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穿着慣常的黑襯衫,神色有些疲憊,似乎剛剛離開辦公室。
“紀南弦,救我!”喬暖大喜過望,對着門口的人影拼命的喊叫。
誰料,他只是稍稍停頓了半秒,淡冷的目光隨意的朝辦公室內糾纏的兩個人掃去。臉上的表情不動聲色,平靜的令人生怯。
然後徑直走了。
喬暖的胸口一窒,像是被什麼擰住了一般,悶痛到無法呼吸。
他——他竟然——走了?在看到她快要被人強。暴,急需幫助的時候,冷淡地走了?
怎麼會有這樣絕情的男人?
‘叮’,遠處傳來了電梯門開的聲音,然後腳步聲再響,接着一切歸於平靜。他應該已經下了樓。
心,沉入谷底,那麼冰那麼冷。原來,誰都無法依靠,能相信的,只能是自己。
‘砰!”桌子上有什麼被壓碎,那些玻璃的碎片硬生生的刺進她的手掌,她聽見血管破裂的聲音,白皙的掌心被鮮血漸漸映紅,撕心裂肺般的疼。
劇痛讓她清醒,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喬暖忽然抓起一片玻璃,徑直朝紀北笙的額頭砸過去。
“啊!”男人抱着頭,急退了兩步,額頭已經血流如注。
“臭婊子,你敢暗算我!”他臉上有着狂風一樣的憤怒,猩紅的眼睛裡,閃爍着一種獸性的兇狠,令喬暖不寒而慄。
她跳下桌子,退了兩步,心臟狂亂不安。
背後又響起了‘叮’的一聲,喬暖已經無心再看,整個人都被漫無邊際的恐懼所瀰漫。她看到紀北笙站了起來,臉上瀰漫着腥紅的血,面色猙獰的朝自己走過來……
一步一步的靠近,而她逃不了,只能無助的退後、再退後。
直到一雙手從身後抓住她,將她扯進了懷,熟悉的清冷氣息,令她身體簌簌的發起抖來。
“夠了!”是紀南弦的聲音。
紀北笙步子一頓,看着面前的兩人,蔑然一笑:“哥,我玩女人你向來不管的。”
紀南弦用外套將她包裹住,抱了起來,說:“她不行。”
“可是怎麼辦?”紀北笙擋在了兩人面前,挑釁道:“這女人,我今晚玩定了!”
兩個同樣高大的男人對峙在門口,一個輕挑浮誇,一個面色沉靜,卻都是一副毫不退讓的樣子。空氣中竄起沉鷙的火光。
喬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很怕真的很怕,害怕被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