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她皺着眉問。
他沒有理會,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徑直推開了門:“我餓了,一起吃飯吧。”
那語氣不像是邀約,更像是命令。他卻說的那樣自然、優雅,讓她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喬暖目光盯灼着他的手,強裝冷漠的說:“易先生,我希望你自重。”
他定住腳,回頭,目光閃了閃,幾乎有片刻的遲疑。但手掌依然抓緊,拉着她朝電梯走。
喬暖簡直要抓狂了,她好不容易打發走一個霸道的紀南弦,怎麼又湊上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前夫。她記得,他以前從不會這樣的。
待電梯門關合,他這才鬆開她,喬暖怒氣衝衝:“易先生,你到底想怎麼樣?”
聞言,他側頭看向她,好看的眉眼微微一擰,忽然朝她走近。
喬暖心一陣慌,退後兩步,待退無可退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圈在了身體與電梯的某一角,無法移動。
“你要幹什麼?”她再次開口,感覺到他的熱力。
男人俯身,英俊的臉龐上,一雙煙波浩渺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看的很仔細。似乎有些迷惑,又有些不太肯定。
距離太近,使得喬暖也緊張起來,身體貼服着身後的牆面,僵成了一片。
直到電梯‘叮’的一聲,再次打開。
他這才垂下眼睛,“抱歉。”然後退開身,拍拍額頭似乎有些懊惱:“一點兒都不像,在想什麼……。”
喬暖被他弄的一頭霧水,擰着胸口擡起頭,卻是一怔。
此刻電梯門外,站着兩個極爲熟悉的人。確切的說,喬暖幾個小時之前還見過他們。正是紀南弦和悅溪。
悅溪依然一副怯弱、小心的模樣,跟在紀南弦身邊。看到喬暖,正欲打招呼,卻被身旁的男人不耐煩的扯進了電梯。自始至終,他都未曾看過她一眼。
喬暖轉身,看着不斷攀升的電梯門,腹部忽然不自覺地疼痛起來,心口有些古怪,連她也說不清爲什麼?
電梯在三樓停了下來,看到這個數字,易澤愷眉毛一擰。如果他沒有記錯,安心醫院三樓,好像都是婦產科的門診。
赫然間明瞭:“怎麼,這麼快就被拋棄了?”男人語氣中的嘲謔顯而易見,帶着幾分連他也不明瞭的愉悅。
“要你管?”喬暖語氣很衝的答,然後大步朝外走,卻被他輕易的用身體攔住:“今晚有地方住嗎?”
他實在是太過聰明,一眼就看破了她當前的窘迫。只是她就算狼狽到要露宿街頭,也絕不會接受他的施捨。
喬暖抱臂,挑釁:“怎麼,易先生想接收紀南弦不要了破鞋?只是就算你願意,這雙破鞋也不一定肯。”
她掠過他,朝門外走。他卻在她背後皺眉:“安小姐,你似乎很討厭我。”他頓了頓:“更準確來說,是仇視。但我實在不記得,什麼時候和你結過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