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僕先是快速弄了熱水,將向知草臉上的血跡擦拭掉。
接着,中年女僕看了一眼向知草手上流血的傷口,眉頭皺了起來,
遲疑了一下還是用熱毛巾輕輕擦拭掉向知草手上的傷口。
手上的疼意漸漸清晰,向知草這才忍不住“嘖”了一下。
聽到向知草“嘖”了一聲,中年女僕停頓了一下手上的動作,關心地問道,
“王妃,您的傷口比一般的刮傷深,我這去給您叫醫生。”
話音一落,向知草吸了一開起,視線移到中年女僕身上,語氣淡淡,
“不用。”
中年女僕原本還想說什麼,但是對上向知草那眼神後,立刻就不再繼續接下來的話,
而是點了點頭,
“好的,王妃,那我給您簡單包紮一下。”
說着,中年女僕就起身,直接去拿醫用的箱子。
向知草看着中年女僕走開的背影,眉頭皺了皺,目光又開始有些發虛。
腦袋裡回想着剛纔去摩納戈大公大殿的那一幕,
她發現,她是那麼魯莽,去了大殿之後,反倒什麼也沒有改變,
她該做的,絕對不是這樣。
而她也更加確定,在姜磊的屍體沒有找到之前,
因爲他是景田的父親,她下不了手。
所以,她該做的,現在便是努力尋找姜磊,哪怕找到的是一絲一毫的線索,
又或者是……屍體、殘骸。
“王妃,可能會有些疼,只能讓您忍着。”
中年女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跪在向知草沙發面前的毯子上,拿着酒精棉團給向知草消毒。
雖然掌心一陣涼意,傷口也驀地一陣鑽心的疼意傳來,
向知草沒有低頭看自己掌心的口子有多深,而是暗暗咬了咬牙,努力忍住了手上的疼意。
再怎麼疼,在生死麪前也不算什麼。
想到失事飛機上的男人可能經歷的事情,向知草眼眶便又是一陣發紅。
在手上的紗布包得差不多後,向知草低頭看向中年女僕。
從大公大殿一直到回到房間,中年女僕一句話也沒多嘴過問,
向知草不由輕啓粉脣,
“不好奇剛纔在大殿發生的事情?”
向知草話音一落,中年女僕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帶着皺紋的臉上很是平靜,
“王妃和大公之間的事情,不是我們下人該議論的。”
這個回答向知草並不是很滿意,又或者說,不是她心裡預期的,
所以她更加試探地繼續,
“那你是聽我的吩咐還是聽從他的命令?”
顯然,中奶奶女僕沒有想到向知草會這麼問,而其實在大殿看到那麼一幕,
再聯想起早上說的那些話,
她便已經猜測出了向知草在大殿鬧肯定有關係。
見中年女僕低垂眼眸,細心的將她手上的紗布固定好,好幾秒沒有迴應她,
向知草不由皺起眉頭。
好幾秒後,中年女僕整理好藥箱後,才擡起頭看向向知草,
脣角往上,
“不管是王妃的命令還是大公的命令我都會聽從。”
原本向知草就沒有奢望中年女僕一定會聽她的話,這樣的答案她已經很滿意了。
下一秒,向知草繼續問中年女僕,
“在摩納戈,王妃有哪些權力?”
第一次聽到在摩納戈幾年完全不關心這些的王妃突然問這個問題,
中年女僕淡淡笑了笑,恭敬地鞠躬,
想到太過專業的摩納戈詞彙對面前的王妃來說不一定聽得懂,
於是,中年女僕便簡單地迴應,
“在摩納戈中,王妃的地位和王子的地位是一樣的。”
向知草忍不住微微激動地插進話來,
“什麼意思?講詳細一點。”
中年女僕恭敬地點頭,應了一聲“是”之後很是詳細的解釋。
兩分鐘後,向知草這才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王妃是可以參與國家大小的事情,包括政事。”
中奶奶女僕淡淡地點了點頭,語氣溫和,
“是的,王妃,也可以這麼說。”
話音一落,向知草眉頭輕皺,視線定定地看向別的地方。
倏地,這一刻她有些好奇,
既然王妃的位置那麼重要,爲什麼摩納戈大公不是找其他人,
而偏偏找上她?
要是她老早之前有野心,那麼摩納戈的權力不就被分散了嗎?
只是一秒,向知草立刻搖頭晃掉這個問題,
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最重要的,現在是找到姜磊,哪怕有一絲絲的希望她也不會放棄。
“那好,現在我的吩咐只要不危害摩納戈,就都可以。”
向知草話音一落,中年女僕點了點頭。
下一秒,向知草立刻下了吩咐,
中年女僕點了點頭,便立刻出去大殿等候。
這一早上,向知草見到了摩納戈大國的幾個大臣。
聽到向知草要尋找失事飛機上的人員下落,幾個大臣面面相覷。
幾秒後,爲首的一個大臣上前,恭敬地問道,
“王妃,您讓我們尋找失事飛機上的人,大公是否知道?”
在中年女僕那,向知草早已知道了王妃有的權力,
不由地,向知草繼續開口道,
“怎麼?我連吩咐這點小事的權力也沒有?”
溫和的話語裡卻帶着強勢,向知草臉色嚴肅地質問爲首的一個大臣。
聽出向知草話音裡的不悅,爲首大臣老實回答,
“王妃當然有這個權力,只是……”
向知草腦海裡浮現出那個男人的臉龐,
一時間心裡有些複雜,他生死未卜,面前的大臣卻在這猶猶豫豫。
儘管她也知道是她過於心急,但她已經直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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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冷貴,聲音也很是淡漠,
“但是什麼?”
冷冽的話語如寒風撲面,爲首大臣略微驚訝,擡頭看了一眼向知草,
沒有想到平日不過問政事、柔柔弱弱的王妃有這麼的一面。
下一秒,爲首的大臣低垂腦袋,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身側的其他大臣。
向知草注意到這一點,眉頭蹙起,
“但是什麼?那麼難以回答嗎?”
看這些大臣略心虛的反應,她便猜想,
失事飛機是不是意外還一定。
不然,這些大臣爲何要遲疑。
“說實話吧,我不會爲難你們。”
坐在大廳殿沙發上的向知草擡頭睥了一眼站在面前半躬着身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