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一牆之隔,外面的繁華落盡與內部的悽慘哀嚎卻是在這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造成這人間地獄的始作俑者正是嶽一鳴,這不過這些都是隱秘,非一般人能夠得知。
地牢中巡邏的人也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以及那些退伍的軍人,所以說無論是嚴密程度還是保密程度都是極其值得信賴的,甚至多年來從未出現過意外。
穿過巡邏人流的黑子也是迅速往地牢中延伸,憑藉着多年來與這羣人的照臉,故而並沒有任何例行檢查,當然唯有黑子知曉儘管如此,卻也並不能證明任何事情,甚至着所地牢中就有一個地方他從未進去過,當然那也是他一直都想要進去的地方。
地牢中一道修長的身影被小心黑子託在肩膀,慢慢呈現在衆人的面前,只是那伴隨飄來的眼神卻是無不顯露着幽怨,走在地牢中陣陣倍感恐懼,似是常年的幽怨早已將整個地牢淹沒。
似是察覺到地牢中緊湊的氣息,潛能所依託的安全性如同遭到了危險,直接迫使段允宸重新掌握住了身體,以防不測,當然段允宸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直接進入修煉狀態,並暗暗極顯加身,窺探四周。
儘管進入修煉狀態,但是地牢中隨處可見的幽怨還是在他的眼中浮現,當然這也是伴隨着第三境界所賦予的能力,雙眼看破紅塵,讀心讀物讀世界的技能。
約莫將近半個小時,黑子繞過數道地牢的走廊纔到達了中央的密閉室中,望着氣氛壓抑的地牢黑子的內心着實急躁不安,一股躁動也是很明顯的顯露在黑子的眼中。
望着隔絕在外的轉角,黑子猛的停住腳步,眼神中似乎是隱藏着太多不爲人知的秘密一般,短暫的凝視也是同樣被馱在肩膀的段允宸盡收眼底。
“我一定會將你們救出來的,相信我!”黑子輕聲說道。
只是他並沒有轉過轉角,而是隨手摸索着石壁的凹凸之處,伴隨着一道吱嘎的聲音,鐵門直接在眼前突兀的出現,這間密室的暗門設計也是極其精巧,最起碼此刻的段允宸憑藉極顯領域都沒有感知到。
緊接着,黑子熟練的將段允宸放在石壁旁,並欲利用鐵鏈直接將其的手腳鎖住,只是就在他剛要實施的剎那,身後卻是突兀的感覺到一股不對勁眼神掃視這自己,奇怪的感覺猛然令其渾身發顫。
“難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中了特製迷香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醒了!”黑子渾身顫顫抖抖的說道。
“你說什麼不可能,難道你認爲僅憑小小的迷香就能夠將我拿下,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說着,段允宸直接推開黑子,並且利用手掌來回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這纔將注意力再次轉向了黑子。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如果你敢輕舉妄動,小心我讓你豎着進來橫着出去。”黑子故作鎮定的說道。
當然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憑藉自己的身手根本不可能擋得住段允宸,所以打算拖延時間爲求恰當的時機努力脫身而已,當然只要離開這間密室他最起碼有七成的把握能夠逃出去。
雖然段允宸對黑子所說的話並不感冒,但是段允宸卻是很明白着所地牢錯綜複雜,憑藉自己如今的手段想要出去的確不是難事,但是如今自己的身體狀況簡直一團糟,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希望以身涉險。
“你先冷靜冷靜,我有點事跟你談談。”段允宸說道。
下一秒鐘,段允宸也是迅速的退了幾步直接撥動了鐵門旁的一道按鈕,吱嘎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是這一次鐵門全是直接併合。
看到鐵門併合,黑子的臉色頓時有些難堪,甚至下意識的想要阻止,只是剛想上前,卻是被段允宸堵了一個嚴嚴實實。
“完蛋了,這密室只能在外面打開。”黑子驚慌的說道,只是礙於段允宸的身手,即使他此刻憤怒交加,也只能憋屈在心裡無法吐露,更加不敢出聲。
“隔牆有耳這個道理你不懂麼,我想出去隨時都能夠出去,只要你跟我合作,我絕對幫你完成一個心願如何?”段允宸試探性的說道,
儘管他此刻早已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但是他卻還是不敢輕易點透,當然他其實可以使用讀心領域來窺探的,但是那樣做,消耗能量太大了,在沒有徹底將讀心領域完全控制一如以前,他還是不想輕易使用。
本來就有些急躁的黑子此刻頓時有些火大,如果不是自己的身手不及對方。也許此刻黑子早已揮拳相向,更別說在這裡與之說一些廢話。
“想出去就能夠出去,好啊,如果你現在能夠出去,我就考慮你說的合作。”黑子不耐煩的回答,
當然在他的內心裡他是極其不相信對方所說的話,這間密室的特殊性他也是早有耳聞,只是卻不料自己竟然被困在其中,如今除卻等嶽一鳴派人來此點檢救出自己,他真的想不出別的可能。
只是看到自己說完,段允宸臉上憑添的那股自信,卻是不時令黑子有些迷惑不解,只是在他看來初生牛犢不怕虎,這類型太過普遍,故而儘管如此,他也是稍稍搖了搖頭,別過頭去。
“那好吧,就按你說的,半個小時之內絕對會有人來救我們你相不相信?”段允宸平靜的說道,似是有一定把握一般,使得他對黑子的不屑一顧並沒有生出任何觸動,相反同時更加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甚至儘管他這樣誇下海口,其實他還是莫名的有些拿不準的,雖然在進入密室的剎那間他感知到了藏在暗處的嶽瀟瀟,甚至他敢確定,嶽瀟瀟絕對看到了自己被扛進密室,但是密室的暗門隱藏的那麼隱蔽,他還真的有些擔心嶽瀟瀟的反應能力。
特別是這一切很有可能還是嶽一鳴的主意,在自己與嶽一鳴的抉擇中,其實這種是非觀念的抉擇很難,甚至自己所佔的可能性很小,畢竟自己與嶽瀟瀟相識不過幾天的時間,又怎麼可能比的上生身父親的情意。
一分一秒的時間流逝,原本就不看好的黑子也是怔怔的瞪着大眼,眼中滿是唾棄的神情,甚至摻雜着無盡的苦水。
吱嘎
隨着鐵門的迂動,黑子頓時將已經到嗓子眼的話生生憋了回去,並且怔怔的望着密室外的身影,眼神頓時與嶽瀟瀟的倩影定格,彷彿在一瞬間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