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兒子過了六歲生辰,要是在現代意味着是該入學的年紀了。還有憶兒雖有些笨拙,可是經過自己的啓蒙,現今也學了不少東西。今年憶兒也有七歲多了,不如給苻堅說說,給他們姐弟兩個一塊請個老師吧。
“詵詵,娘讓你父王給你請夫子好不?”我用手摸着兒子的小腦袋柔聲問道。雖然下定決心給兒子找老師了,不過我還是要問問兒子的意見,我這人就是這麼民主。(洛撇嘴:真是的,天下還有這麼厚臉皮的。)
“真......真的嗎?”拿着胡餅吃的正香的兒子聽到我的話後,滿嘴食物鼓着腮幫問道。
我微笑着輕輕點頭。
“孃親真好!”兒子將東西嚥下,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裡,摟着我的脖子高興的說道,“詵詵以後就和兩個姐姐一樣,知道很多東西了。”
“至於那麼高興,不就是請夫子嗎?真是個小孩子!”着個時候,憶兒嫩生生帶着不滿的聲音響起。
“孃親!憶兒姐欺負我!”兒子聽到憶兒的話後,小嘴撅的老高,睜着委屈的大眼睛看着我。
“憶兒!”我有些不高興的皺眉,將手搭在憶兒肩膀上,看着她說道,“怎麼能欺負弟弟,姐姐要保護弟弟纔是。”
“嗚嗚......嗚嗚嗚......”憶兒被我這麼一說,委屈的哭開了,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嚷道,“孃親偏心!孃親偏心!”
“姐姐不哭。”兒子看憶兒哭泣,也伸着小手準備幫憶兒擦眼淚。
憶兒並不領情,一把將兒子的手打開,繼續抱着頭哭泣。我看了看滿是委屈的兒子後,開始哄憶兒。
“乖乖!”看着哭成淚人的小人我心疼不已,蹲下身子將小傢伙攬到懷裡,掏出帕子一邊給她擦淚一邊哄道,“孃親不好,讓憶兒受委屈了,可憶兒也要告訴孃親那裡錯了,孃親好改啊。”
“嗚嗚......孃親給弟弟請夫子......不給憶兒請......嗚嗚嗚......孃親偏心......孃親喜歡弟弟......”
聽到憶兒的話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憶兒以爲我只給弟弟請老師,所以才這樣。沒想到憶兒還是個愛學習的孩子,這讓我多少有些欣慰。
“乖乖,你怎麼能這麼想呢?”我將憶兒拉起來,用自已認爲最慈愛的目光看着憶兒,“你們都是孃親的心頭肉,孃親怎麼會偏心。孃親給弟弟請夫子,當然也忘不了我們的憶兒。”說完後寵溺的在小傢伙的鼻頭上輕輕捏了下。
“真......真的?”小丫頭紅着眼睛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我。
“孃親就這麼讓人信不過?”我故作委屈的看着憶兒。
“孃親真好,原來是憶兒錯怪孃親了。”憶兒一聽這回樂了,撲在我懷裡喃喃的認錯。
“你孃親好,父王好不?”這個時候苻堅的聲音響起。聽他的語氣,知道他今天心情不錯。
“父王!”本來還在委屈的兒子一看到苻堅,高興的撲了過去。
“父王!”憶兒也從我懷裡爬出,也撲向苻堅。
“都是你養的兩個小白眼狼。”看着兩個撲向苻堅的小人,我對苻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洛悄悄的:說別人白眼狼,自己剛纔的動作不就是......哎呦!別拍我!)
“怎麼能怪朕?”苻堅讓憐卿帶着兩個小傢伙出去後,有些無辜的看着我說道。
“我懶的和你廢話。”我再次送了他白眼,正色說道,“現在兩個孩子不小了,我想給他們請夫子,陛下以爲如何?”
“請夫子?”苻堅聽我要給孩子請夫子,老大驚訝。
“嗯。”我點頭。
“是不是有些早了?朕當年......”苻堅剛說了半句就被我打斷。
“是不是陛下當年八歲時請師就學,祖父說自己當年十三歲方欲求師,當時人猶以爲速成,而陛下八歲求學,實在是太聰明瞭是不是?”我滿是興味的接上了他的話。
“你.....這......”苻堅被我的話驚的老半天才回過神,然後笑着說道,“也是,芸兒來自千年後,朕的事情你當然知道。”
“夫子......”我提醒道。
“朕真的覺得早了,可不可以再緩一半年,現在孩子還小.......”苻堅用商量的口氣。
“不早了。”我耐着性子說道,“在們的年代,孩子都是六七歲請夫子的,聰穎的五歲就啓蒙了。”
“真的嗎?”苻堅一臉不相信。
“怎麼會騙陛下呢?”我用認真的眼神看着他。
“那一切就依你了。”
“陛下真的是體諒妾用心的好君王。”我適時拍了個馬屁。
“朕體諒芸兒,芸兒也體諒體諒朕吧。”苻堅走到我面前,大手攀上我的腰際,將我攬在懷裡曖昧的說道。
“討厭!”我掙脫他的懷抱,紅着臉嗔道,“真是的,大白天孩子還在旁邊你也不懂得避諱?”
“哈哈哈......”苻堅看着我一臉嬌羞的樣子笑了起來。
“不許笑!不許笑!”看着他的樣子我更加着惱,伸手就要捂他的嘴巴。
“不開玩笑了,我們說正事吧。”苻堅抓住我的小手,看着我正色說道。
“好吧。”我掙脫他禁錮,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現今在朝之人,融弟才學出衆,只可惜軍務繁多,看來是靠不住了。”苻堅緩緩說道。
“陽平公不行,那其他的人呢?”秦國那麼多官員,難道還怕沒有可以給孩子當老師的人。
“慕容道明也是博學之人,不如......”苻堅剛說出來就被我打斷了。
“不行!”我想也不想就否定了。我對慕容垂本來就不怎麼感冒,讓他當孩子老師更不行了。
“芸兒好像對道明有什麼成見,當年他可是幫過你的?”苻堅不解的看着我。
“陛下就不要問了,反正他就是不可以。”我不想解釋什麼。
苻堅也沒有繼續追問,無奈的看了看我說道:“在朝諸人除此之外,再沒什麼博學之人了。”
“那在野的......”我看着他提醒道。
“在野?”苻堅看了我一眼開始沉思,過了片刻後,眼睛一亮興奮的說道,“對了!釋道安法師朕怎麼纔想到呢?”
“釋道安?”
“芸兒以爲如何?”苻堅問我。
“好是好,就是不知法師是否答應。”我擰眉思索。
“傻芸兒,明日和朕一起去拜訪不就知道了?”苻堅揶揄的敲了敲我的腦袋。
“你!.......”我揉揉被他敲的地方,滿是怒氣的看着苻堅。這混蛋,竟然說我傻?
“呵呵呵......”苻堅輕笑着走了出房門,給我丟下‘朕明日再來’的話就走了。
看着遠去的背影,我氣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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