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根生也是一個男人,這些年給艾麗在表面上做着丈夫,其實他就僅僅是隻擔着一個丈夫的名,因爲自己的無能,把還算穩定和體面的工作丟了,把還算雄厚的家產敗在賭桌上。
現在他一家老小都靠艾麗養活,樊根生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帥小夥,就是有點兒浪蕩,不務正業,艾麗也許就選中了他這點兒,把懷着別人孩子的自己嫁給了樊根生,就是想着能用金錢把樊根生給拿住了。
看着艾麗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樊根生就氣得要命,“艾麗!你個臭婊子!老子也是一個男人,娶他媽個老婆十幾年了,沒碰過一下,你就知道拿錢砸老子,你是在變相侮辱老子!老子今天就要碰你!就要吃了你!”
“別!求你了根生,今天女兒在家。”艾麗哭了,嘴脣打顫,輕聲求乞,“我答應你,晚上吧,晚上好嗎?”艾麗抓着樊根生的肩膀,苦苦哀求,“是我錯了,不該不顧及你感受,我們好好過日子吧,我什麼都答應你。但求你現在放了我。”
此時的樊根生喝醉了,垂涎多年的女人就在眼前,他瘋了一般想要得到艾麗,“你現在知道錯了!已經晚了!何況那個臭丫頭根本就不是老子的女兒,老子何必在乎她的感受!”
酒壯慫人膽的樊根生看着艾麗那美麗的容顏完全失去了理智,艾麗收住眼淚的肆意,狠狠的在樊根生的褲襠踢了一腳,眼裡淚水換成仇恨。
“艾麗,你個臭婊子!你想毀了我!”
“樊根生,我不想毀你!我想和你好好維持一個家,你若不珍惜,那麼我一定會毀了你!”
艾麗那份鎮定來自她內心的自信,騰項南是全市,乃至世界上少有的大人物,她能給騰項南做十幾年的秘書,沒有一定能耐,她怎麼可能讓嶽騰總助那個位置上佔穩腳跟?
“我知道,那姓騰的是沒人敢惹的!但是,艾麗你聽好了,老子把他的醜事說出去,看他怎麼再囂張?”樊根生捂着褲襠裡的寶貝疼的直冒汗。
“樊根生!我再跟你一遍!最後一遍!你聽好了!我和騰總沒有關係!你要是敢出去胡說,你和你的家人們真的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你知道我從來不騙你,我也不算說假話的人,你要是敢賭,我會奉陪你的。”
艾麗拿出錢包,把一沓錢扔在樊根生的臉上,“滾!去看病!這幾天住在你女人那裡,不許回來!”
樊根生拿着錢瞪了瞪眼睛走了。
艾麗定了定神,到洗手間洗了洗臉,朝樓上走去,今天女兒在家,他們剛纔吵那麼兇,奕菱肯定聽到了,她得上去哄哄孩子去。
樊奕菱坐在牀邊哭得傷心極了,艾麗走過去,抱着女兒,她自己也落淚了。
“媽,嶽騰的騰項南真的是我爸爸嗎?”
“不是。”艾麗肯定的說:“你別聽你爸爸胡說,他又撒酒瘋了,你是他的女兒,他就是看着媽媽在嶽騰給老總做了那麼多年秘書,他瞎亂懷疑的,你別多想啊。”
“我不信你,我信他的話,你根本和爸爸沒有感情,要不然你怎麼會容忍他在外面有女人,你還花錢去養他的女人?你就是在掩飾你們的夫妻關係。”
樊奕菱哭着把自己早已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艾麗捂着心口,“奕菱,你別亂想,容忍他在外面有女人,完全是想讓她和我少吵架,你忘了你小時候,他是多疼你的嗎?現在他工作丟了,人難免有些頹敗,所以脾氣暴點兒,但是,我們不能因爲這樣,就放棄他,我們都容忍一點兒他好不好?”
艾麗絞盡腦汁把女兒哄睡了,她坐在女兒身邊,心還在顫抖,當她看到地上一張紙條時,心更加顫抖了。
紙條上是一行漂亮而有力度的字體,一看就是一個男孩子的,上面寫着:騰一鳴,法律系,還有電話,甚至還有家庭住址。
艾麗的手也顫抖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女兒去調查她自己的身世了?這紙條很有可能就是騰項南公子寫的。
她知道騰項南的兒子叫一鳴,那天在公司裡碰到寧雪,寧雪也告訴她,她的兒子和女兒和奕菱在一個學校上學。
不會這麼巧,奕菱和騰項南的兒女認識吧?從小到大,艾麗一次都沒有帶女兒到過公司一次,奕菱不認識騰家的任何一個人。
艾麗捏着眉心,頭疼的要命,可是,女兒已經睡着了,她想等女兒醒來再問問,這騰一鳴是怎麼回事。
走下樓去,阿姨突然跑過來,“太太,你看!”
“什麼?”艾麗看見阿姨大驚小怪的表情,他接過阿姨手裡東西一看,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給阿姨。
“這是小姐房間的垃圾。”
艾麗跌了一個踉蹌,手裡那盒避孕藥如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掉在地上,可是她看得清清楚楚,那盒藥已經少了一顆。
“太太。”阿姨扶着艾麗,這些年,阿姨直接跟着艾麗,親眼目睹了這個女人的一切不幸,她也很心疼她。
艾麗在女兒的牀前整整坐了一晚。
早上,樊奕菱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頂着重重黑眼圈的媽媽。
“媽,你怎麼坐在這兒?”樊奕菱問的小心翼翼,難道媽媽坐了一晚嗎?
“奕菱。你有男朋友了?”
“啊?!”樊奕菱嚇了一跳,然後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奕菱,告訴媽媽,是嗎?那個男孩是誰?”艾麗溫柔的抓着女兒的胳膊,誘導道:“媽媽不會生氣,你也是大姑娘了,談個戀愛也很正常,你說出來吧,恩?”
“媽媽。”樊奕菱到底是個孩子,從小又被女強人的媽媽庇護着,艾麗沒有幾句話,就把女兒給說動了。
“寶貝,沒事,說出來吧。”艾麗給女兒擦着眼淚,“如果是好小夥,媽媽還會贊成你呢!”
“真的?我說了你不會生氣?”樊奕菱表示不太相信,畢竟之前媽媽可不是這樣說的。
“真的。”艾麗心頭顫了一下,爲了套哄女兒說出來,她認真的說:“媽媽也不是老古板,你有心事不和媽媽說,媽媽纔會生氣和傷心呢,你是媽媽的小棉襖,媽媽也是你的大棉襖啊,沒事,告訴媽媽,是什麼樣的小夥把我們家小公主的芳心給勾走了?”
“媽媽,那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嶽騰老總的女兒?”
艾麗的眉頭皺了一下,心也是跟着一緊,他試探的問,“寶貝,你和騰總的兒子在談戀愛?”
“媽媽,如果是,你會答應嗎?”樊奕菱臉色緋紅,眼睛睜的大大的,期待着艾麗的回答。
艾麗從來都相信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每一個巧合都是人爲,每一個成功都是努力的結果。
可是現在,她顯然已經知道那個她嘴裡的好小夥是誰,她已經知道了,她沒有展開眉頭,而是將女兒攬進懷裡,肯定的說:“騰總不是你爸爸。”
“媽媽,那誰是我親生的爸爸?”
“寶貝,樊根生就是你爸。”艾麗抱着女兒,樊根生是很壞,很沒出息,可是,他卻在艾麗想要一個幫助她的時,樊根生出現了,不管怎麼,樊根生都是她們母女的恩人,她不會忘記他的恩情。
何況,她嫁給樊根生的時候,也沒有勇氣說出去,自己已經有了別人的孩子,她想騙樊根生一輩子的,不巧新婚晚上,她吐的一塌糊塗,被樊根生髮現了。
既然發現了,她也沒有再裝,而是告訴了樊根生,她就是懷了別人的孩子,嫁給他就是找一個掩護。
那晚,樊根生摔了家裡所有的東西,可最後,艾麗出錢給他開公司,讓他自己創業,他爲了那點不要臉的所謂的尊嚴,臣服在了艾麗的金錢下。
要不是樊根生總是說奕菱不是他的孩子,艾麗一輩子都會讓奕菱把樊根生當親生父親看待的。
現在,即便這樣,艾麗還是會告訴奕菱,樊根生就是父親,讓奕菱孝順他。
“寶貝,那個男孩他愛你嗎?”
“他說會娶我。”
“哦。”艾麗愁眉依舊不展,騰項南是一個說一不二的男人,他的兒子也會是嗎?就算也會是吧?他們現在才十八歲,騰一鳴會不會在不遠的將來對她的女兒沒有了新鮮感了呢?
“媽媽。”看到艾麗皺眉,樊奕菱輕輕的喚了一聲。
“寶貝,媽媽覺得,現在談個戀愛真不算什麼,可是,你們畢竟還是太小了,就這樣把自己交出去,你要好好掂量的,媽媽希望你能自愛一些,更懂得把握分寸一些,這樣對你自己才安全。”
樊奕菱臉紅了,她不知道艾麗已經知道她和騰一鳴做了那事,她完全把艾麗的話當成了媽媽對女兒的關心。
看着女兒臉紅的像朝陽一般,艾麗的心痛的七零八落,她站起來,朝外走去,“好好的,更愛自己一點兒,千萬別做傻事,別把自己最珍貴的提前交給哪一個男孩。”
艾麗走了,樊奕菱對於媽媽的話是懂非懂,但是她相信媽媽沒有騙她,如果她和騰一鳴不是親兄妹,那她就能鬆了一口氣了。
——
陪在樊根生身邊的是樊根生的女人蔣瓊,將瓊看到樊根生被艾麗踢到了命根子,她哭哭啼啼的罵着艾麗那個狠心的女人。
她蔣瓊還想爲樊根生生兒子呢,這差點就讓艾麗給把根斷了,還生什麼兒子啊?到時候根生都成了無根了!
WWW¤ тt kǎn¤ C 〇 聽着蔣瓊罵艾麗那些難聽的話,樊根生也跟着附和:“那個臭婊子,我遲早一天毀了她!”
“老公。”蔣瓊狡邪的一笑,抱着樊根生的胳膊,把肥大的胸脯在樊根生的胳膊上蹭了一下,“既然那個賤人那麼怕嶽騰的老總知道,說明嶽騰的老總也怕人知道,我們就把他們的事情給公開了。”
“不行!”樊根生想想艾麗那雙眼睛他就害怕,“那賤人說了,我要是說出去,他會讓我一家人不得好死的,再說了,我們現在吃的用的所有的都是她給的,把她惹鬧了,不要說花錢了,就是連命也沒有了,尤其那姓騰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不行不行。”
“哎呀!你傻啊!”蔣瓊笑笑,“那個姓騰的外面傳言他多麼的愛老婆,卻在外面養着女人,而且孩子也那麼大了,我們要是去找他,威脅他一把,我們會有更多的錢的!”
“可是。”樊根生想了一下,艾麗說的很認真,那姓騰的和她沒有關係,艾麗從不亂說,要不就不說,她但凡說了,她就會說實話,樊根生把這些說給了將瓊。
蔣瓊當場反駁道:“哪個女人會把這些事說出來,要是我傍着姓騰的,他不讓我說,打死我也不敢說啊,你想想,艾麗那個賤女人,就是一個總裁秘書,現在當着一個部門小經理,怎麼會有那麼多錢,剛花在我們身上就快上億了,你想想,這種大手筆除了那姓騰的,誰還有這實力?”
樊根生在蔣瓊的說服下,兩人合計着怎麼弄到更多的錢,從此撇開艾麗。
——
寧雪每日穿梭在燦燦和陽陽的房間,一怕燦燦和冷沉風衝動做出不該做的事情來;二怕陽陽走不出燦燦選擇冷沉風的苦惱中。
真是兒行千里母擔憂,這還沒走出大門,她就愁上心頭了。
從燦燦的房間出來,進了陽陽的房間。
“媽,什麼時候學着進門不敲門了?”陽陽把手機裝在兜裡看着眼前的寧雪。
寧雪好失望啊,好擔心啊,她在門口敲了半天了,人家愣是不給她開,沒辦法之下,她才進來的,這倒好,還被數落說是沒敲門。
“陽陽,你在想什麼呢?在等誰的電話嗎?”寧雪看着陽陽在她進門時把手裡看着發呆的手機揣進了兜裡。
“就是看了看幾點了,沒有等誰的電話。”陽陽嘆了一口氣,“在媽媽眼裡,兒子怎麼做都堅強不了。”
“胡說,媽媽看着你很堅強啊。”
“既然這樣,爲什麼每天來看我?每天來安慰我?您看着我像那個脆弱的人嗎?”
陽陽很無奈,眼前的是母親,他也不敢說太重,也不能說太重,他知道寧雪是爲了他,可是,這段時間他已經儘量在寧雪和騰項南的面前表現的大方了,可是,這做母親的,無論他怎麼做,就是擔心他。擔心的他都真的有壓力了。
寧需坐在陽陽身邊,“媽放心你,你是誰啊?堅韌的騰一鳴小朋友!媽就是……”
陽陽的電話突然響起來,陽陽蹭地一下站起來,絲毫沒有考慮到寧雪還是說話中,他拿着手機走向陽臺,當看到打來電話的人時,明顯的嘆了一口氣,又坐回寧雪的身邊,當着寧雪的面接起來。
陽陽接完電話,寧雪聽出了是一個他要好的男同學,陽陽翻着看了看手機,好像看看有沒有露掉的電話,發現失望後,又把手機裝回了兜裡。
以前的陽陽,電話都是在沙發或者桌子上扔着的,現在,不離身,不離手,寧雪表示好奇,也似乎知道他在等什麼人的電話。
寧雪猜想,如果是個男孩,陽陽不會這樣,女孩兒?不可能!陽陽愛燦燦那是真的,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就愛上別人,可這架勢,完全是在等心上人的電話。
難道?!寧雪出了一頭冷汗,不會還在等燦燦的電話吧?
“媽,我要是愛上一個女孩,現在也能談戀愛?”陽陽突然問。
“恩?”寧雪瞪起眼睛,那圓圓的程度,就想十五後十六的月亮。
“你給個意見唄,您要是不同意,我就拉到。”陽陽伸手摸了摸寧雪那傻愣愣的臉,“我都聽您的,您別這副表情,怪嚇人的。”
寧雪吞吞口水,問的小心翼翼,也問的充滿好奇,“你看上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兒?”
“不好說,反正不是咱家一新和一帆那樣的,很文靜的那種。”陽陽說的時候,想着樊奕菱。
“哦,這樣的很好啊,你爸那天不是說了嗎,你可以談,我也不反對。”
陽陽站起來把寧雪推出去,誰不知道,那天的話是說給燦燦一個人聽的,要讓騰項南知道他談戀愛了,又是另一番說詞。
“陽陽……”被退出的寧雪扳着門板有話要說。
“好了,媽媽,早點去陪你老公吧,我說這玩呢,沒那麼快給您和爸爸帶回媳婦來,我也不是喬叔叔家的那兩活寶。”
“砰。”門被關上了,寧雪還趴在門上吼:“陽陽,陽陽,你開門,媽媽有話和你說。
“怎麼?被關在門外了?”
寧雪回頭,就看見了騰項南那張諷刺她的臉。
“切!我是自己出來的。”寧雪棱了騰項南一眼,走會臥室去。
回到房間裡,寧雪躲着騰項南,剛剛確實是被兒子給趕出來的,她不好意思見騰項南,從浴室出來就上牀睡覺。
騰項南滿臉笑容,也不理她,進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的騰項南就看到寧雪坐在牀上發呆,他走過去,問寧雪,又發現兒子哪裡不對勁了?還是又挖掘出兒子什麼秘密了?
寧雪挽着騰項南的胳膊,認真的把剛纔在陽陽房間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騰項南。
“噗。”騰項南笑着,揉着她的頭,“雪兒,不許你這麼早進入更年期啊!”
“討厭!”寧雪打着騰項南,“是真的,他給我這樣說,你沒見他等電話那個樣子,我看是真的。何況他自己也承認了。”
“那是他逗你玩呢,你連這兒也聽不出來?他就是想讓你開心一點兒,想讓你放心。”騰項南抱着寧雪,“陽陽懂事着呢,你別整天一驚一乍的,給孩子們增加負擔。”
寧雪還想說什麼的,被騰項南當做夜宵給吃了。
第二天,騰項南踏進嶽騰,剛好整九點鐘,喬羽鶴已經站在電梯口了,他看到騰項南過來了,就等了一會兒,和他一起乘電梯,因爲喬羽鶴乘的是總裁的電梯。
“今天很準時啊。”騰項南走到電梯口。
喬羽鶴只是點點頭,他有哪天不準時了嗎?但是他還是沒有問,因爲不敢。
剛要進電梯,騰項南看見艾麗走進大廳,正往電梯口走,他叫了一聲,因爲今天有個關於項目部的一個會,他想提前跟艾麗見個面,談一下。
艾麗聽到騰項南叫她,趕緊走過去,“騰總。”
騰項南簡單說了一下叫住她的意思,艾麗說一會兒去他辦公室給他彙報,轉身要走。
“艾麗,就乘這部,一起上去。”騰項南說。
“謝謝騰總,我還是乘職員電梯吧。”
騰項南從不說二遍話,臉上有點兒顏色,喬羽鶴趕緊開口,“艾麗,一起吧。”
艾麗笑笑,緩解氣氛,“好。”以前她做騰項南秘書的時候,也乘這部電梯,後來調入項目部,就再也沒有乘過這部電梯。
藏在角落裡的樊根生和蔣瓊把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看你看,哪個賤人果然和那姓騰的有一腿!身邊那個姓喬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艾麗那個賤人和也有關係。”將瓊吧嗒吧嗒的說着,眼睛都紅了,“怪不得那個賤人那麼囂張,原來傍着兩個大人物!”
樊根生心裡直冒火,雖然和艾麗沒有夫妻之實,可是,畢竟他還是艾麗名義上的老公,艾麗給他戴一頂綠帽子還不算,還要戴兩頂!
“先生,小姐!你們在這兒幹嘛?你們是什麼人?”將瓊和樊根生被保安請出來。要將他們趕出去。
樊根生和蔣瓊眼看被拉出去了,他們揚口罵道:“艾麗那個賤人!是你們老總的情婦!”
一句話將保安給嚇住了,但很快上去將他們用力推出去,將瓊站在前面,一下子就被推倒了。
看見蔣瓊被推倒,樊根生惱了,扶起將瓊罵道:“你們知道我誰嗎?我就是艾麗的老公!你叫艾麗和姓騰的滾出來見我!”
另一個保安趕快給騰項南的秘書報告去了。
新來的秘書一聽又一刻不敢耽誤,趕緊敲門進去,當看見騰項南和艾麗促膝坐在沙發上談事情的時候,新秘書怔住了,不知道自己該退還是該進,更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出來外面發生的事情。
騰項南看了看新來的秘書,合上文件遞給艾麗,對艾麗說:“就這樣吧,十分鐘後開會。”
“是。”艾麗拿着文件走出去。
“說,怎麼了?這副表情。”
“騰,總……保安打電話說下面艾經理的丈夫來鬧事了。”
已經走在門口的艾麗聽到了新秘書吞吞吐吐的話,她拉開門朝樓下跑去。
騰項南看見艾麗那副驚慌,他站起來,大步走出去。
身後新秘書直抹汗,難道?是真的?
“樊根生!將瓊!”艾麗走過去,狠狠在樊根生的臉上扇了一巴掌,“你真是遞不進人話!活的不耐煩了!”
“你又打老子!”樊根生捂着臉,正準備還艾麗,看見騰項南陰着臉走過來,那副氣勢如暗夜裡的索命閻王,更有王者的氣魄,他想要是真打了艾麗,可能自己真活不了了。
沒有看見騰項南走過來的將瓊上去打艾麗,“你這個賤貨,你又打他!”
艾麗被將瓊打了一巴掌,又去揪艾麗的頭髮,被一雙鐵鉗般的手給擒住了。
“誰!放開!”將瓊一看,正是她剛剛看見在電梯口的騰項南,那雙如大海般神秘又威嚴的深眸,將瓊一下子看傻了。
她從這樣近距離的見過這樣迷人的男人,他的威嚴似高高在上的帝王,或者,他本身就是一個帝王了。
那冷若冰窟,賽如傲霜的冷顏具有超凡的魅力,直讓人想墜入他的冰窟中,凍死也值了。
騰項南眼放寒光,深邃的眼眸暗淡的藏着一場血雨腥風,他重重的甩開將瓊的手,沒有說話,只一個眼神,就讓這裡所有的人都膽戰心驚了。
保安趕緊將樊根生和將瓊拉走。
樊根生和將瓊臨走時還在罵艾麗。
艾麗對騰項南說了一句對不起就哭着跑了。
騰項南蹙起眉頭,艾麗跟在他身邊做秘書十年中,他們倆也算接觸比較多的了,他從沒聽說過艾麗在作風問題上有過什麼不妥的地方,反而她每做一件事都得體得當的很。
聽到風聲的喬羽鶴匆匆走來。
“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騰項南對喬羽鶴說。
“是。”喬羽鶴離去,面不改色,那副久經沙場的老練,絕對是任何人不能控制的。
艾麗回到家裡,樊根生和將瓊大搖大擺的來要錢。
“你們還想要錢?”艾麗簡直對二人的不要臉行爲都有點佩服了。
“艾麗!你,你揹着我偷頁男人,我,我,真是士可殺不可辱!”樊根生結結巴巴的說:“你給我一筆錢,我們離婚!”
“真是士可殺不可辱?這話你也配?”艾麗冷嗤一聲,“我早就告訴你,想要離婚,我就會給你一筆錢,你爲什麼非要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纔來要錢?”
“少廢話!把錢拿過來!”將瓊上去打艾麗。
艾麗一把推開將瓊,“你們想要錢!做夢去吧!滾!給我滾出去!”
樊根生看着艾麗眼底布着陰狠,他不敢走出這個門半步,也許一出去,就會小命不保了。
門口有響聲,放學回來的樊奕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站在門口看着屋裡的人發呆了片刻,跑到艾麗的身邊,“媽,怎麼了?”
“小野種!你媽媽在外面偷人,你……”
“樊根生!住口!”艾麗大罵一聲,牙齒咬得格格響。
樊奕菱滿含淚水的眼睛眨也不敢眨,她害怕一眨眼就會掉下眼淚來。
樊根生看見艾麗那雙眼睛,他是真的怕了,過去抓住艾麗,“快給我錢,我和你離婚,從此不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他想拿着錢就此跑了算了,艾麗這個女人不簡單,她兜裡就像揣着印鈔機一般,平時他想要多少,艾麗都會給他,這完全說明站在艾麗身後的那個男人一定了不起,也一定是愛着艾麗的,這回他惹了艾麗,他不跑就死定了。
蔣瓊也上去扯拉艾麗,艾麗擔心女兒受傷,推開女兒,可是,將瓊卻上去一把將樊奕菱扯進懷中,揪着樊奕菱的頭髮,威脅艾麗拿出錢來。
“奕菱!”艾麗上前一步,蔣瓊用力揪樊奕凌的頭髮。
“媽媽。”樊奕菱哭了,雖然十八歲了,但從小就在艾麗的羽翼下,艾麗不捨得讓她受一點兒苦,把她保護的無微不至,顯然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樊奕菱是多麼的脆弱。
“蔣瓊,放開我女兒,我給你錢。”艾麗投降,“你要多少?”
“兩億!”
“兩億?”艾麗冷笑,“你以爲我是銀行,動動就兩億?我哪有那麼多?再說了,你值兩億嗎?”
“我是不值,可那姓騰的女兒值,還不止這個數呢!”蔣瓊又揪樊奕菱的頭髮。疼的樊奕菱哭的直叫媽媽。
“好,我給你,兩億,我給你!放了我女兒,我現在就給你!”艾麗撿起地上的包,拿出錢夾來,掏出一張卡,又顫抖的慌張的掏出一張卡,把兩張卡遞上去,“裡面有兩億,都給你!”
艾麗還說了密碼。
蔣瓊一手拿過卡,一手還揪着樊奕菱的頭髮,不敢相信的問:“你說的是真的?真有兩億?你真的肯給我們兩億?!”
“我不會騙你!快放了我女兒!”艾麗怒喝一聲,在她眼裡,從來就沒有把錢看得太重過,所以她纔會那麼大方的把錢給樊根生和將瓊花。
這些年,艾麗自己從不誇張的去買過任何價值不菲的首飾,反而蔣瓊倒是買了不少。
蔣瓊放開樊奕菱,母女兩抱在一起。樊奕菱顫抖的哭着,艾麗不停的安慰。
蔣瓊拿着卡拉樊根生走,樊根生頓着不走,蔣瓊開口就罵他:“你想什麼呢?這種賤貨你還留戀?!快走!”
“瓊瓊,你覺得我們從這裡出去了,有命去花這些錢嗎?”樊根生說完一把過去將樊奕菱從艾麗的懷裡拉出來。
“樊根生!你真的是不想活了!快放開女兒!”
“女兒?哼哼,他可不是我的女兒!艾麗,我想活,我就是因爲想活,纔不能放了這個小野種,她可是我們的護身符啊。艾麗,別怪我,等我上了飛機,我就把這個小野種給你放了!”
樊根生說着拖着樊奕菱就走,蔣瓊快步跟上。
艾麗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刺向樊根生的後心,樊根生回頭,痛苦的看着艾麗。
“艾,麗,你……”
“我說過,別去找騰總!我說過!你別惹我!我說過,你想和我好好過,我就會讓你過好日子,我說過,你要離婚我就給你錢!我還說過!讓你別試圖拿我的女兒威脅我!”
艾麗嘴脣顫動,哭得那麼傷心,但是心裡卻是那般狠毒的又用力把那把刀刺向了樊根生的前心臟裡去。
“啊!”樊奕菱在樊根生鬆手的時候,躲向一邊去,艾麗扔了刀,把女兒抱緊,撫摸着女兒的後背,直說着安慰的話。
“啊!”蔣瓊捂着嘴,眼看着樊根生倒下去,她害怕了,轉身就跑。
艾麗推開樊奕菱,一把拉住蔣瓊,蔣瓊顫抖着,“艾麗,你想殺我?你……”
“蔣瓊!你真是自掘墳墓!怎麼能怪我?”
“不!艾麗!別殺我!”蔣瓊企圖去撿地上的刀,艾麗也去撿,兩人打起來。
“蔣瓊!我給你們好日子,是你們不珍惜的!”
“艾麗,你欺人太甚,你把樊根生當泥頭看,你出點錢不應該嗎?”蔣瓊聲音有些顫抖,她真沒想到艾麗會殺了樊根生。
一直以來,艾麗對樊根生還是不錯的,給他錢花就不說了,還經常對他噓寒問暖,家裡也經常會做飯給樊根生吃,只要樊根生不喝酒回家,艾麗對樊根生從來沒有大聲說話的時候。
這些年她和樊根生混在一起了,艾麗不但不怪他們,還擔起了養活她的任務,她身上穿的,戴的都是艾麗給的。
所以,她大搖大擺的來和艾麗要錢,她以爲艾麗一定會給,也不會拿他們怎麼樣的。
“這些錢你已經不配擁有了!”艾麗一把搶過蔣瓊手裡的兩張卡,“如果你好好的來要,我一定不會吝嗇,可是,你們非要自找死路!”
兩個女人扭打着,爭奪着一把刀。
樊奕菱嚇的躲在角落裡,她想上去幫媽媽殺了那個壞女人,卻邁不開腿。
艾麗比蔣瓊有力一些,那把刀割破了蔣瓊的胳膊,也劃破了她的手,兩人真可謂是你來我往,誰也不憐惜誰,眼看着那把刀就要刺進蔣瓊的肚子上,樊奕菱喊了一聲:“媽媽!”
艾麗一頓,蔣瓊用力推開艾麗跑了出去。
“寶貝,你待着不要動!”艾麗追出去。
“媽媽!”樊奕菱又叫了一聲,她害怕了,她知道殺人要償命的,媽媽已經殺了一個人了,她不能再讓媽媽殺一個,她要用自己身上僅存有的一點兒力氣把失去理智的媽媽給喚回來。
她不想媽媽走的太遠,那樣,她該怎麼辦?她瑟瑟發抖,眼眶裡盡是淚水,媽媽的樣子在她的眼中都有些模糊了。
“奕菱!我們不能讓那個女人跑了,不然媽媽也會沒命的。你別怕。”艾麗站起來追出去。
“媽媽,嗚嗚。”樊奕菱上前一步,想去抱住艾麗,可是,只邁出一步,就看見了地上躺着的樊根生。
她嚇得不止停下腳步,還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牆角,把自己薄弱的小身體躲在牆角里。
門口,喬羽鶴閃進身來堵住了正要出門的艾麗,艾麗手裡拿着一把刀,鮮血淋淋,地上倒着樊跟上生。
“喬總?!”艾麗有點兒吃驚,但也在預料之中,騰項南肯定會派人來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派來的是喬羽鶴。
艾麗知道,騰項南把喬羽鶴派出來,就說明對她還是比較關心的,她喜極而泣,騰項南雖然冷漠,但對她還是比較關心的,她跟在騰項南身邊這麼多年,知道能讓騰項南關心的外人並不多,尤其女人,騰項南從來都不屑一顧。這回如果騰項南肯出面幫她,她必定有驚無險。一切都會安然過去。
“喬總,蔣瓊跑了,我不能讓他跑了!”艾麗拉着喬羽鶴的胳膊。
“我派人去找。”喬羽鶴看着她,眉心緊皺,拿出電話,“馬科,去找一個叫蔣瓊的人,不要讓她說話!”
掛了電話,喬羽鶴看着地上的樊根生嘆了一口氣。這個艾麗!真是膽夠肥的!難道背後那個男人真的不簡單?
艾麗想起女兒來,過去抱緊樊奕菱,母女二人哭了。
——
喬羽鶴讓人處理了樊根生的屍體,回去給騰項南稟告了一切。
“艾麗的女兒不是他老公的?是誰的?他背後有一個什麼樣的男人?”聽了喬羽鶴的稟報,騰項南顯然很意外。
今天艾麗的男人來鬧事,騰項南就納悶,以艾麗那種精明的女人,絕對不會眼光那麼差,找那麼一個敗類的。
關於艾麗表面上的丈夫樊根生的一切,喬羽鶴倒上調查的清楚的如一杯白開水,一眼看到底,但是關於背後那個男人,喬羽鶴有點兒面癱。
喬羽鶴蹙了一下鼻尖,“我已經盡力了,可是還是沒查到。”
騰項南看着他,站起來,走到他身邊,“你懷疑是我?”
“沒有。”喬羽鶴答的乾脆。但是,又會是誰這麼有能力呢?
“沒查出來,是你沒盡力,還有你喬羽鶴辦不到的事情嗎?再去查!”騰項南不爲別的,就爲了這個帽子能給大方的摘掉!
“南哥……”喬羽鶴弱弱的叫了一聲,後面明顯有話。
“說!”
“那個跑了的女人沒找到。”喬羽鶴低聲說。
“看來你真是沒用心去辦。”騰項南看着喬羽鶴冷嗤了一聲,喬羽鶴想辦的事情,就會辦好,沒辦好,那就說明他不想去辦好,“也好,跑了就跑了,有人會比我們着急的,你做了那個人的事情,他到沒事可做了,我們也不能讓他當縮頭烏龜,我更不能替他頂那頂有顏色的破帽子。”
“是,那我先走了。”喬羽鶴擡步離去,他就是故意放走了那個女人,騰項南說對了,別人的事情,他爲什麼要做?
如果真做的那麼幹淨了,外面的人真以爲艾麗是騰項南的什麼人了,他也是在保護騰項南。艾麗的事情,他們不去管,那個躲在幕後的人就會站出來。
然而,這回騰項南和喬羽鶴卻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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