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家老太太今年九十歲,談家晚輩給老太太大肆操辦了壽宴,幾乎邀請了全州市的整個上流社會。有錢人現在特別注重保養身體,特別想要長壽,這談家老太太九十高壽,自己的姓氏又是百家姓排行榜上能夠數得着的陳,高壽加上好姓氏,因此有錢人格外想要得到老太太的壽碗,藉此沾沾福氣。
談家別墅裡此刻觥籌交錯、衣香鬢影。談家的長輩與晚輩都在忙着招呼客人,談曦更是挽着魏長春的手臂言笑晏晏地把他介紹給談家的一衆親朋好友,不意外收穫了一大堆讚美之詞,誇他們郎才女貌,祝他們早日結爲連理。
魏長春今晚過來一方面是爲了給談曦撐腰,讓女朋友臉上有光,還有一方面就是不忘謹記大哥與爵霖川的叮囑,悄悄觀察謝安。
他不着痕跡環顧一圈,手裡端着的香檳酒幾乎沒怎麼碰,每次與人應酬只是象徵性地沾脣,“小曦,怎麼沒看到你堂妹夫婦?”
談曦今晚又高興又累,此刻偷空坐在角落的沙發裡歇歇腳,聞言,她放下手中的舒芙蕾,擱到茶几上,“堂妹知道你要過來,今晚就一直留在後廚幫忙,至於謝安,估計也和她在一起吧,剛纔看到他們向奶奶賀壽的。”
魏長春若有所思,而後伸手把談曦未吃完的甜點拿在手上,三下五除二給解決了,“呵呵,這都要是一家人了,他們用不着避着我,我與謝安沒有直接的深仇大恨,還不至於一見面就拳打腳踢。”
“話雖如此,可是阿希始終認爲在謝安這件事上,她面對你們會有些尷尬,她畢竟是我堂妹,我也不好說她什麼,她要避開你,我就隨她去。”
“哦,那她最近與謝安婚姻生活如何?剛纔老太太催我們快點結婚生孩子,他們肯定也被催着生孩子了吧?”
“那還用你說?奶奶只要見到阿希就會問上一句,搞得阿希都不願意回大宅來見奶奶,他們夫妻看起來還不錯,不過關了大門,具體什麼情況我就沒法知道了,說到底這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我這個堂姐也不方便插嘴。”
“嗯,我就隨口問問。”
兩人坐在角落裡沒聊多久就被談曦的大哥給叫過去見朋友,於是兩人起身跟着談家大哥又去應酬了。
廚房。
談希正在給蛋糕裱花,謝安在給她打下手,廚房裡還有其他忙來忙去的廚子與僕人,夫妻兩有說有笑,看在外人眼裡顯得非常登對與恩愛,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真實的情況。
自從那天在醫院見到秦芳菲,秦芳菲與她深聊了一番後,那天晚上謝安準時下班回家,隨後的一個星期也準點下班回家,有時候晚上還會帶她出去吃飯,一改先前整日不在家的作風,甚至衣服上也沒有了那熟悉的女人香水味,晚上還會與她恩愛一兩次,雖然次數不多,但是每每也會讓她盡興。
按道理說,談希應該爲丈夫的浪子回頭而高興,然而她深知這一切只是表象,謝安的迴歸不是自願而是秦芳菲逼他回來,她與謝安的夫妻生活甚至都是從秦芳菲嘴裡設施出來的!她明知自己犯賤,明知自己不應該委曲求全,就衝着她的工作與談家的名望,即使她與謝安離婚也能重新找到良人。可是她就是止不住地犯賤,糾結與苦惱的同時又捨不得與謝安攤牌,但凡謝安對她和顏悅色一些,她就會歡欣鼓舞。先愛上的人註定要被人踩在腳底下。
“想什麼呢?這奶油夠多了,你再擠就冒出來了。”
謝安抓住談希的手,抽走她手裡的裱花工具,用勺子把多餘的那部分給颳走,之後把蛋糕慢慢推給等候在旁邊的蛋糕師傅。
談希擡頭對上謝安打量的目光,立刻斂起紛亂的心神,她笑着搖了搖頭,“在想奶奶會不會看在這蛋糕的份上別再催我們生孩子,每次過來她都說這些,我聽得都快膩了。”
一提到孩子,謝安的眸光就暗了許多,他摘掉手套,轉身去水池那裡洗手,“你就把責任推到我身上,說我這陣子工作忙,應酬多總是喝酒,現在要孩子不好。”
談希嘴角下垂,很快又恢復正常,她早該知道他的答案會是如此,她還有什麼好希冀的呢?
她內心一嘆,也摘掉了手套,走過去站到他身邊,“老公,等你忙完了這陣子,我們能不能出國度假?我們結婚後都還沒有去度過蜜月。”
出國?
謝安忽略了最後那個詞,關注點都放在了出國上,他關掉水龍頭,取下毛巾擦了擦手,轉身看着談希,“好,確實欠你一個蜜月,這樣吧,我會盡快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爭取下月初黃金假期帶你出國玩一趟,你剛好把婚假休掉,我們可以一次性多玩幾天。”
談希原本只是說一說,並沒有抱太大希望,此刻聽見他爽快地給予答覆,她激動地眼睛一亮,“真的嗎?那我明天上班就提前請假,不然可能就要被安排去假期值班。”
“當然是真的,嗯,明天就去請假。”謝安拍了拍她的肩,然後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到點了,我們快點出去,不然又要被爸媽說。”
談希興奮地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就與他一起離開廚房。
談家現在當家人舉起酒杯對着所有來賓致辭,然後親自牽起老媽媽的手一起切蛋糕,隨後蛋糕師把蛋糕切成了均勻的份數,每位來賓都分到了一塊。
談曦正在與魏長春分食同
曦正在與魏長春分食同一塊蛋糕,蛋糕好吃,但是大晚上吃多了會發胖,談曦矯情,魏長春縱容她的矯情。
“堂姐,有空幫我嘗試一下我新做的點心嗎?”
談曦轉身看向身後不遠處的堂妹,堂妹在對她笑着招手,談曦忙把手裡的勺子遞給魏長春,囑咐他乖乖地自己玩,她去去就來。
魏長春偏頭看向攜手離開大廳的堂姐妹,眼裡閃爍着意味不明的光芒,視線一轉,謝安端着香檳在與談家大哥聊天,謝安看到了他,還面帶微笑向他頷首致意,他也勾脣一笑,算作回覆。
“堂姐,你嚐嚐看我做的紅豆蛋撻如何?有沒有達到你的水準?”
廚房裡,談希戴着厚手套把烤好的甜點從烤箱裡端了出來,紅色與黃色的結合,使得這道甜點看起來格外誘人。
談曦拿起一雙筷子,夾起其中一個,張嘴咬了一口,然後笑眯眯地對堂妹伸出大拇指,“不錯、不錯,甜度適中,甜而不膩,紅豆入口即化,已經超過了我好不好!”
談希微微一笑,眼睛一眨,佯裝不經意地提起另一個話題,“姐,我們醫院下週有免費的婦科體檢,用的都是進口儀器,另外還有主人專家坐診,不過名額有限,算是給我們內部員工的一種福利,你要不要過來體檢一下?也可以把你的朋友帶過來,我手裡剛好有五個名額。”
婦科體檢?
“上次我去體檢過了,沒毛病——”談曦本要拒絕,忽然轉念一想,倒不如把這好處讓給其他人,順便拍一拍未來婆婆的馬屁,“阿希,我可以帶我未來婆婆去嗎?”
談希心頭一跳,不動聲色地點頭,“可以啊,你也可以把魏二公子的妹妹帶來,反正有五個名額,不用白不用,我還能順便給你們開後門查一查肝膽與胸部,已婚女人要每年體檢一次的。”
“好啊,好啊,叫上小冬,我到時再看,儘量帶四個人過來,我們電話聯繫。”
“行,姐,那你幫我把這些端出去吧,我還要等着下一鍋出爐。”
“好嘞。”
生日宴結束後,魏長春開車送談曦回她的公寓,問她和她堂妹都聊了什麼,談曦和魏長春之間幾乎無話不談,自然把堂妹邀請她帶人去做體檢的事告訴了他。
“小春子,你說我請未來婆婆去做體檢會不會不太好?總感覺哪裡怪怪的,應該要帶未來婆婆去喝茶逛街的啊!”
“沒事,爲了身體健康,預防各種疾病,有必要每年一次體檢,反正是你堂妹牽頭,又是免費的,還有專家坐診,你就帶我媽去吧,回頭你自己聯繫我媽,我不能搶了你的功勞。”
“嘻嘻,你既然同意了,那我明天上午就給單姨打電話!”
魏長春把人一直送上了樓,抱着談曦親了親,之後就轉身下樓。談曦想要留他住下,不過他這幾天得要住在家裡,白天沒有時間,只有晚上與大哥一起商討秦芳菲的事。
回到家已經快要十二點,客廳裡亮着燈,魏長春輕手輕腳地去廚房倒了一杯水喝,然後順手把燈都關了,邁步踏上樓梯,經過二樓大哥的房門口,不意外房門敞着,顯然是在等他回來。
他用手敲了敲門,然後不等迴應就推門進去,順便關上了門,“哥,今晚我旁敲側擊問了一圈,謝安這一個星期都老實待在他的公司,晚上也準點下班回家,確實沒有與秦芳菲再見面。”
秦芳菲的落腳點,他們已經通過特警隊的慕容軒查了出來,還查到了秦芳菲此次回到全州帶來了吉港的大批人馬,那些人就駐守在秦芳菲租住的酒店公寓周圍,甚至還被爵霖川發現,有一批人分別在暗中監督爵家與魏家的動靜,連帶着何學書執教的全州大學那裡都有埋伏的人馬。
秦芳菲被他們的母親邀請來家裡做客的那天,吉港的人就埋伏在外圍,但凡秦芳菲有個三長兩短,他們的人就會破門而入,彼時只魏寧海與魏長春兩個大男人,可抵不過手持長槍短炮的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匪徒。因此,爵霖川與魏長生離開全州的那段時間,特地叮囑過魏長春,如果有什麼異常,那麼一定要靜觀其變,耐心等他們兩人回來,千萬不可節外生枝。
魏長生與爵霖川已經回到全州,爵霖川找到了馬布,與馬布合作在吉港的後方作亂,那些大批人馬據可靠消息已經回去了一半,監督爵家和魏家的眼線也沒有了,現在就餘下另外一批,約莫有二十來個人左右。
他們在等一個契機,一個名正言順的契機,好一網打盡秦芳菲與她身後的那批人。
魏長生摘掉戴着的護目鏡,用手捏了捏眉心,坐直身體,“吉港派過來的人不傻,只是他現在分身乏術,管不到秦芳菲與謝安廝混,再加上他們也知道,經常待在一起偷情遲早會被談家人發現,所以故意分開一段時間,不過也有可能說明秦芳菲有了後招,霖川的人查到她上週去了婦幼保健院看病,談希就在那家醫院上班,不知道這兩人有沒有私下裡接觸過。”
爵霖川的人只跟蹤到婦幼保健院門口,男人不允許進入婦科門診,因此他們無從得知秦芳菲有沒有私下裡接觸過談希。爲此,爵霖川考慮以後要培養女下屬,再遇到此類問題也好解決。
“不可能吧?怎麼說她們也是情敵啊!秦芳菲真的厚顏無恥到會去挑釁談希?那不是亂上添亂嗎?畢竟她的身份只有我
身份只有我們這幾個人知道,她若是去挑釁談希就等於曝光了自己,不是對她不利麼?”
魏長春想不通,按照正常女人的思維,又是第三者的思維,應該不會膽大包天到去挑釁情人的妻子,可是話說回來,秦芳菲都膽大包天來接觸他們的老媽了,說不定真有可能去接觸談希。
“不排除這種可能,她心胸狹窄,報復心慎重,這次捲土重來就是爲了報仇。”
魏長生今晚與爵霖川通過電話,彙報過相互得到的情報,他與爵霖川都認爲秦芳菲與談希有了接觸,談希不是談曦,前者優柔寡斷,後者雷厲風行,即使是堂姐妹,畢竟不是真的親姐妹。
魏長春煩躁地拔了拔短髮,“操!當年小妹自殺確實是秦芳菲在從中作梗,誠然多半原因是因爲小妹的自卑在作祟,還有爵爺的不作爲,秦芳菲多多少少也難辭其咎,她壞就壞在藉着自己訂婚宴還找人給小冬下蠱,所以爵爺才一氣之下把她送進牢關,讓她坐穿牢底!她藉着謝家與談家的力量逃出生天,我們本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她一馬,只是她自己逼我們不放過她!哥,要不我們就不等什麼契機了,乾脆直搗黃龍,把她抓過來丟到警局裡,讓人給她做基因比對,證實她是潛逃的秦芳菲就行,何苦還要浪費這麼多天時間?還有不到半個月,小妹就要大婚了,我總覺得心神不寧。”
魏長生拋給他一個‘你以爲我們不想’的眼神,他轉首眺望窗外,眼裡有着化不開的凝重,“何叔在全州大學任教,校園裡人來人往,閒雜人等又多,何父在他們的監控之下,但凡我們對秦芳菲出手,何父第一時間就命在旦夕,如果屆時那些人殺紅了眼,逮着學生就亂砍,鬧出重大命案,是我們負責還是慕容他們能夠負責的了?”
原來如此!
魏長春犯愁,何學書是大學教授,現在又剛開學沒多久,不可能讓他總是待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何學書手裡還帶着一批研究生,經常出入政府單位和事業單位,還參加學術研討。讓他這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閒下來不作爲肯定不行。
“唉,這親家公簡直就是移動的活靶子啊!”
“梅姨最近生病,何叔請假在家照顧她,這段時間發生的異常就是秦芳菲停止與謝安繼續見面,秦芳菲還去了談希所在的醫院,所以我讓你好好盯着謝安,試圖從他那裡下手,找出突破口。”
“我總不能天天追着小曦問她堂妹與謝安的婚姻生活,唉,那我再看看吧。”
“今晚還有沒有什麼被你遺漏的事?談曦與她堂妹沒有碰頭聊天?兩人有沒有說什麼?”
“有在一起試吃甜點,對了,還相約再過幾天去體檢,小曦說把咱媽帶去,她要拍一拍未來婆婆的馬屁。”
“體檢?”
魏長生眉頭一皺,瞬間抓住了這個關鍵詞,他緊緊盯着魏長春,“你女朋友有沒有提到要把小冬帶過去?”
暖冬?
魏長春不傻,靈光一現,驀然睜大眼睛,“小曦有說過要帶小冬、孫瑩還有咱媽一起去,不然她與咱媽在一起會尷尬——哥,你是說小曦的堂妹可能與秦芳菲有所勾結,想要通過這件事對付咱妹?!”
魏長生遞給他一個‘原來你不蠢’的鼓勵眼神。
“臥槽!不是吧?!”魏長春整個風中凌亂了,他實在想不通那個談希爲什麼傻到要去與秦芳菲勾結,難道是爲了謝安?!
“這不科學,太不科學,哪有小三與原配一起聯手對付原配的親戚的!”
“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共同的利益,長春,你別忘了,沒有談希的暗中幫忙,謝安偷不到與秦芳菲身形相差無幾的屍體,你這個女朋友的堂妹心智早就不正常了。”
西山,爵家大宅。
爵霖川接到魏長生的電話時正在與暖冬忙着生寶寶,他看向媚眼如絲的暖冬,見她用手捂住嘴巴,他才劃開屏幕,原本俊得出塵的容顏慢慢變得正經嚴肅起來,黑眸裡染着的**也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慎重。
暖冬思維混亂,沒心思靜心聆聽他們兩人在說什麼,何況爵霖川全程很少開口,只發了幾個單音節詞彙,她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大概從他的表情中判斷,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等到爵霖川掛斷電話,暖冬伸手摟住他,“我哥說什麼了?瞧你臉色都變了。”
**已經消退,又聽到如此重大消息,爵霖川此刻無心再戰,他俯身半趴在她身上,“丫頭,還記得木瓜教給你的那幾招女子防身術嗎?”
木瓜教給她的女子防身術?
暖冬起初有些不明白,很難把她哥打來的電話與木瓜扯上關係,而後仔細一想,唰地睜大眼睛,“秦芳菲要出手了?她要對我不利?你希望關鍵時候我能自保?那我可以不用出門的啊?就一直宅在草居里得了!”
爵霖川也不想讓她出門,她留在他身邊是最安全的,可是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趁着這次機會主動出擊。他把魏長生交代的事對她仔細說了一遍,還分析了一下當下的情況,另外還透露了他與魏長生的打算。
暖冬翻轉身體,側臥枕在他的臂彎上,微微仰首看他,“我懂了,你們在做兩手準備,你們也需要契機,這樣慕容警官纔可以名正言順發出逮捕令抓人,你放心吧!老公!區區談希,不在話下!我單
話下!我單手就能對付她!更何況那裡是在醫院,人來人往的地方,她不敢有太多的動作,我只要注意不隨便喝她倒的水,不隨便給她抽血就行了,婦科體檢嘛,我懂,最多看一看——”
“我靠!”下一秒,暖冬嚇得翻身坐起,連帶着爵霖川也被她帶坐起來,她扭頭瞪向爵霖川,眼裡有着懼怕,“你知道嗎?要是那個談希真的要幫秦芳菲爲非作歹,她不要給我倒茶也不要給我抽血,只需要讓我躺在檢查牀上,給我抽取分泌物之際就能下手害我了!”
抽取分泌物?
爵霖川雖然沒有具體接觸過婦科這些知識,但是光從字面意思就能理解暖冬的意思,原本一身汗,現在聽聞有這種可能,下意識就出了一聲冷汗。
他俊眉緊蹙,“不去了,我到時給你找藉口回絕。”他原先以爲大概做一下彩超和驗血就行了,沒太深入想到還有這方面。
暖冬搖頭,“不行,畢竟這只是你們單方面的懷疑,萬一談希不是呢,真的只是單純邀請我媽去體檢呢?畢竟她沒有指名道姓要我去,是二哥的女朋友提到要帶我去的。”
“我與長生都傾向於談希被秦芳菲收買,我和長生都沒有慎重考慮到你剛纔所說的最後一點,要是她趁機下狠手,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會影響你的生育?”
暖冬剛纔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才嚇得坐起來的,她眼裡閃着蔑視的光芒,“老公,秦芳菲與談希都不會想到我就是草草轉世,更加不會想到我瞭解婦科,所以到那天我就藉口生理期來了,她就不能幫我檢查,我自己會靜觀其變的,你放心,秦芳菲一天不抓起來,我一天睡不好覺,趁着這次機會把她幹掉!”
爵霖川沒有立即答覆,他靠坐到牀頭,拉高被子蓋住暖冬,“讓我想想,我需要好好籌謀一番。”
暖冬乖乖地躺在他懷裡給他時間思考,自己腦子裡已經腦部即將到來的激動場景,自己化身爲木瓜,把談希揍得七暈八素的芸芸。
當夜,爵霖川給遠在瓦勒的諸葛琉璃去了通話,第二天中午,木瓜就奇蹟般出現在西山大宅,暖冬到院子裡閒逛,看到木瓜時還以爲自己眼花,忙不迭揉了揉眼睛,這才證實揹着雙肩包向她大步走來的正是木瓜無疑。
暖冬頓時激動地跑上前,一把抱住木瓜,“瓜姐!真的是你啊!哈哈,好久沒見,你還是這麼英姿颯爽!”
木瓜也不由自主笑,她伸手拍了拍暖冬的後背,“好了,我們回你的地方說話。”
暖冬開心地挽着木瓜的手臂,領着她回到了草居。得知木瓜是被爵霖川邀請過來保護她時,她感動得熱淚流面。木瓜倒是沒什麼太過激動的反應,甚至沒把即將到來的事放在眼裡,在木瓜看來,只要不動刀不動搶,對方在她看來就是個幼稚的孩童。
兩天後,暖冬帶着木瓜出現在魏家,與單寶一起等着談曦過來。半小時,談曦過來接她們去醫院,談曦看到木瓜時好奇地看了木瓜好幾眼,暖冬笑着解釋這是她遠方的堂姐,正好來全州做客,聽到她要去體檢,碰巧堂姐這幾天身體不舒服,順便去醫院檢查一番。談曦自然沒有懷疑,還誇了好幾句自己堂妹就在醫院工作,到時候讓她給木瓜看一看。
暖冬握了握木瓜的手,木瓜給予她迴應,示意她放心。
婦幼保健院。
談希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此刻辦公室裡沒有其他人,她辦公桌的抽屜打開着,抽屜裡赫然躺着一隻針管,針管裡有液體。她握着針管的手慢慢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出現了,腦海裡想起了那天秦芳菲對她說的那句話。
“這一針下去,你就能得到他。”
------題外話------
連續萬更幾天,累了,小舍是孕婦,請允許我今天偷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