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成新歡 039 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6000+
她滿含委屈的話讓沈亦晨渾身都僵住了,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淚如雨下的女人,許久之後忽然用力的將她按進了自己的懷裡。
“不會的……不會丟下你的……”沈亦晨吸了吸鼻子,聲音顫抖的道:“只要你願意,我永遠都不會丟下你。”
像是聽到了他的承諾一樣,鬱歡輕輕地啜泣了一聲,又向他的胸前湊了湊,尋到一個最舒適的位置,低泣着睡了過去丫。
然而這一夜,沈亦晨卻再也睡不着了,就這樣看着她睡着,心潮澎湃的度過了一夜媲。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她也不過是高燒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卻感覺渾身都虛乏無力,哪裡都痛。
鬱歡費力的睜開眼,卻沒有看到熟悉的房間和佈置,她輕輕地蹙了蹙眉,對着這個房間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記憶裡卻怎麼也搜刮不出一絲熟悉的感覺。
就在她滿腹疑慮的時候,房門輕輕地被人推開了,李姨輕手輕腳的走進來,看到她醒了,這才露出了笑容,溫聲道:“歡歡,你醒了?”
鬱歡明白了,這是在沈園。
她動了動痠痛的身子,啞着嗓子問:“李姨,我怎麼會在這裡?”
李姨急走了兩步到她身邊,幫着她直起身子,又爲她順了順凌亂的頭髮,微微地笑了笑,“今早沈少帶你回來的,你都不知道,他抱你回來的時候,臉上的那個表情,別提有多心疼了。”
鬱歡一怔,呆滯的問:“沈亦晨?”
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記得他似乎去了他家裡,可是怎麼她怎麼會回到沈園的?
李姨輕輕的點點頭,擡手試了試她額頭上的溫度,臉上露出了放鬆的笑容,“太好了,燒總算是退了,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準備吃的。”
“李姨。”鬱歡拉住她,眼裡閃着鮮有的光芒,“沈亦晨呢?”
“公司還有事,沈少把你送回來,就去上班了。”
明媚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失落,鬱歡悶悶的把手放下來,滿臉的愁鬱。
她不得不承認,在聽到沈亦晨照顧了她一夜之後,她除了欣喜和激動外,最重要的,是想在第一時間看到他。
李姨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樣,寬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安慰道:“你放心,有你在家裡,沈少今天一定會提前回家的。”
鬱歡皺了皺眉,不自在的低聲道:“誰需要他早回家……”
她纔不想見他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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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nie的一個小會議室裡,氣氛凝重而低沉,冰冷的令人窒息,周身都是對峙的乾燥空氣,幾乎是一句話之間就能劃破暫時的寂靜。
沈亦晨雙手環着胸,傾靠在椅背上,輕輕地翹着腿,臉上滿是不容抗拒的冷峻,薄脣微抿,臉頰上的肌肉緊緊地繃着,狹長的眼鋒透露着掩不住的狂狷,微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趙振銘。
不大的會議室裡,因爲有了沈亦晨的冷冽,氣氛驟然降低了一些,趙振銘皺着眉擡起頭,先是看了看一臉沉靜的沈亦晨,又看了看他身後一臉冷寂的幾個助理。
楊家齊,何銳,Vincent。
趙振銘不屑的勾了勾脣角,呵,該來的都來了,他倒要看看,他偉大的總經理今天能耍出什麼威風。
趙振銘看了看身後的幾個人,輕輕的挑了挑眉,“總經理今天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沈亦晨低頭輕笑了兩聲,“趙董事,好久不見了,我是想你了。”
趙振銘不屑的輕嗤了一聲,“總經理惦記了。”
沈亦晨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向前傾了傾,微微眯着眼,神秘莫測的看着他,“不知道趙董事最近又盯上了哪家公司的客戶資料?”
他的聲音不大,可是字字都是擲地有聲,一個一個砸到了趙振銘心尖上,讓他不由得一怔,頃刻間便覺得周身都發起了寒。
趙振銘訕笑了兩聲,避開視線低聲囁喏道:“總經理這是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太懂?”
沈亦晨也不多說,微微的笑了笑,低頭捋了捋自己的領帶,冷言諷刺道,“我知道你聽不懂人話,東西總能看懂吧?”
他說完,猛地擡起頭,視線直直的對上趙振銘,已然沒了方纔的調笑和輕鬆,變得冷冽而狠戾。
沈亦晨的手向後探了探,Vincent馬上遞上一個文件夾,沈亦晨接過來,信手一甩,“啪”的一聲扔到趙振銘面前,厲聲道:“趙董事還是先看看這東西吧。”
趙振銘猛地嚥了口口水,心跳霎時加快了許多,顫抖着手指打開文件夾。
白色的A4紙上印滿了表格,每一個都密密麻麻的寫着他最近的轉賬和收款記錄,詳細得就連他這個當事人,都有些想不起來那些數據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生過。
冷汗頃刻間就沁滿了背部,趙振銘瞪大眼睛看着手上的記錄,呼吸都急促起來,整個人都是一副惶惶不可終日的模樣。
沈亦晨低低的嗤笑了一聲,手指交疊着看着自己的指腹,冷聲道:“這是你今天一月份起,在公司進行的各種轉賬和公款開支,一共是四千七百五十萬,其中還不包括你暗中倒賣Sunnie未上市的新款產品,還有偷售公司裸鑽的數據。”
他說完了,微微地擡起頭,嘴角噙着淺笑看着面前惶恐不安的中年男人,“趙董事,我說的對嗎?”
他明明是笑着的,趙振銘卻覺得渾身的汗毛都倒立起來了了,整個人都輕輕地戰慄起來,卻還是嘴硬的道:“總經理這是和我說笑呢?這麼大的罪名,我可揹負不起……”
“這些罪名還算大嗎?”沈亦晨冷笑一聲,何銳冷冷的看了趙振銘一眼,適時地遞上手裡的證據,沈亦晨把文件夾從桌面上滑到趙振銘面前,“你再看看這個吧。”
趙振銘懂了,叫他來敘舊是假,揭他老底纔是真。
顫抖的老手將信將疑的翻開文件夾,卻看到上面滿是他近幾年來倒賣客戶資料的詳細資料。
趙振銘猛地擡起頭,放大瞳孔滿是驚恐和詫異,語無倫次的道:“你……你……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我……我……”
沈亦晨擡起手製止了他,微微的一笑,“你用不着這麼詫異,你的手段並不高明,想查到這些,雖然會費些勁,但對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趙振銘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收緊成拳,狹小的眼睛微眯起來,臉上早已沒了方纔的恐懼,轉而換成了一種狠厲的陰毒,低聲道:“你想怎麼樣?”
“沒怎麼。”沈亦晨向後靠了靠,微揚起臉看着他,把手伸向Vincent,接過那份股權讓渡書,扔到他面前,不容置疑的道:“乖乖的把這個簽了,我可以保證你在監獄裡少受些苦。”
趙振銘不屑的冷笑了兩聲,似乎對於他的話感到很可笑,仰起臉輕蔑的看着沈亦晨,“就憑你?也想讓我籤這種東西?”他說罷,揚了揚手上的文件,“這種報表誰都會做,沈亦晨,你當我趙振銘是吃乾飯的嗎?”
“不見黃河不死心啊。”沈亦晨輕笑,沉下臉色揚聲道:“把石海給我叫進來!”
趙振銘臉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難以置信的看着石海走進會議室。
“總經理。”石海雙手交疊着,走到沈亦晨面前淺淺的鞠了個躬。
沈亦晨微微頷首,對着趙振銘揚了揚下巴,面若寒霜的道:“把你知道的給他說一遍。”
石海輕輕的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道:“從十年前開始,趙振銘董事就一直覬覦着Sunnie總經理的職位,先後幾次在公司的高層會議上質疑您的決議,並且以客戶資料失竊爲由,向董事會發起罷免您總經理職務的提議,並且暗中勾結各大股東,成功的將您罷免。近幾年開始,趙董事開始利用各種手段收購Sunnie的散股,並且有同您制衡的野心……”
他的話還沒說完,趙振銘已經猛地拍案而起,指着石海目次欲裂的嘶吼道:“你……你血口噴人!你誣陷我!”
“誣陷?”沈亦晨冷笑,厲聲道:“接着說!”
石海嚥了咽口水,平復了一下狂跳的心,繼續道:“不僅如此,趙董事還將Sunnie的產品低價倒售,從中牟取暴利……”
“你這個混蛋!”趙振銘猙獰着臉色衝上去,石海一驚,驚懼的向後躲,楊家齊和何銳急忙擋在他面前,擡手製止住已經瘋狂的趙振銘。
沈亦晨看着他已經瀕臨崩潰的樣子,擡眼看向他,“我聽說,你還想搞到石海手上百分之二的股份是吧?不過你想得太簡單了,石董事是個有想法的人,不會像你那麼沒腦子。”
他早就說過石海是個草包,他只是從中挑撥了一下,又用了點手段威脅了他,石海馬上就兜不住的全招了。
沒想到石海會陣前倒戈,趙振銘撕扯着撲上去,“石海,你這個養不熟的狼崽子!老子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錢,你今天居然和沈亦晨這個毛頭小子站在同一戰線來揭發我,你不讓我活,老子今天就跟你拼了!”
這麼多證據擺在他面前,趙振銘知道自己是氣數已盡,掙扎着撲向他們,歇斯底里的嘶吼道:“沈亦晨,你這個臭小子,你以爲憑着你那點本事,就想來搞我?老子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你算個什麼東西!”
何銳和楊家齊咬牙切齒的衝上去,狠狠地鉗制住他,趙振銘還掙扎的想要撲到沈亦晨身上,Vincent卻已經走到他身後,冷着臉,擡腳狠狠踢在了他的腿彎子上,趙振銘猛地一下跪倒在地上。
沈亦晨輕輕一笑,彎下身子,揚起一個狠戾的笑容,用力扳住趙振銘的下巴,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算什麼東西?趙振銘,你以爲你還是當年那個能在董事會上呼風喚雨的趙董事嗎?”
他說完,拿起桌上的股權讓渡書,在趙振銘臉上輕輕的拍了拍,“簽了它,在監獄裡少受點罪,或者是不籤,你在監獄裡過完餘下的半輩子,選一個吧。”
趙振銘對着地上啐了一口,“呸!你以爲老子會受你這個沒有二兩鹽水的小崽子威脅?”
何銳擡手從他背後給了一重拳,低咒道:“老不死的還嘴硬!”
“何銳!”Vincent低聲喝住他,重重的搖頭,“不要打人,不然到上面該說不清了。”
沈亦晨輕笑,“不籤是吧?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大不了陪你在這耗。”
他說罷,向後靠了靠,擺出一副要打持久戰的架勢,冷着眸色看着面前的趙振銘。
這場對峙進行的有點久,從上午九點多開始,到晚上八點,幾乎就要到十二個小時,期間到了飯點,沈亦晨就去吃飯,幾個助理輪流換班看着趙振銘,倒是這老頭,一把年紀了,整整餓了一天,肚子此起彼伏的響着,卻一直像一頭狼一樣狠戾。
中午的時候,李姨悄悄給沈亦晨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鬱歡已經退了燒沒事了,就是腳上的傷還沒好,不過她也陪着去了醫院,沒有傷到筋骨,擦兩天藥油應該就能消腫。
沈亦晨掛了電話,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看趙振銘,要不是這個老奸巨猾,他早就飛奔着回家見鬱歡去了。
氣氛還是僵持不下,趙振銘一天滴水未進,餓得幾近虛脫,沈亦晨看他有些承受不住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放人。
何銳和楊家齊還從他的身後牽制着他的胳膊,沈亦晨走到他面前,半蹲下身子,和他平視着道:“我今天放了你,不過你也不要太得意,我聽說你兒子在日本留學,你如果想讓他安安心心的把這書唸完,不想讓他知道你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你最好馬上放棄你手上的股權,否則我不保證他不會立即飛奔回來。”
“沈亦晨你這個小王八蛋!”趙振銘奮力掙扎着,紅着雙眼,歇斯底里的厲吼道:“你今天處心積慮要把老子置於死地,老子來日一定不會放過你,你奪了老子辛苦弄到的股權,讓老子一無所有,老子讓你那個小雜種也不好過!”
他說什麼都可以,但是他敢這麼說安然,馬上觸及到了沈亦晨那根底線。
沈亦晨緊緊地攥起拳,咬牙切齒的看着面前的老頭,毫無預警的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咬緊牙根死盯着他的老臉,忽然擡起膝蓋狠狠地頂向他的胸骨,趙振銘吃痛的弓起腰,沈亦晨又趁其不備,照着他的頸項,用力給了一個刀手。
他十幾歲就跟着童非他們幾個學搏擊和散打,打起架來根本不是常人能招架得住的,更何況還是趙振銘這麼個年過半百的老頭。
他擡腿那麼一下,趙振銘馬上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頂撞的錯了位,猛地撲倒在地,捂住胃部在底下呻吟打滾。
“什麼東西!”沈亦晨狠嗤了一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身上的褶皺,甩手出了會議室。
真是看他一眼都嫌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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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快晚上十點了,鬱歡哄着安然都睡了,可沈亦晨還是沒回來。
如果不是李姨那句話,她心裡可能也就不會當回事,可是李姨偏偏給了她那麼個念想,讓她走着坐着都有些惦念,心裡也不由得氣鼓鼓的。
他不是說會提前回來嗎?還是說在他的世界裡,十點纔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鬱歡對着外面清冷的月光嘆了口氣,她一定是燒昏了頭了,等他有個屁用,他們又沒什麼關係!
睡覺!
她在心裡狠狠地想着,正要轉身回房,門鎖卻忽然傳來了聲音。
鬱歡的腳步戳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房門被推開,沈亦晨身上披着夜晚的涼意和月光清冷的光照,輕手輕腳的關門進屋。
他剛鎖好門,一轉頭卻看到鬱歡傻了似的站在屋子正中央,傻兮兮的看着他。
她在等他?
像是很多年前,他們剛結婚那樣,癡癡地等着他……
沈亦晨的臂彎裡還掛着外套,看着她的側臉在有些黑暗的屋子裡閃爍,嘴角慢慢綻開一個笑容,今天一天在公司的煩躁和愁悶瞬間一掃而光。
“你在等我。”
他用的是肯定句,笑的像是隻偷了腥的貓,眉眼間都是掩不住的得意,說起話來尾音都是飛揚的。
鬱歡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低聲道:“神經病,我吃飽了撐的?沒事等你做什麼?難道還要吃宵夜嗎?”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可是還是悉數落進了沈亦晨的耳中。
這個女人不口是心非會怎樣?
說白了,她還守在這,也不過是擔心他晚歸,現在人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她也要去睡了。
鬱歡不自在的輕咳了兩聲,低聲道:“我先去睡了,你也去睡吧。”
她剛旋過身準備上樓,手臂卻忽然被一個人扯住,下一秒她便被用力帶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很熟悉的味道,他不喜歡男士香水,向來只用薄荷香味的沐浴乳,可是很奇怪,那種味道總是縈繞在他身上經久不衰,幾乎成了他的標誌和專屬。
鬱歡把臉埋在他的懷裡,忽然有些貪戀此刻的靜謐。
兩個人站在漆黑的客廳裡,就着外面的涼月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際,有些撩弄的感覺,讓鬱歡下意識的掙扎了兩下,卻像是在他的懷裡蹭着一樣。
她一動,額頭向前一送,沈亦晨趁機吻上了她光潔的額頭。
他的脣很涼,像是他的性子一樣,淡漠,涼薄,冷毅,鬱歡的心忽然就亂了節拍,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他在她的額上輕吻着,喃喃的低聲道:“嗯,不燒了。”
鬱歡側臉避開他的脣,隨口拎了個話題,有些不自在的說:“怎麼纔回來?”
沈亦晨癡纏的嗅着她脖頸上好聞的氣息,脣在她的脖子上游移,信口道:“沒什麼,公司的事。”
她任他抱着,不迎合也不拒絕,僵直着身子站在那裡,直到沈亦晨帶着懇切,在她耳邊低喃,“歡歡,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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