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的草叢裡面,有一個黑衣人揮了下右手,往前面指了指,“放箭! ”
成千上萬的弓箭,在四周射了過來。當承歡見到眼前的這一幕,再看了看父王鎮靜的表情,看來他早就猜到了。
還沒有等那些箭靠近,就已經有五十幾個士兵各自靠在一起然後拉着一匹很長的布,隨即馬車就被圍的死死的。這個布是用上等的蠶絲做成的,並且任何東西都破壞不了它。
那些人看到謝雲痕早就做好了準備,明白自己都被騙了。本來準備拿着刀,衝到下面,與他們決一死戰。
這個時候……有句很深沉的聲音響起,可是卻不知道在哪兒發出來的。
“快點讓你們背後的做主的人現身,本王要給他看些東西。”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幾乎每一個人都能聽到。謝雲痕那很冷的聲音,就像有種很特殊的力量,只要別人聽見了,就會感到一股很強烈的冰冷感。
“我們爲何要服從你的命令? ”在那山上面隱約有一句話傳來。
“我只要你們去告訴他,他最喜愛的東西現在都在本王的手中,要是他還不現身,那本王就把它們都燒了!”謝雲痕邊說邊打開其中的一個箱子,還在裡面拿出來一幅畫在手上抖了抖。
承歡呆了,父王他是想用母妃的這些東西把趙君然引出來!
看到周圍一點動靜都沒有,謝雲痕有點耐不住性子了,拿出火摺子在畫上轉了一圈。
火焰一下子找到了燃燒點,立馬燃燒起來。原本一副精緻的畫像,瞬間變成了一堆廢渣。
謝雲痕用手指了指其它的箱子說,“給我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都給我毀掉!”
謝雲痕心想我就不相信你還不現身。
大火把那些畫像慢慢淹沒,承歡看着畫裡的女人,慢慢的消失。心裡居然有想去把火弄滅的想法。
可是她是清醒的,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父王精心策劃的一個局。她不可以毀了這所有的一切,不然到時候父王就前功盡棄了。
謝雲痕看見承歡眼裡那份不捨得,隨即拾起其中的一副畫像,放到她的手中。
“你把這個留下就當紀念你母妃吧?”謝雲痕看見她眼裡的難過。
承歡應聲拿到手裡,然後放在懷裡。留着?還是緊緊的抱在懷裡。
其它的那些首飾……扔的到處都是。還有那些很漂亮的衣服,全都毀了。
那些在山上面的蒙面人,都不知道七王爺爲何會這麼做。可是看見眼前的東西,心想可能這些東西會對主子很有好處,然後就叫幾個人回去向主子稟告。
這時候在乾城的那個方向,有好幾匹馬迎面而來。
在最前面的男子,穿了一身深藍色還帶點金色邊邊的衣衫。風把他身上的衣衫吹得發出呼呼的響聲,一臉冷酷的表情還帶點着急。把馬繩一帶,馬兒有點來不及站穩就被扯的停了下來,還帶着急促的喘息聲。
這個人臉上除了能看的眉毛和眼角的皺紋以爲,根本不覺得他是差不多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看他的嘴比較性感,長相比較成穩。在眉毛和眼睛中間的部分,感覺跟趙硯北到有點相似。
“七王爺,我們很久沒見了,你怎麼還是沒變,還是這麼愛耍手段。” 男子起身跳下馬,眼睛看到被火燒的那些畫像和衣衫首飾,把手緊緊握住。
眼睛裡面的憤怒,顯露的淋漓盡致。
“你也還是一樣,這麼久不見面,這喜歡
躲避的習慣,居然一如既往。”謝雲痕把承歡的手拉着往前面走走。
趙君然這似看到謝雲痕身邊的孩子。恍然之中,居然感到有些熟悉。可是在記憶裡面的人,很溫柔善良。可是眼前的孩子眼睛雖然很純淨,可是跟着七王爺,在隱約之中帶着無情的感覺。
可能是自己心裡想多了,等到趙君然把目光從承歡的身上抽回來。就看到有個侍衛把一副畫像,往火裡面丟。趙君然毫不猶豫就拉出手裡的劍,對着侍衛肚子狠狠刺了下去。
侍衛用手捂住腹部,慢慢倒在地上。而手中的畫像卷,被甩到半空。趙君然一把握住畫像,望着畫像裡面的女子,臉上頓時顯露出濃濃的想念。
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可是自己還是放不下。雖然……她跟七王爺一同讓人可恨。可是她的樣子,早已深深印在了他的心裡。
“七王爺,告訴我,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指了下畫像上女子,任何人都可以能看的出他那種深深的悲傷。
這話讓承歡十分驚訝,這趙君然居然不知道……母妃她已經死了?!
謝雲痕面無表情的冷哼一下,那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本王爲何要告知與你?”
以前痛下殺手對付王曦薇的時候,就是他乾的。現在又表現出這樣含情脈脈的樣子。謝雲痕看見他這般變化無常,心裡很是討厭。
趙君然向上看了看,眼睛裡面都是憤怒的怒火,“以前我就聽說,七王爺你的冷酷,早就到了一定的境界。現在居然還會過問與你不相干的事情?以前的那些的不愉快,現在一起解決了的吧?”
在趙君然的背後,有幾個騎着馬,他們從馬上下來,然後走到他的身邊。他們看起來都是中年男子,面相十分粗獷,身材高大,給人一種無形的恐懼感。
這些人都十分被趙君然看重,嚴曉和嚴朝兩人看到他們四人後,都不自覺的緊繃了神經。今天的這場對決,肯定是在所難免的。
謝承歡的心中開始警惕起來,父王與趙君然兩人之間究竟有何仇怨?就見這一次面,便眼紅得都想把對方給解決了。
還未等謝承歡想到原因,山上面的蒙面人一大羣的向隊伍這邊衝過來。現在他們這個隊伍,也就五十來人。可是對方,是千軍萬馬啊。謝承歡心想,就帶着這麼一點人馬來引他們出來,是不是有些冒險呢?
一把利劍,直向承歡這邊刺來。謝承歡立馬躲開,蹲到地上,用小腿向那人一絆,那個人就沒有站穩的倒在了地上。
在那人倒在地上,謝承歡快速按住了那人的臂膀,將他手中的劍奪了過來,一點都未猶豫的將劍刺進那人心口。
謝雲痕儘管清楚承歡會些功夫,不過沒料到她殺人時,居然這般利落!這肯定不會是她第一次將人殺死!又一次的撇撇嘴,看來自己對承歡,還沒有了解透啊。還有太多的事情,謝承歡未跟他講過的。
謝雲痕在愣神中,突然一把鋒利的劍朝他刺來。安靜的聽着那人的動向,謝雲痕往後便是一腳,將那人踹了出去。
“沒料到七王爺家的千金,武功這麼了得!”趙君然手持刀,狠惡的向謝雲痕揮去。
儘管刀只是一種很短的武器。不過用在不一樣的人身上,使出來的勁,就不一樣了。趙君然所揮出來的刀,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兇狠。
謝雲痕也不敢輕視對方的實力,集起內力用手一扇,便有陣陣的氣浪出現在謝雲痕的前面。擋住了趙君然向自
己揮來的刀,又對準了趙君然狠狠一掌打了出去。
趙君然右手持劍,見謝雲痕這一掌有些狠,便伸出左手將刀撐住,運出全身內力,硬是接住了謝雲痕的這一掌。見眼前的那股氣浪,慢慢的消失不見。趙君然便直向謝雲痕跑去,他們立刻糾纏到一起去了,打得火熱。速度十分之快,謝承歡只看到有兩個人在打鬥,分不清楚誰是誰了。
父王的手上沒有武器,是不是會吃虧呢?
趙君然這人也沒那麼簡單,可以使父王使出武功,那功夫肯定不一般。
“嚴曉嚴朝,快快保護好歡兒。”父王在空中一邊應付這趙君然,一邊還不忘叫人保護承歡。
謝承歡舉起手上的劍,就向攻擊自己的蒙面人砍去。自己還是好好的應付才行,不可以叫父王擔憂。
嚴朝拿着劍,滿身是汗,與兩個人,正打鬥着的。他又不是不願意保護好承歡郡主,但是他一個人對付兩個,已經很不錯了,哪還分得出身來保護承歡郡主呢?
“全部人馬,將馬車都圍好了,不可以讓蒙面人靠過來。”嚴曉突然想到這裡,轉過腦袋對承歡郡主道:“承歡郡主,快到馬車上去。”
像這樣分開了與對付打鬥,倒不如讓所有的人都團結在意起保護好承歡郡主。
承歡清楚自己是沒有內功的,在這樣的場面上只有拖累到父王的,立馬鑽到馬車裡面。她並非逞強之人,反而承歡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
上千的人來對付五十來人。最後的結果是不用想都知道的,在馬車前面的人接二連三的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父王與趙君然也不清楚打到什麼地方去了,這個地方已經看不到他們兩個了。嚴曉和嚴朝很吃力的與四個人對打,承歡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
忽然之間……在馬車的底部有一把鋒利的劍刺了上來。
謝承歡撞上馬車的頂部,一涌而出,謝承歡想都沒想的將手中的劍往下投去,在馬車下面發出一道慘叫之聲,進入耳中。
嚴曉與嚴朝聽到聲音,立馬回過頭來,還以爲是承歡郡主有事。也不清楚馬珏是什麼時候去偷襲謝承歡了。現在馬珏的一個眼睛,插了一把利劍,痛得他一直不停的叫着。
“我的眼睛啊!”馬珏忍不住疼痛大喊,將劍拔了出來,鮮血濺得滿地都是。
他們幾個人,是很多來的生死兄弟。在聽到這一聲慘叫時,心頭不禁一顫抖。嚴曉趁此機會逮着空隙後,便上前一劍砍斷細腰的一隻胳膊。又一次慘叫響在耳邊。
他們完全被激怒了,在江湖上好多年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損失慘重。於是瘋狂的回擊。
嚴曉跟嚴朝對視一眼之後,立刻靠在一起。相互抵着對方的背,兩人都拿着劍,一個攻擊,一個人防守,堪稱完美啊。
謝承歡隨手拾起地上的劍。向被自己弄瞎了一個眼睛的馬珏慢慢的走過去。
瞎了眼的馬珏,看起來有些嚇人。眼睛裡的鮮血不斷的往下流着,狠狠的向承歡一刀砍了過去。
但是瞎了一隻眼睛,會有一些看不準。加上心情極爲暴躁,因此出手總會有點偏差的。承歡向上一躍,輕鬆躲過了馬珏砍來的刀,承歡用劍對準了馬珏的脖頸,輕輕的一抹。一條細細的血痕出現在馬珏的脖頸上面。馬珏的喉嚨中發出異樣之聲,慢慢低下頭一瞧,脖頸上的血不斷的往外涌出來。
就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倒在了地上,身體抽搐了兩下,再也動彈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