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訝異的時候,傳來秦天的諷笑聲音:“孫雪玲你逍遙的日子也不多了。”
孫雪玲蹙了蹙眉:“秦天,人家唐汐媛現在是在你這兒,與我有什麼關係?你別想拉我下水,我只是好心來告訴你少出去,別不識好歹。”
秦天冷督了一眼她,從她身邊越過,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秦天急速的推開唐汐媛那道門,走了進去。
孫雪玲見狀,無法斷定跟進去還是留在這兒,她擔心進去了,被唐汐媛看見,到時告訴歐陽垚,她自然吃不了好的,想到這兒,她停住腳步留在原地。
秦天徑直的朝唐汐媛走去,走到她身旁坐下。唐汐媛見他坐在她旁邊,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麼?狐疑的目光望着他。
“你又要做什麼?”
她此時帶着防備,這時秦天將她拉到身邊,扣在身上,湊到她耳旁道:“你不是要我回答你我想怎麼樣的嗎?一會我就告訴你。”
唐汐媛扭着身子,怒道:“你告訴我不也用動手動腳的。”
“只有這樣,你纔會知道的更清楚。”秦天陰森回道。
話落,只見孫雪玲急忙的跑了進來,對着秦天急喊道:“秦天,外邊有槍聲。”
抱住唐汐媛的秦天冷督她一眼,嘴角掛着一抹冷笑:“你現在才知道嗎?愚蠢。”
孫雪玲被冷嗆了一聲,一時之間無法對應,怔在原處,唐汐媛望着孫雪玲,眸子裡的冰冷足以將她冰封。
被盯住的孫雪玲,一臉嫌惡:“看什麼?以爲你有男人抱?”
唐汐媛吐血,憤恨應了一聲:“我很樂意賢讓,讓你給他抱!”
“你願意賢讓歐陽太太的頭銜嗎?”孫雪玲一臉扭曲的走了過去。
“歐陽太太的頭銜除了她,誰也帶不了。”一聲冷如幽靈般的聲音突兀的響在衆人耳裡。
接着一身黑色緊身皮衣勁裝的歐陽垚出現在衆人視線裡,孫雪玲突然倒抽一口冷氣,轉首往牆壁上靠去,渾身顫抖的望着歐陽垚,吞吐一聲。
“垚哥……”
“孫雪玲沒想到你竟然狠毒到這個地步了,我本來還想放你一馬的,可你不願給我機會。”歐陽垚的話從牙逢裡碰出,如一陣陣冷風要人命。
孫雪玲被他的話凍的說不出話來,直接愣在原地,不敢動半分。
一直坐在藏上的秦天一臉無色,直直盯住歐陽垚,這時,歐陽垚向兩人走去。
“站住,再往前走這子彈不長眼。”秦天亦冰冷的聲音響起。
歐陽垚停住腳步,如鷹般的眼神冷冷的攫住秦天:“你提條件?”
秦天抱着唐汐媛,笑道:“條件?我現在還有條件嗎?歐陽垚,你已經絕了我的路了,美國情報局已經開始行動了,你就算放了我,我也沒有活命的機會。”
歐陽垚一臉深沉,似乎在思索,良久才道:“秦天只要你放了我老婆,美國情報局那邊我可以幫你擋。”
“哈哈……”秦天狂妄的笑聲從口中飄出,緊接着眸內閃過一抹光芒。
秦天的笑聲停止,緊接着湊在唐汐媛耳旁,用僅兩人能聽的到的聲音說了一句:“汐媛,我讓你看看歐陽垚是不是真的愛你。”
唐汐媛動了動身子,想從他手中掙脫出來,但卻被抱的緊緊的,秦天的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彆着急,一會我會讓你看到的。”
唐汐媛不知道秦天想玩什麼花樣,而是低冷警告:“秦天到這個地步了,你就放手吧,放手的話還能保一條命。”
但不想他在她耳旁迴應她的是:“我這樣子,有命也等於無命。”
她錯愕一愣,就在她錯愕時,秦天陰森的聲音響起:“歐陽垚你雖然打敗了我,但是你想知道昨晚我與汐媛在這張藏上發生了什麼事嗎?”
唐汐媛一怔,此時明白秦天要做什麼了,低吼:“秦天你別糊說八道。”
“我糊說了嗎?不然你頸上的印痕是怎麼來的?”話落,扯開她的毛衣,頸上清晰的印着昨晚他啃咬的印跡。
歐陽垚望着這一切,額間的青筋盡現,拿着槍的手,骨節咯吱咋響,這一切,都落入了秦天的眸底,他臉上依舊泛着邪佞的笑:“雖然我是輸給了你,但是最後你也沒贏我幾分。”
“秦天你糊說八道什麼?”唐汐媛扭動着被他抱住的身子喊道。
“汐媛,我知道你是擔心歐陽垚嫌棄你,如果他嫌棄你,就說明他並不愛你。而我真心愛你,一點都不嫌棄,就算你現在懷着他的孩子,我也不會嫌棄,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純潔的。”
秦天的話,猶如一把塗滿毒藥的箭,狠狠的射在了歐陽垚心間,他的雙頰用力咬合,兩邊的頰骨突現,頸間的血筋亦驚心觸目。
望着這樣的歐陽垚,秦天更開心,陰森的話依舊從他的口中吐出。
“歐陽垚你現在知道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吧!要怪就怪你的動作太慢,我真是高估了你,要不是孫雪玲這個蠢女人給你們帶路,或許你們還得花一段時間,你們的身手真的不怎麼樣?”
握住槍支的手,突然鬆懈了下來,只聽見手的主人說了森然說了一聲:“秦天你以爲用這離間計,就能挑撥到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勸你別做垂死掙扎了,乖乖束手就擒,也許還能保住一條命。”
“命現在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但是你敢說你一點都不介意剛纔我說的話,你就真的不介意汐媛與我發生了關係?”秦天不死心的追問了一聲。
站在遠處的歐陽垚冷哼一聲:“秦天你這招沒用,不管她遭遇了什麼?我對她的感情永遠不會變。”
秦天一怔,似乎有些訝異,但之後又補了一句:“可我剛剛看到你猶豫了。”
“我那不是猶豫,而是恨不得殺了你。”歐陽垚咬牙切齒道。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響在衆人耳內,同時秦天的身子覆在唐汐媛前邊。
唐汐媛不知道秦天爲什麼突然覆在她前邊,而是望向槍響之處,只見孫雪玲手裡拿着一把槍,對着她的方向。
說時秦,那時快,歐陽垚一個轉身,對着孫雪玲拿着槍的手開了一槍,頓時傳來一聲尖叫。
“啊!”
同時,她手中的槍也掉在了地上,瞬間被人制服,歐陽垚轉身,只見秦天后背鮮血汩汩而出,同時傳出唐汐媛的低喊。
“秦天……”
她清楚知道秦天幫她擋了一槍,如果剛纔不是他擋在她跟前,倒下的那個是就會是她,只是她想不到,秦天竟然替她而擋了一槍。
趴在唐汐媛身上的秦天,喘了喘氣,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平靜道:“汐媛,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想怎麼做的嗎?”
說着,停頓了幾秒,吸了一口氣接着道:“我現在告訴你,我放手了,雖然你心裡沒有我的位置,但是我要你永遠都記住我,你會記的我嗎?”
他以往犀利的眸神此時變的有些渙散,但依舊不願移開她的眸光,而她的眸光亦緊緊的纏住他,隨着點了點頭。
見狀,秦天開心的笑出聲,卻不想一笑他卻岔氣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唐汐媛見狀,急道:“你別說話,一會送你去醫院。”
他緩過氣來,對着她搖了搖頭,露出一笑,聲音很輕:“不用了,我早就料到這種下場了,只是沒想到我最後還能做一些彌補,沒讓你受到傷害。其實在知道你與歐陽垚結婚時,我真的是想毀掉你,但是昨晚我聽到你的哭聲,我發現我下不了手,以後沒有我的存在,你就能好好生活了,記得一定要生活的幸福。”
唐汐媛點了點頭,眸中的淚水已經沁出,對着他道:“不,你不能離開,你堅持一下,我讓他們送你去醫院。”
“不,不用了,讓我把剩下的話說完,不然我沒時間了。”秦天擺了擺手,氣息漸漸變的虛弱,臉上也逐漸蒼白。
這時,歐陽垚走了過去,替唐汐媛解開了手
上的繩子,然後無聲的退到一旁,一臉無色的望着。而唐汐媛的手得到自由,扶住秦天身子。
秦天在休息片刻後,接着道:“我做了這麼多事,不管壞的好的,在你看來都是干擾,可是對我來說,都是最有意義的事,我就算對別人狠,但我對你卻從來狠不起來,汐媛,你能原諒我做過的那些事嗎?”
唐汐媛的臉上流淌着淚水,直直的望着他,沒有迴應,秦天見狀,突然抽氣的笑了一聲:“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
唐汐媛搖頭,哽咽着:“要我原諒可以,你不許死,你活過來我就原諒你,你一定要堅持着,現在我讓啊東替你醫治。”
這時啊東走了進來,而秦天卻笑了:“就算華佗再世,也救不了我,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你不必內疚,這一槍是我欠你的,我做了那麼多讓你傷心的事,以後我們就扯平了,再也不相欠了,其實死在你懷裡……,比死在美國人手下,我滿足了……”
話落,開始頻繁的抽氣,唐汐媛着急的哭喊一聲:“秦天你不能死,你堅持一下。”
他臉上帶着微笑,最終吐了一句:“替我向我父母道個歉……”話未完,雙瞳變白,頭一歪,氣體冰封在鼻孔內。
唐汐媛抱住他的上身:“秦天你這算什麼?想讓我一輩子都不能安心嗎?你怎麼這麼狠,連死也要困住我,你不能這樣……”
這一聲聲,悲痛萬分,灑滿陽光的房間,透不出一絲溫暖,窗外的風呼呼咋響,似乎感受到有人撕心裂肺的痛哭,它也被那份感情感染了……
良久,一旁的歐陽垚將秦天從唐汐媛身上移開,再將她腳上的繩子解開,將她抱在懷內,任由她哭泣着。
啊東步上前,翻着秦天的眼皮,然後在他鼻間探了探,接着對歐陽垚搖了搖頭。
“把這交給警察。”歐陽垚說完,抱着唐汐媛往門口走去。經過一臉無神的孫雪玲時,他投去冷冷的一督,那一督帶着殺意……
唐汐媛無神的窩在他懷裡,無聲的淚如雨下,爲什麼到最後會變成這樣……
她由歐陽垚帶回家,啊東替她做了檢查,梳洗一番後,他安慰了片刻,讓她放開心情,這一切都與她沒有關係,雖然這樣,但她躺在藏上,腦中閃現着依舊是秦天的臨走時的面空及話。
“我放手了……你要永遠記得我……我們再也不相欠了……我們扯平了……”
秦天你說你放手了,其實你沒有放手,你這一走,卻永遠把我困住了,這比任何手段來的更狠,也許在機場的相遇,註定了我永遠都與你撇不了關係,我打碎了你的水晶珠,所以就讓我一生也還不清了……
你的愛太濃太烈,讓我無地可遁,其實何止你的愛濃又烈,歐陽垚的也一樣,只是我的心先給了他,我答應你,下輩子一定把我的心給你,所以你在那邊開心快樂的生活吧,一定要開心快樂……
突然,她似乎聽到歌聲,那歌聲漫妙無邊……
我沒有感覺
除了等你 我的心如止水
我癡心守約 不願更改一點點
是什麼世界
……
我什麼不缺 只貪有你在身邊
許多人在周圍 我卻從未眷戀
再也沒有人
象你給我那初見顫動的感覺
我只願爲你守着約
我的心永遠那麼恬
也許孤單寂寞
但心中依然無悔也無怨
我只願爲你守着約
我的心從沒有走遠
不管陰晴圓缺 不管時間空間
一生都不會改變
再長的路 縱然距離遙遠 我能穿越
想念着你的笑 我忍不住流淚
再也沒有人比我瞭解那愛得堅決的滋味
……
在歌聲中,她流着淚水,迷糊的入睡,睡夢中見到了秦天,他一臉笑容,那笑容是溫潤的,整個人看起來很輕鬆,最後對她說了一句:“汐媛,我現在過的快樂,你也要快樂,我會一直守着你。”
說完那一句話,他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她平靜的望着他的離去,但心底卻說了一句,秦天我會一直記住你的。
這一覺,她睡的異常安穩,於是睡到了下午,醒來披起外套,便出了房間,走到樓下,這時啊菊走了過來:“少奶奶,你醒了。”
她擡首朝她笑了笑:“嗯。”
“你一定餓了,我去給你準備吃的。”啊菊說完,歡快的離去。
她微微一笑,朝客廳走了過去,只見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了地上,暖和而明亮,冬日的下午,是這樣靜諡而溫和,讓人的心也微微一暖。
她走到窗邊,用手捧住灑進來的陽光,看着它落在手上,滿滿的罩住她的手,但卻輕如羽毛,人生呢?在生死一線間,卻也是輕如羽毛。
就這樣望着陽光,出怔,這時啊菊走了過來,輕聲喊了一聲:“少奶奶,餐準備好了,你過去吃點吧!”
唐汐媛回過神來,朝她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陽光,轉身朝餐廳走去。
“啊菊,少爺呢?”唐汐媛吃粥時,問了一句。
“少爺把你送回來後,就離開了,沒說去哪兒?”啊菊應道。
“哦。”
想着,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應該去善後了,秦天會被送回家安葬,孫雪玲呢?她是逃不了法律的制裁。這一切,是她自作自受的下場。
只是秦天死前,曾說過要讓她替他向他父母道歉,如要她在這個時候去,會更增添他們的傷心,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她昨天把歐陽集團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轉給了睿,該怎麼與他開口呢?他知道了會不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想到這,她碗裡的粥已經全吃完了,於是放下手中的碗,對着啊菊說了一聲:“我吃飽了,收了它吧!”
“少奶奶怎麼不多吃點,才吃了一點點。”
“我餓了再吃。”
“那好吧,餓了你就叫我。”
“嗯。”
吃完粥,她便去了花園散步,冬天下午的太陽很溫暖,此時四點多,太陽就快落山了,冬天的日子就是短,望着太陽,她用雙手擋住雙眼,遙望......
她明天的婚禮變的遙遠了,秦天這事一出,她的婚禮是沒有辦法再如期舉行,那就先擱置一旁邊,現在首先要把心緒平復,然後將歐陽集團的股份之事處理好,如果睿當了總裁,垚會不會對她有意見?
這個下午,她就在理清心緒渡過,晚上歐陽垚並沒有回來吃晚飯,她也沒有給他打電話,她坐在藏上等着,九點的時候,聽見車聲響,她知道是他回來了。
十分鐘後,門打開了,走進來的歐陽垚臉上帶着疲憊,唐汐媛主動喊了一聲。
“你回來了?”
“嗯,怎麼還沒睡?”他邊說邊走了過來,嘴角微微往上揚。
“我在等你。”她坐在藏上說了一聲。
“等我有事?”他坐在牀邊,深邃的眸子凝望着她。這眼神有些讓她有些閃神,眨了眨眼便道。
“嗯,你先去沖涼,衝完了我再與你說。”
他望了她一眼:“那我先去沖涼。”
話落,朝浴室走去,唐汐媛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嘆了一聲,接着躺着仰望天花板,一會該怎麼與他說呢?
帶着忐忑不安的心,等到了他出浴室,他擦着頭髮走到她身邊,便道:“說吧!”
她趕緊坐了起來,他身上傳來香皂的清爽氣味,讓她頓時精神氣爽。嚥了一口口水,她凝望着他道:“明天是我們的婚禮,可是現在出了秦天這事,能不能先延秦?”
歐陽垚擦着頭髮的動作突然停滯,斜睨了她一眼,這一眼讓唐汐媛心驚膽跳,她即時解釋道:“他爲了救我而離開,我沒辦法在他離開的第二天
舉行婚禮,等過一段時間,我們都平靜下來,再講婚禮,行嗎?”
歐陽垚繼續擦着頭髮,一臉無色的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其實在秦天死去那一刻,他就料到了,他們的婚禮會變的崎嶇,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秦天竟然會用自已的生命去保護他的妻子,雖然他可惡萬分,但他對他妻子的愛卻是堅如磐石,不差於他,所以他並沒有贏他。
唐汐媛聽見後嘴角微微往上翹,接着又道:“秦天送回他家去了?”
歐陽垚此時已經擦完了頭髮,將手中半溼的毛巾丟到椅子上,然後轉望着她:“警察送回去了。”
“哦,那孫雪玲呢?”她又問。
“自然接受法律制裁。”歐陽垚平和的說着,似乎在說一件不關已的事。
對於孫雪玲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同情,她清楚今早要不是秦天替她擋了一槍,說不定死的就是她,想到這兒,她淡漠應了一聲:“就讓法律制裁她吧!”
這時唐汐媛想着是該扯談到股份的事了,便道:“老公,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他往藏上躺去:“什麼事?”
她靠了過去,聞着他身上的味道,接着道:“老公,你聽了別生氣,聽我慢慢跟你解釋一下,好嗎?”
歐陽垚雙手順勢摟住她:“那你說說?”
“昨天我去了一趟媽家,就是歐陽家,我把歐陽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轉給了睿......”
她後邊沒敢再說,而身旁的歐陽垚也沒有任何反應,她擡首望着,只見歐陽垚一臉無色,她正想開口解釋一翻,卻傳來歐陽垚的問話:“林沛雪向你要的?”
“不是,是我主動給的。”她撒謊了。
“你主動給?爲什麼你要主動給?”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思緒。
“老公,你現在有景天忙,把歐陽集團的總裁位置給睿坐,你就可以不用那麼忙了。”她扯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惹來歐陽垚冷督。
“這些不是理由。”他的聲音依舊平和,但裡頭透出的威嚴卻讓人無法忽視。
所以她心中咯噔一跳,想到現在是她沒有事先與他商量而做,所以她一定得給個理由,思索片刻,於是解釋道:“我知道我這樣是不對,可是媽對我有恩,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睿,最近爸爸對睿諸多不滿,與張萸的關係又不好,我實在不忍心看媽傷心,想着這樣子能幫到他的話,我就幫一把。”
“這些都是你從林沛雪那兒聽到的?”他又問了一句。
她點了點頭,其實她清楚,他一定能猜到林沛雪要求的,就在她剛這樣想時,傳來歐陽垚的聲音:“是她要求的,你爲什麼還要替她遮掩,那種人做什麼事都是有目的性的。”
唐汐媛皺了皺眉:“老公,其實媽只是擔心睿。”
“你爲什麼對她就不能有點提防呢?她的城俯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深。”歐陽垚這時的語調突然提高了。
唐汐媛眉宇一蹙:“能不能別把你對她的意見加進來,好嗎?”
突然,他怔怔的望着她,幾秒後他說了一聲:“你知道你被劫的還有一人蔘與嗎?”
她眉一蹙,緊盯着他,眸中流露出質疑:“還有人蔘與?是誰?”
他的眸中頓時陡升一抹寒煙,冷冷的話語從薄脣飄出:“林沛雪。”
這三個字猶如一顆緣仔彈,把她炸的神飛魄散。她雙瞳瞬間放大,臉色蒼白,腦中哄的一聲響,不可置信的望着歐陽垚,良久才呢喃一聲:“不可能。”
“不可能?這是孫雪玲親口說的。”歐陽垚冷若冰霜應了一句。
唐汐媛猛怔,怎麼會這樣?媽爲什麼要這樣做?不可能,媽不可能這樣做,一定是孫雪玲故意污衊的。
“她的話怎麼可信?”良久她應了一句。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現在孫雪玲這樣了,她還能說謊嗎?”
她怔忡的望着他,接着說了一句:“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這個只有林沛雪心裡清楚。”歐陽垚森冷回道。
難道她對百分之十的股份不滿意?還是垚因爲把股份給了睿,故意這樣說的,但垚不是這樣的人。
想不出問題的所在,她蒼白着臉色的搖頭呢喃着:“怎麼會這樣?”
瞧她這神色,歐陽垚心底有些懊悔,他本就不想把這事說出來,但是剛纔聽到她應林沛雪的哀求將股份給了睿,惱火的不想把這事壓住了。
“以後你要看清楚她,不要她一提要求,就心軟答應,雖然她資助你完成學業,但誰能保證她當初就沒有私心?”歐陽垚此時的聲音恢復了平靜。
但是唐汐媛依舊沉浸剛纔的振憾中,伏在他的胸膛,不可置信道:“我一直把她當做親人,她爲什麼還要害我?”
“別想那麼多,以後不要單獨去見她。”歐陽垚叮囑着。
“我一定要當面問清楚,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就算你去問,估計她也不會承認,總之以後你自已要留個心眼。”歐陽垚呢喃道。
“我現在發現自已根本看不透身邊的人,你,我也沒看透,其實你心裡也在怪我自作主張了。”她從他懷中離開,神情萎靡。
“我沒怪你,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林沛雪不是你表面看的那麼簡單的人。”
“媽是什麼樣的人,我真的看不清楚了,老公我是不是很笨。”她呆望着他。
“你對別人笨,對我就聰明絕頂了。”他突然颳了刮她的鼻子,語氣寵溺。
“那股份我可能拿不回來了,怎麼辦?”她撇了撇嘴。
“那事我會處理,你以後別想這事了。”
“其實當時我給媽時,就是想着用這股份報答她一直以來的資助,而且我也說明白了,以後我再也幫不了了,其實可以說是買斷了她的恩情。”
“也好,就當這份股份買斷她的恩情,以後你也不欠她的。”
“老公,你真的不怪我。”她又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他嘆了一聲:“當初給你股份時,我就想到了這點了,其實我也是想讓你看清林沛雪,還想讓你劃清與她的關係,這樣我們可以平靜的過生活。”
“那你是不打算要回這份股份了?”唐汐媛問。
“就當是你的買身價吧!”
唐汐媛深深一剜,接着又道:“我剛剛還擔心你會亂想,把我想成與她一起誆你的財產,然後你又生我氣。”
“你也會擔心呀!可是你給她財產時爲什麼不擔心?”
她狡黠一笑:“那是我吃定你一定不會怪我,你是真的愛我。”
“別拍馬屁。”
“是真的。”
“那剛纔爲什麼又擔心?”
“因爲我剛說把婚禮延期,又替她遮掩了,聽你的口氣似乎有些不悅……”
他挑了挑眉:“因爲我猜到婚禮會延期,我哪兒高興的起來,而且也不知道你準備延期到什麼時候?”
“你真是神通廣大,什麼都猜的到,以後我在你跟前是不是就成透明的了?”
“你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我沒看過的,自然是透明的了。”歐陽垚往她身上放了一個色/迷眼神。
“討厭。”
突然歐陽垚抱住她,低聲問道:“婚禮你想延遲到什麼時候?”
說到婚禮,唐汐媛突然又沉靜了,秦天雖然離開了,但卻困住了她,婚禮,好似很遙遠,現在他們都拿了證了,舉不舉行都沒有所謂了。
“老公,我們都是夫妻了,婚禮只是一個形式,有無都沒關係,只要我們過的快樂就行。”
歐陽垚聽完,也沉默了,良久才應道:“你是因爲秦天的離去才這樣決定的嗎?”
“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突然間,氣氛變的死寂,良久,他才道:“你心裡是愧疚還是有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