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穎,你也回國了?”
樂穎終於回頭,她用愣愣的看着對方只那麼幾秒鐘,靈活的腦子裡確定了對方的真實存在感後,她嘴角彎了一下。
“翼大哥。”樂穎輕輕的喚了一聲,心上依舊萬馬奔騰,可是臉上卻在努力的在表現着輕鬆自在。
“小穎,這麼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家住這裡?還是你來辦事?”
樂穎聽着他關心的問話,心中溫暖極了,爲了不讓雷翼看到她的驚喜程度,她在心裡告誡自己:要把自己壓的穩一點!
“我前幾天纔回來的,嫂子呢?”樂穎問話時看了看周圍,見沒有蘇藝婷的身影,她就問了,雷翼夫妻很恩愛,在國外的時候可是形影不離的。
“她有點事,去忙了。”雷翼簡單的說。
兩人聊了一會兒,雷翼擡起腕錶看了一下,快到飯點了,就提議請樂穎一起用餐。樂穎心裡巴不得,當然答應了。
用餐很愉快,樂穎覺得雷翼比以前對她話多了,人也隨和不那麼僵硬了,後來在分手的時候,雷翼還要送樂穎回家,這讓樂穎心裡又是一喜。
以前,雷翼可從來不會親自送她,只是讓司機去送,也沒有提出和單獨吃一次飯,哪怕是蘇藝婷不在的時候。
送蘇藝婷到家的時候,雷翼站在蘇藝婷家樓下順着蘇藝婷指的樓層看了看,又看了看周圍,他眉心輕輕的皺了一下,但很快又展開來。
這一下小小的動作被樂穎發現,她垂了垂眼皮,“翼大哥,謝謝你送我回來,我上去了。”
“小穎,請我上去坐坐吧。”
“恩?”起先樂穎嚇了一跳,要是平時,她恐怕八擡大轎也請不動他吧,不過樂穎心裡高興,沒有多想就點頭邀請他上去。
屋子不是很大,但乾淨整潔,樂穎一直笑盈盈的小臉完全是內心的寫照,她放下包去走進廚房,“翼大哥,家裡只有飲料,你委屈一下吧。”
“好,什麼都可以。”雷翼的目的不是喝點什麼,他當然什麼都可以了。
“房子有點舊,也有點小,你進來特不習慣吧?”樂穎看看房子,這是她父母留給她的,她到想換一個地方的,可是又有點捨不得。
沒想到雷翼這種大人物會屈尊來她這裡做客,她真有點受寵若驚了,她笑笑說:“這裡是舊了一點兒,不過物業還可以,朝南又向陽,住起來還可以。”
“恩。”雷翼應了一聲,起身說:“小穎,我走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吧。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謝謝。”她就知道,他是一個很男人的男人,他從來都是那麼的仗義。
他像自家大哥一樣,像鄰家大哥一樣,有時候他也想情哥哥一樣。
雷翼走後,樂穎睡了一個很踏實的覺,夢裡她和雷翼約會了。醒來的時候,她自己也嚇了一跳,怎麼會夢到這樣的夢?她警告自己,不可以當小三,破壞別人的婚姻。
這樣想着,樂穎高高興興去上班了。
到了公司裡,樂穎被經理叫去,說是公司裡裁員,她是第一批。
樂穎不明白自己爲什麼這麼苦逼,但還是任命的走出了公司,此時的樂穎不知道,公司裁員只裁掉她一人,而且,公司里正在招人呢。
坐在街角的咖啡廳裡,樂穎翻看着招聘報紙,打了幾個電話,都說人員已滿,她仰頭望天,怎麼?難道故土還沒有異國歡迎她嗎?
當雷翼再次出現在樂穎的面前時,樂穎覺得人生就是一場盛大的遇見。儘管此時她失業了,但看到雷翼還是很開心。
想想昨晚的夢,樂穎及時剎住了內心的喜悅,雷翼是好,可是,他是別人的男人,她怎麼可以心動?
“小穎,這個時間不是上班時間嗎?怎麼會在這裡咖啡?”
樂穎嘟着嘴,把自己失業的事告訴了雷翼。
“噢,是這樣啊,那我給你找個工作吧。”雷翼也要了一杯咖啡,“這邊我有個小公司,你要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你這裡有公司?”這個樂穎還真的不知道,“那家呢?”
“力揚。”
“力揚?!”
“怎麼?你知道?看來,我的公司還挺有名的。”雷翼如豹子般的眼眸深藏不露,淺淺的一笑,有點驕傲,但很貴氣,他靠在椅子上,抿着咖啡,看着眼前的樂穎。
“噢,以前有過朋友在你公司裡做過。”
“是嗎?你朋友?現在還在嗎?叫什麼?我打電話過去,去他們照顧一下。”
“她現在不在了,現在她嫁人了,自己也開了幼兒園。”
“哦,那你去吧,我讓他們給你安排一個你喜歡的崗位。”雷翼放下咖啡,身體往前傾了一點兒,認真的說。
這一刻,樂穎在他那深邃如洞閃着亮光的眼眸裡看到了自己的臉,她又看了一眼,男人那雙眼睛如清泓般透徹,好像出來前用清水洗過,又像一口古老的泉眼,那般神秘又清亮。
迫使樂穎想去一探究竟,但最終樂穎還是理智了自己的情緒,“謝謝你翼大哥,力揚公司做的是貿易,我不太對口。”
雷翼有點意外,要是遇上別的女孩,一定就一口應下了。力揚那樣的大公司多少人想進去,又加上老闆要照顧,還不得巴巴的奢望,可是,樂穎卻決然的拒絕。
早就知道樂穎是一個性格直爽且獨立的女孩,在國外多年,雷翼也知道她是一個自愛自強的女孩,多少人是想有好機會,可得不到,而樂穎,這樣的機會到來卻還不要。
不禁,雷翼對眼前這個女孩兒又點另眼相看,心中也騰起一絲憐惜,但很快雷翼眼中重樹冷漠,而表情卻依舊溫柔。
見雷翼那張表情,樂穎又說:“翼大哥,你不用擔心,我是有學歷有工作經驗的,很好找工作的。”
在樂穎心底,她是巴不得想和雷翼扯上一點點的關係,哪怕是千萬裡的一線,如果真的能進了力揚,和雷翼交集的機會會很多,她和心中的白馬王子接觸也就會多。
可是,樂穎到底理智了那麼一點兒,清醒了那麼一點兒,雷翼是有婦之夫,她不能和他走的太近,能遇上這兩次,已經是上天對她的憐憫,她不再奢求更多。
最終雷翼點點頭,分手後不常時間,樂穎在一家比以前更好的公司找了工作,而且比原來的工資高,原來她是一名小小的員工,新公司聽說她在國外大公司做過,立刻給就給了她一個主管的職位。
什麼叫因禍得福?樂穎完全相信這個成語的意義。
走出經理辦公室的樂穎也不知道,就在她關上門後,經理給某一人去了電話,說是他要照顧的樂小姐已經安頓好了。
下班後,樂穎給寧雪打了電話,說是他因被裁員而找到了更好的工作,要請寧雪吃飯,順道,她也想見見寧雪家那幾個寶貝孩子,尤其是陽陽和燦燦,那兩個她看着長大的小不點。
下班後,騰項南去接寧雪和女兒,寧雪告訴他樂穎說晚上要聚聚,讓他一起去。騰項南撅着嘴,想跟着老婆去,可是,覺得她們姐妹之間肯定有很多悄悄話要說,如果他去了,將什麼也說不成。
於是,騰項南抱着寧雪在寧雪鼻子上寵溺颳了一下,“我就不去了,我把孩子們帶回家,你們倆能好好聊聊。記得早點回家。”騰項南話後還不忘在寧雪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我會想你的。”
寧雪抿着樂了,但她知道,騰項南不是耍嘴皮子,他是真的離不開老婆那種男人,尤其燦燦事件後,騰項南更疼她了。
“樂穎說想見見孩子們,我帶他們去吧。”
“是嗎?呃……”如果把孩子也帶走了,騰項南覺得自己回家是不是太無聊了,該做些什麼呢?“雪兒,你把陽陽和燦燦帶去讓樂穎見見,我把一新和一帆帶回去,你不在家我孤單,讓那兩個小傢伙陪我,再說,你把她們倆帶去,你什麼也別幹了,就圍着她們轉吧。”
“恩,也好。”
最後,騰項南載着一新和一帆回家,寧雪去學校接了陽陽和燦燦去見樂穎。
飯店裡,樂穎四年後第一次見到了陽陽和燦燦。
這纔過去六年,陽陽長得都比樂穎要冒頭了,燦燦也基本和樂穎一樣高了。
樂穎笑着說:“有錢人家的孩子營養就是好,瞧這孩子長得跟拔起來的似的。”
“樂穎阿姨,你還和以前一樣漂亮年輕哦。”燦燦親暱的將頭靠在樂穎的肩上。
還不等樂穎說話,擡起要摸燦燦的手還沒有落在燦燦的頭上,陽陽就一把將燦燦拉起來,拉在自己身邊,“你都多大了,還粘小穎阿姨,阿姨要和媽媽說話,你過來。”
燦燦真想揍陽陽一頓,但沒有出手,就連話也沒有再說,她生怕陽陽再說出什麼雷到人的話來。
陽陽和燦燦畢竟大了,見過樂穎後,兩人也不打擾樂穎和寧雪說話,獨自坐在一邊吃飯。
陽陽見寧雪和樂穎說的認真,也不沒有理他們,他把椅子拉在燦燦的跟前,小聲說:“姐,今天那個叫冷沉風的傢伙和你說什麼了?”
燦燦衝着陽陽翻了一個白眼,沒理他,繼續吃飯。
“你不說我也知道,他給你遞情書了。”
“你!”燦燦小心的看了看寧雪,見寧雪沒聽見陽陽的話,又低頭小聲對陽陽說:“求你了,能不能每天不要那麼關注我!”
“你將來要做我老婆的,我不關注你關注誰?”陽陽將一塊肉放在嘴裡,重重的嚼着,“我就關注你!我就管你!我就愛你!”
“小聲點!”燦燦急的要去捂陽陽的嘴了,她撅着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陽陽,我們和平了好不好,你不要再惹我生氣了,要不然我,我……我離家出走我!”
“你敢!”陽陽炸毛了,一下子站起來。
“恩?怎麼了?”寧雪和樂穎嚇了一跳,尤其寧雪,只見陽陽關心愛護燦燦,可沒見過陽陽欺負燦燦。
“沒事沒事。”燦燦趕緊給寧雪和樂穎解釋,“媽,小穎阿姨,我們在討論一道題,意見不統一,我們再討論一下。”
“哦。”寧雪瞪着陽陽,“你小點聲,別把你姐嚇着,這麼大的人了,不懂事!”
“媽,小穎阿姨,你們吃着,我和陽陽到那邊玩玩。”
“恩,小心點,不要跑遠了。”
陽陽被燦燦拉在休息區,那邊有幾個鞦韆,燦燦抓着一個鞦韆架,鄭重地說:“陽陽,以後別鬧了,我們還小,好好學習好不好?你看看你這次成績,又沒進前五。你這樣爸爸媽媽會擔心的。”
嘴撅得老高的陽陽怒視着燦燦,“那你還氣不氣我?”
燦燦沒辦法,也不想和他爭,搖搖頭。
“那你還和冷沉風來往嗎?”
呃……燦燦又搖搖頭。
陽陽一下子就笑了,把燦燦拉在鞦韆上讓燦燦坐下來,他推着燦燦,“姐,我好好學習,你乖乖聽話,我長大娶你。”
燦燦沒吱聲,這種話題,都爭論過上百遍了,陽陽的霸道又腹黑,她根本就犟不過陽陽,如果再和他爭下去,明天倒黴的可能是那個叫冷沉風的男孩,所以她不再爭辯,但她嘴角卻泛起一絲微笑,因爲她的心裡想起了那個叫冷沉風的男孩。
“樂穎,公司裁員,你應該和我說嘛,我那裡要人,再說,嶽騰你也可以去啊。”寧雪得知樂穎先前的公司把樂穎裁了,她有點怪樂穎和他多心見外了。
“我現在不是很好嘛,現在這個公司比以前那個待遇好多了,再說,你那幼兒園我去能幹嗎?還有你老公那兒,天天要面對喬大俠,我覺得有點彆扭。”
寧雪和樂穎倆人都笑了,那喬羽鶴卻是是一個怪人,他不想理的人,任你站在他眼前他都不看一眼,對方能不彆扭嗎?
對於樂穎的終生大事,寧雪還是很操心,上次見面後,她就把自己認識的和騰項南認識的單身的優秀的男生都搜刮了一遍。
怎奈這些年她被騰項南管理的身邊哪有什麼男生,所有的男性除了他,就認識一個顧雲翔,再就是她的兒子陽陽了,就連喬羽鶴都被他在中間劃了界限。
而她逼着騰項南想了一遍,騰項南身邊倒是不少,可是,騰項南早已對給樂穎介紹對象這事上失去了信心。
不過,騰項南在寧雪的逼迫下,還是挑出一個成功的來,騰項南也答應寧雪準備這幾天抽時間把這事給解決了。
樂穎一聽,又要給她介紹對象,連連擺手,說自己不着急。
“不行!這回騰項南說了,這個男生很出色,各方面都好,你必須去看看。!”
樂穎抿着笑了,“寧雪,你現在越來越像大媽了!你適合去居委會工作了都。”
居委會大媽唯一的優點就是能磨,最後,樂穎終於在寧雪的軟磨硬泡下去相親了。
對方果然出彩,外表內在無可挑剔,可樂穎還是不來電,或許她心中已經種下一個人,已經根深蒂固了。
對方看着樂穎年輕漂亮,還很開朗,十分滿意,騰項南和寧雪當即心裡一塊石頭落下。
樂穎被寧雪逼着去約會了。
兩個陌生人走在街上,彼此話也不是很多,或者更多的是不知道說些什麼,當那男士正要開口說話,樂穎手機響了。
是雷翼打來的,樂穎有點剛剛平淡如死水的心房一下子就莫名的跳了起來。她是一個不會掩飾的女孩,她看看身邊的男士,嘴角抽動了一下,“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恩,請隨意。”
樂穎走到一邊接了雷翼的電話,雷翼問她在哪兒。她回說在家,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那樣說。
只聽得雷翼在電話裡說:“是嗎,我正好去你家附近有點事,我辦完事,上去看看你?”
“呃……”
“怎麼了?不方便嗎?那沒事,我不去了。”
“不!沒有什麼不方便,你來吧。”就在雷翼要掛電話時,樂穎又一次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好,一會兒見。”
“恩。”樂穎遲鈍的應了一聲後,又像吸了大麻一樣精神百倍的走到那相親男生的面前,“對不起,我突然有點事,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樂穎跑到馬路上攔下一輛出租車報了自己的地址,“師傅快點開。”
馬路對面,雷翼坐在的豪車裡,眼眸深深,仿若暗夜撒旦,那俊顏似被一層神秘的面紗所籠罩,窺探不到深處。他將車子發動一腳油門踩下去。
樂穎家樓下,雷翼坐在車裡,仰頭看了一眼屬於樂穎的那扇窗,這時,燈打着了,雷翼的心跟着頓了一下,仿若黑暗的心靈裡也點燃一點兒亮。
剛剛充滿陰謀的眼,一下子澄清了一些,面容有些複雜之色,樂穎那張純潔的笑臉在他眼前展開,他的眉頭卻皺了一下。
最終,他終究戰勝了自己的邪惡,拿出電話,給樂穎撥去。
“喂,翼大哥,你到了嗎?”
“沒,我想天晚了,我不過去了,你早點休息吧。”
“噢。”樂穎掛上電話,有點失落,但很快清醒,她洗漱了一下躺在牀上,抱着一個枕頭心裡念着一個名字眼皮漸漸沉下去。
騰項南接到那個相親男士打來的電話,說女孩不太適合自己,這事就這麼算了,他想要和騰項南說一聲纔對。
“怎麼了?誰的電話?”寧雪拍着臉上的護膚品,把手心殘留的拍在騰項南的臉上,“又什麼事?怎麼這副表情?”
“雪兒,那小穎是不是有男朋友啊?”
“沒有!”寧雪肯定的說:“如果有她還能去相親?怎麼了?”
“人家對方剛剛來電話說他們倆不合適,那話音好像是在說樂穎有男朋友。”騰項南掐着寧雪的屁屁,“給你說別攬着事,你非不聽,你想想那麼大的女孩了,能沒有男朋友嗎?那樂穎長得更仙女似的。”
“不會吧?那對方怎麼說的?”寧雪打掉騰項南放在她屁屁上的手,一本正經的問道:“你別胡說。”
騰項南扁扁嘴,“人家沒有直說,可是,那話音是肯定的。”
寧雪皺着眉心,不可能啊,樂穎怎麼會騙她?樂穎也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女孩,如果有了男朋友,就會告訴她的,也不會去相親的,雖然相親是她逼去的,但寧雪堅決的相信着樂穎的爲人。
“樂穎到是告訴我她喜歡一個男人,可是對方結婚了,她不是那種不聰明的女孩,知道該怎麼做。”
“再聰明的人也過不了情關。”騰項南把寧雪抱起來放在牀上,銳利的目光堪比刀鋒,閃着光芒,“以後都別做媒婆了,你不適合,你看看你沒有一次做成的。還是做這個吧。”
“討厭!”
“不許反抗!小心我吃人!”
“你有那吃人的牙齒嗎?咬人都犯法,小心判你個十年八載的。”
“我早就做好了被你終生監禁的準備,而且正在服行呢”。
一室春風物語,一個沉醉的夜晚……
第二日是星期天,樂穎到騰家看望了應蓉,中午留下來吃飯。
對於那個男朋友的事情,樂穎猜到可能那個男的已經給騰項南打了電話,但是她不好開口問寧雪,也沒有給那個男的打電話,有些事情,不必說大家都明白也是一種結局。
應蓉好了很多,已經能完整的說一句話了,作爲長輩,應蓉和寧雪一樣,最擔心的還是樂穎的婚姻大事。
就在應蓉話音剛落,燦燦插話進來,“小穎阿姨,姨姥姥說的對,你該找個男朋友,有男朋友多好,生活多精彩啊。”
恩?!
燦燦突然感覺自己說錯話了,一家大小十幾隻眼睛齊刷刷的如攝影棚裡的大燈一樣射過來。
最爲凌厲的還數騰項南和寧雪的。那鋒利程度足以把燦燦吞噬。
“不是,我是說……說,我看電視啊,電視劇了都這樣演……”燦燦結結巴巴的話,最後的尾音都沒有結束詞。
騰項南瞪着眼睛看向兒子:你不是天天看着嘛!怎麼回事啊?臭小子!能力有待懷疑啊!
陽陽惱着臉斜視九十度用眼刀子狠狠的剜着燦燦。
樂穎噗嗤一笑,這家人太寶貝燦燦了,尤其那騰項南,好像現在女兒就要跟人跑了似的,瞧那着急的勁。
她覺得爲了報答寧雪對她的友好和疼愛,她幫一把寧雪,於是她摸着燦燦的頭溫柔的說:“莫不是我們燦燦在談男朋友?”
“纔沒有,小穎阿姨,我每天都有認真學習,不信你問我媽媽,我成績可好了。”燦燦說話的時候小臉都紅了。
正當樂穎還要開口和燦燦說話,陽陽站起來一把將燦燦拉走。
“爸爸,媽媽,小穎阿姨,姨姥姥救我。”燦燦臨被拉走時呼喊求救。
“陽陽!你輕點拉你姐姐,小心她胳膊!”寧雪追了一步,被騰項南拉住了。寧雪打了一下騰項南,“你也不管管!”
“孩子嘛,鬧着玩,別管他們。”
“哥哥喜歡姐姐,姐姐喜歡冷沉風。”一新在一旁插了一句。
冷沉風!騰項南如被電擊一樣身體一直,看來,陽陽童鞋還真有競爭對手!回頭得和兒子探討一下,看看他需不需要幫忙。
寧雪手扶着額頭,難道註定燦燦要離開她嗎?此時,她特別贊同前幾日騰項南和她說的話,得讓燦燦留在她的身邊,不光是做女兒這麼簡單了。
樂穎走後,寧雪愁眉不展,依偎在騰項南的懷裡,這段時間就防着雷翼兩口子了,忽略了燦燦早戀的問題。
——
樂穎是個聰明的女孩,她想着這份工作她也挺喜歡的,爲了能不去胡思亂想,她基本每天都全身心投入工作。
剛到公司裡難免有些不習慣,總裁是一個五十多的男人,平時不怎麼到公司,公司裡的一些事情大多是公司裡太子爺黎昂在負責。
黎昂二十五歲,和樂穎同年,是公司裡的大衆情人,很多女孩都在追他,可是黎昂好像對她們都不太敢興趣。
自從樂穎進了公司,黎昂總找藉口和樂穎一起吃飯工作。
這天下班,秋雨綿綿,樂穎在公交站等車,一輛車停下來,拉下車窗,樂穎一看是黎昂,黎昂讓她上車,她婉言謝絕,說公交車很快就會到達。
黎昂執意,樂穎也不好再拒絕,人家是老闆。
車上,平時多話的樂穎言語很少,甚至就那一句謝謝。
而黎昂卻顯得健談,樂穎怎麼能感覺不到黎昂的意思?她聽說黎昂是一個嚴於律己的人,在公司裡想貼上的女孩很多,可黎昂仍舊沒有複雜的男女關係傳出來,這樣的高富帥追求,其實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樂穎也有想過,可是,每次看見黎昂,她就覺得想躲。
矛盾的樂穎和自己做着掙扎,有時候想着接受這位太子爺吧,也許這樣纔能有更好的明天,可有時候不想太委屈自己。
此時,外面濛濛秋雨,淅淅瀝瀝,很富有詩情畫意,而車裡的人雖然郎才女貌,但似乎毫無曖昧。
像黎昂那樣長的帥,家境又好,還會討女孩歡喜的陽光大男孩,又有哪一個女孩不愛呢?關鍵是黎昂這個人吧,看着一副風流外表,還一副壞壞的感覺,其實心底真的不錯,這是樂穎在公司這段時間親眼看見的。爲什麼她就沒感覺?樂穎朝黎昂偷偷看去。
現在是五點多路上正是下班時間,加上有小雨,黎昂車速不快,突然竄出一條小狗來,黎昂趕緊剎車,可還是把小狗撞到了。
黎昂和樂穎下車後,看到小狗還活着,他着小狗上車,馬不停蹄的送往寵物醫院。
獸醫說只是一條流浪狗,死了就死了,也沒有什麼。可是就是這句話激怒了黎昂,他狠狠的罵了獸醫,說是一條流浪狗也有生的權利,他根本就不配當一個獸醫!
最後他勒令獸醫給那條小狗看病,還付了一萬元,說要讓獸醫照顧小狗。面對黎昂的舉動,樂穎一度不解,一萬元可以買一條健康的小狗了,何必要救這條流浪狗?
可是,黎昂卻說,因爲那條狗是他的車撞到的。樂穎頓時嘎言。
黎昂臨走的時候,對獸醫說:“我會不定時的來看小狗的,你要是敢扔了它,我燒了你這裡,小狗什麼命運,你就是什麼命運!”
樂穎看到了黎昂身上溫柔的同時也看到了他很男人、很狠絕的一面,他的狠絕讓樂穎想起了雷翼身上那股悍然的威震力,很有男人魅力。
心裡狠狠的罵了自己一遍,怎麼好端端的,想起了雷翼?
黎昂把樂穎送到小區門口,樂穎道了一聲謝謝準備下車,黎昂一把抓着樂穎,認真的說:“樂穎,做我的女朋友吧。”
“黎總!”樂穎用力從黎昂的大手裡抽出自己的手,“我們才見過幾面,再說……”
“愛情是沒有界限的!”黎昂彷彿知道她會說什麼,決然的截斷樂穎的話,“我相信一見鍾情,你就是我要找的愛的想娶的女人!”
“可是,我……”
“我給你時間考慮。”黎昂再次截斷樂穎的話。
樂穎吞吞口水,看着眼前目光炙熱的男人,她心裡又開始掙扎,這樣的男人如果拒絕,那纔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
黎昂見樂穎遲疑了,附身上前,樂穎呼吸急促起來,她告訴自己:給自己一個機會,試試吧。
就在黎昂的嘴碰到樂穎粉脣的時候,樂穎的手機響了。
樂穎一口手機剛剛加快的心跳更加快了。
“喂。”
“小穎,你下班了嗎?”
“我?下了。”樂穎看看眼前的黎昂看看車窗外。
“外面下雨,你怎麼回家?我去接你吧,我正好你公司在附近。”
樂穎有種想返回公司的衝動,她心裡有點難過,“不用了,我已經回家了。”
“哦,這麼快啊。”
樂穎聽到對方有些失落的聲音,她卻有點小高興。
“誰的電話?”黎昂剛剛曖昧的臉色繃了起來。
“男朋友。”樂穎打開車門逃了出去,踩在雨水裡一路跑回家去。
“我知道你沒有男朋友!”黎昂在身後喊了一聲。
雷翼手裡攥着電話眉頭深鎖。他的豪車一直在穎家樓下停着,直到黎昂的車離去,直到
夜幕降臨。
外面依舊小雨淅淅,秋雨纏纏綿綿,不是很大,但和天氣糾纏不清,因爲陰天關係天暗的早,已經有霓虹燈正在一點一點的點亮。
過了不久,都市裡一片燈火輝煌,天上今夜沒有星辰,雷翼還在原地沒有動。小雨拍打着車窗,他冷冰冰的臉龐,在黑暗的車裡裡顯得很陰森。
樂穎躺在牀上,睜着眼睛,那明亮程度完全可以讓她省去今天的電費,雷翼的舉動樂穎怎麼能不知道?
若有若無的聯繫,看似一份隨意,或深或淺的交集卻是一份默契,然而這樣的默契卻帶着這麼重的罪惡感。
樂穎就這樣告誡自己的時候,門鈴響了,樂穎嚇了一跳,可卻在最快的時候打開了門。
雷翼站在門口,衣服溼了,但沒有溼透。
“翼大哥?怎麼了?”樂穎問的小心翼翼,聲音很低,也許她知道他怎麼了。
雷翼什麼也沒有說,閃進身體,一手關門一手將樂穎樓在懷中,附身過去吻上了樂穎。
早上,雷翼睜開眼睛看着樂穎,樂穎紅着臉,淡淡的說:“你昨晚喝醉了。”
“沒!我沒有喝酒。”雷翼說的很清楚。
“那你什麼意思?”樂穎看着雷翼。
“小穎,我想我愛你。”
“不。”樂穎很想像昨晚那樣和他瘋狂下去,但白天她還是又理智了,起身抓起衣服胡亂的裹着自己潔白的身體逃進了浴室。
樂穎下牀,雷翼看到了牀上那抹鮮豔的紅色,他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的手顫抖了。
樂穎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雷翼還在。她喏喏的走過去,“你怎麼還不走?”
“我想留下來陪你一起吃早餐。”雷翼的話後,門鈴響了。
樂穎看了看他,他起身走去開門,接着提進來許多餐盒。
一頓豐盛的早餐。
“小穎,今天別去上班了,在家休息吧。”雷翼捧着樂穎的臉,認真的說。昨天他如一頭小牛一樣,把她折騰壞了,他有點心疼了。
雷翼走後,樂穎把頭埋在牀上,哭了,哭的很傷心。
她原本想着從不求任何迴應,只要能無怨無悔的隨行,現在看來,她得到了迴應,可是,這種隨行真的可以嗎?
蘇藝婷在特護的照顧下吃過早點,雷翼回來了。
“老公,你奶奶還好吧?”蘇藝婷伸出手,雷翼上去握住,蘇藝婷說:“我真是身體不方便,要不然該和你一起去看望奶奶的,她沒有怪我吧?下次我陪你去。”
雷翼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抱緊了她,把蘇藝婷揉在懷裡,雷翼眼眶溼了。
“怎麼了?老公。”蘇藝婷感覺到雷翼的異樣。
“沒事,就是想抱着你。”雷翼在她耳邊低語,“我很快就能找到女兒。”
“這都過去兩個月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她?你告訴我她在哪兒?”
“藝婷,現在不能告訴你,因爲我也不敢確定,只是猜測,如果她是我們的女兒,我就一定能帶回她來。”
蘇藝婷抱着雷翼哭了,想女兒想了十年,她都要瘋了。
下午,雷翼去了樂穎的家,樂穎睡了一天,精神好多了,正愁這時間怎麼打發,雷翼就出現了。
“小穎,我們去吃飯,然後你想幹嘛,我今天陪你。”
樂穎想說什麼的,但是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她點點頭,就算默認了這份罪惡的愛戀,她決定了做一個擱天涯都讓人唾棄小三了。
雷翼帶着樂穎一起吃了晚飯,一起陪樂穎看了電影,他們像戀人一樣把愛的足跡留在了大街小巷裡,或許,他們現在就是戀人一對。
雷翼帶樂穎在一家大型百貨商場裡給樂穎買了很多東西,樂穎說什麼也不要,她自己可以養活自己,跟了雷翼,不是圖他的物質。
“傻瓜,我知道。”雷翼寵溺的在樂穎的頭上揉了揉,這時走到一個玻璃櫥窗前,一個個芭比擺件很是漂亮,樂穎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就因爲樂穎多看了一眼,雷翼拉着她二話沒說,進去買了一個。
“你幹嘛?我都這麼大了,還玩這個啊?不要啦。”
“你在我眼裡就是小孩,再說我看着挺好看的,已經付錢了,不喜歡丟掉好了,要不然送人。”雷翼說着付了錢把那個芭比擺件放進樂穎懷裡。
“你送的幹嘛丟掉或者送人?”樂穎喜歡的抱緊在懷裡,“其實,我以前買過這樣一個芭比娃娃,送給我朋友的女兒了。”
“哦?”
樂穎興致勃勃想起了燦燦,滔滔的和雷翼講:“我朋友的女兒很可愛,今年十歲了,好像在早戀,把我朋友兩口子快愁死了,不過話說回來,我很喜歡她家那個女孩。”
“是嗎?我也挺喜歡女孩兒。”
“恩?”
“我以前有一個女兒,後來丟了。”
丟了!?樂穎想問問來着,但看到雷翼有些傷心,她就沒有再提他的傷心事,她不忍心,她捨不得看他難過。
等着樂穎問話的雷翼失算了,樂穎在心疼他,他心裡有點疼,但還是說:“小穎,既然你那麼喜歡你朋友家的小孩,哪天帶出來我帶你們一起去玩玩。”
樂穎擡眸含情脈脈的看着他,他真的是愛着她的,聽說自己喜歡那個女孩,他就要帶她們一起去玩。
已經走出那家店的雷翼又摺進去,挑了一個最漂亮的芭比又買下了,她遞給樂穎,“小穎,這個送給你朋友家的那個小孩。”
一種欣慰夾雜着一種難過在樂穎心頭騰起,這個男人看着剛毅,但內心可能有些東西其實是脆弱的,她不由得心疼起來。
嶽騰總裁室。
一杯紅酒在騰項南的手裡搖曳多姿,他揹着身站在窗前,是一副不錯的藝術畫。
犀利的眸光直射向遠處,那裡是一個花花世界。
馬科敲門進來,“南哥。”
“雷老虎這幾天在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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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惡少的私養嬌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