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翹傳紙條

寒假像一陣風似的就過去了,在這裡小青體味了想家的滋味,也體味了一個人愛上一個不可能愛的人的孤獨,可是日子還是過去了,並不因爲有人快樂,有人傷心而慢走一步快走一步,不過時間總是在回首的時候才讓覺得真的很快。

開學了,上課了,一切又繼續了。

這天小青實在覺得聽不下去了,心不在焉,有點心疼,而且更重要的是看着滿滿地教室裡少了個背影,小青更加覺得有那麼點落寂和說不清楚的酸楚。

其實小青自以爲對課程沒有特別的要求,只要老師不睡覺,一般情況下自己是不會睡覺的,可是這節思修課,由於種種原因的結合,的確讓人覺得有點崩潰了......

讀了一個學期的大學了,小青也學會了很多不該有的習慣,她也會在無聊的課堂上聽音樂,也會在按奈不住的情況下在課堂上給遠方的密友寫信,那時候她覺得寫信和收到信都是一種快樂,至少充實了自己的生活。

所以,這節思修變成了小青的寫作課,小青悄悄地在後排回着同學的信件。她自認爲自己安排很是妥當,所以就在那裡津津有味地寫起來,可是突然發現一個頭探了過來。然後就一張紙條擺在了自己的課桌前,“哈哈,我就知道有人在開小差,在做什麼,老實交代,不然我可揭發了哦!”

小青一看,原來旁邊坐着關之玉,不知道什麼時候旁邊多了這個人,小青好氣又好笑,“那你就認真了哦,知不知道敲詐很嚴重,我寫我的信,關你什麼事,至少我沒有騷擾其他人,你呢,騷擾到我了,知道吧!”小青加了很多感嘆號,表示自己很生氣,想着這傢伙,沒看見自己正忙着嗎,真是的,找聊天也不找 個好時候。

“不是吧,你還寫信啊,真是落伍,我已經很多年不提筆了,要不要交我一下格式啊!哈哈,騷擾到你,你不覺得你自己說得很免強嗎?要不我叫老師,大不了我們兩個被K了,你覺得怎麼樣,這個提議不錯哦!等下看看是看你的人多還是看我的多,打個賭嘛!”

關之玉在學小青的口吻,然後擡頭看了看在前面撥弄着放映器,然後不停地翻頁幻燈片就放下心來,其實說實話,老師的頭被大大的放映器遮得沒有一點影,真的就是叫還要費一點勁呢。

“暈,你賭上癮了呀,我纔不陪你下地獄呢!”記得上次關之玉和自己打賭,自己就輸了,還得請他吃一個冰淇淋,記得那時候關之玉說請他吃一個小青最愛吃的東西,小青就直接買了冰淇淋給他,小青最愛吃的就是這個,記得那時候還是三月份的天,真的把關之玉給冷得夠嗆,不,應該是凍得夠嗆。

“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對了,你最近在看什麼好書嗎?我介紹一本你啊,知道嗎?和現在的情形很像!”關之玉不知道哪裡來的興奮勁,寫個沒完沒了的。

現在的情形,小青想想,現在的情形,那不是非典嗎?因爲非典,校園真的是恐慌一片,到處都是灑藥水消毒,每天例行量體溫,學校全封閉,有時候覺得人很脆弱,活着還真不容易啊,有時候小青感嘆到。

“裝蒜啊,掉胃口,什麼書啊,說說看,一看你就不正經,對了,你怎麼就吊兒郎當的呢,平時看上去你不像啊,怎麼一跟我說話就換了腔啊!”

小青挺想知道的,有時候自己對書是真的很有種特別的感覺,雖然自己不是那種飽讀詩書的人,但是遇到好的書,還是挺愛不釋手的,或許自己看書不是很認真,可是對有些情節或者語句卻莫名其妙感到親切。

“《鼠疫》,寫得很真實”關之玉在後面添加了小說的名稱。

“寫什麼的,你又發感慨了?”小青寫着,然後想想,今天的信是寫不完了,乾脆索性就收了起來吧,而且被這傢伙這樣一攪和,還真的沒有辦法寫呢,所以輕輕地把信紙放進了書包裡面。

“自己看,說了感覺就不一樣了,看了再說!”關之玉在寫完了在後面畫了一個可愛的頭像。

“暈,搞那麼神秘,故弄玄虛”小青假裝很不滿,確實自己都準備和這人大侃特侃不寫信了,居然還要說自己看了再說,真是夠鬱悶,夠讓人有點窩火的,不過算了,繼續扯其他的吧,小青發現自己真的很墮落,心裡滑過一絲內疚。

“不說這個了,想問你,你最近情緒不怎麼好呢,我可以打聽打聽嗎?”

關之玉其實是有備而來的,最近小青的愁緒更加地多了起來,臉上總是帶着淡淡地傷感和難過,而且今天看見這人上課總是心不在焉的感覺,好象總是張望着什麼,然後就是一雙很失落的眼神,然後就開始開小差了。

“打聽什麼啊,你不知道隱私很重要的嗎?不是隨便說的呀!而且我覺得我的情緒很穩啊,你從哪裡去挖小道消息了啊!”小青看見關之玉說自己的心情,就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不能夠和一個大男生再那裡說這些吧,雖然可能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可是自己還沒有準備好,還是一個人想想再決定吧,所以只有和他打悶葫蘆。

“我不是隨便的人啊,你可以放心,我只是覺得你最近臉色不怎麼好,就問問而已,而且我纔沒有打探隱私的癖好,你愛說不說,哈哈!”關之玉給自己找臺階下。

“你不知道女生的情緒很容易變化的嗎?很正常啊,善變是女生的優勢啊,所以我只是發揮了一下而已,心情嘛,總是要變纔好,不然一直平穩着,還有什麼樂趣呢!”小青胡亂解說着,因爲那時候就只有找到這樣一個說辭,淡淡地什麼不好,爲什麼是淡淡地哀傷。

“也是,想問你怎麼看待愛情的”關之玉又找了個話題來閒扯,總想找到原因,心裡總是希望知道,這樣就意味着這節課真的很漫長。

“愛情就像夏天的冰淇淋,還沒有開始吃就已經融化了!”小青想起了這句話,就直接寫在了上面,說實話說到這個,正是小青的心病,她很真切地感受到愛情的真實度,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有了結局,這就是自己的愛情,一個人的愛情,有時候覺得挺悲哀的。

“你失戀了,怎麼寫這樣悲觀的言語!”關之玉很快回復,他覺得好象真的找到主題了。

“都沒有戀愛,失什麼戀!”小青狂暈,難道你真是我肚子的蛔蟲啊,小青想着。

“不知道哦,覺得你對這個總是有點淡然不起來,其他的你都很瀟灑啊,可是說到這個,好象你並不灑脫,感覺哦,別狂毆我!”關之玉在上面狂草似的寫着。

“暈,你是不是覺得在我面前自以爲是很舒服啊,什麼灑脫不灑脫呢,一切不就那麼回事!”

小青雖然這樣寫着,可是自己的心很疼,真的,到現在爲止,自己找不到真正的位置,自己把愛情放在一個完美的高度,小青也覺得很不真實,可是好象自己就是那樣一直在追求自己的愛情的,難道錯了嗎?小青懷疑着,可是沒有人能夠告訴她答案,在這個集體裡,小青就是一個青澀的蘋果,讓人容易忘卻。

“沒有那個意思,你看你,一說到這個就很激動,真不明白你在想什麼!”關之玉有點嘆息,有種好象已經明白了很多的的味道。

“沒什麼的啦,只是我沒有戀愛過而已,所以當然不懂了,那你是怎麼認爲的呢,你不是已經名草有主了哦!”小青想換換空氣,不想被這個有隱私癖好的傢伙得逞呢。

“愛情不是真心就可以得到的,有時候愛情就像煙花,燦爛在一瞬間,剩下的只是留念,只是回憶,有時候愛情卻像橡皮糖,越拉越長,越拉越覺得幸福,就看你得到的是哪一種愛情!”好久,關之玉才寫下這句讓小青有些領悟地話,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心,小青開始在考慮自己的愛情,不管關之玉是什麼用意,但是他是在點化自己,或許小青也是在受到了這些話的啓示,纔開始真的面對自己的感情的吧。

“恩,你很有感觸,非我這種情之外的人能夠懂,要下課了,等我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話。”小青回覆着,思考起自己的問題,不想再繼續,繼續下去,自己就又輸給這個傢伙了,又被這個傢伙發現,那可真不好。

......

或許很多要開始坦然出來,就算是拒絕,也該讓自己解脫了,小青這樣想着。

下課的鈴聲預示着小青和關之玉的“紙上談兵”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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