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項南將頭埋在寧雪的懷中,起先的傷心是真的傷心,當寧雪猶豫的手溫柔的撫上他的頭時,那份心立刻變爲激動,隨後激動的有些忘乎所以。
忘乎所以後開始得寸進尺。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寧雪爲何對權沛澤以及權家人那麼在乎,於是,他需要乘熱打鐵。
“雪兒,你和權沛澤到底什麼關係?”
一句問話一出口,騰項南感覺那隻停留在他發間溫柔的手停止了。騰項南擡起頭,那雙近似求乞的眼眸等了片刻,卻只見眼前躲閃的眼神,而未等到回答。
“雪兒,我們是一體的,我們相愛着,爲何不能告訴我?”騰項南將寧雪攬進懷中,輕輕的撫摸,將嘴脣輕貼着寧雪的圓潤的耳垂再次呢喃:“別折磨我了,說給我聽聽,我知道你和沒什麼,可是我就是想知道你和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就是朋友而已。”寧雪輕輕推了一下騰項南。可騰項南沒有給她離開他懷抱的機會。反而因爲她的掙脫,他反抗似的將她抱的更緊,仿若這一放手,就會失去。
聽着她敷衍的回答,騰項南想和她反駁:有這麼好的朋友嗎?就算是朋友、藍顏,他都不允許寧雪有,顯然這個答案他的不會接受的。
但是,他還是沒有這樣說,這個女人,完全是吃軟不吃硬,他硬也許她比他更硬,所以,他只是再僞裝,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來。
“我就是嫉妒權沛澤,嫉妒你對他好,嫉妒你在他身邊時如一隻小貓一般的溫柔,別這樣好嗎?我看着心痛。”騰項南說着用手捂着心口,臉上還配合的做了痛苦的表情。
這個動作絕對錶演系出來的,要是去演戲,會拿影帝。
既然不給說什麼關係,那麼就別來往了!騰項南這樣想着,但沒有說出口,也許就算她給他說了,遲早一天,也許就在不遠的一天,他一定會截斷她和權沛澤之間所有的來往!
“我和阿澤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嫉妒什麼?有什麼可嫉妒的,別那麼小心眼。”
小心眼!?騰項南差點暴跳,這個女人真是太大膽了!好吧,她的大膽也是他給的、他允許的,是他死纏着人家的。
“雪兒......”
“好了,你別說了,我得回去了,快開車送我回去,小姨會擔心的,我出來的時候沒有和她打招呼。”寧雪見騰項南沒有開車的意思,反是有話要說,她趕緊再接着說:“你不送我,我自己走。”
寧雪說着就要下車,騰項南伸手拉住,他怎麼會讓她自己走,好吧,純粹妥協,徹底投降,這個女人還不是一般的倔強,還不是一般的嘴緊,他真懷疑她是不是保密局裡的出來的。
想要問她一句話,除非她自己願意說,否則你休想知道。也不知道這是和誰學的。
明知故問,她的身邊誰是這樣的人?
一路上,騰項南又幾次三番說了他們之間的事情,都被寧雪拒絕。樓下,儘管寧雪不捨身邊的溫度,但她還是不敢有貪念,立刻轉身,不留戀身邊的人,快速離去。
回到家中,應蓉擔心的詢問,怎麼走了這麼長時間,寧雪先讓應蓉別急,才答應告訴她。
應蓉自然點頭,但心中怎能不免着急和胡亂的猜想,寧雪將權雅澤出車禍但無大礙的事情告訴了應蓉。
經寧雪開導,應蓉才釋然下那份擔心。
第二天,寧雪買了一大捧鮮花,來到醫院,走到權雅澤的病房門前,她遲疑了,她該以什麼身份去見雅澤?
正在這時,應寧挽着權昌盛的胳膊出現在醫院的走廊裡,高大威嚴的成熟男人,雍容華貴的氣質女人,看着都覺得該祝福他們。寧雪快速躲到牆後,聽着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再到短暫的停頓、開門的聲音和關門的聲音。
寧雪才走出來,她走重新到門口,聽得高檔的病房裡傳出雅澤極爲清爽的聲音。
“爸,媽,你們怎麼纔來?我都餓了!快快,給我看看,你們給我帶什麼好吃的了?”
寧雪嘴角一絲微笑,雅澤這聲音,哪像一個病人。
“爸,你一定給我找最好的大夫,我的額頭和胳膊可千萬不能烙下疤痕的!”
寧雪聽着雅澤邊嚼着東西的口氣中帶着好濃的撒嬌,而權昌盛一口滿聲的應下,並且打着保票。
應寧也在一邊說,絕對不會讓她的寶貝女兒留下一點疤痕的!這是必須的!
“爸,昨天是騰項南救了我,他不像傳說中那樣冷酷啊,我到覺得他和藹可親,還蠻溫柔的。爸,媽,你們爲什麼不答應騰叔叔和歐陽阿姨的提親呢?”
“雅澤,你看到的都是表面,既然大家都說他冷酷無情,那必定不是空穴來風,何況那騰項南心中有心儀的女人,聽說他還是一個結過婚的男人,年齡又比你大,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也不要和他有任何來往。”
應寧雪說的很堅定,不但不讓女兒對騰項南有好感,就連來往都不要。當然這是對雅澤和騰項南之間目前的情況而定的,如果有朝一日,騰項南成爲她的大女婿,那麼雅澤還是可以和姐夫來往的。
“你怎麼知道他結婚過?你怎麼知道他有心儀的女人?媽,你給我去打探過了?我就知道媽媽最疼我的了。”
“你這孩子,媽和你說的是正經話!你記住了,別和他來往,他不適合你。”
“你怎麼知道他不適合我?”
寧雪聽得出雅澤那份堅定。她的心裡隱約有些難過。
“我們雅澤是看上騰項南了?呵呵。”這是權昌盛的聲音,
那種成熟男人音調中的渾厚,還有分百分百的寵溺,都在那語調中呈現出來。
“當然,像他那樣軟硬件都no.1的男人怎麼會有人不喜歡?何況他富可敵國,我嫁給他,那我也就是no.1夫人!”
這時,應寧要說話的,雅澤纔不給她機會在銀河裡用簪子劃一道的機會。
“哎!媽,您別說了,我知道您想說什麼,您不就是想說那騰項南不會愛我,心裡只有一個女人嗎?我不怕!我也不管那個女人是他的前妻也罷,還是那位市長千金也好,只要我權雅澤出面,還沒有我擺不平的男人!”
“瞧你這是一個女孩子說的話嗎?不像話!”
看來雅澤已經掌握了騰項南大部分的資料,寧雪的心頓時如墜深谷,顧小姐的事情還擱置在空中,現在雅澤也要摻合進來。
“都什麼年代了,您還老古董呢,男人能追女人,女人也可以大膽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追求幸福可以,爸爸支也持你,但是,不能是看中了人家的錢,那樣太虛僞了,你想要的物質生活爸爸也一樣能給你!還有,你也不能陷入太深,這男人若是一根筋起來,比女人更爲執着,那騰項南是不是隻對別人一根筋,你也要考察清楚了再下手。”
“爸爸,你對媽媽也是一根筋嗎?呵呵......我也要對騰項南一根筋!”
聽得病房裡傳來歡樂的笑聲,還有被雅澤壓住的應寧的勸說,寧雪黯然失色的臉龐,肌肉僵直不動,她轉身默默離去。
聽得出雅澤是一個性格開朗、積極向上的女孩,也是一個有着堅定信念的女孩,曾聽應寧給她說過,雅澤看似隨和,其實脾氣倔的很,要是僵住一件事,只要認定了,就是幾頭牛都拉不回來。
寧雪清楚的記得當時應寧還說,這點像極了寧雪。
此時,又是一年秋風時節,涼風瑟瑟,寧雪站在開放公園的小河邊,粼粼波光在微風的吹動下輕輕漾出一個個圓暈,像陽陽和燦燦的笑着時的小臉,美不勝收。
她想着給兒子和女兒一個完整的家的夢想不知何時能夠實現?難道她的燦燦和陽陽就這樣跟着她長大嗎?縱然她的給的愛再多,但是在孩子心中,還是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不是嗎?
河邊垂柳依舊青綠,慢吞吞的搖擺着它垂下來的枝條,好像它們愜意的很;不遠處是一片花海,花香隨着清風飄逸在空中,也飄入了寧雪的鼻腔中,香味讓人心曠神怡,寧雪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下,好香啊!
——
顧語薇鼓足勇氣撥通了騰項南的電話,鈴音一直在顧語薇耳邊響個不停,但最終,顧語薇也沒有等到電話被接起那一刻。
拿着電話的手無力的垂下去,手機掉在地上,淚水今天不知第多少遍流下了,或許這一個多月裡,她的眼淚根本就沒有停止過。
從他讓喬羽鶴強/1奸她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他連一個電話都沒有來過,一句道歉的話也沒有給過。她鼓足勇氣給他去一個電話,他都不接。
要說一個人無情,顧語薇這回可真算是體會到了。仿若她被帶進了冰窖,好冷啊。
騰項南皺着眉頭,心裡很慌,顧語薇來了電話,他不敢接,他該說什麼?該怎麼說?道歉嗎?那有用嗎?
他從未像此時這般懦弱過,他成了一個十足的膽小鬼,面對錯誤他不敢面對,不敢承擔。
過了一會兒,騰項南思緒再三,還是將那個未接電話撥了出去。
地上手機響的時候,顧語薇失望的淚眼中看到了那個跳動着的號碼,那個她曾經爲之心跳過的號碼。
擦了一把眼淚,撿起地上的手機,腦子裡就是剛剛騰項南不接電話的原因是手機不在身邊、開會去了、沒聽到……
“喂。”
“剛剛開會,手機不在身邊,你……有事?你……還好吧?”
“我,你能出來一下嗎?”
“呃……你就電話裡說吧,我還有點事走不開。”騰項南想了一下,還是不要給她機會的好,只有狠心了,纔會讓她死心,“語薇,對不起……喂!語薇,你在聽嗎?”
顧語薇壓掉電話,早已抽泣的不能再說話了,也無力也無需再聽他說話了。她無數次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已經不知道她爲他掉下一滴眼淚,可是,她還是忍不住。
自尊再一次就這樣被無情的踐踏,這是她顧語薇自找的,她能怪誰?再苦的痛,她只有自己一人默默承擔。
愛情就像放風箏,沒風的時候風箏是飛不起來的,風大的時候風箏是會被吹走的,沒風的時候,也是容易扯斷線的,全部的愛情都是需要一場天時地利人和的風,而他出現在騰項南生活裡的時候,到底是什麼風?是瘋子的瘋吧?
這一場愛情她咎由自取,活該落敗到一塌糊塗,活該受了傷害都沒有半句安慰。
盲目的走在街角,她是本市太歲爺的掌上明珠,她在這座城市裡,只要她願意,她就可以做大主宰,但是,她卻在這座城裡第一次覺得自己無路可走,也無路可退。
騰項南看着電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顧語薇,今生只能和你說抱歉了,我們真的無緣。但願隨着時間流逝留在顧語薇心中的那份痛會慢慢沉澱,慢慢模糊,直到無影蹤。
按下喬羽鶴的電話,“羽鶴,寧雪今天去醫院了嗎?”
“是的,她去了,但不是和權沛澤一起去的,是自己去的。她沒有進病房,今天權昌盛和權太太一起去的。”
“那她現在在哪兒?”
“我讓人跟着她,在街心公園的湖邊……”
“什麼!湖邊!”騰項南騰起身子。
“南哥,寧雪好像不是想不開……”
“你怎麼知道她的心思?!”騰項南一邊急匆匆的往外走,一邊冷靜了下來,“羽鶴,抽時間去看看顧語薇吧,她好像心情不太好。”
喬羽鶴臉上掠過一絲憂鬱,那日醫院,他已經答應她,不再會出現在她的眼前。
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兩個人給人家割下的刀傷,讓他一人來撫平,這個合適嗎?他倒是也願意去做一個再世華佗,可怎奈人家顧語薇不需要,顧語薇在他喬羽鶴這裡,只不過是一場煙雲過眼。
清風嫋嫋,吹着寧雪的髮絲,如綢緞一般漾然,每次想不開,來這裡待一會兒,吹吹風,就會心情好一些,仿若那能吹散她心中的愁結。她大步向前走去,感慨惆悵從來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目前,還是要找的一份工作最爲重要。
騰項南聽到寧雪在河邊的消息快馬加鞭趕來,而此時路邊一個人盲目的顧語薇無意間就看到了疾走如飛的騰項南。
顧語薇皺起眉頭,他剛剛在電話裡說他有事,他到底有什麼事?顧語薇犯賤般的跟上去,剛剛被傷的傷口還在流血,她卻已經麻木的感覺不到疼痛了。
這時,風風火火趕來的騰項南一下子將寧雪抱緊。寧雪回頭一看是他,長呼一口氣,伸手打着騰項南,“你幹嘛呢?跟鬼一樣!嚇死我了!”
“我就在你身邊,我會一直保護你的,我不能失去你,你想想我們的陽陽和燦燦還有小姨!”騰項南抱緊寧雪,好像失而復得的珍寶。
寧雪這次看清楚他臉上的緊張,原來他以爲她要想不開她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顧語薇知道自己又一次咎由自取了一份侮辱,她的嘴角勾起,但是眼角卻流下淚來。那個男人很溫柔,很會疼女人不是嗎?而在她這裡,卻連一個普通的字都得不到,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連一個對不起都不曾給,她打電話過去,人家說忙,原來是忙着來公園裡談情說愛!
她站在原地,狼狽的丟掉了所以的自尊,她盡然不知道自己這是何苦來着,都是戀愛中的女人傻,她沒有戀愛就徹底的傻掉了。
——
很快,寧雪在一家雜誌社找到一份文字編輯的工作,工作乏味單調,佔用時間長。
編輯送來一份稿子,要寧雪看,寧雪微笑接過,定睛看去,是一片關於雨田的稿子,文中寫的雨田的發展史,從始至終沒有提到雷翼半個字,都是明成皓的先進事蹟。
都是說明成皓是怎麼帶領着雨田從一無所有發展到今天的龍頭企業的。上面還付了明成皓的照片。
寧雪嘴角不由得掛上一個弧度,也許,她內心對明成皓那種感激之情還猶在,還濃烈。
是的,即便雨田是雷翼的,但是,不可否認,依明成皓的才能也爲雨田肯定做過不少業績,他努力的結果也不容小視吧!汗馬功勞裡該給明成浩記一筆!
一天坐在電腦前不動,保持着一個動作,眼睛再次擡起時,感覺看到的一切都是雙影,一種虛幻的感覺。
寧雪站起來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和新同事們簡單聊聊天,再次回到工作中去。
她忘我的工作態度,在上班的第一天就被領導和同事給予讚揚:領導願意把更多的工作交給她,因爲看得出,她很負責;同事願意把不想做的工作交給她,因爲看得出她很熱心。
也好吧,這樣忙碌的工作,爲不是一件忘記煩惱的最好方法嗎?這樣想着,她到感謝那些“照顧”她的領導和同事,她想對他們說一聲:“謝謝!”
寧雪下班匆匆去接燦燦和陽陽。
在公交站看到一則招聘化妝品推銷員的廣告,寧雪看去,心裡有些驛動,現在雜誌社的工作工資不高,想要養活一家四口,顯然是不夠的。
拿出手機,寧雪記下了那個招聘的電話。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對方說還需要人,而且想讓她立刻去面試。她不想失去這個機會,就給應蓉去了電話,讓應蓉去接孩子,她去面試工作。
按着人家電話裡給的地址,寧雪去了,她很失望,電話裡的什麼知名化妝品公司,不過就是一個倉庫而已。
寧雪準備離去的,可是對方能言善辯,說什麼公司在國外,他們這是正在打入國內市場,專櫃正在裝修中,過幾天就能好。他們的產品怎麼怎麼的好,那人說着,還把他們的化妝品放在嘴裡吃了一口。
寧雪一看,既擔心那人吃壞了,又還有點相信對方的話。
對方一見寧雪動心了,添油加醋說的更加玄乎,說什麼他們的產品獲過這大獎,那美譽的,而且這個工作非常簡單,只要能把產品推銷出去就有錢掙。
關鍵是聽着對方說的提成很誘惑她,最後她終於在那張口若懸河的說服下決定試試。
拿走化妝品需要有押金,寧雪也理解,交了押金後,拿着化妝品走了。
出來的時候,她拿着化妝品到各個店鋪去推銷,走了一個多小時,沒有賣出去一塊錢。
——
顧市長家。
曹敏抹着眼淚,拉着顧雨薇的行李,揣着顧雨薇的護照,哭哭啼啼不放女兒的手,這一走,就會將一個做孃的心一併牽走。娘將成爲一個空殼,沒有心,沒有靈魂。
顧雲翔也是一再勸慰,世界上還有更好的男人,縱使那騰項南再好,和他的寶貝也沒有緣分,也許下一秒,會出現更好、更適合他寶貝的男人。
“爸,媽,給你們說了,我只是出去轉轉,就當我旅遊一趟吧,我一定會回來的,我對騰項南已經放下了,我不再愛他了,我出去和他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你們爲什麼不信我呢?”
顧雨薇越這樣說,曹敏和顧雲翔越是不放心,女兒是一個要強的女孩,這麼多年從沒有因爲家庭條件好就像那些富家女一樣在外面結交過多的男朋友,而是一項循規蹈矩。
一直以來,也沒有一個男人可以走進她的心,自從認識了騰項南,顧雨薇心中緊閉的那扇男女之愛的大門才豁達敞開,所以
作爲父母的他們,不相信女兒就此放下了騰項南。
“好,你想出去旅遊,媽媽陪你。”曹敏依舊揣着顧雨薇的護照,上樓去收拾東西。
“媽,我已經長大了,給我一點兒自己的空間好不好?我答應你們,出去之後,每天都會給你們發信息打電話,給你們e-mail,發照片,給你們時時刻刻報告我的行蹤、我的狀況好不好?”
車子在去往機場的路上疾馳,顧雨薇終於說服了父母,爲了不要看到父母那張流滿淚水的臉龐,她也拒絕了父母送她。
拿出手機,顧語薇發了一條短信:我在去往機場的路上,一個小時後去往m國,你可以來送一下我嗎?
收件人是騰項南。
短信發出去後,顧語薇打開車窗胳膊上一用力,將手機扔了出去,手機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直到遠方。
騰項南一般是不用短信的,也很少有人給他發短信,有事的人只會給他打電話,他也是如此,有事只是打電話。
本來是沒打算去看的,但是還是拿了起來,當看到那條短信時,騰項南“騰地”站了起來,立刻撥回去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
騰項南掐掉又撥了一遍,又掐掉,又撥過去,都是那個不厭其煩的機械的女音。
“該死!”騰項南急匆匆走出去,他得把她追回來,她走了,那麼他和寧雪的愛情何時能完美?他的美夢也會遙遙無期。
剛走出辦公大樓,騰項南突然止步,拿出手機又撥了一個號。
喬羽鶴的車速達到了極限的速度,那個傻女孩,如果她就這樣走了,他不甘心,他還想說句對不起的!她還沒有原諒他!就這樣走了,他也不會原諒他自己的!
原諒!?那簡直就是一種奢侈!你捅了人家一刀,然後讓人家原諒你?縱使你再把心掏出來,那又有何用?是的,也許有天人家刀傷好了,但不會留下傷疤嗎?
機場,喬羽鶴在人羣中搜索,液晶屏上報出去往m國的時間,廣播裡也開始撥一些登記前的事項,就在這時,喬羽鶴看到了顧語薇那抹清瘦的不像話的身影,這才幾天,她更加瘦了。
就在顧語薇轉身的那一刻,喬羽鶴卻躲了。因爲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挽留她?即便挽留,她會留下來嗎?答案是毋庸置疑的。他躲了,因爲他知道,她也許根本不想看見他。
過了安檢口,喬羽鶴在牆後,看到了顧語薇回眸後那一刻的失望,他痛了再痛後似乎已經沒有了感覺,仿若心被挖出去後放在冰窟裡冷凍,凍的已經失去了直覺。
她,終究沒有等到要等的人,她最終落敗的離去。
那抹落寞的身影,在消失的那一刻,一把刀狠狠的將喬羽鶴行屍走肉般無靈魂的身體刺了,那是傅紅雪的刀吧?一刀斃命啊!
蔚藍的天空上,飛機矯健的飛翔,震耳的聲音從上空傳下來,喬羽鶴擡頭,那張俊朗的臉頰已經掛上淚水。
曾經看見過男人流淚,也在四年前,寧雪走時,看到過騰項南流淚,那時,他也傷心過,但流不出淚水,那時的喬羽鶴就想:一個女人而已,何必流下那珍貴的淚水!
他想不通!
一個女人而已何必那麼傷心落淚?這是喬羽鶴對男人爲女人落淚而不解的疑問。他也對那些爲女人而哭泣的男人們心裡表示過譏諷,他想他永遠不會!不就是一個女人而已!
他不懂!
可是,今天,他爲了一個女人不止流淚了,還流血了,心碎了......
頭等艙裡,舒適的環境舒適的座椅,可顧語薇卻好不舒服,心完全碎的一塌糊塗。一場還沒有開始的愛情,將她撕得粉碎,她失去了曾經高傲的姿態,自尊也落了一地,這就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的結局。
向外望去,自己穿梭在雲朵中,那雲朵好白啊,像曾經的她一樣純潔無瑕,可是如今,她不再完美無瑕。
顧語薇走了,她沒有將騰項南和喬羽鶴對她做的一切告訴任何人,因爲,父親在嶽騰集團裡拿有一份相當可觀的股份。那是父母一直追隨的一份期望,她不想破壞。
如果父母知道了,女兒被騰項南那樣陷害侮辱了,那份雄厚的資金將不再,也會讓父母陷入更加悲痛之中去。
那麼,所有的痛就由她一人來承擔,畢竟這是自己惹的禍,這禍水多苦,她將義無反顧自己喝下。
——
晚上的“夜帝”又開始上演了酒醉燈謎的戲碼,眉飛色舞的場合,閃亮的霓虹、跳動的音符、狂躁的激情、混合的寂寞......把一個個人模人樣的人,這裡幽暗的光線中赤/裸/裸的展示。
一號包間裡,已經醉的不成功的喬羽鶴和騰項南第一次互相指責了起來,喬羽鶴第一次責怪了騰項南,他的老闆。
“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騰項南不住的點頭,醉了,但心裡好清醒,喬羽鶴說的對!對極了!他!就是一個混蛋!而且徹頭徹尾!
“我也是一個混蛋!”喬羽鶴喝下一杯又加了一杯。
那不計較後果的衝動,最終成爲一個懲罰!
細細想來,他們三個中,雷翼算是一個正真的男人!對待救命之恩的女人,一直無怨無悔的暗中保護,對待心愛的女人,敢大踏步向前,對待兄弟,他曾經義無反顧,後來堅定退出。
醉上一千回又能怎麼樣?醒了就不會痛了?就不會落淚了?
最後二人是怎麼回去的,他們都已經忘記了。
——
雜誌社要對新秀明成皓做採訪。
美女記者藍依依接到了這次的採訪任務。
化妝間裡,一個個羨慕的女音:“依依啊,你可真是好命啊!能去採訪明總,老實交代,是不是給主編送禮了?”
“依依,你可要好好表現奧,聽說那明總裁還未婚呢,可是一位名副其實的磚石王老五!別把機會給丟了。”
“嗨!都是謠傳,那麼優秀的人都三十了,還不結婚?你們信嗎?說不定家裡老婆都能成立一個排球隊了,孩子也滿地球了呢!”
寧雪端着咖啡路過化妝間,聽到這些女孩們的聊天,不知道爲什麼,她還希望這些八卦能成爲現實。
希望明成皓能儘快找到他的真命天女結婚生子。她向藍依依看去,一個身材高挑,長相妖嬈的女孩,倒不像一個記者,像一個時尚界的摩登女郎。
這樣的女人懂柔情,會撒嬌,男人們都喜歡吧?明成皓會不會看上藍依依呢?人家藍依依可是集美麗與才幹雙贏的女人呢!
正在埋頭看文,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寧雪,藍依依忘帶錄音筆了,你給她送到一號會議室去。”
“我嗎?”寧雪回頭。
“你忙嗎?那我讓別人去好了。”
“我去吧。”寧雪接過同事手中的錄音筆,一邊走一邊想:幹什麼吃喝的,採訪不帶錄音筆?要是能少往臉上抹一層,那點時間也許就帶上了。
呃,這是發什麼牢騷?不就是去送個錄音筆嗎?
一號會議室,說是會議室,其實就是一個小的演播廳,這是雜誌社專門爲採訪一些名家們設計的,奢華且優雅。
“明總,耽誤您寶貴時間了,本來可以去您那裡採訪您的,但是,我們主編說了,要在這裡爲您拍一些照片,所以......”
藍依依的話停止是因爲明成皓的臉上起了重大的變化,而明成皓臉上的變化完全是因爲寧雪的出現。
“麻煩你把這個給依依。”寧雪將錄音筆遞給藍依依的助理出去了。
“等一下。”明成皓站起來,對藍依依點頭致歉後一步不慢的幾乎是飛了出去。
“寧雪!”
WWW¤ttκǎ n¤¢○
“成皓,你怎麼出來了?”寧雪停下來。
“真的是你,我以爲我看錯了,你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這是一家響噹噹的雜誌社,瞧明成皓那眼神,仿若她來這裡怎麼就高攀了似的。
“寧雪,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在這裡做編輯,怎麼了?”
明成皓黯然,做編輯,苦累不說,工資也不高,又沒有出頭之日,做了編輯,那整個就是一個爲文字工作的機器!她是何苦?
可在寧雪看來,就是爲文字奉獻後半生那又何妨?中國文字博大精深,就是鑽在裡面一輩子,都其樂無窮。
這幾日在雜誌社上班,她是越來越愛這份工作了。
“你不是和騰項南和好了嗎?你怎麼不到他那裡去?”
寧雪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讓他進去吧,一會兒藍依依該着急了。
明成皓取消了那天的採訪,還把寧雪給帶走了!這是一顆重量級的炸彈,在雜誌社爆炸了!
這個寧雪到底是什麼人?是哪家千金出來憶苦思甜了?還是明成皓的朋友?情人?或者是......
這些八卦也就在這時八卦了一下,很快,主編就來了,“都給我把嘴閉嚴實一點兒!上面放下話了!今天的事誰傳出去,不止她會完蛋,就連整個雜誌社都會完蛋!”
哦!看來寧雪果然深藏不露啊!
明成皓將寧雪帶到雨田,他的辦公室裡。原來騰項南的愛也不過如此,他看似對寧雪義無反顧,原來卻也不是堅持到底。
“成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爲什麼?你不是愛他嗎?”
“和你也說不清,不想解釋什麼。”寧雪不再理他。
兩人靜坐,沉默中明成浩也沒有說話,他沒有打擾寧雪,太多的時候,他選擇安靜的站在她的身邊,安靜到她可以無視他的存在。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習慣了這樣在她身邊沉默。
像是想到了什麼,明成皓突然起身,走到寧雪身邊,“寧雪,如果你不和騰項南在一起了,能接受我嗎?”
寧雪嚇了一跳,但很快安定下來。對於明成皓她從來不畏懼,只有尊重和感激,還有好感,這樣一個男人,她不怕他。
“寧雪,翼哥他其實是個好人,他對你的救命之恩一直牢記心中,他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幫助你,想讓你更幸福一定,你不能誤會他,也不能因爲我是他的人你就排斥我,雖然四年前我騙你,但是,我和翼哥是出於一片真心好意的。”
“你是說我忘恩負義了?你是說我不識好歹了?”
“沒有!寧雪!你怎麼能這樣想?你......”
“好了!你別替他說好聽的了,他還企圖想要我的腎呢!”
“這個更純粹是誤會了,翼哥完全不知道,是大嫂,就是蘇藝婷她心疼翼哥,到處給翼哥找腎,才找到你那裡的,翼哥完全不知道,後來他知道了,還和大嫂吵了一架。”
“那是你大嫂,可不是我大嫂!”
寧雪氣呼呼的回他,記得當年醫院的走廊裡,那個嫵媚的女人,她小鳥依人的投在騰項南的懷中,和騰項南要她的腎,而騰項南一口答應,想想她就生氣!
寧雪蹙着眉,一副煩心的樣子。
明成皓重重的嘆了一口,當年蘇藝婷做的確實過分,遇上誰能不生氣?但是,這份罪過卻自然的落在了雷翼的頭頂,他爲寧雪傷心,也替雷翼叫冤。
看着明成皓着急的樣子,寧雪到覺得有些滑稽,她“噗嗤”一笑。
“寧雪,你逗我玩呢?”明成皓眉心未展,他還在替她難過,她到釋懷了?
寧雪側過頭,洋裝生氣,明成皓搞不懂她到底是在生氣還是已經不生氣,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前探了一下身子,想看看她的表情。
寧雪突然回頭,嚇了明成皓一跳,他支/起身子,看着寧雪,搞不懂女人心的明成皓在看到寧雪的臉時,依舊不知道寧雪是否還在生氣。
“你該早點告訴我你是雷翼派來的人!”寧雪將她漂亮的大眼睛瞪起來,一副虎視眈眈,看着有些像一位嚴厲的家長又或是一位要被學生氣破肚的老師。
“對不起。”明成皓一臉認真,“翼哥沒有告訴我要我告訴你,我想翼哥這樣做,完全是想保護你,他擔心你知道後不接受他的幫助,他是爲你好。”
“其實我沒有再生雷翼的氣了。”寧雪淡淡的語氣,抿了一下嘴,“如果我再不原諒雷翼,你一定會說我是忘恩負義不識好歹了對不對?”
“不會!我怎麼會這麼說呢?是我們爲你想的不夠徹底,不夠全面,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
明成皓說的很誠懇。寧雪也不再多計較,再說也沒有什麼可計較的,雷翼這樣做無非還是在幫助她。
何況四年前如果不是雷翼出面幫助,她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後來雷翼又截斷她所有的信息,這纔沒有被騰項南找到,想想雷翼做的這些,其實也很誠懇。
還有一件讓寧雪很心煩的事情就是今天被明成皓這一弄,她到雜誌社上班就要被同事們“圍攻”了。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雜誌社裡有那麼多女人,那得搭多少臺戲?想想就愁啊。
“寧雪,還回雨田來吧。”明成皓誠懇的邀請。
寧雪毅然的拒絕,出去了就不會再回去。
果然,寧雪到雜誌社上班,被女同事圍攻。寧雪只說明城皓是一個普通朋友,不是她們所想的那樣。
最後,還是主編的出現纔給寧雪解了圍。寧雪被主編叫到辦公室。
在寧雪看來主編是一個嚴謹的老女人,不苟言笑,不會拐彎,可是,寧雪在主編的辦公室卻看到了主編委婉的笑容。
“小寧啊,喝水。”
“主編,我不渴,您有話就直說吧。”寧雪也直性,這樣一個生存現實的環境裡,沒有必要那麼假裝客氣,何況寧雪可以斷定,主編找她一定有事。
至於這件事情是什麼?寧雪猜測和明成皓有關係。因爲昨天她才被明成皓帶走,今天主編就來謝殷勤。
本來主編對她也算是不錯的,只要不太過分,只要在她能力範圍之內,她想她都會答應的。所以,她直接打開門,希望主編也能亮出底牌。
主編扶了扶她鼻樑上的眼鏡,“小寧啊,雨田明總這次的專訪我準備交於你來做採訪。”
“主編,藍依依做的不錯,再說我是編輯,怎麼可以搶了記者的活兒,明總那人很隨和,你交給誰去採訪他都會認真對待的,何況這是在報道他,對雨田是件好時。”
寧雪猜測這可能不是全部的內容,果然不出所料,寧雪猜的太對了。
“恩......你說的是......小寧啊,聽說雨田在國外有一個專欄,你既然和明總是朋友,不如把那個專欄給我們雜誌社,你看......”
“主編,我和明總是朋友,但是,我們僅是朋友,雨田公司裡的事情,還是人家明總做決定,我不好開口。”
主編一看寧雪拒絕,趕緊又說:“話是這樣說,但是你提提總可以吧?”
主編還說了好多,寧雪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怪不得做主編呢,她拒到哪裡,主編說到哪裡。最後,寧雪答應去和明成皓說一說,但是不見得管用。
主編笑呵呵的給寧雪遞上茶水,寧雪沒有接,直接說要出去工作了。
下班後,寧雪在去往推銷化妝品的路上手機響起來,來電是騰項南,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掛掉了,每次和騰項南說話,她最後都會臣服他,她根本說不過騰項南的“真理”,乾脆不理他吧。
掛了的電話沒有再打進來,寧雪盡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那種失望很快被她的理智驅走,她挺步前走。
突然,腳下一雙錚亮的皮鞋擋住了她的去路,繞過此人時,她擡眸,盡然是騰項南。
她驚訝,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是誰啊!上可飛天,下可入地,玲瓏八面,隻手遮天的騰項南啊。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在這裡呢?
“爲什麼不接我電話?”騰項南問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這兩天因爲顧語薇走了,他心情也有點煩,也沒有來找她,這個女人到好,乾脆把他忘了吧?
“不想接。”寧雪想推開他繼續走,被騰項南攔下,她輕挑秀眉,“幹嗎呢?起開。”
“雪兒,就算是要等顧語薇找到幸福,那你也不至於不理我吧?難道等她的同時,我們連面也不能見了,或者連朋友也做不成了?你這也太絕情吧?”
“總好過你吧?”寧雪繞過他想走,卻被騰項南一把拉住。
她可真夠倔的,以前怎麼沒發現這點?騰項南言歸正傳,今天來是要和說正事的,“那個,別在雜誌社上班了,我給你一筆錢,你想做什麼,和小姨開個店怎麼樣?花店行不行?又幹淨又不累。”
看着他在那裡一個人說的得意,寧雪嘟起嘴,“我和小姨的生活不用你操心,我會照顧她的。”
寧雪甩開騰項南的胳膊就走,她要趕快擺脫她,去推銷化妝品去,這一連好幾天了,連一盒都沒有推出去呢。
看着她疾走離去,騰項南沒有再去追她,而是眯起眼睛看着她的背影,這個女人,在山裡待的時間太長了,不會和人打交道了,得讓她嚐點苦頭……
寧雪到了那個倉庫,交了押金,拿着一些化妝品走人她所謂的“市場”中去。
來到一家商場門前,這裡人多,她拿出她的產品給人推銷,一個個都擺手不要,但是她不氣餒,想着賣出去就會有很高的提成,她就有勁頭。
果然,過來幾個女人,寧雪趕快她介紹着她的東西怎麼好,臉上還帶着微笑。
那幾個女人看也沒有看就說全要,寧雪在接過他們錢的時候,臉上掠過一絲濃重的疑問,這幾個買東西的女人爲何不問價錢?而且還全部都要。
寧雪擡眸四處掃了一下,看不到騰項南的身影,她又問那幾個女人,買東西爲何這麼痛快?
“我們用過這個產品,效果還不錯,買回去自己用一些,送人一些。”
“哦。是這樣啊。”寧雪有些尷尬。看來又是自己多想了,騰項南怎麼會出現呢?不過總算是開張了啊,她還是挺高興的。
那幾個女人走後,坐在車裡的明成皓手撫上額頭,皺着眉心,嘴裡低沉地對司機說:“走吧。”
第二天的時候,明成皓又在那個到來到原地,果然,寧雪還在賣化妝品,看來依舊是一個買的人也沒有。
明成皓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十幾分鍾後,幾個穿着制服的人員走到寧雪的跟前,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她。
“怎,麼了?”寧雪感覺到對方臉上的異樣,小聲的試探性地問道。
“跟我們走一趟吧。”
“嗯?什麼?哎!你們幹嘛?”寧雪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人家帶走了。
“你們怎麼能隨便抓人呢?你們是警察嗎?警察也不能隨便無理由的抓人吧?放開我!”
“我們盯了你幾天了,你在這賣僞劣產品,你知道嗎?”
“啊?!”寧雪在對方告知她抓她的原因時,嘴張大了,驚呆了!不是沒有想過她的產品是假冒的,但是,她親眼看見那人吃了這個產品的,昨天還幾個女人說是產品好來着,說她們是回頭客來着。
最後,執法管理人員要她帶他們到那個倉庫去,寧雪同意了。可是,去了倉庫以後,才發現早已是人去樓空,那還有對方的人影。
“不可能,我剛纔纔來過的,他們還在的,怎麼會這樣?”
寧雪的眼淚落了下來,盡然犯了這樣低級的錯誤,被人這麼輕易的給騙了,當執法人員告訴她,這個產品用壞了好多人,也騙過好多人時,寧雪更是傷心不已,她頓時覺得自己好沒有用。
不知什麼時候她發現身邊靜悄悄的,她擡眸的時候,身邊那些執法人員已經不在,她猛然回頭,就看到了明成皓的臉。
一種被明成皓騙了的感覺涌上心頭,她過去衝着騰項南氣呼呼地問:“是你騙我!?
“寧雪?你怎麼會這麼想?”
明成皓想跳樓,這個女人,他救了她,他反過來說是他騙了她!難道他在她眼裡就成了一個騙子的代名詞了嗎?
一種惱羞的心理在心裡氾濫,寧雪感覺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個跳樑小醜一般,她推開站在身邊的明成皓向外跑去。
“寧雪!”明城皓厲聲叫了一聲,待寧雪停下後,明成皓走過去,語重心長的說:“我一直在幫你,你明白嗎?我從來沒有害過你,你知道嗎?”
寧雪終於無語,回答明城皓的只有淚水。
“寧雪,雨田的國內外專刊將交給你們雜誌社做,我推薦你爲我們專刊的主編。另外,你的工資將由雨田來支付。”
“成皓!你還嫌我的生活不夠亂嗎?你別再給我添亂了!”
寧雪頭也不回的走掉,如果真如明成皓所講那樣做了,她在雜誌社還能擡起頭來嗎?那些人的口水還不不把她給淹沒?!
------題外話------
因爲雪兒是從山裡回來的,雖然沒有和社會脫軌,但在找工作的路上,還是有一點困難,如果有你們中有正在找工作路上的人,也許會體會到找工作的難度…
但是,雪兒絕對不會是一個無能的人,很快會有證明她能力的機會出現…
謝謝大家…歡迎訂閱…
更新的時間都在每天早上8點整,如有變動,會提前通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