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說起結婚,鬱歡是滿滿的欣喜和期待,然而現在全都化爲了痛。
“結婚?”沈亦晨好笑的反問道,轉頭看向鬱歡,語氣隨意的說道:“從開始到現在,我們一共沒見過五次面,訂婚都沒有過,何來的結婚?況且我從來不知道我還要跟一個陌生人結婚。”
他的語氣帶着重重的怒意和諷刺,目光緊緊地鎖着鬱歡,牙關緊咬,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的確,他們從開始到現在只見過幾次,可婚事是從小就訂下的,這些年她也一直都喜歡着他。雖然結婚的事情有些倉促,但沈亦晨的父親沈世平也說過,感情是小時候就有的,只不過現在要把斷掉的感情線接起來。
鬱歡靜了下心情,揚起臉,目光中滿是倔強:“婚事是小時候就定下的,我不會說退就退。你幾次三番的在拍照時走人,照片不拍無所謂,以後也可以補上,可這婚還要結……”
“哈,補上?。”沈亦晨冷嗤一聲,打斷了鬱歡的話,目光向利劍一樣掃過鬱歡,諷刺道:“說的你倒是很委屈啊,把你自己形容的真是偉大。鬱歡,你以爲你還有補上的機會?”
沈亦晨看着她,臉色越來越難看,握緊的拳頭猛地砸在玻璃制的桌上,要不是桌面是鋼化玻璃做的,恐怕此刻早已在沈亦晨憤怒的拳頭下碎成了渣。
忽然湊向鬱歡的臉,沈亦晨對她低聲吼道:“什麼狗屁婚約!你該知道,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要跟你結婚的念頭!你明明知道我有女朋友,你也知道我們在一起很久了,你爲什麼還要和我爸提出來要跟我結婚?”
鬱歡看着暴怒的沈亦晨,緊緊地咬上嘴脣,她想用力握住拳頭,好穩住自己飄搖的身子,卻發現渾身像沒了力似的,拳頭怎麼握也握不緊。
沈亦晨瞪着眼,雙眼緊緊地鎖着面前面色蒼白,身子不住在顫抖的女人,此刻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眼淚隨着他砸到玻璃上的那一拳,應聲而落,用力的咬了咬牙,平靜了須臾,她才哽咽的說道:“沈亦晨,我愛了你那麼多年……”
沈亦晨聞言一愣,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腦子裡迅速搜尋了一下,卻怎麼也找不到有關鬱歡的記憶。
倒貼他的女人他沒少見,搬弄事實的他還是頭一回遇到。
“鬱歡,我幾時見過你,你就敢大言不慚的說‘那麼多年’?而你又見過我幾次,你就敢說愛,難道愛這個字在你口中就如此隨便?你知不知道矜持二字怎麼寫?!”沈亦晨幾乎都有些詫異了。看着鬱歡淚水漣漣的樣子,他恨不得衝上去掐死她。
“說吧,你要多少錢?”他的耐心已經達到了極限,看面前頑固不化,死鴨子嘴硬的女人,沈亦晨拋出了最後的手段。
“我不是爲了要錢。”他的話讓鬱歡的心猛地一顫,眼淚凝在了眼眶裡,忘了流下。
“也對,按理說,你一個市委書記的女兒,你缺錢嗎?還是說你就愛這樣追着男人跑?”沈亦晨轉過頭去看她,眼裡是裝不下的輕視。
“我只不過是追一個我喜歡的人……”鬱歡流着淚,心痛的對沈亦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