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窮人,過慣了苦日子,讓他突然去過富裕的生活,他很快就能適應,然後去享受富裕的生活。
但要是一個富裕的有錢人,突然一天變得沒錢了,變得一窮二白,那種巨大的落差,會讓他無法接受的。
這就是爲什麼很多富豪在破產了之後,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因爲他們沒有勇氣去面對貧苦,沒有錢的未來。
曹俊明的老婆,現在所做的一切,我都能去理解,我要是說了,她的闊太做不成了,還會受到曹俊明的懲罰,那是她無法去面對的。
“劉新,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做出這種事了,我求你了,給我一次機會,不然我就真的只能死了……”
曹俊明的老婆一邊說,一邊用膝蓋一下下的朝我走過來。
她來到了我的跟前,一隻手抓着水果刀,一隻手拉住了我的褲腿。
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天她會這樣跪在我面前,苦苦的哀求我。
她脖子上的血還在往下流,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淚水已經讓她臉上的妝花了。
“劉新……求你了……求你……”曹俊明的老婆輕輕扯着我的褲腿,淚眼婆娑的哀求着。
望着她這幅可憐的模樣,聽着她說的那些懇求的話,我沉默了。
我記得我當時沉默了很久很久,到最後,我嘆了口氣,對她說:“別哭了,起來吧。”
她聽到我這話後,依舊哭着說:“劉新,你答應我不說,我就起來,你別告訴俊明好嗎?”
我嘆了第二口氣,點了一下頭,說:“你先起來,把脖子上的血擦擦。”
曹俊明的老婆連聲說好,她趕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的旁邊,去拿紙巾了。
她那隻握着刀的手上滿是鮮血,隨便的擦了幾下後,曹俊明的老婆顫聲對我說:“劉新,你……你答應我了是不是?”
我緩緩地點了點頭,說:“暫時答應你了,但只是暫時……”
“好好好。”曹俊明的老婆面露驚喜,她說:“我以後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俊明的事情的,劉新,謝謝你。”
我擺擺手,說:“不把這件事告訴曹大哥,我心裡過意不去,你……以後自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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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的,我會的。”曹俊明的老婆說道。
我轉身就準備走,曹俊明的老婆在我身後開口道:“劉新,這七萬塊錢你先拿着,你給我一個你的卡號,一會我再給你轉五萬塊過去,謝謝你了。”
十二萬,這個數字對我而言,充滿了誘惑力,我挺想答應下來的,十二萬啊……
猶豫了幾秒鐘,我最後搖了搖頭,說:“不用了,你自己收起來吧。”
說完之後,我就沒再去理會她,邁步走出了辦公室。
不告訴曹俊明我就覺得很對不住他了,要是拿了錢的話,我會更加的內疚。
出了辦公室,我就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一進到辦公室裡面,光頭就站起身問我:“怎麼樣了劉新,曹俊明老婆跟你說了什麼啊?”
我示意西門平把門關上,這屋子裡就我們這幾個人。
我對光頭說:“她求我別把事情告訴曹俊明,要給我錢,給的還挺多的……”
我把剛纔在辦公室裡面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跟屋子裡的兄弟們說了出來。
光頭聽完後,嘆了口氣,說:“這女人已經走極端了,剛纔你要是不答應下來的話,她還真有可能自殺了。”
我說:“是啊,要不是看到她的脖子都開始流血了,我也不會心軟,答應她了。”
“新哥,那你就不告訴曹俊明瞭?”西門平看着我,問道。
聽到西門平的這問話,我說:“嗯,暫時不說了,看她那樣子,是真的想悔改了。”
說完後,我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椅上,靠在靠椅上發呆。
光頭朝我走了過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別太糾結了,也別覺得會對不起曹俊明,你不說的話,事情的發展可能會比說了更好的。”
我點了點頭,沒去迴應光頭。
就在我繼續發呆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被鈴聲嚇了一跳,我擔心這個電話是曹俊明打來的,不跟曹俊明說出那事,面對他的時候,我會很不自在。
當我看到來電顯示後,我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掉了,是10086給我打來的,估計是提醒我交話費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西門平從外面帶了一個新收的小弟回來,這小弟瘦得皮包骨頭,看起來推一下都不經推的樣子。
要是以前,這種人我是不會要的,但現在是個人我都收,隨便說了兩句後,這個皮包骨頭的青年,就加入我天新會了。
晚上的時候,黃琳給我打來了電話,望着來電顯示上黃琳兩個字,我有些遲疑,害怕老闆娘和黃琳說了我與蘭姐的事情了。
好再我接通後,那邊傳來黃琳歡快的聲音。
“劉新,你那嫂子的事情,怎麼樣了,她找你談話了嗎?”黃琳問我。
我回答說:“找了,也談了。”
“談了些什麼啊?”黃琳好奇的問我。
我說:“你晚上能出來不,能出來我還是當面跟你說吧。”
黃琳就嘻嘻笑了一聲,說:“我給你打電話,就是爲了說這事的,我爸媽去外地了,要幾天後才能回來,所以這幾天晚上,你都能來找我啦。”
聽到這話後,我既因爲能去找黃琳而開心,也慶幸老闆娘並沒有把那事和黃琳說。
我笑着說了句那好,那我晚上過來找你,到時候再跟你說。
黃琳嗯了一聲,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到了晚上,我坐車去了島內,見到黃琳後,就跟她說起了今天在辦公室裡面的事情來。
她聽到曹俊明的老婆想勾引我就範的時候,罵了曹俊明老婆一句不要臉,居然會想到用這種方法。
我笑了笑,繼續說接下去的情況,說完後,黃琳說:“哎,她也怪可憐的,老公在外玩女人,又沒有孩子,劉新,你做的挺對的,只要她改了,你不說挺好的。”
我點點頭,說:“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