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然離開了端府。
接下來的事,相信二爺爺餘家傑會處得的很好。
她只管進宮把皇后娘娘南宮芙給震住了,那纔是真的。
她並沒有忘記,銀狐那小傢伙,可是把人家瑤貴妃左麗瑤的手指給剁了,還把那瑤貴妃的臉蛋都給劃花了呢!
左家本來就是與自己的恩怨也不少,若真的讓左家的老頭來了這裡,只怕到時會鬧得更大。
她現在只希望閻易天可以儘快帶着瑞王爺楚南到達翠城,也好儘快的處理這變天的行動。
還有就是那宮錦宏,明天也該到了。翠城距離邪月城也不過是兩三天的路程,若是他還沒來,回頭他一定要好好的修理這個男人!
他身上的毒早就清除了,按理來說只強不弱,若是他不來,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宮峻龍,那傢伙一定是看緊了他。
不管如何,她都會盡一切的努力,讓楚南做上帝皇之位。並且讓楚南成爲母親的後盾,如此一來,她纔可以放心的離開翠城,也不用再用再擔心母親的安危。
與閻尹衣回到了皇宮之中,皇后南宮芙疼的死去活來。
她是在早上就醒來了,直到傍晚的時候,白靈然這纔回來。
宮裡的太醫們都不敢給南宮芙亂用藥,因爲是他們跟皇上楚煌說皇后娘娘快不行了,結果卻被白靈然從死門關里拉了回來。
他們自認醫術不行,自然也不敢再給皇后娘娘亂用藥了。
一旦皇后娘娘一個不小心殯天了,那豈不是把罪名落在他們的腦袋上。
如此,又有誰膽敢給皇后南宮芙上藥呢。
等白靈然從宮外回來的時候,一見皇后南宮芙那一副像是死了一次似的,面色蒼白也就算了,額頭還滴着豆大般的汗滴。
白靈然詫異不已,“哎喲喲!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那麼大汗呢?也不叫婢女擦一擦?”
“疼……”
皇后南宮芙虛弱的應了一聲。
白靈然瞄了她一眼,幽幽的說道:“你的雙腿被砸了的都廢了,怎麼可能會不疼呢?你也真是的,你不是堂堂一國之後嗎?怎麼也不叫太醫,給你一些止痛的藥粉,止止疼也好啊。還真死撐啊?”
皇后南宮芙一口氣卡在喉嚨裡,直接翻個白眼,暈死過去了。
她怎麼沒有叫太醫,只是太醫們一個個都不肯給她。
紛紛推脫着毒醫使者救治高超,他們不敢亂給皇后服藥,萬一壞了毒醫使者的救治,這罪名他們都擔當不起。
於是……
結果可想而知!
見她暈了,白靈然也懶得理她。
既然疼暈了,那也就是現在自由了。
反正皇后南宮芙根本不可能還可以走路,如今她也只是拿着藥續着她的性命罷了。
轉身離開了這修陽殿,迎面就碰到了一身紅色身影的人。
靖嬪李薇朝白靈然莞爾而笑,“白姑娘,方便至我的青松宮坐坐嗎?”
伸手不打笑臉人。
白靈然與閻尹衣相視一眼,見閻尹衣朝她點了點頭,白靈然應道:“好。”
“白姑娘,這邊請。”
尾隨着靖嬪李薇的步伐,三個女人,一前兩後的往青松宮而去。
……
……
青松宮
其實也就是之前的冷宮。
靖嬪李薇雖住在冷宮,卻發現這個地方,人煙頗少,而且距離宮中的爭鬥是非也少。
站在這裡的院子裡,白天能夠賞飛雪下的青松,到了夜晚,擡首也能看到天上的皎月。不能不說,這青松宮雖說沒什麼人氣,卻是宮中唯一一次教人心境能放鬆的地方。
領着她們進入了青松宮,室內溫暖如春,幽幽的香味溢滿了整個房間。
白靈然鼻子最靈,聞了一下,輕笑:“這是百花香。”
“是。白姑娘好靈的鼻子,來,請坐。”
三個人落坐在了餐桌前,靖嬪李薇立即吩咐隨侍的宮婢退下。
自己親自給白靈然佈菜,那舉止優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貴氣逼人。
看了看面前的菜餚,白靈然輕笑,“靖嬪娘娘,今晚來尋我,只怕不是吃吃晚膳這麼簡單吧?”
聞言,靖嬪李薇也只是挑了挑眉頭,並不介意白靈然的直白。
點了點頭,“沒錯。我請白姑娘過來,是想與白姑娘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殺了皇后!”
靖嬪李薇淡淡的面色,語出驚人。
閻尹衣嚇了一跳,“娘娘,你瘋了嗎?”
靖嬪李薇舉了舉手,制止了閻尹衣的勸止,她繼續對着白靈然說道:“只要你殺了皇后,你要什麼,我都願意付出。”
這話聽起來倒是不錯。
要什麼,都能給她呢。
“我憑什麼相信你?弒殺皇后的罪名可不小,一旦讓人知曉了,我想離開這翠城,簡直就是插翅難飛。”
白靈然輕聲反問道,她沒有惱怒,也沒有驚訝。
她鎮定自若,仿似就像在與靖嬪李薇閒話家常般。
靖嬪李薇咬了咬下脣,握了握粉拳,“我以我性命擔保,絕不會讓你有任何麻煩!”
“靖嬪娘娘,我知道你恨皇后,也恨瑤貴妃。你想皇后死,這不成問題。問題在於,我不想楚煌爲皇上,那你還想皇后死嗎?”
一句話,讓靖嬪李薇臉色大變。
杏眼瞪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白靈然。
她從沒有想過,白靈然居然是想把皇上拉下馬。
“那……那你想讓誰爲皇上?”
“瑞王爺楚南。”
“是他?”
靖嬪李薇眸光流轉,慢慢的從驚詫到了後面的平淡如常,桃面臉頰帶着喜意。
她一直在打量着靖嬪李薇,沒有想到靖嬪李薇居然那麼平常的就接受了。這讓白靈然有些不解,難道說,靖嬪李薇與瑞王爺楚南相識嗎?
在白靈然打量的眼神裡,靖嬪李薇低聲說道:“我,一直是王爺安排在宮中的眼線。”
嘿!
也就是,瑞王爺楚南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居然安排了一個寵妃在皇宮,而且這個寵妃還甚得皇上歡心。
白靈然不由再次對瑞王爺楚南刮目相看,潛伏深藏這般的久,性格溫文如玉,實際卻有着他自己的計劃與安排,果然,是個適合做帝王的人。
心中思量着這些的時候,靖嬪李薇倒是急切的問道:“白姑娘,你真的要推舉王爺爲皇上嗎?”
“我有什麼資格推舉王爺?有資格的人,是靖嬪娘娘你。”
“我?”
靖嬪李薇疑惑不解的指指自己,一頭霧水。
“沒錯,是你。皇后已經廢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殯天,皇上對皇后情根深種,傷心不已,病重無法上朝。瑤貴妃雖說還有一條性命,以她毀容的面貌想要掌管這後宮事宜,自當也是不行的。”
靖嬪李薇點了點頭,聽着她的分析與安排,覺得甚有道理。
猛然想到,這後宮還有一個人,需要防備的。
“白姑娘,你還漏了一人。”
“誰?”
“太后娘娘。”
白靈然有些意外,“她也在宮中?”
“在的。只是素日禮佛,沒什麼大事,也絕不會出宮殿半步。”
“大事?昨天那一幕還不夠大嗎?她居然沒有出現?”
“這……我就不知道了。”
靖嬪李薇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宮中大事發生,後宮現在無人能掌管。若是太后娘娘再不出來的話,難道是說要任由白靈然在宮人興風作浪嗎?
三個人用完晚膳,還想再細聊些什麼的時候,門外就有宮婢急急的衝了進來。
“娘娘,不好了。”
靖嬪李薇寒着臉,“發生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
“太后娘娘殯天了!”
“什麼?!”
靖嬪李薇蹭的一下就站起身子,十分意外。
就連白靈然也有些錯愕,這太后娘娘也死得真快的。
只是,這死的時間也太湊巧了吧!
白靈然對靖嬪李薇說道:“靖嬪娘娘,還是快些到太后娘娘的住處。”
“好,你們要跟我去嗎?”
本來這樣的事,白靈然是可以不用去的。
但她覺得太后娘娘的死有些蹊蹺!
想了想,點頭尾隨着靖嬪李薇的身後,齊齊去了太后居住的元福宮。
還沒到元福宮的大門呢,就聽到了裡面狼嚎般的哭聲,震耳欲耷。
首當其衝的,自然也就是皇上楚煌那傢伙的嚎叫,“母后!你怎麼就死了呢?”
他奶奶的!
能不能別哭得這般磣人啊,直叫人覺得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死都死了,還能問的嗎?
問也白問,人死了,難不成還會醒過來回答你問題,她是怎麼死的嗎?
招魂問話這樣的事,這玩意,師父和大師兄是會的。
她,真不好意思,一竅不通!
尾隨着靖嬪李薇走進元福宮,接近了死去的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一頭銀髮,紅顏早已蒼老。
雙目緊閉,臉色倒也安詳,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來,這太后死樣有什麼不妥。
突然,她看到了一抹黑色的東西。
奇怪,太后娘娘的手指甲,怎麼全是黑色的?
白靈然心中一驚,更是仔細的打量着太后的屍體。
心下思量着,這事件這太詭異了,且不說太后娘娘死的太巧合,而且她的手指甲,怎麼全部變成黑色?
這又不是現代,沒事染什麼黑色指甲!
不對,一定有哪裡不對勁。
她要好好的提防,萬一有人把太后死去的罪名扣在自己的身上,那簡直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正在白靈然覺不妥的時候,皇上楚煌卻一臉哭喪臉對着她,哭訴指控着她,“白靈然!你對孤皇有什麼怨恨,只管衝着孤皇來就是了,爲何要下毒殺殺了我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