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沈少來了,招待不週,真是太失禮了。”無視他身旁的鬱歡,丁姍姍臉上堆滿了笑,繼而又舉起手上的酒杯,“爲表歉意,我自罰一杯。”
她本想讓沈亦晨和她碰個杯,然而沈亦晨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她手上的酒杯,修長的手指拈着高腳杯,脣角勾着一抹無謂的笑。
沈亦晨漠然的樣子讓丁姍姍很沒面子,她有些尬尷的笑了笑,不甘心的把杯子湊到脣邊,訕訕的喝完了杯裡的酒,這才轉頭看向鬱歡。
“鬱小姐也來了?”她的臉上帶着敵意的笑,勾起的柳眉讓鬱歡心裡頓時有些厭煩。
“歡歡……”一個遲疑的男聲傳來,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去看,卻見一個身穿新郎禮服的男人朝他們走過來。
男人親暱的稱呼讓沈亦晨冷了臉,扣在鬱歡腰間的手指也加重了力道,讓鬱歡感到有些疼,蹙着眉看向他。
看着依舊淡美的鬱歡,薛揚有些悵然,“歡歡,真是沒想到,你也來了。”
見到熟人,鬱歡有些不好意思,“薛揚學長,祝你訂婚快樂,沒有帶禮物,真是抱歉。”
“不必,你來了,就是最大的禮物。”對着鬱歡,薛揚展開一個和煦的笑容。
他們熟稔的對話讓沈亦晨感到不悅,像是被人無視了一樣,沈亦晨在鬱歡的腰間輕輕地掐了一把,以提醒她放錯了視線。
他帶她是來給人慶祝的,不是帶她來會朋友的!
未婚夫和鬱歡的搭話也觸怒了丁姍姍,像是表明自己身份一樣,丁姍姍向前跨了一大步,一手插進薛揚的臂彎,“沈少,那邊還有客人,我們先去招呼,失陪了。”丁姍姍抱歉的一笑,勾起悶悶的未婚夫,快步離開了鬱歡身邊,好像慢一步就會被鬱歡搶走一樣。
臨走還不忘回頭狠狠瞪上鬱歡一眼。
摟在鬱歡肩上的手陡然加大了力道,她甚至覺得肩胛骨要都要被他捏碎了,不由得皺起眉來。
“他也是你的舊情人之一?”沈亦晨帶着怒意的諷刺傳來,鬱歡擡頭去看他,卻見他墨色的眼瞳越來越深,臉色也變得陰沉,整個人都散發着駭人的戾氣。
他帶刺的問話讓鬱歡冷了臉,擡手揮開了他扣在自己腰間的手,字擲地有聲的說:“沈亦晨,不要把誰都想的和你一樣齷齪!”
鬱歡說完話,便甩手離開他身邊,走向了洗手間。
站在洗手間裡,鬱歡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深深地嘆了口氣。
她早就該知道,她不該來的,她現在還站在沈亦晨身邊,無異於是在自取其辱。
“呦,這不是我們的市委書記的千金嗎?怎麼也有空來我們的訂婚宴上了。”一個不懷好意的女聲傳來,鬱歡皺了皺眉看過去,便看到了丁姍姍環着手臂正朝她走過來。
看她那個樣,就知道來者不善。
鬱歡斂下了自己的眼神,儘量耐住性子對她說:“原來是丁小姐,訂婚愉快。”
“鬱小姐客氣了,你能來,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呢。”說話間,丁姍姍已經踱着步子走到了她面前,挑起修的纖細的柳眉,臉上是一副顯而易見的嫉恨。
她陰陽怪氣的話讓鬱歡心裡不由得反感起來,臉上好不容易纔建立起來的耐心也宣佈告罄,轉身便準備走。
“聽說鬱小姐向來喜歡和別人搶男人,今日看來,還真不是有人蓄意抹黑。”丁姍姍高昂的聲調從身後傳來,讓鬱歡不由得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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