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在馬車上過去的,只是有時停下馬車,在山林裡逮兩隻野兔,解解饞。一路都在緊趕慢趕的,待他們到皇都,都是已經過去十多天之後的事了。
雪獓整天都趴在車間內,就是吃飯和睡覺。
習慣了雪獓總是這樣懶散的,承歡也沒多理會它。
覺得不舒服了,承歡就順了氣息,撩開車簾子,向外望去。這幾天她有了乾嘔的症狀,也不明白是爲什麼,她就是有一點點不舒服而已,不是太嚴重。
“感覺怎樣?”每次看到承歡身體不是很舒服時,謝雲痕就會這樣問。之後他的一句話,就是讓嚴朝將馬車停下,等到承歡休息好了,纔再次接着趕路。
看着就快要到城門了,承歡不想要在這個時候還有停下了。況且天也快黑了,要是再不進去就得等第二天的城門開了之後,纔可以進去。
“痕,不要再停馬車了,不是太嚴重,接着趕路吧。”她此時覺得好多了,臉色也慢慢的好了一些。
謝雲痕看了看她,“就是,本王的孩子沒有那麼的柔弱。”
承歡的臉頰一下就紅了,扭過頭去,背對着謝雲痕。這幾天謝雲痕總是把孩子這樣的字,放在嘴旁,老把承歡弄的很害羞。
要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在現代來說就是未婚先孕。
四周的景色,慢慢的熟悉起來。喧鬧的街市,一直都充滿着小販的叫賣聲。承歡看着外面才景觀,有了一種要回家的念頭。
在痕王府的大門口,有兩尊威猛的石獅子。日復一日,全年守着痕王府的大門。
紅色的兩扇大門邊,四個守衛手握住劍柄,一臉的嚴肅。
嚴朝第一個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在大門前向馬車的方向喊着:“王爺,回來了。”
謝雲痕攙扶着承歡走了下來,耀眼的陽光閃爍着,然承歡睜不開雙眼。
嚴朝和熟悉的和幾名守衛聊了起來,還做出一副長官回來的樣子,說:“王府裡近日有如何。”
“一起都有嚴侍衛管理着,因此全部都沒問題。”四名守衛都十分的有禮儀,輕輕的點頭,向嚴朝一一彙報。
他們說的‘嚴侍衛’,肯定就是嚴朝那位非常嚴肅死板的哥哥。
承歡與謝雲痕走進王府,看着全部再熟悉不過的景色,眼光輕輕的閃爍着。
“讓嚴曉過來。”謝雲痕命令下去,往大廳方向走去。
馬上就有僕人來奉茶,問他們晚上要吃些什麼,好去準備。
這麼多天的連日趕路,他們已經好久沒正經的吃過一頓飯菜了。一到王府,嚴朝立刻就對僕人說好一大堆的菜名。大部分都是謝雲痕與承歡愛吃的菜餚,剩下的幾道菜,是根據嚴曉嚴朝凌風的口味報的。
凌風習慣了在武林中瀟灑的動作,叉開雙腳穩坐在椅子上,“王爺啊,我幫你做事,究竟是做侍衛呢,還是個馬車伕呢?這些天,一直是我與嚴朝
兩個輪流着駕車,就是甩馬鞭,我的手就快要脫臼了。”
叫來了兩名僕人,幫他按摩,凌風享受的發出了舒服的聲音。
有關凌風剛說的話,其實謝雲痕都沒去在乎。冷冷的端坐在上座,眼光就只看着承歡。
嚴曉得到王爺到府上的消息,馬上就過來了,看到幾人全都在大廳裡,嚴曉想謝雲痕行彎腰禮儀,“拜見王爺。”
“梧城的事,做的如何?”謝雲痕沒先說和承歡有關的事,就先問了之前交代給嚴曉的任務。
王爺的吩咐,嚴曉不敢有半點的馬虎,低着頭回復:“屬下根據王爺宣紙上寫的,懲罰了每一個人。但是文書,屬下將其呈給皇上了。”
嚴曉辦事一直都很謹慎,聽他如此報告,謝雲痕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屋裡的其他人,全都退下,本王有事情要問嚴曉。”謝雲痕命令下去,所有的僕人全都轉身下去。
大廳裡,就只有他們幾個全都知道的人。
謝雲痕眉頭緊鎖,直接問道:“趙硯北的人馬,現在到哪兒了?”
他們在越洲一路趕回來,肯定是比趙硯北的速度快。況且他們還都是緊趕慢趕的趕路,都沒怎麼休息。
嚴曉已經收集了有關和親隊伍的消息,“差不多是三天後,趙硯北就會到達皇都。”
謝雲痕撐着下顎思考着,又加了句:“清楚和親的公主是誰?”
前些年,有位想要爬上他牀的公主死了之後,北戰國與謝雲痕就沒聯姻過。也不曉得趙硯北近日是怎麼了,一定要鬧這麼一齣戲。根據他的瞭解,北戰國裡的所有公主,就只剩下幾位了。但是那幾位公主的才貌都不太出衆。
嚴曉也花費了好長時間去打聽,不過趙硯北保護的非常的好。不管他用多少眼線,半點消息都沒得到。
無奈的搖頭,嚴曉說:“請原諒屬下的失職,沒有打聽到。安排去的眼線彙報,那個和親的公主,在北戰國到這兒的路上就已經蒙着輕紗,都沒摘下過。況且北戰國什麼也講清楚,趙硯北究竟是安排了哪個公主。”
趙硯北做了幾年的皇帝,心思開始變得細密了,做事緊密了。
謝雲痕輕輕的點頭,沒去責怪嚴曉,只說:“去籌備婚禮的東西,本王限你七天的時間。”
嚴曉驚呆了,愣愣的說,“王爺,難道您要成婚?”
他跟隨了王爺那麼多年,對於王爺的性子自然是瞭解。王爺根本就不屑這種政治聯姻。而且還有小郡主在,王爺又怎麼可能會去娶別的女人?
“王爺的年紀已經打了,與王爺同樣的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兒女成羣的。”看到嚴曉還什麼都不知道,嚴朝再次起了玩耍的心思。
嚴朝也接着說:“王爺都孤身這麼多年了,很早就應該完婚了,輪到痕王府辦喜事,怎樣啦?哥,莫非你不想要一位女主子?”
嚴曉臉色僵硬,向承歡
那兒看去。怎麼小郡主的表情如此的淡定?小郡主這麼驕傲的一人,如何會接受七王爺愛他人?
即使嚴曉特別的爲王爺賣命,不過對七王爺這樣的花心行爲,十分的不滿意,“王爺,要是你去了公主,我們小郡主要怎麼辦?”
王府裡最悶的人,居然真的要爲小郡主喊冤。
嚴朝張大了雙眼,奇怪的問着:“哥啊,誰說給你聽的王爺要去公主啦?你不要亂做媒,七王爺要娶的人肯定是小郡主,小郡主有身孕啦。”
這下被嚇得比剛纔還有驚訝了,嚴曉張着嘴巴,眼光轉到了小郡主的肚子,鎮定了下心神,“是這麼回事啊,怎麼不早說啊你?”讓他乾着急了這麼一會。
凌風大聲笑着:“終於是騙了嚴曉一次啦,平常你總是拉長着臉,笑一笑不可以嗎?女人都愛幽默風趣的男人。”自戀的甩了甩自己的頭髮。
承歡就這樣看着他們被弄得笑開了,越是看他們就越感覺他們三個是各有特點。一個英俊瀟灑,一個古板嚴肅,還有一個傻呼呼。
謝雲痕瞧了瞧三人,又看了下承歡。冥冥中,承歡在他們三人的心中都佔據了一個特殊的位置,就連平常最敬佩他的嚴曉都會向着承歡說話了。
“往後,承歡就是你們的女主子。”謝雲痕撥起承歡頭邊的髮絲,也不在乎他們的在場,溫柔的吻了下他的額頭,就像秀秀他們間的恩愛。
他仍然是沒有其他的表情,就是身上的那真冷冰冰的寒氣,慢慢的在減少。在小郡主面前,有時還是很溫柔的。
三個人都覺得,愛情是個特別的東西,不僅可以讓人陷入裡面,還可以轉變一個人的個性。看看七王爺,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承歡的臉又紅了,害羞的捏了下謝雲痕的胳膊,嘟囔的說他:“不要這個樣子。”
承歡與他在他們面前親熱已經很多次了,不過她特別的害羞,老是會難爲情。即使對方都是好友,可是承歡依舊會尷尬。
謝雲痕不同意,承歡是他的女人,所以他需要顯示下他的主權,這個原本就是他的特權。他神色淡定,什麼也不迴應。
“幫本王準備衣服,本王晚上要去宮裡面見聖上。”有好幾個月沒進皇宮了。他也需要知道近日雲洛國的情況。而且他與承歡的事,還需要找謝寶西討論。
“我也一同進去。”承歡接着說,她也有好幾個月沒看到皇伯伯,回來皇都,她理應去拜訪。並且謝雲痕與皇伯伯要討論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和她相關的。她不願意就令謝雲痕一個人去承擔,她也要去承擔。
輕撫着承歡的髮梢,謝雲痕點了點頭。
“我現在馬上去準備。”嚴朝毛遂自薦,然後就出去了。
隨後,謝雲痕與嚴曉商談了些朝廷和王府中的事。以嚴曉提供的消息,近日的情況很平靜。皇伯伯今年的科舉考試,也是和完滿的結束,朝廷又增添了新的官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