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看上去很年輕,大概就三十出頭的樣子,瓜子臉,皮膚光滑細膩,眼睛像能勾魂,長得是幾分妖嬈。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韓澈的母親楊徽渶……
沈夏呆怔在門口,當她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心裡頓時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曾經,這個女人是那樣反對她和韓澈在一起,就因爲她不是名門望族的女兒。
這個楊徽渶很勢力。
“小姨。”耳邊陸雲卿高亢一聲將沈夏的遊離拉了回來。
楊徽渶擡頭看着來人,臉上略露尷尬。
倒是楊徽敏十分殷勤地起身,上前來拉沈夏的手,“小妹,這就是我和你說的未來兒媳,沈家的那位姑娘。”
楊徽敏說這話時,沈父、沈母臉上都露出了驕傲的神色。
“她?”楊徽渶頓時秀眉緊蹙起來,雙手交叉環抱着自己,用一種不屑的餘光掃了眼沈夏,“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她啊。”
那聲音聽起來要多怪有多怪。
看着楊徽渶趾高氣昂的樣子,沈夏扭頭就想離開,她並不想在父母面前同這個女人爭執,更不想降低自己的身份讓自己變成潑婦那樣罵街。
她轉身想走,卻被一隻大手緊緊拉住,回頭一看,陸雲卿正用微笑的眼神看着她,然後霸道地用力,將她拉了回來。
“夏夏以前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現在在省醫院工作。是個實打實靠自己能力賺錢的新女性。你知道的,我最討厭那種因爲錢才和我交往的女人,我也不喜歡做那種因爲錢而倒插門的女婿。小姨,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陸雲卿拉着沈夏站在楊徽渶的旁邊,似是禮貌地說,卻讓楊徽渶臉色驟變。
楊徽渶頓時火冒三丈,有些坐不住,“雲卿,你這孩子什麼意思?指桑罵槐啊?”
誰不知道,韓澈娶雪莉,就是因爲雪莉的龐大跨國企業家族背景,一定程度上,韓澈像是倒插門女婿。
“你這死孩子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喜歡刻苦奮鬥,不保準人人都想啊。誰見有福不去想還自己去拼死拼活?你們說是麼?”楊徽敏拍了拍陸雲卿的肩膀,對着沈家二老道。
誰都看得出,這陸家母子二人是故意讓楊徽渶難堪的,而這個楊徽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楊徽渶理了理自己盤的工工整整的發,嘴角微微一揚,冷笑道:“我家阿澈以前和沈夏分手,可不是因爲她家窮。”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故意瞧了眼沈家二老,“當年沈夏和阿澈都在美國留學,兩人約定一起升約翰•霍普金森醫學院的博士,可是最後阿澈順利考上博士了,沈夏卻落榜,狼狽地逃回國了,據說,還是在一家男科醫院做醫生。呵!這可不是我家嫌貧愛富,真的是她配不上我家阿澈,知難而退了吧?”
楊徽渶像只高傲的老母雞,削尖的下巴揚地老高。
包廂氣氛頓時凝固下來,沈母氣呼呼地抓起餐桌上的酒杯便朝楊徽渶潑去,鮮紅的紅酒頓時撒滿楊徽渶雪白的臉上。
楊徽渶閉上眼睛,伸手胡亂擦着臉,而後更加諷刺地笑道:“姐姐,雲卿,你們看到了吧?他們一家多沒素質,真的是配不上阿澈啊。這種兒媳,你們還是慎重點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