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藏劍山莊白天的事情還可以算是平淡,不過一到晚上,就會有一羣羣的毛賊總是往這裡邊闖。
就這幾天處理的屍體,就有好幾百具。
後院的碧水潭邊,水光粼粼,承歡等三人閒適的坐在石桌旁,瞧着水中歡動的魚兒。
看着來回巡邏的人,赫連流雲輕笑着說:“近日我藏劍山莊殺死了如此多的人,七王爺會將我送官法辦嗎?”
謝雲痕眼光瞧着遠處,看着天際邊緩緩下落的雲霞,他沒說任何的話。沒有人清楚他是否進去了沒有,不過看他好像事不關己的神情,就清楚他毫不在乎藏劍山莊的風波。
時間已經流逝了四天,明天晚上將要迎接最大的議論風波,要是能夠很平安的度過明天晚上,藏劍山莊的大難題,就可以不攻自破了。
承歡接着他們的話說:“這是很正當的防衛,私自闖入民宅,本來就應該被治罪的,況且他們闖進藏劍山莊別有目的,算是盜竊,需要罪加一等纔對,赫連莊主這樣的決定,不能夠有其他異議,這樣殺別人來抵擋也麼有用,只可以來些更加殘忍的手段,這裡還會有其他的辦法嗎?”
“十分的感謝小郡主的體諒,有了你剛纔說的這番就可以了。”
最近這些日子,赫連流雲與承歡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好,赫連流雲是一個很值得交往的朋友,每次當承歡與他閒談時,都對他十分的敬佩,怪不得他這麼輕的年紀,就可以穩坐莊主的職位,在日常裡即使很閒散,不過一到關鍵的時候,心思非常的縝密。
謝雲痕這時纔回過目光,神色變暗,手摟着承歡的腰,然後往自己這邊靠了靠。
好像已經習慣了謝雲痕的這種懷抱,承歡毫無任何不適的反應,就連臉色也是一點都沒變。
赫連流雲把兩個人這麼親密的動作深深的看在了眼裡,覺得這裡面事有蹊蹺。
“天色晚了,這幾天總是有一些小毛賊擅闖山莊,也許七王爺與小郡主都沒有好好的休息吧,不然現在還算清靜,到房裡去休息下。”與承歡和謝雲痕相比較,這幾天赫連流雲是一覺都沒有睡好。
每次在夜晚來到的時候,赫連流雲都是坐鎮藏劍山莊,和其他屬下一起作戰。
“這樣也好。”謝雲痕牽着承歡的手,站起來,朝他們的房間走了過去。
等到看不到赫連流雲的身影之後,謝雲痕的醋罈子就打翻了。
“這才幾天啊就和赫連莊主混的這麼熟了,歡兒看來是長了本事了。” 謝雲痕牽着承歡的手還沒有鬆開,但是話中語氣的寒氣卻讓人害怕。
承歡對於這樣的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因而也就不怕了。
“父王,你好像又吃醋了,歡兒對赫連莊主視爲良友,毫無其他任何的遐想,父王你的心裡也應該明白。”承歡沒有任何的慌張,話說的很淡定。
樹枝上的黃鸝,有着和像唱歌一樣的聲音,幫這清靜的環境,增加了幾分生機。
“歡兒,不要忘記了這次我們來這兒的目的,如果與赫連流雲變成很好的朋友,最後受到傷害的人,會變成你。” 謝雲痕停了下來,對着承歡,向她說道。
他不想要承歡受到任何的傷害,他們是來偷盜藏劍山莊的東西,等到成功之後,避免不了會和赫連流雲反目成仇,如果承歡與赫連流雲變成好朋友,就會變成仇人的時候······
父王這樣一提醒,承歡的笑一下就停住了,這幾天過的很太安靜了,而且又與赫連流雲合的挺好的
,承歡覺得自己真的是難以下手······
如果是之前,兩個人沒有其他交情,令承歡去殺赫連流雲,她會眼都不眨一下的,不過換了現在······
“父王,我們一定要得到那樣東西嗎?要是不是的話,我們現在就回去了吧。”承歡想了好久,於是終於說出了心裡想的話。
父王可是皇上的驕子,有什麼東西是他缺少的,爲何一定要去偷盜藏劍山莊的物品?
謝雲痕轉變了臉色,未曾想到赫連流雲居然佔據她心中很高的位置:“歡兒,你真的是太讓本王傷心了,本王認定的事情,什麼時候是做過改變的?”
她清楚勸解是沒有用的,於是就停了下來。
“歡兒現在清楚要做什麼了,希望父王不要做的太過了,好令赫連流雲可以對我們的怨恨少一點。”在那個屬於父王與赫連流雲的平等間,承歡還是敗了下來。
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得上父王的重要性?
夜晚,悄悄的又來臨了。
藏劍山莊再一次鬧騰起來,那些武林人士哪兒都往裡闖,只要看到一個空的地方,就想着往裡衝進藏劍山莊。
雪果的魅力太大了,任何人都想將此物吃了,然後成爲江湖中功力極其高的高手,即便藏劍山莊非常的難闖,他們還是想要去冒險嘗試。
通常此刻,赫連流雲一定是在作戰,不過今天晚上,他將事情交託給了李在,令李在帶領大家去對付那些小毛賊。
這些天下來有很多人來闖莊,不過都是些無名小卒,毫無幾分的實力,因此赫連流雲不會覺得太擔心,就令李在一人來擔當大局就可以了。
走到七王爺住的院子,赫連流雲揚起了笑容,讓他不解好幾日的問題,今天晚上就可以獲得一個答案了。
七王爺與小郡主這一對父女倆,如何這樣的反常?兩個人見的行爲舉止,是不是太過於親密?這是不可能在父女間應該有的,也許是情人?
赫連流雲的眼睛並沒有毛病,有好多事情都是逃避不了他的雙眼的。
他清楚這兒住的並不只有七王爺一個高手,赫連流雲運用出來自己的輕功,沒有聲音和氣息的跳躍上了房子的屋頂上,雙腳還沒有站住,房間裡就發出了落隱落現的呻吟聲,赫連流雲聽到這樣的聲音。
全部腦海就只剩下驚奇而沒有其他任何東西了,赫連流雲也算是老練了,很早就知道一些人事,從房間裡面傳來的聲音,是因爲什麼發出來的,他一下子就清楚了。
原來真的是這樣啊,七王爺與小郡主看上去是父女關係,暗地裡卻是情人······
不過父女倆間,這樣亂倫的事,又怎麼可以發生?即便清楚這個男人不在意世俗的看法,可是他身體下方的人,是他的女兒······
此種關係,又怎麼可以存在呢?
當他發愣的時候,房裡的聲音戛然而止,房間的門打開了,謝雲痕很隨意的搭了件黑袍在身上,額頭上方還殘留着細汗,可以瞧出來此刻的他很慌亂。
赫連流雲發現蹤跡暴露,就跳下了屋頂。
“本王原來還不清楚赫連莊主有如此的愛好,深更半夜喜歡跑來跑去。” 謝雲痕的臉上沒有被發現的尷尬,眼眸裡都是怒火,好像非常氣憤他人打擾了他的美差。
赫連流雲已經把承歡當成了自己的朋友,但是不清楚兩個人是因何而走在一起的,不過承歡只是個小姑娘,究竟是不是自己願意的,這還是不得而知的。
“七王爺,如果您要是想玩女人,也應該去和其他人,怎麼可以和自己的女兒呢?你知道小郡主的意願嗎?您的女兒,如何忍心下的了手?”赫連流雲和謝雲痕相對而立,眼眸直直的望着他,無一絲的推開。
“歡兒願不願意,和你有什麼關係?” 謝雲痕動了動眉毛,很不屑的去看他。
“七王爺”赫連流雲非常生氣的喊了一聲,連連搖頭的說:“枉費我還一直敬重你是個英雄好漢,每次都相讓着。不過如果你做出這樣令人可恥的事情,藏劍山莊是不喜歡也不歡迎你這樣的人。”
赫連流雲拔出劍,指向謝雲痕,戰火頃刻間在兩人間迸發。
吱吱的響聲後,房間的門又一次的唄打開了,承歡一身單薄的衣服,在風中被吹的搖擺不定,向兩個人喊道:“赫連莊主,請放下你手中的劍,這個是我自己願意的,我與父王兩個是情投意合。”
後面的那個詞語縈繞在赫連流雲的腦海裡:“但是你們可是父女啊,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啊,難道你們就不擔心被別人知道,然後變得名聲狼藉嗎?”
最後他不得不收回劍,可依舊是不敢相信,七王爺硬性要求小郡主,他可以坦然面對,不過他們兩個愛情,赫連流雲真的是無語了。
“不對,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父女,用另一句話說,事實上我們之間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承歡停在了兩個人之間,向他們說明白。
一次接着一次的令人意外的事情重創着赫連流雲的頭腦,在他腦海裡閃過非常多種的可能性,卻不曾想到這時從小郡主這兒親耳聽到,依舊是避免不了驚訝。
眼神徘徊在兩個人當中,赫連流雲失望的說:“這是我跨越了本職多管了你們間的事,不清楚你們之間真實的身份······究竟是怎樣的事情?”
赫連流雲展示出一份真切的關懷,承歡卻聯想到父王此次來藏劍山莊的目的,就覺得自己很羞愧。
赫連流雲可以說是一個正人君子,他們爲什麼一定要和他成爲仇人?
“此事其實是個錯誤。”從開始就默默的謝雲痕終於開口說話。
如果不是先皇一直心急要早點抱孫子,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烏龍,所有的東西,只能用錯誤來說明,非常適合。
赫連流雲並非是什麼都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也沒再問下去,因爲這是小郡主自己願意的,所以他也不便再多說了。
“今天是我的冒昧,現在我先去休息了,請你們接着休息。”赫連流雲把劍收回劍鞘中,看到兩個人的衣服都很薄,又覺得很尷尬,就只能找理由離開。
承歡看着他走開的背影,說:“請一定要爲我們保密。”
靜靜深夜,烏黑的天空,星星都在眨巴眨巴的閃爍着。
謝雲痕懷抱着承歡的肩膀:“歡兒,要是這件事情揭穿了,我們之後要怎麼辦?”
在發覺有人要接近房間的時候,謝雲痕就用非常靈敏的速度做出反應,卻依舊晚了一些,可以躲避他的耳與眼,過了許久被髮掘,赫連流雲可是第一人啊。
的確非常的難處理啊······
如果他們成了仇人之後,赫連流雲把這事情揭露出去,對於父王這樣的地位,肯定是會有很大的影響。
“父王,讓我再思考下。”赫連流雲是這麼真誠的對待她,承歡也不可以將他殺了,這可是得了恩卻用仇去回報的事情,承歡實在是難以去對待。
什麼事情都煩惱,讓人很難去理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