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草話音一落,姜磊眉頭輕挑了一下。
一時之間,姜磊身側的兩個女人目光同時掃視在姜磊身上,
只是不一樣的是,應採心的笑臉微微僵硬。
而向知草則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姜磊身上,因她心裡也沒把握,現在男人究竟會不會應允她的要求。
然而,讓向知草意外的是,男人並沒有應答她。
而是再次側臉若有所思地冷瞥了她一眼,便立刻起身。
見姜磊突然這麼一動,向知草立刻俯着身子快速和姜磊換了位置,坐在中間的五號位置上,向知草的心情無限好。
轉頭對臉上明顯僵硬的應採心笑了笑,向知草神情淡然地盯着電影屏幕,
不時地塞幾顆爆米花進嘴裡,樂呵呵拿起手上的可樂喝幾口。
“向知草,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倏地,向知草聽見旁邊的應採心輕輕咬着牙,臉上帶着笑容極小聲地湊到向知草面前輕輕開口。
話音一落,向知草不由輕輕呵笑了一聲,並沒有理睬應採心,而是繼續嚼着爆米花,
仿若完全沒有聽見應採心講什麼一般,不是她不想爭論,而是她不屑於爭論。
對向知草的漠視,應採心不悅咬了咬脣。
幾秒後,應採心眉頭緊皺輕呼了一口氣,視線落在向知草放在座椅飲料位的大杯可樂上。
沒聽到應採心繼續質問,向知草本能隨意地往身側瞟了一眼,
不想剛好見到應採心眼神盯着她左手邊的大杯可樂上,
這讓向知草忽地想起也是有一次看電影,恰好坐在她身後位置的夏芸芸也想拿可樂生事。
想到這,向知草不由多了個心眼,一把將手邊的可樂拿起,
若無其事咕嚕咕嚕地分幾次喝完。
於是,這一場電影下來,向知草沒有達到她想和姜磊之間營造的感情急劇加溫的進展,
但也沒讓身側的應採心得到多少好處。
電影散場,三個人走出電影廳。
許是可樂喝多了,向知草告知了姜磊一聲便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隔間出來的時候,向知草卻發現洗手檯旁邊站着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着進來的應採心。
腳步微微一頓,下一秒向知草想到,
爲什麼她要膽怯?弄得好像她見不得人,是別人之間的第三者似的。
想到這,向知草正了正神色,昂首挺胸走向洗手檯。
向知草快速擰開水龍頭,雙手伸向嘩啦啦的水流,開始洗起手來。
而應採心透過面前的鏡子,看了眼正在低頭洗手的向知草,
快速往粉脣塗抹脣液後,滿意地衝鏡子裡一笑,聲調提高喚了一聲,“小草。”
不知道應採心準備做什麼,向知草臉色很是平淡,
語氣也很是淡然,“有事嗎?”
關了水龍頭,向知草抽了洗手檯旁邊的擦手紙巾擦了乾淨自己的手,
沒聽見應採心的應答,就想直接走人。
卻不想下一秒,應採心擋住了她的去路。
向知草眉頭一皺,擡起頭看向擋住她面前笑臉很是明媚的應採心。
“小草,我們能夠和好如初嗎?”
莫名聽應採心這麼一問,向知草揚頭看向應採心,淡淡反問,
“你攔住我,像是要與我和好的樣子嗎?”
話音一落,應採心兩道眉往下垂,美麗的眸子閃着點點光亮,
“小草,你和我之間一點是有誤會的。
我承認,我愛姜磊,我沒辦法捨棄他,我知道這個事上我對不起你。
可是在其他事情上,我從來沒有和你爭什麼。
而且,你知道向來我都愛護你,唯獨姜磊,我沒辦法讓步。”
見應採心很是真摯一副泫泫欲泣的模樣,向知草不免有了一絲心軟。
可也只是一瞬,想到應採心揹着她做的事,向知草立刻堅定了自己的立場。
淡笑着聽完應採心的這番話後,向知草有條有理道,
“首先,姜磊是我的丈夫,你告訴作爲妻子的我,
你沒辦法放棄我的丈夫,在道德上你就不覺得你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嗎?
還是如今的社會,小三倒是比正妻更加光明正大了?”
被向知草這麼一數落,應採心面上的笑容更僵硬了一些。
不等應採心有機會應答,向知草再次緩緩道,
“另外,小三之所以能成爲小三,似乎還有一個前提吧!
她得抓住別的女人的男人的心啊,若是抓不住,恐怕連成爲小三的資格都沒有。”
雖然向知草心裡會擔憂失憶後的姜磊與應採心有可能複合,但是她知道對付情敵的策略之一果敢肯定設想,
狠狠打壓情敵的幻想。
果然,向知草這句話一說完,應採心臉上原本僵硬的笑臉也淡了下去。
在心裡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向知草的心情從來沒有這般好,
“最後,你提了一個很讓我傷腦筋的問題。
對啊,你以前對我那麼好,你想要什麼我是不是都該給你?”
說到這裡,向知草停頓了一下,又抿脣笑了笑,
盯着對面那張終於不再掛着微笑外皮的應採心繼續道,
“有些人說我沒錢,你有錢,所以你該請我吃飯。
有人在超市插隊說我年紀大,你年輕,插個隊怎麼了?你不懂尊老愛幼嗎?
有人蔘加唱歌比賽時候說我雖然抄襲別人的,但是從小我家庭條件差、父母離異,
我這麼慘,能不能就算了?
有人說我沒車但我要送文件,不想坐公交,你有車就不能方便我嗎?
而你剛纔的意思明顯就是說,我以前對你那麼好,就不能把你的丈夫讓給我嗎?”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向知草湊上前,澄澈眸子直直地盯着面前眉頭輕皺的應採心,
脣邊翹起一絲不慌不忙的笑,
“你知道你剛纔的行爲可以用哪四個字概括嗎?”
應採心眉心狠狠擰起,在她印象中的向知草一向是柔柔弱弱的,
雖然外形姣好,但性子一向很是溫和,不尖銳不突出,
直接一點就是沒有個性。
但是這幾天的交手下來,應採心發現她看低了面前的向知草。
四年不見,這個向知草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向知草,想到這,應採心不由咬了咬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