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聲音,一個熟悉的人影竄入眼簾,向知草一把撲了過去,“莧菜!”
“想我麼?”雲莧脫下太陽眼鏡,將向知草撈了過去,抱在懷裡拍了拍向知草的背部,臉上一副寵溺開心的模樣。
“想,想,想死你了!”
向知草從雲莧懷裡出來,很仔細地盯着雲莧看了老半天。
兩個月不見,她發現雲莧整體的氣質有了變化,不再是以前那種大大咧咧的假小子模樣,也不再是酒吧裡酷酷的着裝,而是有了一絲女人味的森女風長裙。
頭髮也長的過肩,整個氣質就往淑女方向靠攏,怎麼看都怎麼不像雲莧。
見向知草眼珠子一溜一溜地,雲莧忍不住拿眼橫她,
“只不過穿了一件長裙就把你嚇成這個樣?”
向知草賊賊地看着雲莧,
“不對哦,莧菜,有古怪!”
噗呲一笑,雲莧不由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向知草的腦袋,
“有什麼古怪!我看你纔有古怪!兩個月不見,氣色更好了呢,整一個就有了富婆的神態。”
額……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向知草不由吐了吐舌頭,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一時她也無法和雲莧說清楚,於是,她決定先轉移話題,
下一秒,向知草大模大樣地拖過雲莧的行李,湊到她耳邊討好地說,
“莧菜,我們想去你家吧。好懷念你的小窩哦。”
對向知草撒嬌的小模樣,雲莧眯起眼睛笑了笑,
“走。”
於是,兩個人手挽着手,出了機場大廳去打的。
半個鍾後,的士在一個外觀普通的公寓前停下。
向知草一進門就丟了自己那雙十公分的高跟鞋,然後整個人攤在雲莧公寓裡的沙發上。
雲莧汗顏,“是你的高跟鞋還是你的工作把你累成這樣?”
“都累,苦命啊!”
向知草閉着眼睛以萬分無奈的語氣開口。
她覺得雲莧住的地方雖然沒有很大很豪華,但是很溫馨簡約,一走進這裡身心就無比放鬆。
另外,她也不會感到任何拘束,簡直比孃家還孃家。
“小草,晚上我要去一趟螞蟻酒吧。你跟我去麼?”
雲莧走進房間放下行李箱後,走出大廳,問了問呈現大字型,直接攤睡在榻榻米沙發上的向知草。
“額……”
向知草把頭埋在沙發裡,一副怎麼樣都不想動的樣子,嘴裡還發着鼻音。
榻榻米好舒服,她覺得這兩個月,除了想念雲莧,她還無比想念這個奶牛榻榻米。
過了幾秒鐘,向知草才戀戀不捨地從沙發裡伸出腦袋來,
“恩恩,去,不過去之前我得先打個電話。”
說起酒吧,向知草只去過一次,就是終於找到雲莧那一次,後來雲莧也不大同意她去酒吧找她,每次都是讓向知草在酒吧門口等。
向知草完全理解雲莧這種做法,因爲雲莧一直覺得自己是乖乖女,所以下意識地不讓自己進酒吧,
而現在還主動邀請自己,還真難得。
“打給盧少輝麼?”
雲莧好奇,這小妮子跟盧少輝如膠似漆,
在她不在Z市的這段時間,他們什麼時候進展那麼快,現在連自己的行蹤都要報備。
聽到雲莧提起這個熟悉的名字,向知草不由微張嘴巴,她差點忘了雲莧對自己這兩個月來的事情一無所知。
“怎麼?我說錯了麼?”
揚起一抹打趣的微笑,雲莧直直地凝望着稍有窘迫的向知草,
“不會吧,難道你未婚先孕,有了人家的孩子,然後就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了麼?”
向知草無語,整個姿勢由從沙發上躺着改爲爬起來坐着,無奈地搖搖頭,
“莧菜,你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啦!
不過,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有心理準備哦。”
坦白從寬,她得先對雲莧坦白,免得拖到日後才知道,雲莧不滅了自己纔怪。
看向知草嚴肅認真的樣子,雲莧皺了皺眉,
這小妮子,什麼重大的事情讓她擺出這麼一個得了絕症的表情。
“我……結婚了,不過不是和盧少輝結的。”
向知草擡眸,剛好瞥見雲莧蹙緊眉頭,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於是,她心虛地低下頭,嚥了嚥唾沫,繼續快速說道,
“他對我很好,我也覺得現在過得挺好的。”
雲莧盯着向知草一直看,仔仔細細,
看她並不像是在說謊,便也輕輕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只要是她的小草自己選擇的,
她會無條件地支持小草,
況且,以前她就不怎麼喜歡盧少輝,覺得他不夠男人,
不過,這一點,作爲向知草的好朋友,她自然是不會在向知草面前直接說出來,
畢竟,有些事情,總是要當事人經歷過才更明白的,旁人是沒資格說太多的。
“真的麼?”
淡淡的詢問,爲了再次覈實向知草講的是否是真話。
“真的,真的。”
感覺雲莧的語氣中並沒有責備,向知草擡起頭,趕快回答。
接着,她露出一個笑臉,梨渦淺淺。
她就知道,無論她做什麼,總會有一個人默默支持自己。
看着向知草燦爛的笑容,雲莧也忍不住被感染,跟着笑起來,
“真受不了你這個小妮子。”
下一秒,向知草不由好奇,雲莧比賽結果怎樣。
但是,雲莧沒有主動說,她主動問感覺不大好,因爲要是雲莧比賽結果不好的話,自己這麼關心地問,會提起雲莧的傷心事。
於是,向知草仔細地回想,
好像雲莧從見面到現在,心情都還可以,沒有半分沮喪的樣子。
“想什麼呢?”
眼前向知草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讓雲莧忍不住在向知草腦袋上敲了一暴慄。
“我纔回來多久,你就惦記你家那位了麼?這樣我可吃醋了。”
說着,雲莧佯裝生氣的樣子,雙手環着胸,眼神瞟了一眼向知草。
向知草微微吃痛,摸了摸自己腦袋上被打的地方,撅起嘴埋怨,
“真是冤枉,才幾日不見,你冤枉人的功夫可是又上一層樓了,這炎熱的天都快冤得下雪了。”
接着,向知草眼神滴溜,略微小聲試探着開口,
“莧菜,你的比賽……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