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樓前,紀南弦停下車,動作急切到甚至連鑰匙都忘了拔。上樓的時候正巧撞上三樓的房東太太。
“哎誰呀,沒長眼睛啊。”房東太太摔坐在地上,滿臉不快。只是當她看清面前的男人,聲音又堵在了嗓子眼裡。
這人衣冠楚楚,一看上去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
紀南弦遲疑了一下,將她拉了起來:“抱歉。”
然後就不願再多說,繼續朝樓上跑,誰料房東太太忽然在身後開口:“你是來找小水的吧?”
紀南弦腳步一頓,疑惑的回頭。
房東太太得意洋洋:“她現在不在家,你去了也是白找。”
“她去了哪兒?”他逼近兩步,冷聲問。眼神中有一種壓迫的氣勢,不自覺的,房東太太有些膽寒,收起了笑。
“應該是去找工作了。”她說:“我這套公寓一個月光房租就要三千多,她要是再找不到工作,下個月估計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什麼工作?”男人不耐煩的打斷她的絮叨。
“呃……。”她語塞:“這我怎麼知道,最近她天天跑招聘會……。”
“你有她公寓的鑰匙嗎?”
“你要幹什麼?”房東太太警戒的退後一步,雖說面前這男人穿着長相都很體面、貴氣。可她也不得不防。
紀南弦皺眉,懶得再和她羅嗦,徑直跑到了四樓。安止水公寓的門窗緊閉,他在門口敲了好半天的門,房內卻一點聲響也沒有,看來確實不在家。
男人心生煩躁,猛地握拳朝她大門狠狠砸去,然後來來回回的在原地踱着步。
打電話一直關機,找她的人又不在。如果那晚她的嘔吐真的是因爲懷孕,那他真的想不通她現在爲什麼要找工作?她就不怕出什麼意外嗎?
冷厲的目光隨意的一掃,忽然注意到門口角落旁的一個垃圾簍,裡面裝滿了垃圾,應該是她今早扔的。
遲疑了僅僅一秒,男人便蹲下身體,將垃圾簍裡的東西整個倒了出來。不顧骯髒的翻找,忽然,一張彩印的招聘報紙映入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