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沈亦晨和沈世平都是一愣,兩個人卻有不同的反應。殘顎疈曉
一個驚喜,一個驚嚇。
像是怕她累着,沈世平急忙拉住她坐下,欣然的問她:“歡歡,這孩子是亦晨的吧!”
他的話用的是肯定句,在他心裡,鬱歡對沈亦晨的心意是絕對的,不存在任何懷疑。
鬱歡看了看臉色難看的沈亦晨,攥了攥自己的拳,緩緩地點頭肯定崢。
“你確定這孩子是我的?”沈亦晨環着手臂站在她面前,挑着墨眉,語氣冷冽。
鬱歡一愣,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說什麼?”
“我們在一起只有過兩次,這麼容易就中招了?”他的話說的輕佻,連父親在身邊都不顧客。
鬱歡倏然起身,正要厲然反駁,沈世平已經站到他面前,揚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尖銳的巴掌聲迴盪在醫院空蕩的走廊裡,只有爲數不多的幾個人驚詫的看着他們,小聲唏噓幾句便走開了。
沈亦晨的臉被父親打得側了過去,他知道父親的手勁,再加上他在氣頭上,這巴掌下的很重,打得沈亦晨右臉發麻,腦子都有些恍然。
“你再說一次!”沈世平勃然道。
揚起自己被打的臉,沈亦晨的眼裡愈發的決然,“我再說十次,也還是這句話!”
“你……”沈世平擡起手指指着他,被他狂肆的話嗆住,心口銳痛,沈世平急忙彎腰撫住心口,喘起了粗氣。
“沈伯伯……”鬱歡急忙上去扶住他,他纔出院沒多久,再發病的話身體就更吃不消了。
蒼勁的手指還帶着顫抖,沈世平極力的穩住自己的情緒,“歡歡不是喬安娜那種女人,她的言行舉止我從小看在眼裡,沈亦晨,這個責任你必須負!”
這話說得太過堅定,一點都不給沈亦晨反駁的餘地。
沈亦晨看着動怒的父親,目光轉向了鬱歡,“這孩子如果不是我的,那我豈不是要幫別人養兒子?”
鬱歡從沒想過沈亦晨會這樣,她鬆開沈世平的手,向前跨了一大步,直視着沈亦晨,話說的斬釘截鐵,“我可以做親子鑑定。”
他這麼說她,就是在侮辱她的人,她可以忍受面前的人不愛她,但是不能忍受他侮辱她。
沈亦晨看着鬱歡決然的樣子,停頓了半晌,驀然開口:“這孩子不能留。”
“你說什麼?”鬱歡和沈世平不約而同的驚叫出聲。
鬱歡錯愕的看着他,忽然衝上去抓住他的衣領嘶吼起來,“沈亦晨,你混蛋!它是個人,難道在你眼裡只有喬安娜纔算是人嗎?其他的人命都可以無視嗎?”
沈亦晨站在原地任她撕扯,推搡,沈世平看到鬱歡幾近失控的樣子,想要上去阻止,最終還是沒有。
沈亦晨的話本就說的太過分,鬱歡能有這樣激烈的反應,也是情理之中。
她起初只是拉扯着他,後來索性揚起拳頭在他身上捶打起來。
“沈亦晨,你不是人,你怎能這麼無情……”她越說越覺得心裡充滿了委屈,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下來,最終還是淚流滿面。
她發泄的累了,慢慢的蹲下身,抱住自己在沈世平面前毫不顧忌的大哭了起來。
她懷的是他的孩子,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從前她阻礙他們在一起,他就百般羞辱她,現在她有了孩子,他就這麼決絕的要處理掉。
所有一切阻礙他和喬安娜在一起的,都該死,是嗎?
沈世平拉起蹲在地上的鬱歡,極其堅定的說:“歡歡,告訴你爸,這婚一定要結!”
他看了看滿臉淚水的鬱歡,又看向沈亦晨,“我會讓老張來接我,你送歡歡回去。”
這兩個人現在都處於情緒激動的時候,或許讓他們多接觸一下,能化解兩人的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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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滿意了沒有?”
坐在他的車上,沈亦晨回頭看她,語氣冷漠。
她臉上的淚跡還沒幹透,沈亦晨低低嗤笑了一聲,“目的達到了?”
鬱歡擡起頭冷眼看他,等着他接下來的發話,如她所想,沈亦晨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了笑,“鬱歡,實話說吧,你是不是因爲那天在病房外,聽到了我和我爸的談話,今天故意來我家的?”
“你什麼意思?”鬱歡轉直了身體,直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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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意思。”沈亦晨聳了聳肩,笑容愈發的張狂,“我的意思就是說,你這手段玩的一點都不高明。”
他的話剛落,鬱歡忽然就輕笑起來,沈亦晨的眸色暗沉着看她,不知道她笑什麼。
她把碎髮別在耳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對着他淡然一笑,沉着的說:“我那天是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可是也請你動動腦子,沈伯伯說‘這個星期抽空’,我又怎麼會知道就是今天?”
沒錯,他確實只是隨便抽了個時間,這算是巧合嗎?那未免也太巧了。但如果不是巧合,又沒法解釋。
沈亦晨緊緊地看着鬱歡,沉吟了半晌之後,又重複起剛剛的問題,“你確定這孩子是我的?”
他始終覺得,那兩次歡好不足以讓她懷孕。
“沈亦晨,我的身子只給過你。”她看着他,緩緩地說出了這句話。
話音落盡,鬱歡忽然感到可笑,她肚子裡懷着面前人的孩子,可她卻在這裡跟他糾結自己清白的問題。
“那好。”沈亦晨看了看她,“如果是我的,那我帶你去打掉,如果是別人的,那就交給別人去解決。”
她看着沈亦晨,忽然莞爾,“孩子在我的肚子裡,就是我的孩子,跟你沒關係。”
他次覺得鬱歡這麼強硬,沈亦晨不知道,當一個女人懷孕了,她就會變得強大起來,因爲她要保護的,是兩個人。
沈亦晨的臉色復又陰沉了下來,“所以,你是執意不打?”
貼近了他的臉,鬱歡在他耳邊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打!”她說完,又坐直了身子,反問了一遍,“你聽清楚了嗎?”
“我累了,先走了。”不給沈亦晨回答的機會,鬱歡拉開車門徑自下了車。
看着她漸行漸遠的身影,沈亦晨擡起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盤上。
該死的,看來他以後非但擺脫不了這個女人,反而會跟她糾纏的越來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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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喬安娜日夜擔憂不已的時候,Ady總算是清醒了過來,然而他也並沒有讓喬安娜好過,從醫院出來之後,他做的件事就是動用手段,給大大小小的模特經紀公司打點了一下,全部封殺喬安娜。
彷彿是一夜之間,喬安娜真的喪失了全部。
更要命的是,因爲發佈會上受她牽連,還有她之前給Sui當過模特,近一個月來Sui的珠寶銷量都不好。
“啪……”一打文件摔在辦公桌上,沈世平惱怒的對着面前的沈亦晨發起火來,“沈亦晨,你滿意了沒有?Sui現在被你搞的烏煙瘴氣,你滿意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拍着桌子,勃然大怒。
沈世平平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坐下來語氣緩慢的說:“和歡歡結婚。”
“這和結婚有什麼關係?”沈亦晨皺起了眉,難道所有的事都和鬱歡結婚,纔有解決的方法嗎?
“和歡歡結婚,對外撇清你和喬安娜的關係。你們的婚禮,或許能在一定程度上挽救Sui的危機。”
沈亦晨冷嗤一聲,眼裡露出了不屑,“這麼說來,你不也是在利用她?”
“沈亦晨!”沈世平拍案而起,“你們本來也是要結婚的,Sui只不過是藉着你們結婚提升信譽而已。”
他的婚姻掌握在自己手裡,不是別人的腳踏石。
“不可能。”沈亦晨決然的撂下這話,轉頭就要走。
“沈亦晨,三年前那場客戶資料失竊案,我至今沒有再和你提起,不是因爲我忘了,是因爲我想給你個機會去挽救,想想當時Sui的危機,如果你想歷史重演,那麼,我同意你和喬安娜在一起,一個故意傷人的罪犯!”
父親斥責的話從背後傳來,沈亦晨的腳步頓在了原地,腦子裡不由得想起了那場浩劫。
“沈總,關於Sui客戶資料失竊,外界傳聞是Sui首席設計師曾維亞所爲,請問是否屬實……”
“亦晨,我在剛出道走秀時就認識曾維亞了,他不是善茬,資料失竊,和他脫不了關係……”
“總經理,我只想告訴你,有些小人就埋在你身邊,她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單純……
那些記者的追問,喬安娜看似不經意的點撥,還有曾維亞話裡有話的回答,紛擾的聲音盤旋在沈亦晨的腦子裡,彷彿又回到了那些黑暗的日子。
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他真的要視Sui的未來爲兒戲,固執的和喬安娜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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