第十五章 現實的困擾

開學了,成績出來了,小青看着成績,覺得自己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如果喜歡一個人可以讓自己失去兩年青春的話,重頭來過的時候,自己還會不會同樣的選擇。大概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用錢買到早知道,就算早轉知道,真的自己也還是保證不做同樣的選擇。小青神遊着,做完了工作,自己覺得真的有些累了,而想到現在的自己,忍不住一盆涼水潑到心裡的感覺,不甘心,又不得已,想到自己現在那些荒唐的行爲,小青一陣黯然神傷。

或許心情不好的時候,什麼都不好!小青碰到了一塊石頭,碰得腳生疼,“哎喲,我的腳!”小青看了看旁邊的石頭,很是氣惱,真是活見鬼了,小青狠狠地踢了一腳石頭,可是仍舊不解恨,然後自己的腳卻生疼得厲害,小青不得不一跳一跳地跳到另外的石凳上,小心的脫下鞋子,慢慢地揉了起來,心裡不停的罵人,真是禍不單行。

“你脾氣越來越大了嘛!你的腳還真的很脆弱哦!”小青的耳邊想起了關之玉的聲音,她很是震驚,這人還來得真的很及時啊。

“猴子,是你啊!你很開心啊,看到我這樣!”小青覺得關之玉又看到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他沒有思想,你踢他又能怎麼樣,又怎麼了!”關之玉嘆氣到。

“不爽啊,你有思想,要不你和他換一下啊!”小青很氣惱的感覺“你又在心裡笑我狼狽的樣子吧!”

“在心裡笑,你也看得出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關之玉看着小青一臉的懊惱,很是關切地說,“怎麼樣,讓我看看!”

“你懂醫啊,真是!”不過還是把腳伸了過去,“好象是崴了點,有點難受!”小青看了看關之玉說着自己的感覺。

“那還那麼倔,不是工作完了嗎?還不回去嗎?我剛經過這裡!”關之玉低頭揉着小青的腳,“好點沒!”

“好多了,謝謝!”小青覺得這次自己丟臉丟大了。

“誰惹你了,生這麼大氣!”關之玉問着,好象在說,剛交了男朋友,就開始發脾氣了啊,這可把你養得真是越來越有精神了的感覺。

“笑,笑,小心把牙齒笑沒有了,我就知道你心裡裝着歪點子”小青很是鬱悶。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關之玉只是覺得很好笑。

“跟你才說不清楚呢,真是說不清楚呢,你最近在哪裡逍遙呀!”小青覺得好象有些天不見到這個人了呢,好象這人逃課了!

“我最近一直在理解一句話!”關之玉故弄玄虛。

“賣關子啊!”小青頭也不擡地說。

“別人之所以戰勝了你,是因爲你承認自己輸了”,關之玉很平淡地說。

“你發什麼神經啊,大發感嘆啊!”小青聽得有點莫名其妙。

“不是,是想了幾天,真的,不管什麼都是這樣!”關之玉還是那麼淡淡地。

“你在說我吧,其實我有時候也挺想得開的,不就是生活嘛!是吧!”小青真的覺得最近變了,剛開學不到一個星期,突然間覺得有些了,有些東西不再想堅持了,有些堅持本來就是錯誤的,這是易寒說的一句話,小青一直也不怎麼明白,或許真的自己該堅持的沒有堅持,不該堅持的倒真的搭上了。

“你現在變了啊,才幾天啊!”關之玉看着眼前的小青,心裡很是感慨,有些東西就是緣分,真的,或許小青這次幸福了,也就祝福吧,有幸福的時候,作爲朋友最好的方法就是成全,這是關之玉的理念,一個人要求不多,幸福也就最多。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小青隨便那麼一說,其實她和關之玉在一起的時候鬥嘴的時間比較多。

“我突然覺得什麼都是身外之物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很致命的問題,很多身外之物都是我活着的必需品,哈哈,有時候覺得真的滑稽,有些東西真的不重要嗎?我覺得我有點看不清楚,豬,你說說看,你不是要讓我刮目相看的嗎?”關之玉一反常態,很是正經地說。

“你沒發燒吧,讓我探診一下!”小青假裝大夫的樣子,“還行啊,怎麼那麼反常啊!”

“我是說真的,我覺得有時候很想裝裝什不食人間煙火的寒食什麼的,可是馬上我就突然發現好虛僞的感覺,人怎麼會那樣呢?我怎麼會是這樣的呢?真是想不清楚”關之玉真的很困惑了,這個世界讓人有點看不真切,也不知道該怎麼去看真切。

或許有時候人就怕鑽進一個衚衕裡,然後出不來了,更重要的是,就算是有人拉,自己還是看不清楚前方的路。

“怎麼突然這樣想呢,有時候吧,我也這樣想,可是,當我想不清楚的時候,我就想睡覺,睡覺了我就忘記這個問題了,我也看不清楚,甚至怕看清楚,就像我們來自農村,有些東西怎麼會不重要,如果有個人告訴我,不用什麼代價就換回我少奮鬥30年,恐怕我真的會答應,可是我平時不是這樣想的啊,我要奮鬥啊,我要奮鬥,然後我一想到我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就覺得我很可恥,然後我再也不敢想了,誘惑,誘惑,只是限度吧,外面的世界就怕有一件事情的限度低了,然後就掛了,人生好累,窮人孩子的人生更累......”小青說了自己想說的,最近想着大學以來的自己,她真的覺得把自己掛了的心都有,原來自己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敗陣了下來,愛情,愛情是什麼,過家家嗎?所謂的精神上的愉悅,小青覺得很是荒唐。

“別想那麼多,有些時候該珍惜的就是眼前的,恐怕你一不小心就失去了,到時候後悔就真的來不及了!”關之玉覺得或許小青會很快就接受易寒的,這幾天小青的很多立場已經開始改變了,原來不是不可以改,只是沒有遇到可以改的人,“我也只是一時感慨,跳不出去而已,現實中有很多的磕磕絆絆的,就像你經常遇到絆腳的石頭,但是一陣子就不痛了,也就過去了!”關之玉也很困饒,大學裡有時候沒有人能夠指點迷津,茫然的時候只有自己學會成長。

“還不清楚,你的比較哲學,算了,你總是把我帶到迷霧裡面去,然後呢,就再給我點光明,你不知道很傷神的嗎?”小青發現自己是杞人憂天型的,其實想不過來還能夠想什麼呢。

“別說了,能夠走了吧,也該回了!”關之玉提醒小青。

“恩,可以走了,還好不用找人來背!”小青試着站起來,發現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

走在校園裡,小青突然問“猴子,你真的支持我和易寒在一起?”小青有時候覺得不太清楚自己擔心的是什麼,更重要的是自己還真的不太適合愛情,可能一個人20年,已經習慣了。

“你都選擇了,爲什麼要懷疑呢!要對自己有信心,要對你的選擇有信心!”關之玉嘆了口氣說着。

“可是你知道我們還不是正式的啊!”小青覺得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這樣想,難道自己還在等那個已經沒有了希望的希望。

“其實那只是你表面上的藉口,好好把握吧,過了這個村,沒了那個店!你應該好好問問你自己,很真心的問自己!”關之玉意味深長,小青一臉茫然,難道自己在逃避什麼嗎?

小青點頭和關之玉分開,回到宿舍,吃着晚餐,發現有些東西很現實的,人是要吃飯,愛情也一樣,愛情是要吃飯的,而且不只是一個人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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