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的人都把矛頭指向騰項南,寧雪和孩子們成了弱勢羣體,受保護的,而騰項南成了被唾棄的壞人,原來那個正面形象的男人,現在成了反面教材。
顧語薇用騰項南來教育喬羽鶴已及她的兩個兒子:老婆是絕對不能打的!老婆是用來疼的!她告訴這家裡的三個男人,她顧語薇!也是弱勢羣體,是受人民和法律保護的!所以!家裡的三個男人都要把她當寶貝一樣疼愛的!要無條件的服從她的命令!
“媽媽,我以後給你找回來的老婆,我絕對不打她,我還讓她疼你,我讓她做你的小保姆!”喬顧小朋友可算是孺子可教也。顧語薇很滿意吶!
“媽媽,我以後也不打老婆,我讓老婆打我,我學爸爸。”
喬颺小朋友爽朗的話讓喬羽鶴同志徹底倒塌,他可憐巴巴的看着顧語薇,他特想問問她,這就是她教育的孩子?
“呃……那個,當然也不能那樣做。”接到喬羽鶴哀默的眼神,顧語薇潛移默化了喬羽鶴蹙鼻尖的毛病,擡手蹙了一下鼻尖,對喬颺小朋友認真地說:“媽媽那是和你爸爸開玩笑呢,我沒有打過他,你看看,他多高,多壯,我怎麼能打得過他?是吧?所以啊,你以後也不能讓老婆打你,互敬互愛,互敬互愛就最好,媽媽以後也和爸爸互敬互愛的。”
哦,顧語薇說完鬆了一口氣,看來,教育孩子言傳身教很重要!喬羽鶴還是有先見之明,這點喬羽鶴早就告訴過她,她倔強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看來,以後得注意了,得改改了,男人該給尊嚴的時候,就得給點,或者收拾他的時候,可以關住門……
可是,每次關注門的時候,又都是她被人家喬大俠給收拾了……
在兒子們面前她得給男人面子,不在兒子面前,她又幹不過這個男人,該怎麼辦?難道就要在人前人後都當受氣小媳婦嗎?
“兒子們!以後你們少給你媽惹事,少讓她生氣,也許你們和爸爸都會過上好日子。”喬羽鶴抱着兩個兒子離開。
顧語薇嘴角抽動了一下,想罵人的,但看到那三個男人的背影,她還是笑了,其實,那個大個子的男人真的很懂她。
她之所以罵人打人,完全是受了那兩個小傢伙的氣,每次發火罵人還不是都因爲受了那兩個小傢伙的氣而沒處撒的原因?如果那兩個小東西懂了,她就幸福了,男人也就更幸福了。
“老婆,我現在也很幸福。”喬羽鶴回頭說了一句,說的顧語薇一震,他會讀心術嗎?臉上洋溢着燦爛的花朵。
就算男人會讀心術,只能讀懂她的心,那也很好啊!
——
醫院裡,應蓉恢復的不錯,但這生病嘛,還得是一個過程,閔諾辰和幾個專家碰面了,應蓉應該能好起來,但需要家人的配合和她個人的意志力。
服藥是必須的,但這個病必須是的鍛鍊,活動才能更好的促進康復。在大夫建議可以出院的時候,騰項南極力要將應蓉接回家。
寧雪沒有反對,但自從那次後,寧雪對騰項南不再開懷了,雖然應蓉不是他故意推下樓的,但是,應蓉現在這樣,騰項南是脫不了干係的。
騰項南給應蓉請了一個專業護工和李嫂一起照顧應蓉,他自己也會親爲親力幫助應寧做一些活動,應蓉變成現在這樣,他的心也很痛。
這些年,他把應蓉當親生母親一樣看待,完全不是做樣子的,是真心真意的,事情弄成今天這個地步,他心裡不止有痛還有悔。
其實,這悔遠比痛更折磨一個人的心,尤其這個人是他想去愛想去疼想去報答的人,他愛寧雪,應蓉卻是這是世界上給寧雪最多的人。
樓下,騰項南扶着應蓉練習走路,應蓉雖然半身不遂了,但心裡很清楚,她能看得出騰項南後悔了,她也覺得自己當時有些衝動了,應該像寧雪那樣原諒騰項南的,可是,當時一想到騰項南把寧雪傷成那樣,她就覺得不想原諒騰項南。
可是,如今看到騰項南和寧雪弄成這樣,她後悔極了,她握着騰項南的手,不利落的嘴裡發出幾個不清晰的字眼:“項,南,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讓你和雪兒……”
“小姨,是我不好,傷害了雪兒,也傷了你的心,是我沒有做好。”騰項南緊握着應蓉輕顫的手,“小姨,您別想那些了,現在趕快好起來,比什麼都強。”
應蓉點點頭,也許只有她好了,寧雪才能原諒騰項南,她心裡更加着急着。
一新和一帆圍着應蓉打轉,吧嗒吧嗒的小嘴像外面樹上的小麻雀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李嫂和護工也在應蓉身邊。
寧雪走下樓的時候,就看到樓下客廳裡這一和諧幸福的畫面,她有點發愣,站在樓梯上呆着。
“媽媽,媽媽。”一新看見了樓梯上的寧雪,跑過去。
“媽媽,你快來啊,姨姥姥會走了!爸爸正扶着姨姥姥走路呢!”一帆跟着一新的腳步跑上樓梯,小姐妹兩拉着寧雪下樓去。
寧雪給女兒們擠出一個笑容來,被拉下樓去。
騰項南努了一下嘴,想和寧雪說什麼的,可是卻沒有說出來。他想即便他說了寧雪可能不會聽,更或者她純粹不想聽他說話。
應蓉看着二人心疼的要命,要不是她那麼衝動,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她擡起手朝寧雪伸去。
“小姨。”寧雪趕緊把手伸出去握住寧雪的手。
應蓉越急越發不出聲來,連一個完整一點兒的字也說不出口來,由於病而顫抖的手,拉着寧雪的手放在騰項南的手上。
寧雪和騰項南四目相對,彼此目光中晶瑩剔透。
“雪,雪兒,原諒項南吧,小姨沒事,小姨的事,不怪他……”
兩行眼淚從寧雪的眼眶中落下來,她雙手扶着應蓉,只哭不說話。這把應蓉和騰項南心疼的要命,地上兩個小機靈鬼也探着要給寧雪擦眼淚,還吧嗒吧嗒的說着安慰寧雪的話。
應蓉看了看一邊的李嫂和護工,李嫂和護工立刻心領神會,結果寧雪和騰項南扶着的應蓉。
“少爺少奶奶,我們帶應大姐到外面練習一下,順道讓她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李嫂說着,衝地上的兩個小傢伙說:“一新一帆,你們也來幫忙好不好。”
“好好好。”小姐兩最愛幹活了,很是勤快,話音還未落,就跑在前面去開門了。
偌大的客廳裡只剩下了寧雪和騰項南,氣氛有點緊張,騰項南很怕寧雪不理她,他從來沒有這樣怕過她,看着她掉眼淚,要是以前,他或溫柔或用力,都會給寧雪去擦的,但是現在,他害怕這一伸手出去,就把寧雪給弄碎了,他不敢。
寧雪站了幾秒,轉身要走,騰項南迅速擋在她前面,可憐巴巴的看着她,“雪兒,就要這樣了嗎?你可以不原諒我,但不要不理我行嗎?你這樣孩子們看着都害怕了。”
一新和一帆還好,年齡小,風一陣,雨一陣,哭過笑過,什麼都是過眼煙雲,可是陽陽和燦燦每天放學回來都怪怪的,也不想從前那樣開朗和活潑了。
尤其燦燦,本來小心眼就多,自從知道自己不是騰項南的女兒,又每天看着寧雪和騰項南這樣鬧彆扭,她更是沉默,有時候騰項南想靠近她,她都在躲。
寧雪也心疼燦燦,知道她心裡肯定做着掙扎,她最愛的還是騰項南,他們父女之間從天堂一下子掉到了冰冷的地獄,父女兩的心裡一定是難過極了。
擡手抹了一把流下來的眼淚,寧雪站在沒動,眼前是她最愛的男人,最親的丈夫,她也很想原諒他,給他機會,她已經不恨他打了她,縱然他再打她,她也許也能原諒,可是,想想應蓉現在這個樣子,她就氣他。
“雪兒,別哭了,你打我一頓,求你別哭了,你這天盡哭了,眼睛不難受嗎?”騰項南說的真是五臟六腑都疼了。寧雪稍有不快,他都心疼,何況這幾天她掉了多少眼淚。
這種感覺猶如活埋他,他生生的被憋得窒息而死,卻無力掙扎。
寧雪看見騰項南擡起給她擦眼淚的手有些顫抖,如果平時,她就躲了,可是,現在,她卻沒有躲,甚至期盼着他溫柔的手給她擦眼淚。
然而騰項南的手在空氣中頓了一下還是放下來,他垂頭喪氣的說:“你別再爲了我掉眼淚了,如果你真的不能原諒我,等小姨好了,我什麼都由你,好不好?”
高大剛強的男人話說的唯唯諾諾,寧雪賭氣的側過頭,也不理他。
“雪兒……”騰項南鼓足勇氣輕輕的抓着她的胳膊,那天捏斷了她的手腕,他再也不敢用力去碰她了。
“別說了。”寧雪不等騰項南說話,她低淺的聲音有氣無力的空氣裡響起來,“我不走,我會留下來,一切等小姨好了再說吧。”
騰項南喉結滾動了一下,最終聽了寧雪的話,不做什麼垂死的掙扎,一切解釋都似乎沒有意義了,錯了就是錯了,還解釋什麼?
他看了一下腕錶,“雪兒,陽陽和燦燦快回來了……”騰項南正說着,兜裡電話響了,他停下話從兜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寧雪,轉身走向門口,一邊接起電話。
“喂,恩,知道了,我馬上過去。”騰項南站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寧雪,“雪兒,我出去一趟,晚飯前會回來。”
他說的像平時一樣,報告給老婆他要出去了,什麼時候會回來,只是沒有吻別罷了,他也沒有等寧雪的回話,他知道她不會回答他。
看着他急匆匆離去的背影瞬間消失在門口,寧雪有點兒失落,也有些擔心,他接了誰的電話,出去幹嘛了?她剛剛繃緊的身體一下子如無骨一般懶散的鬆散下來,她重重的坐在沙發上,這幾天心累極了。
原來愛的再深的感情也經不起折騰,受傷了也會疼,而且疼到無法呼吸。
騰項南走後,寧雪一個人坐在臥室裡,側着耳朵傾聽院子裡的動靜,時間一刻一分的滑過,像無情的流水,可是,院子裡依舊沒有出現他熟悉的那輛車的聲音。
時間每滑過一分,她的心就會有一分不安,有時候爲了安慰自己,她都恨自己,騰項南才離開十幾分鍾,她就想他了,她不是還和他在置着氣嗎?
也許是這幾日騰項南寸步不離她都習慣了?雖然她不和他說話,但其實,內心已經沒有再恨他了,只是因爲應蓉病了而有些怨氣而已。
“媽媽。”門口,燦燦的小身影扇進來。
“過來。”寧雪收拾了心情,露出一個笑臉,把手伸出去,接住燦燦走過來的小身體,她把燦燦擁在懷中,輕輕的摸着女兒的小臉,“燦燦,背上還疼嗎?媽媽看看。”
“已經不疼了,閔叔叔給用的藥很神奇,連疤痕都沒有留下呢。”
“恩。”寧雪嘴角一彎,輕輕的吻了燦燦的小臉。
“媽媽。”燦燦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我是你和爸爸的女兒嗎?”
寧雪一怔,最怕燦燦這樣問了,可她還是聽到了燦燦這樣的問話,眼眶裡突然就有東西蒙住了雙眼,燦燦就在她眼前模糊起來。
她極力的想控制的,可是,還是控制不好,那是一種心底來的害怕,那種失去她真的不想要。
“媽媽,我是你生的嗎?我是爸爸的孩子嗎?”
燦燦哭了,傷心掩埋不住在孩子的心裡,寧雪摟着燦燦,剛剛對騰項南的擔心頃刻又化成憎恨。
同時涌上寧雪心頭的還有害怕,她害怕失去燦燦,太害怕了,不管燦燦是不是雷翼的女兒,她都不會放手燦燦的,她緊緊的抱着燦燦,聲音清晰的對燦燦說:“燦燦,你是媽媽的寶貝女兒,你永遠是媽媽的女兒!”
雖然緊緊的抱着女兒,但還是有一種孤獨和寂寞的害怕席捲心頭,尤其感覺到燦燦的小身體在她懷裡輕顫,那嗚嗚的哭聲更是讓她揪心。
“媽,姐。”陽陽進來,那雙宛如磚石的眼眸閃爍着三百六十度的光芒,已經是十歲的男孩子了,陽陽也已經長到一米四多,站在那裡壯實的如一頭小牛。
那身形和模樣越來越有騰項南那種威嚴的範兒,帥哥美男已經壓不住他的身,勁男霸氣彷彿更適合他一些,常常有人說他將來就是第二個騰項南。
“姐姐,你別哭了,我巴不得你不是爸爸媽媽的女兒呢,這樣等你長大了,我就能娶你了。”陽陽平日裡言語少,但是每每出言都會震到人。
“媽媽,陽陽又欺負我!嗚嗚——”燦燦把頭埋在寧雪的懷裡,哭得更傷心了。
“陽陽!胡說什麼?不許胡說!”寧雪瞪着陽陽,以前最愛看看陽陽身上那股子騰項南沉默霸道的匪氣,現在她看着有些煩他父子兩了。
“我沒有胡說,我就要娶姐姐!”陽陽堅定的說:“我就愛姐姐!”
“我不要!”燦燦回過頭衝着陽陽大聲喊:“你別再欺負我!”
“我哪裡有欺負你?我處處讓着你,我那麼寵你,我什麼都聽你的,你還想怎麼樣?”
“你!”燦燦回頭淚眼朦朧的看着寧雪,向寧雪求救,“媽媽,你看弟弟!”
寧雪正要教訓陽陽,手機突然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喬羽鶴。
這喬羽鶴給寧雪打電話,那可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自從娶了顧語薇,喬羽鶴在家裡眼裡只有顧語薇,在公司只有騰項南,寧雪早已爲在喬羽鶴的電話本里可能早已經沒有了她的電話。
這個時候,喬羽鶴打來,說不定是要看應蓉的,自從應蓉出事,喬羽鶴基本每天都會來看看應蓉,今天可能公司忙,白天沒來,也許這會是要來了。
“喂,羽鶴。”寧雪瞪着陽陽,給燦燦抹了眼淚,一手把燦燦摟在懷中,一手接起電話來。
“寧雪……”
“恩?”寧雪等不到喬羽鶴後面的話,心裡不知道爲什麼顫了一下,她試探的問道:“怎麼了?”
“寧需,我說了,你別急啊!”
寧雪放在燦燦身上的手緊了緊,把燦燦給捏疼了。
“寧雪,南哥可能出事了……”
寧雪蹭地一下站起來,喬羽鶴在電話裡如竹筒到倒豆子的話一連串一連串都是在勸她,她的眼淚就如雷陣雨又急又快。
“寧需,你出來,我在你家門口,我帶你去。”
“燦燦,陽陽,回房寫作業去,媽媽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寧雪急急忙忙的朝樓下走去。
“媽媽,怎麼了?”陽陽和燦燦一起追上去。
“沒事,媽媽一個朋友想見媽媽。”寧雪一隻手摸了一張小臉匆匆閃出去。
燦燦還要去追,陽陽一把拉着燦燦,“姐,我照顧你!”
“你還說!”燦燦抹着眼淚瞪着陽陽,“別再理我!小心我削你!”
陽陽將燦燦抱在懷中,燦燦掙扎,陽陽不給機會,那健壯的小胳膊比燦燦有力多了,而且他比燦燦高出半頭,身上力氣自然比燦燦大。
“你放手!小心我告訴媽媽,你欺負我!”燦燦掙扎不動,就嚇唬他。
“你高媽媽,我也告媽媽,你給別的班小男生寫情書讓我給你傳,你還收男生的禮物,你還給男生送禮物,還有你去戈壁看帥哥……”
聽着陽陽例舉自己的罪證,燦燦着急了,“你敢說!我揍你!”
“如果你不是要去看帥哥,能掉下來嗎?就是你自己給自己惹的禍!以後我不准你和任何男生來往!”
陽陽把燦燦抱的更緊了一些,以前,他們是姐弟,陽陽雖然小,但是知道,親姐弟長大是不能結婚的,現在他們不是親姐弟,他非要娶她,所以從此,他不准她和任何男生來往!
“騰一鳴!”燦燦急了,大聲喊道:“我是你親姐!我是你親姐!我是爸爸的女兒,我是媽媽生的!”
陽陽纔不管她,任她吼,他就是不放手……
寧雪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喬羽鶴的車,她跑了過去,不等喬羽鶴下車給她打開車門,她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急匆匆的問騰項南怎麼了?
“別急,別急。”喬羽鶴髮動車,一邊看着前方的路,一邊說:“二十分前一輛車掉進了北街的那條河裡,剛剛打撈上來,警局說是是南哥的車。”
寧雪全身像被抽走了精髓一般,頭頂一股冷汗冒起的時候,髮根也跟着立了起來。
“寧雪,別急,現在不能確定南哥有事,還沒找到人。”
“他怎麼會把車開到河裡去,他出面前是誰給他打電話了?”
“是我,是我打的,是公司裡有點事要他去處理,我不知道他會在路上發生車禍,對不起,寧雪,我……”
車禍?什麼車禍?寧雪瞪着眼睛。
喬羽鶴見寧雪急的瞪着眼睛,都說不出話了,他趕緊解釋說:“哦,據路上的攝像頭來看,南哥走到橋上時,正好過來一輛油罐車,可能是兩車要相撞了,他把車纔開到了河裡的,寧需,南哥會游泳,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不要急。”
寧雪低頭哭泣,抹着這幾天就沒有斷過的眼淚,眼淚把似乎把她身體的水分都流走了,她都覺得自己快虛脫了。
尤其在聽到騰項南出事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整個人身體輕飄飄的,前二十分鐘,她還恨着,現在就無比的擔心着他,而且擔心的要命。
“你打電話給他幹嘛?”寧雪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喬羽鶴愣了一下,眼神躲閃,看到前面擁擠的人羣,他說:“到了。”
寧雪也注意到了喬羽鶴臉上剛剛的異樣,但是看到前面紛紛擾擾的現場,她沒有再去追究他打電話給騰項南幹嘛。
到了現場,已經圍了好多人,很多媒體的記者們也都到了,一聽說車是嶽騰老闆的車,各種猜測都紛紛來了。
有點說是騰項南在商場上惹了人,有人制造了這場車禍,有的說騰項南家庭不和,酗酒開車,前面圍得水泄不通,寧雪拉開車門急匆匆的下去剛要衝向人羣,喬羽鶴一把拉着她。
“寧雪,別過去了,前面記者太多,馬科已經在處理了,我給他打電話,看看什麼情況。”喬羽鶴說着拿出手機。
喬羽鶴接通馬科的電話,馬科說已經盡力在封鎖記者們的採訪和拍攝了,可是,這裡是大街上,記者們拍了打撈上的的車,也詢問着交警和警察,他也不能全部攔下。
而且現在通訊發達,很多記者現在採訪就現場報道了。至於騰項南的下落,搜救隊在水裡已經足足半個多小時了,一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這是市裡的風景河,水不深,也就一米多不到兩米,河也不是很寬,所以馬科告訴喬羽鶴,騰項南應該沒有事纔對。
“沒有消息嗎?”喬羽鶴和馬科一通完話,寧雪紅扣扣的眼睛,落下兩行清淚。心裡更是擔心的要命,她默默的祈禱騰項南千萬不能有事,同時又堅定的告訴自己,騰項南肯定不會有事!
喬羽鶴掛了電話,安慰着寧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寧雪,南哥肯定沒事,你別哭了,等他自己上來,就會很快聯繫你的。”
寧雪搖着頭,顫抖着身子,見不到騰項南,怎麼叫她能不亂想。
“快看!那是嶽騰的少奶奶!”
一個記者眼尖,一句話就引來了好幾個記者的目光,一下子幾個記者朝寧雪鋪天蓋地的撲來。
“是騰太太嗎?騰太太,請你說一下,騰先生怎麼回事?”
“騰太太……”
“對不起,對不起。”喬羽鶴一手推着衝上來的記者,一手將寧雪攬進懷中護着朝車上走去。
就在轉身的時候,寧雪餘光掃到一個身影,她猛然擡頭,就看到了騰項南。
原本以爲自己眼花了,耳邊記者們吵嚷的聲音亂極了,她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真實的時候,只見記者們隨着她驚呆的目光看去。
一下子就看到記者們朝騰項南跑去,寧雪流淚的臉一下子輕聲輕鬆緩和了。
“寧雪,是南哥。”喬羽鶴不禁說了一句,他剛毅的臉上也和寧雪一樣輕鬆起來。
騰項南冷眸陰森的看着衝過來的記者,沒有敢靠近他,那股寒冷好像誰靠近了,就能把誰凍成冰雕。
他一步步走進寧雪,就在離寧雪幾步的時候,寧雪一下子衝上去撲在他懷裡,哭着打着他,嘴裡罵道:“你爲什麼不打一個電話給我!說你沒死!”
“對不起雪兒,手機進水了,我想着回去的,轉身就看到了你。”騰項南撫摸着寧雪的背給她解釋着,身上衣服溼漉漉的掉着水滴,身體本來有些冷的,可是現在心裡暖和極了。
他推開一點兒寧雪,一來自己身上都是水,會把寧雪的衣服也弄溼,二來,他想看着她,看着她,他就踏實了。
兩人四目相對,騰項南放開寧雪改爲捧着她的臉,他附身深深的吻上去,一個天昏地暗,天荒地老的吻,寧雪深深迴應着,再也不計較周圍有沒有人,她就是愛他,她喜歡讓他吻她,她也愛吻他!
吻到對方都呼吸不了了,這個吻才結束,喬羽鶴打開車門,騰項南將寧雪抱進車,自己又坐了進去,喬羽鶴推開記者駕車而去。
騰項南迴到家裡的時候,騰世卿和歐陽燕已經看到了新聞趕來了,接着顧雲翔和曹敏以及閔諾辰,還有很多朋友親戚的電話,也跟着打來詢問,騰項南均親自接了電話告知他沒有事。
歐陽燕看着寧雪和騰項南和好了,催促騰項南和寧雪上樓換掉溼衣服,他們在樓下和應蓉坐一會兒,陪陪孩子們也就回去了。
樓上,騰項南衝了熱水澡,圍着浴巾出來的時候,寧雪就站在浴室門口手裡拿着厚厚的浴袍,見他出來就要給他穿。
“洗澡怎麼不帶進去。”寧雪站在他身後等他伸手穿浴袍。
騰項南轉過身,伸出的手沒有去準備穿浴袍,而是將寧雪抱緊,一句“我不冷”後就吻上寧雪。
“唔。”寧雪想說什麼的,卻沒再說,手裡的浴袍掉在地上的時候,騰項南將她打橫抱起走到牀上,兩人一起倒在牀上。
*的身體雷火般糾纏在一起,騰項南想起第一次和寧雪在一起的情景:那天,她被韓玲下藥了,她是第一次,她欲拒還迎,羞澀還猛烈,那種感覺棒極了。
關鍵,那天也是他的第一次,新鮮、刺激、緊張還熱烈,感覺就像一個餓極了的人正在吃着一頓盛大的午餐。
那種激動至今難忘,至今難捨,每每回憶,興奮都會如同雨後竹筍一般一波又一波漲起來。接着就會有激情如潮水一般一浪賽過一浪。
不知糾纏了多久,騰項南終於溫柔播進寧雪的身體裡,他舒服了,寧雪也跟着他舒服了。
這幾天心裡和身體均都要憋死了,這次因禍得福,能和寧雪冰釋前緣,騰項南久久的留在寧雪的身體裡不捨得離開。呢喃的話音在寧雪的耳邊響起:“雪兒,小姨的病,我一定能治好,你務必信我。”
寧雪沒有說話,只是窩在他懷裡點點頭,他從來都信任他,無比的信任。同時手上也抱緊了他一些,在得知他出事的那一刻,寧雪才發現,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騰項南的存在。
當以爲失去時,寧雪知道那並不止是痛,而是不捨。
感情久了,不僅僅是愛了,更多的是依賴,她發現她已經離不開他,依賴他在她身邊的每一刻,即使這幾天他們在鬧彆扭,可騰項南從未離開過她,當真的要離開那一刻,她卻是那麼的無助和不捨。
原來她的世界根本就不能沒有他!
騰項南探出手將她的手拿在眼前,前段時間將她的手腕給捏斷了,他心疼急了,後來想看看的,寧雪不讓他看,他自己也不敢去看。
“沒事,都好了。”寧雪要抽回手,騰項南不放,而是拿在自己嘴邊親了又親,如同孩子拿着一塊蜜糖,總也不捨得吃完,更不捨得放下。
“雪兒,恨我吧,我不是一個好丈夫。”
“當然!你還不是一個好父親!”寧雪跟着他的話,說完撅起嘴來。
騰項南沉默了一下,又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對不起,我讓你們失望了。以後都不會那麼渾了。”
寧雪也學着他的沉默,沉默了片刻,她擡起眼眸,看着騰項南,認真的問:“燦燦真的是雷翼的孩子?你能確定嗎?”
她不相信怎麼能那麼巧,就撿到了雷翼的孩子?再說了,雷翼在法國,而她在山區,怎麼可能?
“不是!是我錯了,燦燦是我們的女兒!”騰項南肯定的說,那眼神無比的堅定,仿若這個就是釘在鐵板上的鋼釘,毋庸置疑!不可否定!
“問你正話呢!好好回答!”寧雪急了,她要知道答案,卻又怕知道答案。
“我給你說的也是正話,雪兒,有我在,你別再操心了,過去的就都過去了。”
騰項南這幾天想想,他的衝動差點讓他失去老婆,失去一個無比珍貴的孩子,還有失去一個家。想想都後怕的事情,他是不會允許發生的。
“可是……”
“沒有可是,誰也別想把燦燦從你身邊奪走!我說她是我們的女兒,他就是我們的女兒!”
“可……唔。”寧雪張開嘴只說了這兩個字,就被帶着轉換了另一個鏡頭。
一番風雨後,寧雪頭額上細密的汗珠,騰項南爬在他身上輕輕去吻她的汗珠,而他自己那豆大的汗滴就滴在寧雪的臉上。
汗滴落在臉上有點冰涼,瞬間順着寧雪的臉頰滑落下去,寧雪看着騰項南笑笑,擡起頭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兩人相視苦澀的一笑。
“下午羽鶴給你打電話幹嘛?”
------題外話------
妞們兒,歡迎去看一下雪兒的新文:惡少的私養嬌寵。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