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段龐雜的信息出現在陳長青的腦海之內。
裡面有關於天武殿最基本的介紹。
天武殿有三座偏殿,第一座偏殿爲雷池,裡面有承接九天雷光的寶地,是傳承寶地。
第二偏殿則是一個雷澤世界,裡面有着大量的雷獸,雷獸之祖便是外界的守護雷獸。
早在萬年前,玄天觀初創的時候,祖師先後拿下兩個甲級世界,分別與雷獸之祖和太古白龍立下約定,這也是天武殿與白龍殿的前身。
以荒獸的生命力它們到此依然存活,相當於第四階上人位階。
第三座偏殿則是一座靈寶級別的行宮,本身帶有莫大威能。
可惜,陳長青只是一等執事,沒有馭使行宮的權限。
天武殿有一個殿主,兩位副殿主,其下一等執事十三人,二等三等執事不受限制,還有天武長老以及天武殿接近等職位。
但如今最尊貴的反而是他這個小小執事。
天武殿在三大傳承寶殿中傳承最爲艱難,一百多年前,有一個天才絕豔的季白真,以真傳之位位列副殿主。
誰都覺得天武殿重震大任在她身上,可惜困於情關,最後敗亡在一魔宗真人手中。
至於金色正殿,則內有乾坤,可是勾連各個世界。
天武殿雖衰落,但旗下有不少世界,只是如今正殿空蕩蕩一片,那些世界之門早就交給宗門託管,而且天武殿日漸衰微,所以究竟有多少世界,誰又說得好?
將腦海裡信息整理在一番,陳長青便向第一偏殿走去。
步入偏殿,只見尋常水池大小的小小池塘,裡面有爭相踊躍的閃着雷電之力的小魚。
池塘破舊不堪,只是從水池邊的還殘留的一些雕刻符文便能感受到上面留存的荒古氣息。
陳長青望着水池中上千尾雷魚,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這雷魚由最純淨的雷電之力凝聚而成,對修習雷法之人來說,就是天生寶藥。
只是這玩意凝聚需要時間,而百餘年天武殿未開,重新開啓,這上千尾魚是陳長青最大的收穫。
僅此一點,成爲這名存實亡的天武殿執事,就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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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鐘聲一連響了九聲,響徹整座天武島。
一條條本來不存在的道路隨着陳長青打開了正殿之門而出現。
而天武島上肆虐的雷光也有了束縛,不再像之前那樣狂暴。
島上執事早在陳長青來之前便有人知道消息。
此刻聽聞鐘聲響起,一行人便自發去了,但有一些人卻不爲所動。
一滿臉英氣的女子,朝着中年男子道,“賈師兄,不去拜見新來的執事大人麼?”
女子身穿紅色長裙,臉上棱角分明,眼中不自覺帶着殺氣,雖長相絕佳,卻是女生男相。
而她說話的那個中年男子,就顯得普通多了,眼中天然帶着傲氣。
說起來,他的實力最爲強橫,在天武島四名執事中地位最高,之前就佔着天武島上的最好的修煉之地。
聞言,賈三貴嗤笑一聲,“大人?”接着他道,“我在宗門修煉六十多年,從來沒聽說過有關陳長青的名頭,此刻想着騎在我頭上,正好晾一晾他。”
他一開口,一個白髮童顏的老者不由腳步一頓。
在四位執事中他的資格最老,早在上一代傳承者季白真未隕落時他便在其中修行。
四位中較爲年輕的執事,比較心直口快,直接開口道,“賈師兄你這樣做,只怕會狠狠得罪這位新來的執事。”
賈三貴不以爲意道,“我師父怎麼說也在雜務院中任職,小孟你不要看他開啓了天武殿。天武殿什麼情況?我不比你清楚,真以爲會一下子崛起不過是癡人說夢。”
見青年有些意動,賈三貴繼續道,“我們不妨留在這裡,只要讓對方感覺到壓力,之後還不是得乖乖聽我們的。”
“孟奇不要聽信他的話。”女子冷冷道,“人家有一個在雜務院做一等執事的師父,咱們可什麼都沒有!”
賈三貴不以爲意,反而自得一笑“普文綿,你這話可有些不講理了。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聯合起來,這島上事務需要咱們打理,沒有了我們,你覺得他一個人忙的過來。”
普文綿冷眼一笑也不說話,直接帶着人往島嶼中央而去。那老人眼中露出思索,最後還是舉步向前,而孟奇猶豫了一下,終歸沒有留下,也帶着人走來。
賈三貴見他們這樣,不由一笑,“富貴之人不用愁,就讓你們先去受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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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紫光倏忽而至,避開了那恐怖鎮守雷獸,落在正殿中。
天武殿只要重新開啓,其上便有普通人生存的地方,不需要必須走雷法之道。
當然,想要成爲正副殿主,最基本要求必須傳承‘玄雷天武寶典’。
紫光中走下一個明顯眼中帶着好奇的年輕人,到了門口,他朗聲道,“雜務院一等執事何兆奉命交接事務。”
殿中盤坐修煉的陳長青,聞言睜開了雙眼,道,“何師兄進來吧。”
走入其中,何兆便看到一個極有精神的青年,當先恭賀道,“恭喜師弟重開天武殿,爲我玄天觀再添一份底蘊。”
陳長青輕輕點頭,兩人寒暄幾句,何兆便拿來一應文書,道“天武殿中共有成熟丁級世界一百五十座,丙級世界三十七座,丁級世界三座。共百年收益,按照當年協定,交接後可一次性支付天武殿六成收益。”
陳長青接過文書,本來已經做好準備,見到那數字也不由一呆,“一共三百七十萬下品元力石。”很快,陳長青就恢復冷靜,道“如今島上人資料你那可有?”
何兆見陳長青如此喜怒不形於色,對他評價又高一分。
再拿來一份文書,道,“如今天武島上共四名三等執事,三百多名雜役弟子。”陳長青翻看完,先看了四位執事,資格最老的是叫做從明心的老弟子,其次是賈三貴,再是普文綿,然後最年輕的是孟奇。
陳長青蓋上文書道,“原來世界交割等我重新掌握這裡,自會派人前去。”
何兆聞言知道了意思,兩人雖然同是一等執事,但是何兆清楚知道,眼前這位,必然是宗門十年內力捧的新一代弟子領頭人物,所以資格擺的很低,連忙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