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看到了這一幕的女職員不自覺走過來,臉上有些震驚,說道:“葉姐,剛剛那個,是席景嚴!”
聞言,葉瑾頓時小臉一白,她感覺自己的腿驟然軟了一下。
“你說什麼?”
葉瑾循着車子離開的方向看過去,此時哪裡還看的到席景嚴,車子早就開的沒有了影子。
“是e.d的席景嚴,席總.....”那女職員不自覺的又重複了一遍。
一時間,葉瑾的小臉着實有些精彩。
她剛剛勾.引失敗的男人,竟然是北城最矜貴的男人,席,席景嚴?
想到此,葉瑾心底的妒火燃燒的更旺了,她穆媛,憑什麼?
她穆媛會的,她葉瑾什麼不會?憑什麼她穆媛就認識這麼好的男人?
隨即,葉瑾冷笑了一下,再好的男人也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勾三搭四,傍上席景嚴又怎麼樣?
想到剛剛席景嚴沉的可怕的俊臉,葉瑾覺得心裡頭解了些氣。
.......
與此同時,醫院三層的特護病房。
崔允坐在牀上,小臉還有些病態的白,手上還在打着點滴,宋徵進來之後,問了問情況,點了點頭,說道:“注意休息,問題不大,還有流產對女人身體的傷害是很大的,所以不能再着了寒,你淋雨之後就應該早點來的....不好意思。”
宋徵說着,見崔允臉色一黯,知道說過了,便說道。
“沒關係,宋醫生,是我沒有及時來看病,我...我下次注意了。”
崔允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那樣子很是惹人憐愛。
宋徵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崔允不自覺的看着宋徵身後不遠處的病房門口,猶豫了一下,終是說道:“宋醫生,景嚴他不進來嗎?”
宋徵正和身邊的兩個護士交代這什麼。
聞言,宋徵搖了搖頭,說道:“他回去了,他讓你好好在這休養,有什麼事,找我就行了。”
“他...他回去了?”崔允小臉當時僵了一下,嘴角那抹虛弱的笑意一瞬間也第有些掛不住了。
“恩,他說去...他有點事。”宋徵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
“這樣啊,他很忙,我不應該總是打擾他的...”崔允善解人意的笑了笑。
宋徵看着她的樣子,抿了抿脣,說道:“我以前也和景煥關係很好,你有問題找我也可以,不必客氣的,好好休息。”
“那怎麼好意思,宋醫生是院長,我...”她忙不迭的搖了搖頭。
“沒事,我和景嚴一樣的,景嚴現在家裡也亂,估計顧不過來。”
說罷,宋徵就向崔允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聽到宋徵這話,崔允的身子一僵,但是臉色不變。待到宋徵出去,她抓着被子角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了些。
......
此時,北城一家高級會所內。
穆媛進來的時候,打開包間的門,就看到了靠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此時陸寧遠上身僅着了一件白色的襯衣,領口微微打開,下顎線下勾勒出袖長的頸項。
他靠坐在沙發上,閉着眸子,儼然有些疲憊的樣子。
穆媛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場景。
穆媛的心思沉了沉,她敲了敲門,緩緩走了進來。
“陸先生。”
穆媛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她臉上帶着疏離,但是卻不乏有着笑意,儼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聽到敲門聲,陸寧遠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穆媛一個人並不驚訝。
“進來。”
他微微挑了挑眉,坐直了身子,臉上也帶着些許的笑意看着穆媛,但是卻笑不不達眼底。
陸寧遠看着穆媛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他眸光閃過一抹幽深,放在沙發扶手上面的手不自覺的敲打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穆媛被陸寧遠這麼看的有些不自在。
自從幾年前,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以後,見到他的次數就少了,穆媛知道,就算已經見過他幾次,自己的心境依舊不能平和。
“想說什麼,說吧。”
陸寧遠看着穆媛,輕笑了一下,緩緩說道。
聞言,穆媛抿了抿脣,說道:“今天約陸先生出來,是希望陸先生撤掉律師函。”
頓了頓,穆媛繼續說道:“我承認,在d城的時候,是因爲我的個人原因,怠慢了陸先生,所以對於這件事我感到非常的抱歉,我向陸先生道歉。但是雖然我個人不在,但是依舊有其他的負責人在場,工作進程沒有耽誤,希望陸先生看在這點上,撤掉律師函。”
穆媛說完,定定的看着陸寧遠,臉上的歉意卻是陳懇的,而且,看着陸寧遠的眼神,真的好似看着一位要道歉的陌生人,而不是其他。
見此,陸寧遠看着穆媛,精緻的黑眸當中閃過一抹莫名的幽深,彷彿還帶着一絲怒氣一閃而逝。
“是嗎?”
陸寧遠看着穆媛,眸子看着人的目光莫名的讓目光感覺到一些壓力。
穆媛看着他,心中微微計較着,似是想要看出他的想法。
“你是負責人,合約寫的很清楚,負責人全程負責,我發律師函,不逾越吧?”陸寧遠打量着穆媛。
半晌,他看着穆媛的眸光當中,帶着些許的似笑非笑。
緩緩說道:“你不是很恨我嗎?一個律師函,就值得你親自來找我了?”
穆媛抿了抿脣,強壓下心中因爲男人的花語,翻涌起來的情緒。
的確,他是恨他。
曾經有多相信他,有多看重他,現在就加倍的更加恨他,從來沒有這麼惱過一個人。
“陸先生,我錯了就是錯了,所以我希望道歉能得到你的原諒。”
她臉上依舊帶着些許的笑意,卻是最疏遠最客氣的笑了。
陸寧遠挑了挑眉,突然輕笑了一下,說道:“律師函?想我撤掉它?可以,求我,你以前不是經常求我嗎?呵.....求求我,我興許就鬆口了。”
陸寧遠似是故意的一般,臉上帶着抹笑意。
但是說出口的話,卻讓穆媛感覺異常的諷刺。
“陸先生,請你撤掉律師函,我會感激你的。”穆媛面色不變,嘴角依舊帶着笑意。
陸寧遠瞭解她,她也瞭解陸寧遠。
在這個男人面前,在意的永遠不要表現出來,否則,佔下風的永遠是自己。
陸寧遠眸子眯了眯,看着她說道:“媛媛,何必呢,其實,只要你跟我說一聲,我就會答應你的不是嗎?就像以前一樣。”
他笑容幽深,在穆媛聽來,似是在諷刺她曾經的愚蠢一般。
穆媛臉上的笑意也要僵持不住了。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會做什麼嗎?”她笑的諷刺。
“不試試哪裡知道?哥哥不是一直最疼你嗎?”陸寧遠靠坐在沙發上,一語雙關。
的確是最疼她,報復的最狠的也是她。
穆媛驀地站起身。
她站起來,小臉的笑意也掛不住了,漠然的看着悠然的陸寧遠,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好好來和她談的。
今天穆媛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職業彭裝,剛剛站起身,可能因爲太猛了,腿刮到了桌子的邊角,裙子下面白皙的腿第刮出了一道紅痕,泛着血絲。
陸寧遠掃到那紅痕,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穆媛卻臉色也沒有變一下,彷彿刮到的不是自己身上一般。但是她拿着包包的手卻不自覺的收緊了一些,指節第有些泛了白。
“既然陸先生不想談,那我就不耽誤陸先生時間了。”
說罷,穆媛轉身,想要離開這裡。
剛走兩步,陸寧遠的臉色陡然一沉,說道:“站住,我說讓你走了你?”
穆媛的腳步頓了一下,但是擡起腳步,剛要走,手就被陸寧遠扣住了,陸寧遠兩三步走到了她的身邊。
臉色有些看不出情緒,說道:“坐回去。”
說完,他看着穆媛膝蓋下,大約一寸長的傷口,眸光蘊着一些溫怒。
“陸寧遠,我不是以前那個小孩了,現在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穆媛甩開了他的手。
此時臉上連那抹虛僞的笑意第沒有了。
陸寧遠卻是不管這些,皺着眉,伸出手一用力,便將穆媛扔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他微微皺眉,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說道:“拿點止血藥來。”
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穆媛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傷口,難怪火辣辣的疼,原來竟是也流了不少的血。
她輕笑了一下,說道:“陸先生放心,這傷,和陸先生沒有關係,我也不會誣陷你的。”
說罷,穆媛再次站起身,想要起身離開。
她再不走,還不定被他氣成什麼樣子呢。
果然,他陸寧遠見到她一次,就不會讓她心裡舒坦一次。
穆媛剛要起身,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人打開了,席景嚴站在包間門口,俊臉黑的可怕,周身的怒氣,也是穆媛沒有見過的,似是比上次在d城還要惱怒。
“你....”
他不是出差了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一時間,穆媛愣怔了,沒有反應過來。
陸寧遠順着視線看過去,他看到站在門口的席景嚴,眸子微微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