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的天空,自由飛翔的鳥兒,趙硯北油然而生一種羨慕。只是身不由己,也就七王爺這樣的男人,纔會勇於找尋自己的自由。
廚子做了一桌的菜餚都是承歡最愛的菜餚,全都是特別認真的自作,十分的美味。
即使菜餚是多麼的美味,謝雲痕不在身邊,承歡老是感覺少了些味道。隨隨便便的吃了飯,就叫人撤了飯菜。
“小郡主,再來一碗雞湯吧,你剛就吃得那麼一點點,要是王爺知道了,你是想眼看我被打吧?”嚴朝可憐巴巴的看承歡,特別的委屈。
爲確保承歡的正常用餐,謝雲痕真的是花了很多的心思。除了找新廚子,還讓嚴朝報告承歡的飯量,要是就吃一點點,那受罰的就是嚴朝了。
凌風躲在旁邊偷偷笑着,嚴朝根本就是個活寶。可是也很殘酷的事實。幫王爺做事,就是做小郡主的保姆。無論什麼事,都必須照顧周全。
到痕王府之後,凌風的悔悟更深刻了。拿上帕子,放到承歡前面,“小郡主,請擦手。”
真的要服了自己,回頭想想怎麼說自己也是有點小名氣的在江湖之上,現在居然是這樣的境地。
承歡無可奈何的強笑着說:“凌風,要是你還不適應服侍人,這事真的不需要去做,府中也有僕人,可以服侍好本郡主。”
凌風也無奈的搖頭,他就是發發牢騷而已,沒有其他的要求。況且,像這樣的時期,就他與嚴朝自己照顧比較好,換了別人來,他還不放心呢。
知道七王爺非常的重視這個孩子,要是有什麼閃失,他們可對不起王爺。
嚴朝拿了一張牀榻放在了院子中,爲了給承歡一個有陽光的午覺。
嚴朝與凌風像供佛一樣照顧着她,不允許她做事,每天就吃與睡。承歡暗暗的想,如此下去,她的體重就會狂飆。
在牀榻之上享受着那份陽光的味道,閉目享受陽光的滋潤。
實際上承歡無睡意,就是不想聽嚴朝與凌風的嘮叨。趙硯北的話語她都還沒猜到,怎麼又會有睡得着午覺?想着要在傍晚時的見面,承歡就皺了下美麗的眉毛。
恍恍惚惚的,又想到了那位公主的眼眸。端莊美麗,能夠感到一份驕傲。
承歡覺得自己一定在哪兒見過她,就是一下子沒想到究竟是什麼人······
很認真的想了好幾個,承歡還是沒能想到。任何人都不可以把謝雲痕搶走,不管是誰,要想出來阻止就是她的敵人。
“凌風,我告訴你,不要再去騷擾王府中的小婢女了,好多個婢女偷偷到我這裡說,你相信嗎,再這樣我就告訴王爺。”生怕吵到承歡,嚴朝說的非常的小聲,向凌風說道着。
凌風瞟着他,說他管的太多了:“關你什麼事情啊?我就與她們說話而已,也沒做任何越界的事情。”
嚴朝氣到臉通紅,向凌風罵道:“你敢說沒有?她們告訴我說你在她們忙碌的時候,用手偷摸她們的屁股。”
凌風突然糊塗了,誰傳的流言啊?“有誰親眼看到啊?我是個正人君子,怎麼會做這樣的事。那些話,沒有可信的價值。”
“還是不承認是吧?那你怕與我同去找她們證實嗎?”嚴朝以將凌風看做是採花賊,因此依舊是不信他。
凌風這下也惱火了,那些花花公子的壞習慣,跟隨七王爺後,他就已經開始改了。而且,偷摸別人的屁股,他打孃胎出來就沒做過。況且就王府中的婢女,有幾個是有姿色的?又不是全都像小郡主那般美貌!
“你完全是亂來!”凌風轉過身,不想與嚴朝吵架。
嚴朝與凌風說了幾句起了摩擦,動手動腳的開始打架。兩個都不順眼了,生氣的你一下我一下的開始打。
“換到別處,小郡主還在午睡,不要吵到她。”看到嚴朝揪着這件事,凌風也惱火了。
聽到兩人走遠的聲音,承歡慢慢的醒來。凌風這回是真的無辜,那些流言是她故意放出的,是想要在今天弄開兩個人,好讓她有機會去見趙硯北。
醒來整理了下着裝,向那兩個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
距離傍晚還有一段時間,承歡在皇都中到處溜達,到夕陽快要西下時,纔去驛站。
她才踏到驛站,立馬就有個年輕人向她走了過來。年輕人的樣子很俊俏,就是眉宇間有些的娘氣。還有特別光亮的下顎。
承歡知道他,是趙硯北很器重的人。他從兒時開始就是趙硯北身邊的小太監。
“承歡郡主,久未謀面了。”小品子展露微笑的面容,好像遇到了分開很久的老朋友。
“你是小品子。”承歡還知道他的名字,慢慢的說了出來。
“小郡主還沒忘了奴才的名字,奴才倍感榮幸。皇上這會兒還在皇宮裡,吩咐我在此候着您來。他交待,要是你還沒後悔昨天做出的選擇,就令我交給你一封信件,你看了之後就會知道他的計劃了。”小品子在衣袖中拿出了信件,封面上沒寫姓名。
承歡真的不知道趙硯北,拆開信件的一頭,展開閱讀。
閱讀完了,她就驚呆了,過了好久才晃過來,望着小品子,問他:“他還有其他的交待嗎?”
小品子點頭示意,知道小郡主看完信件後會這樣問,“皇上還說,要是你清楚了就隨奴才到宮裡去,他有自己的安排。”
“那我們這就出發。”承歡將信件疊好塞到腰間,然後催着說。
小品子不慌不忙,“在出發前,皇上還交待了,小郡主要換套衣服,說是到時自有用處。”
夜幕來了,夜空就像是墨水般,濃墨的一片黑。靜謐的晚上,皇宮裡的穹宇殿卻是熱鬧無比。爲迎接北戰國,謝寶西特別的命令御膳房準備山珍海味,在穹宇殿裡款待。
穹宇殿到處都有燈籠,在燈的光亮下,大家的臉上都有灰黃的亮光。跳舞的人搖擺着婀娜多姿的身影,在大殿中央任意的舞動。
他們就像仙女下凡一樣,輕紗飄渺,空氣裡,讓人覺得有天庭般繚繞的感覺。
謝雲痕入座的位置是九階高臺下的第一個桌,手裡拿着酒杯,時不時喝一口。
嚴曉看到酒水沒了就立馬加滿。
好像聽不到宴席的吵鬧,謝雲痕淡然的對待這些,毫無興趣。眼光看到了趙硯北那兒,想到了今天的聊天內容,謝雲痕眉頭緊鎖,在想着什麼。
清風吹着,夾帶些涼意。在這時,謝雲痕很清晰的看到了公主帶着輕紗下的面容。謝雲痕嚇了一跳,然後顯露了一絲看不懂的笑容。
嚴朝觀察到了王爺臉上表情的轉變,也往那邊看了下。只不過風已經停止了,他沒看到任何的不對勁。
猜不透那一絲笑容的意思,嚴朝無奈的搖頭,王爺的想法,他又怎麼會猜的到呢?
“非常謝謝雲洛皇的接待,朕先敬您一杯。”趙硯北舉起酒杯,想着上座的謝寶西擡了起來。
謝寶西也十分優雅的舉杯,“希望兩國友好關係永存。”
趙硯北笑着回答:“這個是一定的,這幾年北戰國也得到了雲洛國的很多照顧,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的安穩。”
北戰國的實力也不能夠小看,趙硯北這番話只是故意擡高對方。這八年來北戰國安穩的發展,也恢復了很多,與之前比較,實力進步了很多。
雖然綜合國力還是比雲洛國弱,不過比其他的國家,要好的多。
“北戰皇的話謙虛了。”謝寶西有禮貌的微笑着,這一看,別人都感覺謝寶西就是個普通的人。因此從他的身上找不任何皇室的奢侈之風,反倒是特別有親和力。
就憑他的外形,可以騙到很多人。大家都認爲他很普通沒能力,有七王爺的幫助,才穩坐龍椅。但是,其實事實卻不然。因此人聰明絕頂,就是在朝廷上展示的手段,就已經讓人敬佩不已。
兩個相互間看了下,將酒喝光。
想着皇弟的婚姻大事,謝寶西又勸解着趙硯北說:“北戰皇,兩個國家間相互聯姻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大事,不過可以換人嗎?你很清楚,朕的七皇弟性格不好,要是公主嫁到兒委屈了她,朕怕她沒人可以傾訴。”
看着好像是好心的話語,但是卻想給趙硯北提醒。話裡的意思就是,要是你堅持要將公主嫁給七王爺,若公主在七王爺那兒受到委屈,他這皇帝是不會給公主撐腰的。
趙硯北也很聰明,馬上就懂了他的話語,不過他也不願退讓,“如果公主嫁給了七王爺,即使是委屈也是要受的,如果她沒惹七王爺生氣,就不會有委屈, 因此,要學會自我反思。”
“但是······”趙硯北停了下,然後又接着說:“我國的公主知書達理,肯定是不會讓七王爺生氣的,這事情絕對不會發生,雲洛皇就放寬心吧。”
謝寶西僵硬的笑容,想趙硯北真是死心眼,不管說什麼,就是不肯放棄。
“我雲洛國有很多的人才,你看公主的年齡,也就二八,與七皇弟相差太大了。這樣吧就在朝廷中尋覓個年齡相仿的男子,喜結連理,如何?”謝寶西繼續着,想找理由回駁,
謝寶西果真是個笑面虎,看似他的理由都是爲對方好,但實際卻是在拒絕。
趙硯北差點無法反口,只得說:“朕也對皇妹勸解過,可她就是一根筋,對朕說······除了七王爺她誰都不要。雲洛皇您來說說,我這哥哥要如何?”
趙硯北顯露出了親情,瞬間有好多的大臣都很讚美他。
就連謝雲痕也把眼光也轉向了他,思考着他說過的話,那些話,居然與某人十分的相似。
謝雲痕堵着氣說:“小姑娘的分析能力還不夠,也許就只是戀着有關皇弟的傳言,因此才做出這樣的選擇。不過你是哥哥應該要替她着想纔對,不可由她胡鬧。”
謝寶西還沒覺得有哪兒的不對勁,依舊不依不饒的卻說趙硯北。
謝雲痕無奈的笑着,好像已經猜透了趙硯北的心思。
“朕與雲洛皇的
想法一致了。不過皇妹任性,誰也勸不了。朕已經和她說了很多次了,但她就是不聽。”輕輕的哀嘆了下,趙硯北揮揮手,表示無奈。
謝寶西確實是沒法子了,這個趙硯北什麼方法都不接受。
轉過身,對七皇弟投了失望的眼光。
“要不就把公主請出來看看。”一直沉默在一旁的謝雲痕,忽然間說話了。
衆臣也都把眼光投向了趙硯北身旁的女子,有幾個大臣說着:“兩國即使是要聯姻,也需要瞧瞧公主的模樣,並且從一開始,北戰皇您都沒認真的介紹過公主。”
很多的大臣受到了七王爺的影響,都要求着趙硯北讓身旁的女子扯下面紗。
場面一下就喧鬧了,趙硯北說不過這麼多的人,擦拭着額頭的汗,看來七王爺的影響力真是小看不得。
趙硯北一直被多位大臣詢問着,嘴巴就沒停止駁回。
相反謝雲痕結束那句話後,就一直看着這邊。那眼神好像知道了所有的事,信心滿滿。
趙硯北之前輸給了七王爺,原本就不服,現在看他這麼的閒逸,心裡更不服了。爲何他如此的心軟?就這樣撮合他們兩個。
不過······除了撮合他們,還可以做什麼?難道還去拆姻緣不成?
他不想讓承歡一輩子都恨他。
“都不要再問了······”一聲很溫柔的聲音,在大殿中說道。並且發出聲音的就是趙硯北身旁的女子。
這聲音是溫柔,不過好像是個很普通的女子,沒有優雅和端莊。
趙硯北無奈的搖頭,“各位大臣不要如此的慌亂,公主還沒在這兒。”
羣臣都驚訝了,大家都看着他身旁的女子,說:“莫非這位不是公主?”
根據趙硯北進宮的隊伍看,就只有這個女子,要是她不是公主,那公主還能有誰?
各位大臣紛紛都糊塗了······
“朕什麼時候說過她是公主了?此消息是不可以亂說的。”趙硯北舉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潤喉。
謝寶西也被趙硯北弄暈頭轉向了,“那此位是······?”可以與趙硯北一同到宮裡的,除了他的妃嬪,就是身份特別高的人。
但是前者比較有可能······
趙硯北很淡定的彎腰,靠近女子,“雲洛皇這麼的好奇,要不你就扯下面紗,讓各位大臣看看。”
女子點了點頭,嬌嫩的手掀開了一層層的面紗,露出了一張十分美麗的臉龐。不過這人不是什麼公主,乃是北戰國的國母許茹茹。
她是趙硯北的妻子,如今的皇后。許茹茹雖然經常都是在北戰國力,不過有關她的畫像,很多高級官員還是看到過的。
“本宮自小在北戰國,都沒出來遊玩,因此接着此次機會,就與皇上一起來了。爲貴國帶來不便,還請見諒。我們的公主,還在宮外,相信過一會兒就會到了。”徐茹茹果真是北戰國的國母,就是這份氣度,就比普通的女子多了份威儀。
她臉上淡雅的微笑,不像那些每天濃妝豔抹的妃嬪。她就如蓮池裡的一朵荷花,有着屬於自己的氣質。
謝雲痕又說了聲,“本王等着看公主。”
嘴角帶着若隱若現的微笑,看得出晚宴裡的人都不清楚,七王爺是否對那名公主有興趣?七王爺一向就很愛自己,對王妃的選擇,要求也是高的離譜。上回的琦小姐也是先皇的賜婚,要不這個男人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成婚。
但是那個九王妃的位置還沒穩定,就因琦太尉而受牽扯。此事就只是人們之後的閒談了,也沒多少人真當她是九王妃。
因此在他們的腦海裡,對琦小姐這九王妃沒太多的記憶。
繞了這麼的久,都沒看到公主的真面目,許多大臣都十分的好奇,都在趙硯北身旁不停的問。
趙硯北真的是忍受不住這些大臣的詢問,就只說:“我的皇妹才貌雙全,天下沒有人可以比得上,要是世間有可以匹配七王爺的,也就只有她了。”
許多人都表示疑問,連謝寶西都感覺這說的有些大了,“朕的小侄女美貌絕倫,天底下肯定沒有第二個。北戰皇,即使你偏袒你的妹妹,也不應該這樣誇大的說。”
趙硯北微微一笑,“朕是百分百的沒有誇大之處,她的容顏與承歡郡主比較,真是不分上下的。”
誰都清楚七王爺家的女兒,有着一副嬌美的面容。只要是看過她的人,都說她是仙女下凡。但是趙硯北說的話,居然把公主說的與小郡主同等高。
雲洛國的大臣們都不服,全都誇獎起小郡主哪哪都好。學識淵博,八歲就可以做詩《秋風引》,把很多陳年的事都搗騰出來講。
真的是要佩服他們的記憶力,大家都再說承歡的好,把她都捧上天了。
就這樣看着雙方在讚美着,爭強着說。謝雲痕忍不住笑了下,事實上······沒什麼好爭的。
其實她們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