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知道鄒安現在的情況如何了,也讓西門平去打探過,但都沒有打探到消息。
現在熊哥主動給我打電話了,我自然要問了。
“鄒安啊……”熊哥語氣拉得很長,他問我:“劉新,鄒安身上那兩刀,是你親手捅的,對不對?”
我嗯了一聲,說道:“嗯,是我親手捅的。”
“那你的仇,算是報了。”熊哥語氣幽幽一嘆,緩緩地說道。
那個捅了我三刀,差點把我捅死的人是鄒安,這件事熊哥已經知道了,聽到熊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我心說鄒安難道死了?
不可能啊,他要是死了,我會有麻煩的,哪裡會一點動靜也沒有。
“鄒安不會死了吧?”我問熊哥道。
熊哥說:“那倒沒有,鄒安現在癱瘓了,整天都躺在牀上,需要人照顧。”
“癱瘓了?”聽到這話,我皺了皺眉頭,說:“我只是往他肚子上捅了兩刀啊,怎麼就把他給捅癱瘓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何青現在很多事情都不會跟我說,不過我聽說好像是捅到什麼筋脈之類的,反正鄒安現在算是廢了。”熊哥語氣帶着一絲惆悵的說道。
熊哥說完後,又跟我說起了那天晚上我去砸何青網咖的事情。
那晚我去砸網咖的時候,就有人通知了其他場子的人了。
熊哥也接到了通知,不過他爲了避嫌,就沒有親自去,讓手底下的小弟們去幫忙了。
雖然還沒有確切的消息說砸場子的是我,但熊哥第一個猜到的人,就是我了。
在我們打退了鄒安他們後,我們就跑了。
熊哥的人和其他場子的人才趕到,他們追不到我們,就去收拾被砸的網咖,再把受傷的小弟送去了醫院。
受傷的人中,傷得最重的就是鄒安了。
鄒安在醫院裡昏迷了好幾天,纔在醒過來的。
他醒來後,下半身就不能動了,就那樣癱瘓在了牀上。
何青爲了鄒安的傷,跑了好幾趟醫院,想把鄒安的傷治好。
但醫生說治好的希望幾乎爲零,下半輩子鄒安只能在牀上度過了。
熊哥得知了這個消息後,心裡還是有些莫名感觸的,鄒安可以說是他一手帶出來的,然後鄒安又對身邊的兄弟下手,在得勢後,還在熊哥面前作威作福的,可以說是個沒良心的東西了。
熊哥去看了一次鄒安,熊哥給他帶了一些水果,見面的過程,兩人沒有說一句話。
“鄒安已經從醫院裡回來有一段時間了,現在他住在一個出租屋裡面,幫會裡的幾個小弟每天輪流去照顧他。”熊哥對我說道。
聽完熊哥說的這些,我心中對鄒安的恨意,也漸漸的減少許多了。
“劉新,你還要對鄒安動手嗎?”熊哥問我道。
我沉默了片刻,隨後才說道:“本來呢,我是想弄死他,然後讓小弟去坐牢的,但是現在既然他已經癱瘓了,得到應有的懲罰了,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