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抱歉,昨天一早就停電,直到凌晨纔來!所以昨天沒辦法更新!今天一早起來就將新章傳上,希望大家見諒!)
啪啪啪!比拇指還要粗一倍的荊條重重的抽在秦嶽的身上,青色的衣衫漸漸的跟衣服粘連起來,並從中透出些許紅色,而跪在地上受罰的人卻咬着牙一聲不吭。
髮鬚已經皆白,滿是皺紋的臉上流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的老人,揚起手中的荊條重重的落在秦嶽的背上,邊打邊痛心的說道:“我這麼多年是怎麼教你的?你居然偷拿莫家給我送來的請帖!你知不知道你拿這個帖子進去代表的誰?你可知道你的出現意味着什麼?”
“弟子都明白!”
“明白!明白你還這麼做?你將整個師門置於何地?!”啪啪啪啪!老者越說越氣憤,手中的荊條揮的更重,看着整個身體因疼痛忍不住發顫的秦嶽,老者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就爲了一個女人,你就做出如此讓我失望的事來,你讓我以後如何將師門的榮辱交到你手中?”
“弟子恐怕承擔不起師門的重任!”秦嶽閉上了雙眸,說完這句話後便沉默不語!咬着牙承一聲不吭的承受着因自己這句話而更加盛怒的祖師,從荊條中傳遞過來的怒火!
啪!只聽荊條抽在身上碎裂的聲音,背後的青衫早已裂成碎片,露出了那血肉模糊、還粘連着衣衫碎條的肌膚。此刻的秦嶽雖然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但仍然挺直了背沒有倒下,嘴角早已經被咬破,血一滴滴從嘴角涌出!
可盛怒的祖師似乎並沒有就此罷休的意願,握着碎裂的荊條繼續向秦嶽那血肉模糊的後背抽去,大部分衣衫已經被血浸染成紅色。
“你幹什麼?誰叫你打他的?”突然密室裡閃耀起一團白光,一隻明顯比較有肉感的手抓住已經碎裂成數根的荊條。
在祖師的愕然中,一個臉上有圓,看起來胖乎乎但頭髮已經全白,有着長長雪白鬍子的老頭一臉怒氣的瞪視着他,像小孩子般的將他手中的荊條折斷扔在一旁,鼓着腮幫子睜圓了眼睛氣乎乎的說道:“韓.....老頭!你要是再這麼對他,我跟你沒完!”
“雲陽.........你.......”
“我怎麼了?你看看你都把他打成什麼樣了?”如同抱着心愛玩具似的將已經昏迷的秦嶽擁在懷中,看着他那血肉模糊的後背似乎有些心痛,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在背上輕撫,只見手指輕點伴隨着點點白光,那破裂的肌膚竟在這白光中漸漸修復。
看着雲陽的舉動,老者眼中突然流露出一絲驚異,突然半蹲了下來抓住了正在給秦嶽治療的肉手,有些激動的說道:“雲陽,你恢復了嗎?”
“你幹什麼?”胖乎乎的老人有些皺眉的將他的手甩開,咕噥的說道:“你爲什麼總是要這麼對他?他一直以來都那麼尊敬您,可是你卻利用了他!”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麼?”老人看着雲陽的舉動,雙眸中竟浮起一絲悲涼,無力的低下頭喃喃說道。
呆呆的看了看老者的舉動,這個喚做雲陽的老頭轉了轉眼珠露出有些如幼兒般的眼神,一臉神謎的湊近老者說道:“喂,我告訴你哦!小嶽兒有喜歡的人了,不過他不肯告訴我呢。你看我們什麼時候偷偷去瞧瞧他喜歡的女娃子!”
微笑着輕摸了摸雲陽的頭,老人搖了搖頭道:“雲陽啊,嶽兒不能沉迷於兒女私情,他有更重要的事跟責任去做!”
吹了一下雪白的鬍子,雲陽有些不滿的拔開了老人的手,鼓着腮幫子睜圓了眼睛氣乎乎的說道:“責任!你天天就是將這種無聊的東西掛在嘴邊,你什麼時候站在他的位置爲他想過?你想過他到底想要什麼嗎?將他所珍視的東西無情的摧毀掉就是你最大的樂趣嗎?”
看着突然怒視着自己的雲陽,老人突然有些悲涼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秦嶽,輕聲嘆道:“怎麼會?我從來未曾想到他會這麼決絕,在我眼中他一直是那麼出色,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呢?”
密室中的燭光搖曳着,拉長了三人的身影,在夜色中老人的身影顯的更加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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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放下手中的報紙,柳先生喝了一口自己最愛喝的西湖龍井,喃喃的說道:“終於開始動手了麼?”
上次的地震死了那麼多人,還不夠平息你的怨恨麼?而這次換她了嗎?你到底到做到什麼程度呢?
轉頭看了看棋盤上那在太陽下反射着琉璃色彩的玉石,輕輕拿一聲搖頭嘆息道:“顏色又暗沉了些,唉,終究心急了一點!”
砰砰!砰砰砰!門外有節奏的敲門聲讓他明白是小炅在敲門,知道自己習慣的他應該不會在隨便在這個時間來打攪他,想到這裡微微皺了皺眉的拉開了房門。
看着小炅身後的中年男子,柳先生有些疑惑的的看向了小炅,有些責備意味的問道:“我不是說過我不見任何人的?”
“他是落瓔的父親,說持還恩令而來!”小炅有些小聲的說道。
柳先生聞言突然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中年男子,然後輕聲說道:“進來吧,小炅今天早點打烊吧,該走的讓他們都走吧!”
小炅聽了怔了一下,有些驚疑的看看了落瓔的父親,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將房門關上,看着落瓔的父親——雲天(估計大家都快忘記這個人物了吧!),站直了身子說道:“既然你說持還恩令而來,那把還恩令給我看看吧!”
從雲天手中接過一個精緻的木盒,將之打開發現在塊黑色的小木塊放在正中,而整個小方塊的中間用篆書刻了一個小小柳字,柳先生伸出手指在中間的柳子上輕輕抹了一下,只見剎時黑色的小木塊中間發出一道柔和的光芒,並從那黑色的木紋外衣竟漸漸從中間裂開。
不到一會兒原本的黑色小木塊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塊似玉非玉,透着翠綠色光芒卻又明亮之極的石頭出現在柳先生手中。
“是我送出去的東西!”仔細端詳了手中的石頭,柳先生肯定的說道:“你跟墨家有什麼關係嗎?”
“墨紫瀾是我的妻子!”雲天拱手說道:“我此次來是跟柳先生相求一件事!”
“何事?”
“求看在還恩令上,能照顧我唯一的女兒——雲落瓔周全!”雲天突然跪在地上懇求道。
輕瞄了一眼桌上的報紙,柳先生輕聲說道:“你自己不是還在麼?爲何要將你的女兒託付與我?”
“我已經沒法再守護她了!”雲天臉上泛起一抹苦笑,搖頭嘆道:“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別人毀了她的名聲,這次我是一定要去的!所以纔不得已來求先生你了!”
“你此次去明知凶多吉少,又是何苦?!”柳先生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不忍。
“活着生不如死,死又有什麼可怕!”雲天淡淡的說道:“不過先生請放心,我會將墨家的一切交與落瓔再離開!”
“你走罷!我知道了!”揹着身不再看離去的雲天,柳先生的頭一直看着窗外。
“先生!你爲何不攔住他?他這麼一一孤行,那落瓔怎麼辦?那不是隻留下她一個人了!這也太殘酷了!”小炅突然跑了進來,有些焦急的說道。
“你又偷聽了?小炅!”柳先生的聲音有些輕柔,但卻沒有責備之意。
“我..........只是擔心,他來的時候臉色就有些奇怪!”
柳先生仍然是一動未動的望着窗外,突然不知什麼原因仰着頭說道:“其實,活着並不一定是幸福?”
“先生!你........”小炅的眼中充滿了擔憂之色。
“如我一般生不如死!死亡未嘗不是一種解脫,可最可悲的是我連求死的資格都沒有!”說完只見柳先生身上泛起一道耀眼的青芒,人便光芒中消失不見!
“先生!你這又是何苦!”看着那消失的方向小炅悲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