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故地重遊

朦朦朧朧春末雨

似霧像煙如楊柳飛絮

飄過嘴角

穿透思緒

帶我到茫茫人海邊際

想哭泣

不爲傷心

只想狠狠地狠狠地

擡頭

將那片片紅塵

踏在腳底

......

彷彿是昨天的那些情景一一在目,“人生總是匆忙得緊,一輩子能夠有多少個明天”,小青走在曾經的路上,感嘆!

和易寒又和好如初了,當然代價就是不能夠那麼自由地和關之玉暢談了,雖然易寒說他懂了,所以不在介意小青和關之玉的友誼,可是小青想想,還是算了,最瞭解自己的人除了易寒,還有一個關之玉,他已經早早地開始閉門不見自己了,因爲自己的幸福,關之玉和自己之間就像天空的潔雲一樣,可是生活只能夠換成平常人的想法和世界,因爲愛情是自私的,總是要個限度的吧,總是要有些拘束的......

曲徑通幽處,花鳥對歡鳴!

公園的花並沒有隨着春季的遠去而變得凋零,N城的好處就在於,四季都有花開,不管是什麼花,總是在一個季節獨了佔鰲頭,此時荷花已經開始爭芳爭豔,婀娜繚繞,頻頻微笑,把N城的美麗散發給了每一個遊人,看着來往的人羣,小青覺得一個人的世界真的多了懷戀,曾經的走廊多了歡聲笑語,曾經的亭中多了傷感和美麗,曾經的花中多了梅花的孤傲,或許一切只不過是在昨天,只是昨天變得很遙遠,和易寒鬧成那個樣子,也只因爲那些時日,還有那些暢懷......

或許要到梔子花開的季節了吧,小青的有些音樂的傷感,有那麼點心痛,直逼喉頭,小青的恍惚彷彿把心放在池子裡,盡情地自己欣賞,自己回憶。

那時候還沒有易寒,那時候只有自己和關之玉,在不是觀賞的季節,逃避那些情殤,寂寞的夜裡,看不見遊人的臉,卻可以聽見哭泣的心,自己把心思放進了沉靜裡,爲的是拋棄那些個紅塵,擡起頭來,去找自己,就算只是自己的影子,至少那是自己的。

.......

“有一天,你有了另外一半,或許我們將會變得疏遠!更或許我們的見面都會變得敏感,還好,你只是一個人,現在......”

關之玉似乎早就有了先見之明,在很早以前的一天已經給了這個結論,小青不知道那時候的關之玉在想什麼,只是小青覺得朋友還是朋友,哥們還是哥們,什麼疏遠,那還不是杞人憂天,可是現在,小青覺得自己左右不是人,一個陪着自己同甘共苦,瞭然自己一切的哥們,一個愛自己至深,努力保護自己的愛人,其實愛情和友情在有時候是衝突的,小青現在得出了結論。

有人說,人生不售來回票,一旦動身,絕不能復返......

或許傷害是一開始就決定的,從小青一開始失掉承諾的那天,關之玉註定了要受小青的傷害,就像這次一樣,小青又一次傷害了一個自己永遠也不想傷害的人,一個自己最不想傷害的人,那天晚上,自己也是無奈,自己從選擇易寒的時候開始,對關之玉自己再也不能夠隨心所欲,爲了很多沒有辦法的事情,自己只有那樣的決定,小青覺得,弄成今天這個樣子,只能夠怪自己;

因爲一開始自己高估了友情和愛情的兼容性,尤其是友情帶有了異性的色彩,也是在一開始自己高估了自己處理事件的能力,在兩個異性之間,總有一個是要傷害到了,甚至兩個都會受到傷害,這就是今天的局面,一個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挑起的局面,小青覺得有點涼,把六七月的暑氣凍得結了薄薄的一層冰......

承諾就像是吹泡泡,說了,過了,散了,滅了......

小青想起關之玉說過的話,這個世界承諾太多,容易受傷,只因爲有些人承諾太隨意,而有些人卻不願意隨意放棄,而不管那個承諾是不是真的現實和有意義......

小青覺得自己就是前面那種人,而關之玉就是後面那種人,雖然自己的承諾屢屢傷害了他,但是每次他還是會相信自己,爲的是給自己信任和勇氣。

或許愛情是要代價的,而傷害關之玉就是自己愛情的代價,小青第一次如此的迷茫,兩隻手,都不原意放棄,自己該何去何從,也許,真的,如果放棄也是一種美的話,小青寧願不要這樣的美!

......

“不管你在哪裡,我希望你明白,我都會支持你的選擇,當然,如果我覺得你有錯,我會義無返顧的批評你!你是聰慧的,但是我希望的是,你是幸福的!”

關之玉對自己從來就是坦白的,他說對自己人沒必要隱藏,小青也覺得和關之玉說話很直接,不用拐彎抹角,很輕鬆,沒有負贅感。

......

美景在小青的眼睛中穿越,小青的思想在昨天和今天交替,小青的大腦開始混沌,像陣陣漣漪,小青看見了水,水很美,在無人和你說話的時刻很美,海子,小青的頭腦一驚,小青覺得自己很無力......

.......

在青麥地上跑着

雪和太陽的光芒

詩人,你無力償還

麥地和光芒的情義

一種願望

一種善良

你無力償還

你無力償還

一顆放射光芒的星辰

在你頭頂寂寞燃燒

.......

小青彷彿看見了海子的心情,也看見了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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