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希潼和葉優煊相攜而來,因爲冷銘賢去世,保安對想要進入他家裡的人就更加格外照顧,先是在保安處確認可以進入,身份證登記,再由保安親自送到大門口,雲景開門八任接了進來。
吳悅這才注意到,今天是星期日,葉優煊休息。
賓主落座,李希潼把黑色的公文包放在茶几上,取出兩個文件袋放到吳悅面前。
“吳小姐,我知道今天冒昧拜訪,對你來說,是再次剝開血淋淋的傷口,但是,這件事,必須要說,這裡的兩個文件,一個是吳啓浩先生的遺囑,您的手裡應該也有一份,是冷先生親口囑咐,一旦他的遺囑要向你公佈,吳啓浩先生的這份遺囑一併交還給你。”
“另一份是銘賢的遺囑?”吳悅震驚的看着他。
“是的,這個袋子裡是冷先生的遺囑和這份遺囑將成爲他唯一遺囑的公證文件,冷先生將他名下所有財產交與你繼承,他還要我代他說一聲對不起,這一切,原本就是屬於你的。”作爲律師,李希潼的職業操守令他保持平穩的語氣說話,但從私人感情上來說,他對冷銘賢的去世也是萬分的震驚。
“他什麼時候立的遺囑?”吳悅從袋子裡抽出文件,一張是她爸爸的遺囑,她的那份,依舊鎖在保險櫃裡。
“冷先生被綁架獲救後,立即找我過來,擬定遺囑內容,經過幾次修改,正式確定你手裡拿着的這份爲正本進行公證。”
“麗莎,我今天找李律師一起過來,也是沒有辦法了,總裁的位子不能一直空着,非常抱歉,又讓你想起了不好的事。”一向口齒伶俐的葉優煊覺得自己在吳悅面前太無力了,想說安慰的話,又怕傷及她內心的傷口,這傷口還在流血,自己這是往上面撒鹽。
“公司的事拜託你了,我又不懂。”吳悅放下冷銘賢的遺囑,再怎麼傷心,也不能一直哭泣,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哭出來。
在鮑威爾醫生的醫院裡,她時常偷偷哭泣,爲了父親的過世,爲了自己無望的愛情,爲了肚子裡失去父親的寶寶,每次都無法逃過葉羅的眼睛。
葉羅從不在她的面前說什麼,但是,她從她的眼睛裡發現了她的憂慮,慢慢的從悲傷中走出來,她不想葉羅擔心,爲了她,她丟下風煜哥到紐約陪伴她,這份情誼,她一輩子都還不清。
“公司不能一日無主。”葉優煊嚴肅的說道,“麗莎,我可以幫着管理公司,就像職業管理人一樣,但是要名正言順,需要授權,天都國際的業務廣泛,特別是德國和法國的業務,都是銘賢跟老外聯繫的,老外也只認他,現在他不在了,必須要你出面跟老外聯繫,公司根基不穩,老外不會再跟我們做生意的。”
“我不懂做生意。”吳悅的頭一下子疼了起來。
“你不需要懂,只要你成爲公司的法人代表就可以了,我會幫你管理公司,我需要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