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戰爭勝利了。但我卻覺得並不是什麼好兆頭,爲了對付孟奇,各路人馬匯聚一起,而現在任務完成,也該分道揚鑣了。閆茹冰接替程文津,做了A國的總統,她大改程文津的作風,將總統府的大樓拆掉,建造一座大院,作爲新的總統府。而且將成爲廢墟的伯爵宮挖了個空,改成了一座戰爭博物館,永記歷史。
我不想再留在A國了,我想先把我在崇安大學的學業完成,之後我就離開A國,再也不回來了。這是個讓我絕望的地方。我回到了我的公寓,孫海智在樓下等我,我收拾了一下東西,這時一個人上了樓,驚喜地說道:“吳哥?真的是你?”
一般人找人都會喊名字,我一聽一定是認識我,一回頭,是一個陌生的面龐。“你是......”我有些想不起來,努力在腦中尋找這個人的影子,那人沒等我想出來便道:“吳哥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張浩洋啊!”原來是他!我放下手中的東西,問道:“這麼多年都去哪了?好長時間不見,怪想念的。”
張浩洋說道:“我本是休學去了H國做生意,遇到了一個A國人,幫助了我許多,我也漸漸地富了起來,我還在那結婚了。但好景不長,那人是個罪犯,他被抓後卻栽贓我,我住了一個多月的黑屋,終於說我沒有罪,放我回了國,而我的妻子也在一起醉酒駕駛中喪生了。”說到最後,張浩洋竟然掉了幾滴眼淚。我剛要說話,張浩洋竟然跪了下來,說道:“吳哥!你帶我走吧!我在A國什麼都沒有了!讓我跟着你混吧!”我嘆了一口氣,只好答應了,張浩洋點了點頭和我一起收拾起來,孫海智只是負責一些路程當中的事情,而細節都是由我這個“奶爸”來完成的,此時沙桐也剛剛回來,問道:“怎麼?去哪?”
“去崇安,完成學業之後離開A國。”我說道。沙桐點了點頭,“這樣也好。誒,浩洋也去嗎?”沙桐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以後他就是我們中的一員了。”
中午,我們收拾好了行李,坐上了前往崇安的火車。下了火車已經是黑天了,我們找了一家不休息的飯店吃了飯,吃完之後找了旅店休息一下,準備第二天就回學校。一早醒來,我受到了室友孫添龍的電話:“吳東,聽說你回了崇安?這麼大事不告訴我?你還夠不夠朋友啊!中午來學校門口的火鍋店,我請你們吃火鍋。”我只好應下。
進了學校,夏子涵已經站在門口等我了。夏子涵看到對我微笑道:“來了?跟我進辦公室說吧。”我有些吃驚,“您怎麼知道我要來?”我跟着夏子涵走進了校長室。
“不瞞你說,你周圍的人都知道你回來了。”夏子涵說道,我問起了我的學業成績,夏子涵點了點頭,從書架上拿出了一本證書遞給我,說:“這是你的畢業證。你的母校是崇安大學,而不是A國大學,雖然你在A國大學的時間比在這裡的時間長。對了,前幾天,章文去世了。”
我有些驚訝,但又很快意識到,生老病死誰也攔不住。沒辦法。“吳東,崔偉健畢業了之後誤入歧途,幹起了搶劫的勾當,現在在崇安警局看着呢,你不去看看他?”我嘆了一氣,搖了搖頭:“夏校長,我馬上就要離開A國了。”夏子涵也有些吃驚:“離開A國?那你去哪?爲什麼不在A國啊?”我沒有說話,起身鞠了一躬,推門而出。
我站在校長室前邊的走廊,點燃了一根菸,望着大學的一切,想起我馬上就要離開它了,說實話,真的有些捨不得。但是,我必須要走。
我告別了孫添龍,帶着張浩洋,和沙桐孫海智四人買了去U國尼瑪市的快車票,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五十九。“爲什麼是十一點五十九?變態啊?”我心裡咯噔一下,但沒說什麼。
我們四個人站在街邊,看到了一輛公交車,竟然行駛在了大街的左邊!我們沒有說話,四個人八隻眼睛全部看着這輛車,緩緩地開到站,打開了前後門,之後過了一會又關上了前後門,緩緩地開走了。
張浩洋斷斷續續地說道:“吳哥啊...這是什麼情況啊......”
我嚥了一水,緩緩地說:“這是......左邊......靈車......”我轉過頭看着那三個人,驚恐的表情也就溢於言表了。“那怎辦?”
“走去車站吧。”我說道,“一會來的車,估計都是靈車。想活命,就千萬別坐車。”沒辦法,這狠話也是我編的,萬一坐上了靈車出了事怎麼辦?記得以前有一個新聞,一家三口人圖便宜坐上了一輛大巴,大巴上所有人的眼神都是盯着這三個人的,但他們卻沒怎麼注意,晚上的時候這輛車出了意外,跌進了山谷,等人們找到他們到時候,只有一輛撞癟的車殼和三個人的屍體,剩下的司機和乘客全部消失。法醫檢測司機方向盤上和座位上都有血跡,都是這個司機的,而且判斷之後都是死於開車時間之前的,那麼也就是說這個司機在開車之前就已經死了!那麼開車的是誰?是他的鬼魂?根本不可知。
我們走了一會,終於走到了快車站。坐上這車,我們就可以去尼瑪市,離開A國了。
下了樓梯,發現攔路的欄杆並沒有拉開,我們走了下去,快車等車臺上的強光燈並沒有打開,而只是開着應急燈,在牆角亮着微弱的黃色光。
“吳哥......怎麼這麼瘮的慌啊。”張浩洋說道。
都是快車最後一班是給死人坐的,我怕這一輛就是那給死人的靈車,問道:“這沒準是給死人準備的車,但是如果不上的話,我們四個人的車票就白買了,這車票就是這輛車的。”沙桐提議道:“咱們先不上,看看後面的車廂有沒有亮燈,如果有人的話 肯定會亮燈的。”但是,讓我們失落又驚恐的是,後面的車廂漆黑一片,而我們面前的車廂也是漆黑一片,打開了一扇門,如同張着巨口的怪獸。我咬牙一跺腳,上!帶着行李上了這車。四人上了車之後,這車緩緩地開動了。當然我們根本沒有看到,車尾的駕駛室裡司機胸口插着一把刀,掛着一個牌子:活人勿上,死人專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