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媛哭了很久,把歐陽垚的衣衫都哭溼了,待她從他懷中起來時,眼睛如桃核般腫,可憐又而讓人心疼。
他伸手想把她的衣服弄整齊,可是唐汐媛轉了開去,不願意他碰,她自已伸手把衣服弄好,一眼未瞧他,就要起身。
歐陽垚一把她扯住,將她抱回沙發上,柔聲道:“你這樣子出去,別人又以爲我欺負你了。”
“你本來就是欺負我了。”唐汐媛恨道。
“你如果早說出來,我還會那樣對你嗎?”
“難道我就不能有一點隱私嗎?每次只要不順從你意,你就用那變\\態的手段來對付我。”唐汐媛氣憤的喊道。
歐陽垚被嗆的無話可言,只能任由她數落。
“每次都要我順從你,你是我見過最差勁的男人,是最沒有一點遷讓性的男人。”唐汐媛瞪着核桃般的紅眼睛,怒罵着某人。
而他只能任由她罵着,一句也不回嘴。他的態度讓唐汐媛心情好轉了些,才問道:“你找我什麼事?如果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你確信要這樣子出去嗎?”歐陽垚問道。
唐汐媛被他這麼一說,倒也氣軟了,不再說話,歐陽垚又道:“你先去裡頭洗一下臉,一會出來我再問你一些事。”
她想着也只有這樣了,於是往他的休息間走去,來到衛生間,用清水洗了個臉,擡首一看,是她的眼如兔眼般紅,不禁嚇了一跳,她一會出去該怎麼面對衆人的拷問。
看見她的熊樣,她只能繼續用清水洗臉,希望能將眼睛的紅腫洗去,但是她怎以洗,眼睛裡的紅腫就像紅眼病般,一時之間無法根除,最終只得做罷,走出歐陽垚的休息間。
她的怒氣還沒有完全消失,走到他跟前,依舊一臉不悅:“你找我什麼事?”
歐陽垚深望了她一眼,然後才幽幽道:“你米蘭設計得了稱號,有一筆獎金,下午你可以去財務室領。”
“哦,那獎金有多少?”唐汐媛淡漠問道。
“五萬。”歐陽垚道。
“哦。”依舊是一聲。
五萬那算不少了,她用這筆錢放在孤兒院,做爲獎勵基金,這樣可以促進小朋友們認真學習。想到這兒,她的臉上才稍微柔和了些。
“那沒事我先出去了。”唐汐媛道。
歐陽垚沒有應答她,而是挑了挑眉,盯住她望:“你出去不怕被人問?”
她知道他挑眉的意思,剜了他一眼道:“不怕,既然你都不怕被人罵,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然後她往房門口走去,心裡卻很憤恨:“可惡的男人,把她喚來就是氣哭她。”
她走出他的辦公室,李秘書訝異的望着她,問道:“唐工,你怎麼了?”
唐汐媛眼睛紅腫的泛起笑意:“沒事,只是被罵了兩句。”
“剛纔忘了告訴你,總裁中午時就開始不對勁,中午回辦公室時,門好似是他的死對頭一般,咣一聲,把我嚇壞了。”李秘書小聲道。
“剛纔我進去也是,臉黑的如鍋灰般,出口的話臭的要死。”唐汐媛不忘的背地裡抹黑他。
“總裁最近情緒起伏比較大。”李秘書不以爲意的挑了挑眉道。
“他一定是荷爾蒙失調,也表示他的更年期提早到來的。”唐汐媛繼續抹黑,她要讓他黑的比碳還黑。
“我知道女性荷爾蒙失調,更年期會加速,但男性好似沒怎麼聽說過?”李秘書有些質疑的望着她。
“男性比女性更歷害,我看過一本書,說男性縱\欲\過度,會提早哀老,更年期會更早來到,就表示那方面不行了……”
話剛落地,總裁辦公室門打開,門口站着一個身影,正在談論的兩人頓時噤若寒蟬,李秘書正色的端正好姿勢,唐汐媛驚嚇的灰溜溜屁滾尿流之前掃到突然出現的人身上散發着寒氣,眸光如冰塊在太陽底下發出幽寒的光……
回到位置上的她,有點擔心晚上回去會不會被他五馬分屍,只是在她還來不及深想他會如何分她屍時,李明惠走了過來:“你哭了?”
唐汐媛沒看她,淡淡應了一句:“你的愧疚彌補不了你犯下的錯。”
“不是,我納悶總裁至於這樣嗎?出去吃個飯,而且你還不是與秦天一起吃飯。他是不是暗戀你呀!”李明惠提了個疑問。
唐汐媛一怔,瞬間警覺起:“你別想歪了,總裁是給我扣帽子,說我會泄露公司秘密,他還真以爲秦天是我男友?”
“對了,我剛剛得知,秦天正躺在醫院裡,他好像出車禍了。”李明惠又深一層的挖掘消息。
“是呀,你不知道嗎?”唐汐媛假裝很驚訝道。
“靠,你不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李明惠爆了一句粗口。
“靠,你不問我,我腦子有問題纔會說。”唐汐媛回了她一句。
“那你與秦天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李明惠又繞時她要追問的問題中。
“我不是告訴你了,我與他只是普通朋友,不是男女朋友。”唐汐媛顯出一副抓狂的樣子,然後瞪向李明惠,這是她回到辦公位置時看李明惠的第一眼。
李明惠看着唐汐媛那微腫的美眸怒嗔,皮膚因氣鼓而變的更吹彈可破,小巧的紅脣嘟起顆紅莓,不但沒有破壞她的美,反而更增添了她的吸引力,於是沒頭沒腦的吐了一句:“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生氣的時候很勾\\引人麼?”
唐汐媛頓住,好似那次在醫院歐陽垚曾說過她怒瞪他,其實是在勾他,難道她生氣的表情無法震懾到別人麼?
“你下次要勾\\引男人,就用生氣的表情。”
“我吐一口水噴飛你。”唐汐媛啐了她一口。
最終李明惠一點消息都沒打探到,無趣的回到自已的座位中。而她留給唐汐媛的問題是她要怎麼樣才能震懾別人?
只是這個問題在她來不及找
出時,她就被一波更大的災難困住了。
下午三點左右,鄧麗珍把唐汐媛叫進了辦公室,對着唐汐媛劈頭蓋臉的怒斥。
“唐汐媛,你給我解釋一下,爲何我們給榮華的那批設計是盜別人的設計?”
唐汐媛頓住,一時之間沒聽明白鄧麗珍的話。皺着眉宇,小臉閃出質疑問道:“鄧總監,什麼是盜別人的設計?”
鄧麗珍盯住她道:“現在市面上已經有榮華那批設計一樣的服飾出現,你的設計敢說不是抄襲別人的作品嗎?”
這句話讓唐汐媛倒抽一口冷氣,怎麼可能,這些設計全是她花費心血設計出來的,怎麼可能是抄襲別人的,難道又是別人偷了她的設計?想到這,她急道。
“鄧總監,那設計絕對是我自已設計出來的,我沒有抄襲別人的。”
鄧麗珍看着唐汐媛不像在說謊,她斂下眸子,沉默良久才問:“那爲什麼別人的貨會比榮華早出來。而且與你之前的設計是一模一樣的。”
“之前的設計,是不是被改掉的數據那款一樣的?”唐汐媛蹙眉急問。
“對。”鄧麗珍應道。
“怎麼會這巧,難道是有人故意而爲的?”唐汐媛滿心質疑。
“你是想說有人又偷你的設計?”鄧麗珍質問。
“我想除了這相可能,沒有別的可能了。”
“可這設計你自已一手保管,怎以會被人偷?唐汐媛,你說話之前最好拿出證據,別隻老拿猜測來當藉口。”鄧麗珍有微怒。
唐汐媛又是一頓,才意識到她犯了個錯,不該在上司面前隨便說沒證據的事,於是緘口默言,雙手插在一起,以慰藉力量。
幾秒後,唐汐媛問道:“總監,哪家店有賣這那衣服?”
“就是地王大廈的Cut店,那裡展示的是最新款服飾,而且做工精細,價格不菲。”鄧麗珍道。
唐汐媛想到這兒,便道:“總監,我先去那兒看看,回來再與你說情況吧!”
鄧麗珍其實也沒有真正看到那款衣服,只是榮華的人打電話過來說爲何市面上有與他們那批一模一樣的貨出現,她震驚了,急的便找來唐汐媛詢問情況。現在看來要把問題解決,必須得把一切摸索清楚才行。
“好,你去吧!”鄧麗珍嘆道。
唐汐媛火急火燎的走出鄧麗珍的辦公室,把她的電腦什麼都關掉,然後拿上包出了設計部的辦公區。
她坐着車子來到地王大廈,走進琳琅滿目衣服的Cut店,但她還是第一眼便瞧見她設計的衣服穿在模特上。同時也抽了口冷氣,這就是她設計的衣服,爲什麼會這樣,這是她設計的衣服,她左看右看,是她設計的,爲什麼會在這兒?
如果是碰巧,不可能碰巧到連細節都一樣,是誰偷了她的設計,就在她迷惑時,服務生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小姐,你真有眼光,這款是最新款的,也是今天剛到的貨。”
唐汐媛回神過來,轉問服務生:“小姐,請問這衣服是哪家牌子?”
“這是秦氏最新款的服飾。”服務生帶着專業的語氣甜甜一笑,但卻讓唐汐媛卻覺的天寒地凍。
怎麼又是秦氏,怎麼會這麼巧?爲何我所有設計都會在秦氏出現呢?這究竟怎麼回事?她覺的她現在就像走進了一團迷霧中去了,怎麼走也走不出來?
“小姐,你要不要試試這件衣服。”服務生的聲音響起,把唐汐媛從怔神中激醒過來。
“這件衣服多少錢?”唐汐媛又是一問。
“這件衣服價格是二千九百九。”
唐汐媛暗襯,價格還真不低,同時心跌入了萬丈深淵,榮華會損失一大筆,雖然她改了一些部分,但是基本都相同,定會被人認爲抄襲,衣服是再也無法賣的動。
她真的是要損榮華這次的損失了?她突覺天瞬間烏黑,隨時要塌下來了……
“小姐,你要試試這件衣服嗎?”服務生繼續問道。
她無力回了一句:“謝謝,不用了。”然後轉身往店門口走去。
她走出店門,站在大街旁,望着慰藍的天空,除了怎麼會這樣的疑問外,腦中是一片空白。囂響的車鳴,吵雜的人羣,在她身邊呼呼而過,留下她那一抹獨佇無助的身影……
就在她無助的望着天空時,電話聲把她拉回清醒,她怔過神拿起電話,一看是歐陽垚打來的,一定是他知道設計的事了,猶豫片刻,她才接起電話。
“你現在在哪兒?”冷蜇的聲音瞬間響起,刺的她耳膜生疼。
“我現在在帝王大廈,準備回去。”她應道。
“我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到公司。”冷漠的聲音剛落,啪的一聲也隨着傳來。
她拿下手機,怔忡的望着手機,她回去一定會有一場暴風雨,她是無法逃避的了,只有回去面對。其實她最佩服她的就是勇於面對任何的暴風雨,從來不退縮。
帶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且在歐陽垚規定的時間內趕到了公司,她一回到公司已經聞出不同尋常的氣味,張澄走了過來面無表情對她道:“汐媛,馬上上總裁辦公室一趟。”
“哦。”她應了一聲。
同時發現同事用奇怪的眸神望着她,從那奇怪的眼神中她解讀出那是幸災樂禍,但是此刻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目光,她無視的走出辦公區,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她走出電梯,不安的走向秘書室,看到的依舊是李秘書面孔,朝她一笑,李秘書直接對着她道:“唐工,你直接進去吧!”
她一怔,知道是歐陽垚一定交待過了,看來事情很嚴重,她怯怯的敲開門,走了進去,只見鄧麗珍已經坐在那兒了。
“總裁,總監。”她朝兩人禮貌問候。
“唐汐媛,你去看的結果怎麼樣?”鄧麗珍問道。
“鄧總監,那設計的確是與我之前設計的一模一樣
,就連細節都是一樣的。”她嗡嗡嘴應道。
“你沒抄襲人家的,怎麼會一模一樣?”鄧麗珍又追問,現在她只認定了唐汐媛是抄襲。
“鄧總監,我怎麼可能抄襲人家的,這衣服也是剛上市,如果當初我那數據沒錯的話,榮華應該會提前上市的。”唐汐媛解釋着,其實按時間一算,就能發覺出不對勁。
鄧麗珍被她這麼一說倒是滯語了,半秒又問:“這是哪個品牌的?”
這個問題讓唐汐媛縮了縮脖子,眼眸擡了擡,往歐陽垚那邊看去,發現他正用凌厲的眼神盯住她,似乎也在等到她的回答。
她只覺的喉嚨裡一時之間無法發出聲音,就在她滯語時,鄧麗珍又追問:“怎麼不說?”
秦早他們也要知道的,於是牙一咬,低聲道:“是秦氏的。”
話一出,便傳來一聲巨響,唐汐媛及鄧麗珍嚇了一跳,那巨響是歐陽垚拍桌子的聲音,此時他已朝唐汐媛走了過來,唐汐媛腿如彈弦般驚顫發抖。
“唐汐媛,你次次的設計怎麼秦氏都有呢?你說你不是與秦天一夥的,我都不信了。”他走到她跟前,夾住她的雙臂。
他的力道大的能把一隻杯子粉碎,以至唐汐媛雙臂上傳來劇烈的疼痛,痛的她小臉急皺,痛呼喊道:“你弄痛我了。”
一旁的鄧麗珍見狀,不知如何是好,她想上前去勸解,但是猜出來唐汐媛與歐陽垚之間有着說不清的暖昧時,她又止步了。
“這樣的痛算什麼?還有更痛的。”歐陽垚陰蜇冷道,那聲音猶如地獄裡的撒旦般讓人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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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汐媛看着歐陽垚已被怒火矇住了理智,唯有解釋道:“我真不知道爲什麼我的設計秦氏會有,我會找秦天問清楚的,但是我真的沒有要害你的想法。”
可是這話歐陽垚根本不想聽,此時他腦海中閃過的是米蘭設計,照片,還有這次榮華的設計,接三連二的事都與秦氏拉上關係,不可能那麼湊巧。
“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你與秦天其實就是在設套給我鑽,唐汐媛,我一直相信你的話,可是現實讓我無法再相信你的話了。”歐陽垚狠戾道,眸裡射出陰森的寒光,足以殺人。
唐汐媛在他的眸子看到她悲傷神色的倒影 ,他不相信她,可是她真的沒有與秦天一起害他,現在她怎麼說也洗脫不了她的清白了,但她會查清楚的。
“怎麼沒話說了?”歐陽垚見唐汐媛不說話,冷冰的吐了一句。
“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但是你已經判我死刑了,我能說什麼?”唐汐媛忍着痛疼委曲的吐了一句。
她那樣子就像被虐待的小白兔,可憐又而委曲,一旁的鄧麗珍出聲打破僵局:“總裁,現在面前要做的是與榮華那邊溝通一下,看如何減少損失,畢竟榮華出來的產品與秦氏那邊出來的還有些區別的。”
歐陽垚狠狠的盯住唐汐媛,那眼神似乎要把她碎屍萬段,驚的她縮了縮脖子,不敢正視他,他纔像甩有瘟疫的東西甩開她,然後走回到他的位置上。
“鄧麗珍,你現在馬上與榮華那邊交涉一下,看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歐陽垚已經平息了心緒道。
“好,我現在就去。”鄧麗珍應道。
唐汐媛站在一旁,一時之間插不上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在鄧麗珍經過她時,示意了她一眼,唐汐媛明白那一眼的深意,便隨在鄧麗珍身後,想一同混出去,可是她剛邁兩步,聲後傳來幽靈般的聲音:“唐汐媛留下。”
她打了個顫,停住腳步,走在前邊的鄧麗珍嘆了一聲,似乎在告訴唐汐媛,她也幫不了她,她自已自求多福吧!
看着鄧麗珍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裡,她怯懦的轉身,視線投在了坐在辦公檯旁的某個男人,發現他的臉依舊冰冷,眼神透出陰蜇的幽光,就像黑暗中的野獸盯着即將捕殺獵物的狠冽。
兩人如此對峙,氣氛僵滯,壓的人喘氣都困難,唐汐媛再也受不了這樣的逼迫,只好出聲:“我真的沒有把設計給秦氏,我發誓。”
“發誓頂個屁用,那設計在你手中,爲何秦氏會有,而你與秦天接觸最頻繁,當初你對秦天可是情深意重,他出車禍,你連米蘭都不去。”歐陽垚道出他的猜想。
現在在他腦中,也唯有這個猜想,一直以來秦天都是以她的男友自居,雖然她那次說除了內疚外,沒有其他心思,現今一切事實說明她有可能爲了讓他答應她不去米蘭而說的謊話,想到這些,他心不舒服。
站在一旁的唐汐媛,聽着歐陽垚的污衊,就覺的被人在頭頂上打了一棒,爲什麼他就不能相信她呢?自從聽了劉嫂那些話,她就想好好與他相處,但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曲解她,她還怎麼好好與他相處?
她難過的看着他:“你真的這樣認爲?”
歐陽垚沒有迴應,只是冷漠的看着唐汐媛。
她冷嗤一聲:“我如果愛秦天,絕對不會在景天工作。”
“秦天知道秦氏與景天不相上下,而且我背後還有歐陽集團做靠山,當然要先擊潰景天先,擊垮景天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你便是他從我這兒竊取重要商情的途徑。”歐陽垚把一切分晰的像是他已經看透徹了般。
但同時這話也把唐汐媛傷透徹了,他怎麼就不相信她呢?她從沒做過害他的事,爲何他一定要認爲她在害他的嫌疑。
眸子頓時泛起一層霧珠,不確信的看着歐陽垚,看着他在她的眼中漸漸蒙朧,以至最後看不見,化做淚水滾了下來。
“哭解決不了問題。”歐陽垚冰冷無一點溫度的聲音,穿進唐汐媛耳裡,化成一把利箭,穿過她的心,頓時撕心裂肺。
她的淚水簌簌往下掉,她找不出任何理由來爲她辨駁,良久,她擦掉那些淚水,冷道:“既然你這樣想,我也不想再多說,但是我一定證明我的清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