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節 浪戰(四)

這個時代沒人能夠了解老羅的來歷,至少暫時是這樣。

即使有了解老羅來歷與擅長的人,也肯定不包括在荒原上同時扮演牧民和強盜的突厥人,所以赫拉特城主府裡面自作聰明的人悲催了。

老羅在後世當傭兵的時候是個多面手,但主要還是作爲突擊手出現,所以近身格鬥和室內小空間搏殺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幾把飛刀扔出去,進入內宅的第一組敵人就快速的悄聲匿跡了。

不想像上次一樣弄得滿身都是血,老羅選擇了赤手搏擊,反正這裡的敵人完全沒有抵抗他的能力。

收回飛刀,快速進入,門後側持着彎刀衝過來的敵人還沒等揮舞手裡的傢伙,就被老羅或者腳踢,或者肘擊,不是倒黴了蛋碎,就是憋屈的心碎(肘擊直撞肋骨,碎裂的骨刺會刺穿心臟和肺葉)。

老羅的動作沒有任何花哨,也不考慮抵擋敵人的攻擊,他只是憑藉最快的速度選擇最短的距離用最合適的部位來直線攻擊。說實話,憑藉他的力量與速度,敵手的攻擊最多隻是進行到一半就沒了衝擊的力度——敵人已經被老羅打死或者重傷不起。

當老羅扮演推土機在大院落裡面橫衝直撞的時候,阿史那杜瓦爾和正在一起議事的兩個人被突然來臨的襲擊嚇壞了,“安拉保佑,究竟是什麼人闖進來了?那麼多人都擋不住?”

“主人,是個穿着黑色鎧甲的壯漢,有熊一樣的力量,還有狼一樣的速度,用一杆長刀,守在門口的木買提十幾個兄弟幾個呼吸間就砍成了兩段!”一個纏着黑頭巾的精銳內衛轉身從門口轉回來,對着杜瓦爾必恭必敬的說道。

“亞希克說的沒錯,主人!那傢伙我們擋不住,弓箭射上去,一點反應都沒有!主人最好還是趕緊去軍營!調軍隊來圍住弄死他!”杜瓦爾的管家斯木留克站在杜瓦爾的身邊神色焦急地提醒道。

沒等杜瓦爾決定什麼,一個和他議事的留着上翹的鬍子的傢伙說話了,“杜瓦爾殿下,你的侍衛太不頂用了,要不要調集我哈克木部的戰士來幫助你?”

“就待在這裡,我倒要看看來的是什麼人!”作爲阿史那家族的後裔,阿史那杜瓦爾還是有些膽魄的,至少他知道現在已經來不及逃跑了,天知道除了這一個人還有沒有別的人埋伏在外面。給手下下了命令之後,他對着翹鬍子的傢伙喝道:“你在挑釁我嗎?哈克木.胡圖爾?”

哈克木.胡圖爾只帶了四個手下,當然不敢真的和赫拉特城主阿史那家的後裔當場翻臉,訕笑着說道:“怎麼會,杜瓦爾殿下,我是在想辦法幫助您。”

另一個一起商議事情的傢伙也插嘴當和事佬,“殿下莫急,哈克木部畢竟是阿史那家族多年的部署,胡圖爾也是關心殿下的安危……”

幾個人還在互相扯皮的時候,老羅已經到了他們所在廊室的外圍,即使他們想撤退也來不及了。

走過一個佔地數十畝的大宅子需要的時間絕不會短,何況還有衆多的攔路虎,但是老羅只用的十幾分鍾就找到了最後的boss。聽到裡面還在爭吵的聲音,老羅放慢了速度踱步進到了這個人數最多的寬大廳堂。

守衛在門口的三四個侍衛鼓起最後的勇氣衝了上來,只是他們顫抖的雙腿還有無力的手臂出賣了他們。沒有必殺士氣的他們只不過是給老羅提供墊腳石而已,骨頭被扭斷的聲音和最後胸膛被擠扁的出氣聲成了驚嚇猴子的悲哀雞鳴。

七八個貼身護衛模樣的傢伙手裡張着短弓指着從廊道突入的老羅,卻一動都不敢動,生怕發出去的弓矢沒用,如熊似虎的老羅會在瞬間撲上來把他們撕碎。他們的身後就是穿着華麗袍服的阿史那杜瓦爾,旁邊還有幾個抽出彎刀比劃的傢伙,看着一副堅貞不屈的模樣,只是他們凸起的肚腩出賣了他們的戰鬥力。

能辨別出阿史那杜瓦爾並不是因爲老羅認識他,而是這個赫拉特城的主宰者穿的衣服實在太華麗了,與周圍的人相比完全格格不入。

白色的袍子,上面繡飾着大量的金線和綠色的絲線,這些線條組成了華麗的伊斯蘭藤蔓圖案,白色的頭巾上面也是金色的絲線裝飾,腳下的靴子是棕綠色,同樣帶着金色的鉚釘——這樣的服飾映襯的衣服的主人像王子一樣華貴——哦,按照邏輯來說阿史那家族曾經也確實稱得上突厥王族。

“你,你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能夠鼓起膽子喊話的是唯一還算冷靜的斯木留克,先前提議杜瓦爾撤走去軍營不失爲一個穩妥的辦法,只是虛榮和自大擋住了杜瓦爾的路,他的提議根本沒用。

老羅看了一眼說話的黑袍斯木留克,卻聽不懂他的話語,想來不過是威脅或者告誡之類的話,雙腳繼續向前走,手下也不停,微一晃動,牛腿燭光映襯下的幾道白光閃過,受持短弓的侍衛脖子上都多了一個物件,然後無力鬆弛的弓弦或者沒了準頭的箭支,眼前這些人對老羅徹底失去了威脅。

“阿史那杜瓦爾?”老羅居高臨下的看着快要擠做一團的十多個人,他用的是漢話來問的,目的只是看看能否溝通,不能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都去見他們的胡大吧。

“我是阿史那杜瓦爾,你是誰?想要做什麼?”穿着華麗衣袍堆坐在寬大椅子上的最尊貴者強打着精神來回答老羅的問話,用的再不是突厥語,而是針對老羅的語言用的帶着明顯西疆味道的漢話。

還沒等老羅說話,哈克木.胡圖爾身邊的一個壯漢突兀的執着彎刀衝了上來,明顯是想趁老羅分神的時候偷襲。只是壯漢根本就沒考慮過,如果老羅能夠輕易被偷襲的話,怎麼可能一個人闖入這個華貴府邸的核心位置?

面對着彎刀斜向劈來的老羅,也不作聲,只是稍一側身,讓過迅疾的彎刀,左膝擡起直接撞在了壯漢的左邊側肋處,“嗑嗑”兩聲悶響是肋骨骨折的聲音,擡起的左臂揮舞,手掌的外沿直接砍在了壯漢的脖頸外側,又是一聲令人毛骨聳然的“嗑”聲,壯漢的腦袋歪着,連同身體像一堆無骨的軟體動物堆在了地上。

人處敵國,怎能容情?

即使是空手格鬥,老羅的手段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心中沒有顧忌的情況下,更是擡手要人命。繼續展開手段的他索性不再留手,先拿有反抗力的蠢蠢欲動的侍衛們下手,甩手又是幾隻飛刀飄過,然後是咽喉被卡子的嗚嚕聲,左腳挑起先前壯漢的彎刀,右手接住,上步側滑,刀鋒已經從衝前的侍衛們脖頸上滑過。等老羅後退的時候,順便躲過幾個被割喉的傢伙噴薄的頸動脈的熱情。

後退不是因爲老羅想收手饒過剩餘的六個人,而是他這次的戰鬥目的並不是滅殺所有人——挑起赫拉特周邊的混亂拖住伽色尼人的腳步纔是最終目的。

當老羅再次停手的時候,幾個突厥貴族再也沒有了張望的勇氣,所有的平時叫囂殺人如宰牛羊的手下全部變成了地上的躺屍,當然他們也不至於像普通人那樣被鮮血和死屍嚇到,能走到一個羣體上層的人,怎麼會被幾下殺戮嚇壞?

所有畏縮和膽怯的表情不過是他們迷惑人眼的假象罷了。

鐵血的老羅自然對這點心知肚明。

“現在可以認真說話,不用擔心有人打擾了。”環視一週之後,除了敢於拼命的,餘下的再不敢輕舉妄動,老羅輕輕舒了一口氣,雖然這些人傷不了他,但是他可不想大意之下陰溝裡翻船。

廳堂內僅存的六個人都是低頭垂腦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樣,誰也不想因爲妄動被老羅瞬間割斷脖子或者砸扁腦袋,地上或者流血或者腦袋塌陷了一塊的死屍是最好的例證。

“阿史那杜瓦爾城主,給我介紹一下你身邊的諸位吧。”老羅悠然的輕聲說道,語氣沒有什麼狠厲,卻帶着不容拒絕的指令味道。

“是……大人,”屈人之下的阿史那杜瓦爾沒了一絲貴族的從容,面色蒼白的指着身邊的幾個人輪番介紹,“哈克木部的哈克木.胡圖爾,撒拉爾部的阿卜杜拉.本.撒拉爾,卡西姆部的族長特使哈撒爾.鐵達爾木,我的管家斯木留克……我的侍衛長亞希克。”

老羅耐心聽完,拍拍手掌,彷彿上面有灰塵,“不錯,一個突厥王族後人,兩個族長,一個族長特使,哦,管家,還有一個忠心的護衛。”

忠心的護衛自然是指亞希克,這是適才唯一一個躲過了老羅飛刀的殺機的侍衛,不過即使逃了一命,也沒完全躲過飛刀的鋒芒,老羅的飛刀還釘在他的肩膀上,血液浸溼了他黑色的袍服。

“好吧,請忠心的護衛幫忙把我的飛刀收集起來,千萬別做多餘的舉動。”沒有接着殺人的想法,扔出去的飛刀只好讓半殘的敵人來收集,老羅正好方便掌控全場,“順便問一句,阿史那杜瓦爾,後宅裡面都是什麼人?”

“都,都是女人,大人如果想要,可以全部送給大人!”阿史那杜瓦爾這一刻可以說完全不像一個王族,爲了保命,什麼都不顧。

“要你的女人做什麼?”暗歎突厥人的無恥,詢問這些無謂的事情,不過是驗證一下感應到的東西,至於問在場的活人身份,也不過是要預留一些傳話人。老羅平靜地說道:“放心,你們的命保住了,前提是轉告土庫曼人馬哈穆德,對,就是伽色尼那位埃米爾,別在糾纏我的隊伍,否則我會去伽色尼擰掉他的腦袋!”

“大人是?請大人留下名號……”杜瓦爾的管家斯木留克當然也會說漢話,事實上這個時候的中亞,只要接觸過漢人的都多少會一些漢語。

“我姓羅,草原上的名字叫做巴托爾,至於我的隊伍是哪一支,我想你們都明白,不是嗎?阿布杜.馬蘇德的屍體是最好的證明!”這沒什麼好遮掩的,對方早晚都可以打探到,老羅倒是歡迎有人來找自己麻煩,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做報復的事情了。

“明白了,大人!大人還有什麼要求?”渾身抖了抖,更加恭敬的赫拉特城主管家雙手把侍衛收起的飛刀捧給老羅。

十幾把帶血的飛刀被老羅順手一抹就消失不見,管家斯木留克的眼睛頓時就直了。

老羅也是有意留一手作爲震懾,深深的看了一樣這個精明的管家,“還有一個要求,天亮之前別出這間屋子,否則你們的性命丟了,可不要怪我!”

“是,大人……”幾個沒了膽氣的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老羅不喜歡自己人稱呼“大人”這個詞彙,但是對外族人稱呼自己“大人”卻倍感酸爽,哈哈了兩聲轉身離開,完全不在意把後背留給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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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又一次申請簽約失敗,莫名ing……或許這題材沒什麼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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