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月老的話,讓我陷入沉思,難道就是讓我接受如此悲慘的命運嗎?
“怎麼了,不舒服嗎?”耳畔響起了苻堅的聲音。我剛纔只顧想自己的問題苻堅在我旁邊我都沒有發現,看來想問題想得太出神了。
“沒什麼,”我緩緩答道,下牀穿上了鞋,“陛下來這裡有事嗎?”現在天才亮他怎麼來了,我有些疑惑。
“沒什麼事,朕過來看看,”苻堅語氣溫和,看到門外的韓意,好像想到什麼連忙說,“朕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苻堅起身離開。
看着苻堅遠去的背影,再想到月老的話,自己都不知道何去何從,難道我的人生真的要按張夫人的人生軌跡走下去嗎?
我一個21世紀的大好青年怎麼不可以如此軟弱,怎麼可以屈服苻堅的強權下,這太不像我的性格了。可是這是沒有人權的封建社會,一個女子怎麼斗的過那些有着滔天權勢的君主,如果我反抗,自己受苦到沒什麼,可要是連累別人我也於心不忍。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爲了採莫自己現在先答應苻堅當他的妃子,以後走一步算一步。
我心中暗暗下了決定,走到偏殿的房間去看採莫得傷勢。不是說呢,宮裡的金創藥還真不錯,上了藥第二天就開始結痂,採莫的身體狀況也比前天好多了,我有些欣慰。
“想的怎麼樣了?”第三天一大早,苻堅就來到了我這裡等我給他的答覆,看來苻堅對我滿上心的嘛,我心裡暗想。(洛不屑:切!他是想吃你耶!芸怒: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洛賠笑:是是是!)
“民婦見過陛下。”我看苻堅來了連忙拜了下去。
“起來吧。”苻堅聽到我口中‘民婦’兩個字,語氣中用些不悅,“不知你作何打算?”苻堅坐到案几旁,拿起案上用竹簡編的《山海經》隨便翻看着,餘光卻在我的臉上。
這幾天閒得無聊,只有看《山海經》消磨的時間。
“一切聽陛下處置!”現在我不同意又可以怎麼樣,苻堅還會想其他方法讓我低頭,在這個時代我一個女人可以怎麼樣。
“哦?”苻堅聽了我的話臉色轉晴,放下了書把韓意叫了進來。
“韓意!擬旨,冊封張氏女爲修容,賜住合歡殿。”他轉身對韓意吩咐道。
“諾!”韓意領旨低頭下去。
“民婦謝陛下隆恩!”我又拜了下去。
“嗯?”他有一絲不滿。
“妾......妾張氏謝陛下隆恩!”我立馬反應過來,現在開始我成了苻堅的妃子。好象魏晉時期宮裡的妃子都自稱‘妾’,的,這樣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愛姬平身吧。”苻堅聽到後很滿意,他笑吟吟的將我扶起。
“我....妾,妾請求陛下讓我的丫頭留在宮裡。”我感覺說話有些彆扭,可還是沒有忘記採莫的事情。
“當然可以,”苻堅爽快的答應了,接着說,“今晚愛姬就侍寢吧。”
這個人還真是急色,這麼快就想那個,我對他心裡暗自鄙視,不過表面上裝的怕怕的:“可是妾....陛下......妾的孩子.....”我語無倫次的說了一通,我想現在孩子應該是最好的擋箭牌,雖然自己已經是人家名正言順的小妾了,可對他依然無法接受。
“算了,”苻堅失望的看我一眼說,“過段時間吧,朕也知道你現在難以接受。”說完走了出去。我看他走了,趕緊跑出去看採莫傷勢。
未央宮合歡殿。
自那日被苻堅冊封修容後我就搬入合歡殿,由於我的要求,苻堅賞賜的侍女宦官除過留下幾個做雜物了,一概被退了回去,隨侍身邊的也只留採莫一個。這合歡殿離苻堅寢宮不遠不近,中間隔着昭陽、飛翔、增成幾個宮殿,此處既不顯得冷清也不嘈雜頗和我心。每到晚上,苻堅都會來合歡殿坐個把時辰,我對他總是不冷不熱,弄的他總是失望的離去。
因爲被迫當了他的妃子雖然很是窩心,但是該有的禮節還是有的,我可不想惹了苻堅還怒了他的老孃。冊封后第二天,我去長樂宮拜見了苟太后,太后態度對我還算和藹沒有找茬,我回來路上輕鬆了不少。接着又拜見了苟皇后,這回她對我雖然臉色不怎麼好,到沒有過分行爲,不過想起第一次見面還是怕怕的。
“修容,喝藥了。”採莫端藥走來。
“採莫,又沒外人幹嘛那麼見外。”我接過採莫的藥碗,笑呵呵的說道。
“修容,這是皇宮。”採莫撇撇嘴,沒好氣的說,“我可還沒活夠,不想腦袋搬家。”
“好好好!你有理,”我無奈。這個小丫頭自從傷好後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現在都快騎到我頭上了。不過這樣的女孩子纔可愛嘛,一天唯唯諾諾的我是不喜歡。忽然我想到一件事情,我現在已經不能出宮了實在放心不下,前兩日派採莫去偷偷去姚萇府裡看看,“家裡還好吧?”
“哎!”小丫頭知道我說什麼嘆了口氣說,“將軍出征後幾個月沒音訊,主母瘦了一圈。”
“那主母現在怎麼樣了?”我小心的問。
“聽府上人說,主母一天到晚說是她害了修容,要是當時她陪你一塊入宮,你也不會去了。”採莫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主母的樣子我也心痛,幾次想進府將修容活着的事情說出來,可是想到陛下先前警告過的話和修容的境況,爲了少生事端生生將話嚥了下去。”
我心裡有我的苦,如果不答應也許採莫早不在了。想着來到這裡一年多的境遇,不由淚流滿面。
“修容你別哭了,要不是爲了救採莫,”小丫頭也有些哽咽的勸導,“你也不會困在這深宮,都是我不好。”
“呵呵....”我含淚笑道,“傻丫頭,勸人把自己勸哭了。”
“修容!”採莫擦着淚水,生氣的低吼。
“不逗你了,剛纔你不是拿藥給我嗎?什麼藥啊,我又沒病。”我拭去眼淚說道。
“是安胎藥。”小丫頭聽我這麼一說臉色也陰轉晴,笑眯眯的端過藥給我。
“啊?怎麼又是安胎藥?”我大叫了起來,央求地說道,“能不能不喝,天天喝着我都成藥人了。”
“修容,不要任性了,這可是您的骨肉,您這樣任性怎麼可以。”採莫不爲所動,苦口婆心的勸我喝藥。
是啊,我摸摸自己漸漸變大的肚子,不由沉思。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骨肉,雖然自己男人的陰影存在,但是自己肚子的孩子卻是真實的,自己是孩子的‘孃親’我要對孩子負責。也不知道第一次生孩子怎麼樣,聽說很痛的。
“好!我喝!”我好像做出很大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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