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熱鬧的人,見動刀了之後,他們都驚呼了一聲,不過好像還是沒有人拿手機報警。
我被刺了一刀後,這羣人沒有離去,反而更加興奮的對我拳打腳踢了。
我大吼一聲,艹你們嗎的,我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居然抓着刀柄,把那把摺疊刀從我手臂裡拔了出來。
我的動作,把這羣小子嚇了一跳,我的手開始瘋狂的流血,但我已經不顧及那麼多了,我只想把那小子也捅一刀,不然心中的怨氣,會把我憋死。
我大叫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手裡抓着帶血的摺疊刀,揮舞着手,朝他們身上捅去,我也不管是誰,總之誰離我近,我就捅誰。
這羣小子終於感到害怕了,一個個躲我遠遠的,我受了不輕的傷,身上到處都是淤青了,身上的痛,讓我並不是那麼靈活,我也追不上這些小子,更別說拿刀捅到他們了。
他們不知從哪裡又拿來了鐵棍,或許是事先準備好的,一個個握着鐵棍,又朝我打來。
我跑也不是,打也不是,他們手上的鐵棍很長,我不是他們的對手,最後我又被他們打倒在地上。
被他們圍着在地上打的時候,我心中說不出的憋屈,可我不是電影裡的主角,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我頭上捱了幾棍,手摸去的時候,熱熱的,我知道被他們打流血了,就在我快支撐不住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那沙縣小吃的店裡傳了出來。
“你們幾個狗日的,打完了沒有,還不快停手。”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的,他站在沙縣小吃的門口,背對着燈光,我看不清他的模樣。
這些個小子被他罵了之後,一個個憤憤不平的舉着鐵棍,叫囂着你他嗎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這時,這個男子身後又出現了一個青年,他指着這羣小子的鼻子,說你們跟誰混的,沒長眼睛是不是,連熊哥都不認識嗎?
這些小子很囂張,不過在聽到熊哥兩個字時,他們安靜了,然後好像有人認出了那‘熊哥’,六七個小子,隨即一聲不吭的走去。
看到他們走後,我即使鬆了一口氣,又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樣被他們打了一頓,然後他們耀武揚威的走了。
那個熊哥朝我走了過來,他走進我後,我纔看清了他的臉。
熊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問我有沒有事。
我的頭和手臂都在流血,眼皮子有些睜不開,我說還好,能挺住。
我對他說了聲謝謝,因爲要不是熊哥的話,那羣小子還要繼續打。
熊哥沒理會我對他的感謝,說你小子不錯啊,挺能打的,是個爺們。
說完之後,熊哥就走了,那個青年好像是他的跟班,跟在他身後一起走了。
我當時的大腦很混亂,但我清楚,這個熊哥應該也是個混子,而且混的還不錯,不然剛纔那些小子,不會這麼輕易的離開的。
我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這條路上有很多人看着我,但沒有一個來扶我的,他們只是站在那裡純粹的看熱鬧。
我覺得有些心寒,我的手扶着牆,一步步的朝回去的路上走去,我渾身都很痛,但是我咬着牙強撐着,一步步的走。
我快走到批發部門口的時候,看到老闆正準備關門,我叫了一聲老闆,我的聲音不大,好在街上不吵,老闆聽到了。
老闆看到我後,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呆了兩秒鐘,然後飛快朝我跑了過來。
“你怎麼搞的,怎麼傷成這樣了,是不是昨天那些人來報復了?”老闆皺着眉頭,一邊把扶着我走向店面,一邊問我。
我已經沒力氣說話了,走到店門口的時候,我才說是昨天那羣人來報復。
老闆娘和黃琳也看到了我,她們被嚇了一跳,我的頭被他們打破了,血流到了我的臉上,頭髮亂糟糟的,看起來很嚇人。
老闆娘立刻要打電話叫救護車,老闆說叫什麼救護車啊,我現在開車送他去醫院,等救護車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被老闆推進了車裡,我也不管身上的血會把車子弄髒了,如釋重負的坐了進去。
坐進去之後,我整個人放鬆了下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徐俊守在病牀邊。
徐俊見我醒了,立刻湊了過來,着急的問我感覺怎麼樣,會不會有哪裡不舒服。
我的思維還不是那麼清晰,身體一動,就會很疼,我看到徐俊眼睛很紅,我說你眼睛怎麼了,該不會是哭了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徐俊這貨居然哽咽了起來,說是我害了你,前天要不是我那麼衝動,和那羣混混動手,你也不會被他們報復。
看他這幅模樣,我就知道這傢伙好像真的哭過。
本來我還有些責怪徐俊的,畢竟是因爲他,我才被那些混混報復,不過徐俊居然內疚的哭過了,我心裡那一絲責怪,也就消失無蹤了。
我對徐俊說,你丫的該不會哭了吧,怎麼這麼沒出息。
徐俊說我擔心你啊,看到你身上那些傷,我都恨不得替你扛了。
事後我才知道,我在車上睡着了之後,老闆沒有叫醒我,他揹着我,就進了醫院。
到了早上的時候,老闆見我還沒醒,拿着我的手機,給徐俊打了一個電話,徐俊得知我被人報復了之後,連假都沒請,就趕來醫院,守在我身邊了。
我和徐俊說了兩句,徐俊就問我,是不是前天那三個龜兒子來報復的,我說是,除了他們,還會有誰,我纔來廈門不久,又沒和人結仇。
徐俊罵了句娘,說他嗎的,這些龜孫子要報復來找我啊,前天又不是你先動的手,他們來打你幹什麼。
我苦笑了一聲,說或許是因爲前天在飯店裡,他們身上的傷,大多是我打的緣故吧,有一個被我打得鼻血都噴出來了。
徐俊又開始罵罵咧咧的,說要報復回來之類的話。
聽到徐俊說要報復,其實我比他更想,昨晚那些小子對我可沒少下狠手,手臂都被他們扎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