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把鄒安發給他的煙扔了後,說去他嗎的,那天你和我說我還不相信,今天一看,趙峰進去坐牢了,鄒安還真的蠻開心的。
我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光頭的肩膀,也沒說話。
光頭臉上帶着氣憤,說這他嗎的鄒安,還不知道你能幫趙峰的辦法是什麼呢,就說你的辦法沒用,這傢伙,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他是這種人。
我說現在你看出來了,我也對鄒安很失望。
光頭撇撇嘴,說要不是這次我受傷了,趙峰也有可能不會出事,哪輪得到他做小老大。
我倆聊了幾句後,光頭就好奇的問我,說劉新,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你有什麼幫趙峰的辦法?
我抿了抿嘴脣,說現在解釋起來挺麻煩的,以後再告訴你吧。
其實我並不見覺得解釋起來麻煩,而是我覺得解釋起來很不靠譜,我想到的這個幫助趙峰的辦法,在我看來,也只是有着很小的機率,幾乎不可能幫到趙峰。
我想到的這個辦法,就是那次我去賭石市場,在市場裡面遇到的那個老人。
老人叫馮耀鵬,他讓我稱呼他做馮老就好了,我撿漏的那塊賭石,就是以兩萬六千塊賣給了他。
上次和他分開的時候,他給我了一張他的名片,還對我說我要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去找他。
我在廈門人生地不熟,除了馮老對我說過那麼一句話外,就沒有人讓我遇到麻煩可以去找他了。
我和馮老只是萍水相逢,我不知道他當時爲什麼會讓我有麻煩去找他,不過他既然那樣說了,我現在也確實需要幫忙,我就想着打電話給他,讓他幫幫我。
如果我要是把這件事說出來,光頭肯定會覺得很可笑,也很不靠譜,就連我自己都覺得這事不靠譜,一個一面之緣的人,他就算會幫我,但何老大都無能爲力的事情,馮老能做什麼?
不過還是那句話吧,有一絲絲的希望,也比毫無希望的好,就憑我和趙峰的關係,以及那晚逃跑時他推了我一下,我也要盡力幫幫他。
光頭見我不說,他也沒強求我,他說趙峰如果真的被判個六七年的話,等他出來,就是物是人非了。
我和光頭在速迪酒吧外面聊了很久,光頭以前是嘻嘻哈哈,很愛開玩笑的一個人,但今晚他出奇的情緒低落。
和光頭分開後,我就打車回宿舍了,到了宿舍樓下時,我纔想起一件事,馮老給我的那張名片,我不知道放哪去了。
馮老當時雖然說了讓我有麻煩去找他,但我沒有放在心上,他的名片我也忘記被我扔在哪了。
我拍了拍額頭,心說該不會給我弄丟了吧,於是我趕緊回到宿舍裡,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
張博躺在牀上玩手機,他問我找什麼,我說找名片,他哦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我翻了自己的書包,桌子的抽屜,以及皮箱,都沒有找到那張名片,我一屁股坐在了牀上,心想可能真的是弄丟了,早知道會用到,我當時就應該把名片上的號碼記在手機裡的。
就在我覺得已經把名片弄丟了的時候,我翻動牀墊的時候,在牀墊下面看到了那張名片。
我有把一些東西塞到牀墊下面的習慣,這張名片估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我自己塞進去的。
我看了眼名片上的號碼,拿出手機把號碼存了起來。
我準備打電話的時候,注意到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是放棄了打電話的念頭,現在這麼晚了,馮老可能也睡了。
我對自己說明天再打吧,搞不好打去也是白打的。
第二天醒來去上班的時候,我害怕時間太早,老人可能沒起牀,我就暫時沒大,等到忙了一會,快到中午的時候,我才撥通了馮老的電話。
打這個電話,我心裡還是有些尷尬和忐忑的,第一個電話打過去沒人接,第二個打過去還是沒人接,我打完第三個電話後,心想老人可能沒把手機帶在身邊吧,還是沒有接我的電話。
我收起手機,忙活起手頭上的事情來。
等我忙了一會後,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正是馮老的電話。
我按下接聽鍵後,那邊傳來了馮老的聲音:“喂,哪位?”
我說馮老,你還記得我嗎?我叫劉新,上次在賭石市場撿了你的錢包,你還買了一塊我解出來的賭石呢。
我說完後,電話那邊就沉默了起來,我心裡打鼓了一下,心說不會吧,馮老已經把我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