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用假合同騙了我那麼久。”唐汐媛說完朝張萸身上靠去,抽泣起來。
張萸更懵了,手腳無措的抱住哭泣的唐汐媛,然後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別哭,什麼假合同?”
唐汐媛一直壓在心底的悲傷,此刻在淚水的催化下,更是深深的引發出來,一切的過往都涌上心頭,憤恨、不甘統統跑了出來,悲傷的哭泣着,如一隻受傷的杜鵑鳥低鳴.....
一旁的張萸,心裡被哭聲弄的難受,不斷的拍着她的背,希望以此給她力量依靠。
待一切情緒隨着淚水流逝,唐汐媛才漸漸平息心緒,從張萸肩膀上擡首,張萸拿了紙給她擦臉,擦乾淚水後,唐汐媛的身體才捲縮在一起,下巴靠在彎曲起來的膝蓋上,然後把事情的經過幽幽道敘。
“那份關於孤兒院的協議,是不受法律保護的,就是一份假合同,兩年後那塊土地依舊是他的,而我就白白奉獻了自已,什麼也得不到。”
張萸聽完,腦頂也冒火,該死的男人,怎麼可以這樣糊弄人呢?但是轉想,這種用身體換合約的事,雖然法律上不保護,但是隻要兩人都在合約上籤過字,合約就生效,要告他的話是可以告倒他的。
“媛媛,那份合同你們不都簽字了是嗎?”張萸急問。
唐汐媛紅着眼睛望了一眼張萸,似乎有點奇怪她的問題,但還是問道:“對呀,不然怎麼算合約。”
“如果他不按合約做,你可以告他的,雖然內容有點那個,但是這合約也算是生效了,起訴絕對可以當證據的。”
唐汐媛一怔,細細一想,好像這話說的很在理,爲什麼當時她沒想到這層呢?
當時她只是想着這樣的合約其實就是一份見不得光的合約,別說拿出去起訴,就算是被人知道也會被人口水噴死,再想到歐陽垚說的那番話,她徹底就亂了心緒,一時間沒想到那麼深,現在想來,她又錯失了爲自已爭取利益的機會。
可見,人果然在憤怒時會失去明確的決擇。衝動就是毀掉一切的罪魁禍首。
唐汐媛蹙眉的望着張萸:“當時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張萸深剜了她一眼:“那現在想到了,你可以打電話回去給歐陽垚,讓他兌現協議承諾,不然就告他。”
張萸說的那樣強勢,可是唐汐媛此時卻懊惱想抽自已一巴,當初她怎麼就把那份協議給撕了呢?她怎麼就不會先收起那份協議呢?
唐汐媛的沉默讓張萸追問:“怎麼了?”
唐汐媛用可憐的目光看着她,然後頂着被張萸臭罵的危險道:“我把那份協議給撕了。”
“什麼?你……你真是豬呀!”張萸找不出詞語怒罵。
“我當時被氣瘋了,又擔心落在那個男的手裡,以後拿着這份合同再來逼我,所以我就把它碎屍萬段了。”唐汐媛扁着嘴,怯懦懦的望着張萸。
張萸氣的用手煸了煸,那個是要把她頭上的火煸滅,片刻後啐了唐汐媛一口:“其實碎屍萬段的對象應該是你纔對。”
唐汐媛意識到她的錯誤,神情哀怨道:“我也這麼覺的。”
“你就是個笨蛋,所以你纔會被那個傢伙欺負,連這樣的事都會被他騙,以後出去別說你與我認識,把我的形象都毀了。”張萸氣怒道。
“好,我不說與你認識,我只說我們臭味相投。”唐汐媛哀怨道。
“靠,與我玩繞口令呀!”張萸爆了一句粗口。
唐汐媛見徹底惹怒了張萸,於是很識相的往她身上蹭去:“你的教誨我都記住了,不過歐陽垚手中的那份還完好無損,你說我是不是想辦法把它弄到手。”
“像你這麼笨的女人,別那份協議沒弄到手,你先被他弄到手了。”張萸很不客氣的敲她一棒,惹來她狠狠一剜。但片刻她就泄氣了。
“你說我該怎麼拿回自已應得的利益呀!”唐汐媛嗚呼哀哉着。
“除非你引誘他,然後讓他答應把你該有的利益給你,這是最簡單的方法。”
“士可殺,不可辱,我絕不可能再做有辱人格的事了。”
“你以爲你現在是黃花閨女嗎?你早是他的人了,多被他上一次也沒什麼?”張萸說的很是理所當然,唐汐媛一聽,急了。
“你怎麼手掌往外彎的?”唐汐媛不解噴道。
“我的手掌一直是往內彎的,如果往外彎,現在就不替你出主意了。”張萸剜她一眼。
“可是這是餿主意。”
“好吧!這個不行,那就你去偷,當小偷。”張萸一本正經道。
“當小偷?”唐汐媛目瞪口呆的望着張萸。
“對呀!誘不行,就只能偷。”
“可是我不知道那東西他放在哪兒,我怎麼偷?”唐汐媛翻個白眼道。
“你平常與他一起,難道就不知道他平常一些秘密?”
她搖了搖頭,張萸翻了個白眼,閃出我也幫不了你了意思。
正在這時,唐汐媛的電話響了,她拿過電話一看,是公司打來的,這時她想起,她忘記打電話請假了。於是朝張萸噓了一聲,然後急急接起電話。
“喂?”
“唐汐媛,你怎麼回事呀!現在還不來公司,總裁正在大發雷霆,那設計抄襲的事情怎麼還沒出結果,總裁發話了,他現在要起訴秦氏抄襲。”鄧麗珍那邊傳來微怒的聲音。
唐汐媛咬了咬脣,一波未平又來一波,歐陽垚是衝她而來的,他一定會在尚芙俏召開記者會澄清事實後,對外宣佈起訴秦氏,這樣一來,她也就被捲進風波,因爲設計是從她手中失盜的。
“總監,我一會就回去。”唐汐媛低聲應道。
“儘量快些。”鄧麗珍說完,便掛了電話。
張萸見唐汐媛的臉色異常,好奇問道:“怎麼了?”
“被偷的那份設計本來是可以平風波了的,但現在歐陽垚要起訴,這樣一來,事情變的更加複雜了。”唐汐媛嘆道。
“看來男人一報復起來比女人還要可怕。歐陽垚現在完全是這個狀態。”張萸一臉深思道。
唐汐媛認爲張萸的說有理,男人報復起來不亞於女人。但是現在也不是她想這些的時候,她得先把一切困難先解決才行。
嘆了一聲:“我得先回公司了,你也快去上班吧!”
“我聽到你要來,請了兩個小時的假,現在還早,不急,你先走吧!”張萸應
道。
“嗯,晚上我回你這兒住。”
“知道啦!如果你忙的話,你養父養母那邊我下班後幫你照看一下。”張萸道。
唐汐媛滯頓片刻:“下班前,如果我沒空過去,我就給你電話。”
“嗯。”
唐汐媛踏出張萸的家,坐上車往公司走奔去。剛踏進公司,李明惠就湊到她耳旁。
“今天早上總裁不知發什麼神經,跑到設計部將衆人都罵了一翻,說你連上班也遲到,遲到扣工資的十分之一。”
唐汐媛蹙着眉:“我知道了。”
“你與總裁怎麼回事?”李明惠追問。
“有空再與你說。我現在去找總監。”唐汐媛道。
看着唐汐媛那表情,李明惠也不敢再問,於是應道:“哦。”然後走回自已的位置。
唐汐媛往鄧麗珍的辦公室走去,敲開門,步了進去。
“總監,總裁真的是打算要起訴秦氏嗎?”唐汐媛蹙着眉宇問道。
鄧麗珍擡首望着唐汐媛道:“是的。而且總裁已經讓律師着手這件事了。”
唐汐媛心中一緊,歐陽垚真的要把這件事弄大,鄧麗珍接着道:“你今天怎麼遲到這麼久,總裁發話了,遲到一個小時扣你工資十分之一,今天你就扣了幾百元了,以後你要注意了。”
唐汐媛蹙了蹙眉,無奈應道:“我知道了。”
鄧麗珍頓了頓,眸子若有所思道:“你與總裁是怎麼回事?本來這是個人隱私,我不該問,但現在好像已影響到工作了。”
唐汐媛望着鄧麗珍,咬了咬脣,良久才道:“不好意思,總監以後我會注意的。”
其實她已經決定,這些事情平息後,就離開這兒,只是現在還不能說出來。
“其實我明白,女人在職場多少都會受到一些干擾,特別是長的美的女子,所以我想告誡你一下,女人偶爾裝笨點,對自個有益。”鄧麗珍深思道。
唐汐媛一怔,聽出鄧麗珍的言外之意,是在提醒她,對待男人的風流最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會意過來後,她不由的笑了笑,但是她不想解釋,於是臉帶笑意道。
“謝謝總監的告誡, 我會記住的。”
“嗯,這次總裁上訴或多或少應該與你有關係吧!如果總裁真的上訴,你勢必會牽連進去,當初我就想着如果尚芙俏澄清後,秦氏不再銷售那新服裝,對我們公司沒多大影響,也就這樣過去了,你不如與總裁談談,勸他撤銷起訴。”鄧麗珍道。
唐汐媛望着鄧麗珍,嗡了嗡脣道:“總監,你說的這些我都已經想過了,可是我的話起不了任何作用,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鄧麗珍頓了頓,若有所思般的望着她,片刻才道:“其實你是個不錯的設計者,我真不希望你捲進其他風波,而我看的出總裁對你比對其他人不一樣,你試着去求他,也許可以化解目前的麻煩。”
唐汐媛知道鄧麗珍說到這樣已經是很大寬度了,鄧麗珍是從來不干涉別人的私事,而今說到這個地步,可以看出多麼熱切的不想她有事。
以至唐汐媛眸中閃起感激之色,笑道:“謝謝總監的關愛,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這裡邊的事情,但有一點不可置疑的是,我也不想自已有任何繁瑣之事纏身,所以能做的我都會去做。”
她沒有正面拒絕鄧麗珍的建議,而是模棱兩可的迴應她。她的回答鄧麗珍也滿意的點了點頭,於是道:“嗯,好好努力,你會發光發熱的。”
“謝謝總監。我會努力。”唐汐媛笑應。
“嗯,出去上班吧!”鄧麗珍點了點頭。
唐汐媛轉身欲往門口走去,突然身後又傳來鄧麗珍的聲音:“對了,唐汐媛,這段事情風波過後,你就休假吧,當初米蘭設計展前,我曾答應過你,只要參加米蘭時裝展的設計成功,就給你休假。”
唐汐媛停住腳步,轉身望着鄧麗珍道:“嗯,謝謝總監。”
然後轉身走出了鄧麗珍辦公室,但是心裡卻很清楚,她不會有休假的可能了。
今天上班,大家依舊竊竊私語,唐汐媛心裡清楚,他們在心裡嘲笑她,想麻雀變鳳凰,最後卻跌的很慘。可是她已經不在乎這些嘲諷了。
李明惠的問題,唐汐媛終於可以用今天歐陽垚的行動來解答了,李明惠依舊半信半疑。中午用餐時,高帥突然走到唐汐媛跟前。
“汐媛,別這麼用功,該去吃午餐了,明惠,我們一塊去。”高帥喊着李明惠一塊前去。
李明惠笑道:“哎喲,帥哥哥今天雅興這麼高,是不是要請我與汐媛吃午餐呢?”
高帥嘻皮笑臉:“當然,今天我們一塊去吃午餐,地點公司餐廳,你們想吃什麼便吃什麼?”
李明惠跨下臉,啐了一口:“公司餐廳,我請你。”
然後走了過來,拉起唐汐媛,便道:“汐媛,我們走。”
高帥見狀,一臉無奈的跟了上去:“兩位美女,你們不能這般勢利吧!”
“不好意思,我們就是勢利。”李明惠道。
“汐媛,你不會與明惠一樣的吧!”高帥跟在唐汐媛身後撒嬌道。
“她與我一樣,還有,你是僞娘嗎?”李明惠啐了一口。
“帥哥,你欠明惠一頓,你說個時間請她,她就會讓你跟了。”唐汐媛打趣道。
“靠,唐汐媛,你拿我開涮呀!”李明惠不悅道。
“人家本來想請你的,可是看我在這兒,所以就推了,你別那麼小氣,讓他一塊去唄。”唐汐媛笑道。
“原來是我在這兒打擾你們兩人好事了,算了,我一人去吃午餐去,不打擾你們兩人了。”李明惠反擊回去。
唐汐媛狂翻白眼,然後轉對高帥道:“帥哥,你真是紅顏禍水。”
高帥趕緊低腰應道:“對,我就是一紅顏禍水,傾城傾國。”
李明惠聽着高帥那調調,不由的噴笑出而出,唐汐媛亦也捂嘴哈笑。高帥站在旁邊也附上笑聲,頓時氣氛愉悅。
“你們不知道公司規章制度不允許大聲喧譁嗎?”突然一聲冷斥插進三人的笑聲中,以至笑聲戛然而止。
唐汐媛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趕緊收回笑顏,斂下眼簾,面無表情。
李明惠及高帥是條件反射望了過去,望見歐陽垚一臉冰寒的瞪着三人,十足的千年冰山臉,兩人觸到歐陽垚的不悅,噤若寒蟬的低下首。
過道即時靜的出奇,唐汐媛沒想過會在這兒遇見歐陽垚,經過昨晚的事,她一眼也不想再瞧他,如果不是還有風波未平息,她是不會再呆在這兒的。
她的舉動觸怒着望着他們的歐陽垚,於是又傳來一聲:“你們三個人記個大過。”
這一聲,讓李明惠及高帥苦叫一聲,而唐汐媛依舊一臉冷漠,似乎他說的這些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歐陽垚望着冷漠的她,嘴角泛起一抹陰蜇,然後踏着步子越過他們三人,但眼神卻沒有移開半分,直到越過三人,才收回視線,往前邊走去,可見他去的也是員工餐廳。
待歐陽垚遠離他們了,李明惠才小聲嘀咕:“我們這樣大聲喧譁了嗎?”
“今天怎麼這麼倒黴,這樣的笑都算喧譁的話,世界都是啞巴了。”高帥亦也不悅的抒發着個人情緒。
唐汐媛卻一句不發,臉色冷淡,李明惠眼角掃到了唐汐媛,微眯着眼:“汐媛,你怎麼不說話?”
唐汐媛擡眸望着她,嗡嗡嘴:“你讓我說什麼?”
“總裁這樣是不是很平常?”李明惠蹙眉問道。
“他幾時正常過。”
“我發現他的不正常肯定與你有關係?”李明惠又是追問。
“是呀,今天我遲到了,而且他又當着衆人面說我靠緋聞恃寵遲到,所以有可能是因爲我。”唐汐媛曬笑道。
“不是,我覺的你與總裁之間有着怪異的味道。”李明惠道。
唐汐媛剜了一眼李明惠:“你要不要上前追問他,是不是因爲與我的關係才這樣的。”
李明惠即時噤聲,然後看了看高帥:“你去問總裁去。”
“這個是你的疑問,要問也你自已去。”高帥不悅道。
“明惠,大家都沒有你這麼八卦,你就省省心吧!看着你真累。帥哥,我們去吃午餐去。”唐汐媛拉起高帥便往前走去,留下李明惠吹鬍子瞪眼望着前邊的兩人,最後無奈的跟了上去。
三人走進員工餐廳,看見歐陽垚正坐在員工桌上,而旁邊有人送上他的午餐,大家都安靜的吃着着午餐,不敢多吭一聲。
三人走到窗口打午餐,李明惠、唐汐媛兩人在前邊,高帥在後邊,待打到飯菜,三人見到離歐陽垚遠的地方已經沒有位置了,唯有離他近的地方還有位置,三人只好坐在他近的地方。
三人坐的離歐陽垚如此近,能感到歐陽垚散發出來的寒氣,於是一聲也不敢吭,沉着聲低首吃飯。
唐汐媛選擇的位置是背對着他,所以能感到芒刺在背,後背傳來陣陣熱灼之感。吃的甚是不自然,只是飯吃到一時,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在這不吵不靜的食堂中,異常清脆。
她趕緊拿過起一看,只見是一組號碼,於是對同桌的兩人道:“你們先吃,我接個電話。”
“好,你去吧!”
唐汐媛拿着手機轉身走出食堂,來到清靜之處才按下接聽鍵。
“喂。”
“唐小姐,景天怎麼起訴秦氏了,我剛剛向媒體做出澄清了,你不是答應過我這事就可以了結的嗎?”尚芙俏焦急的聲音傳進唐汐媛耳裡。
“尚小姐,其實這事我也不清楚,我也不想景天起訴秦氏,這樣越滾雪球就越大,我也想早點平息。”唐汐媛對着電話那端道。
此時的事讓她感到頭疼,另一隻手不由的按住太陽穴。
“如果這樣的話,受罪的一定是我,因爲我纔是抄襲之人。”尚芙俏低吟道。
“其實這樣我也受牽聯。”唐汐媛嘆道。
“那現在怎麼辦呢?”尚芙俏低喃着。
“想必秦氏應該也不會坐視不理,你去找找秦天,問問他應對的辦法。”唐汐媛道。
“哎,我問了,總裁說現在只能接訴了。我打電話給你就是看看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尚芙俏問。
“我能想的辦法已經想了,而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吧!那我不打擾你了。”
“嗯,對了,你媽媽手術進行的怎麼樣?”唐汐媛關切的問了一聲。
“手術很成功,謝謝關心。”尚芙俏的聲音透着一抹喜悅。
“那就好。”
掛掉電話,唐汐媛怔了怔,腦中想不出任何辦法,突然,她感到後背有一道凌厲的光芒,快速的轉過身去,只見歐陽垚不知幾時站在她身後。
兩人視線即時對上,她看見他的眸神閃着陰險的光芒,正不動聲色的盯住她,她迎視上去。
兩人就這樣對峙着,半秒唐汐媛收回視線,無色的朝前走去,欲越過他回去食堂吃飯。只是她剛走到他身邊時,卻被他一把扯住,唐汐媛甩了甩她的手,可是他的鉗制很緊,她根本無法甩開。
“你想幹什麼?”唐汐媛怒不可遏低吼一聲。
幸好她選擇了僻靜一處,不然被人瞧見,又該說不清道不明瞭。
“我還能想幹什麼?”歐陽垚冷冷嗤笑一聲。
“你放開我。”
“我只想告訴你,後面還會有讓你更想不到的事。你可要做好心裡準備喲!”歐陽垚笑道,臉上的笑刺的她眼生疼。
“你究竟想幹什麼?你騙了我一切,我沒起訴你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想起訴我儘管去起訴吧,我不在乎,不過你沒有任何東西起訴我,協議你也撕了,你拿什麼起訴。”歐陽垚得意一笑。
“你很狡猾,我竟然上了你的當,把協議撕毀了,不過你別得意,一切都有可能逆轉的,所以我勸你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唐汐媛厲着眼道。
“那我真想看看你如何逆轉?你逆轉會不會來求我?”歐陽垚很鳳騷一笑。
“你做夢。”唐汐媛怒吼一聲。
“彆嘴硬,當初籤協議時你不一樣也堅定認爲不可能,後來不也求我簽了。”歐陽垚笑道。
唐汐媛凝了凝眉,神色凝重的望着他,他真的瘋了,他要怎麼樣纔會放過她?想到此,她的臉垮了下來,低軟了聲音問。
“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不清楚嗎?”歐陽垚反問一聲。
“我不清楚,現在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你有興趣的了,你該折磨我的也已經摺磨我了,你還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唐汐媛不解的問道。
歐陽垚的臉色突然肅穆,眼神凌厲:“要你的一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