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界如何評論,但是迷你的本地化生產已經成爲了李凡愚贏得對賭的最後一張王牌。這一張牌不打則罷,只要打出去那就沒有後路。
在李凱動員新落成的產業中心加緊組裝機器,對迷你所需要的零部件進行審批的同時,李凡愚也在與原勞斯萊斯的幾個英國代理商接觸。
有了生產還不行,車子造出來想要買的好,一個給力的經銷商是必須的。在英國的幾個代理商裡,威爾士和戈夫羅兩個巨頭是他比較看好的;
威爾士公司的總裁是弗雷德裡克.季格恩,這位年僅四十歲的總裁本身是英國皇室成員,同時也是英國的奢侈品巨頭。同時,他的公司旗下也擁有豐田汽車的品牌代理權,在整個英格蘭境內有着200多個店面和一個擁有3000多萬註冊用戶的車輛銷售網站Car-Buy。
而戈夫羅的背景則沒有威爾士那麼深厚,但是這家汽車公司的實力也不可小覷。
在蘇格蘭地區,這家公司幾乎壟斷了二手車和中低端車車型消費市場。靠着在蘇格蘭地區七十多年的經營,擁有巨大的羣衆基礎。
之前,二者對於正信的奧迪,X-car以及純電寶馬三個品牌都表現出了極強的興趣,但是正信方面還在對旗下幾個品牌的全球計劃研究之中,沒有正式確定各個地區經銷代理權的歸屬。
現在,李凡愚可等不了了。他直接讓集團幫他聯繫了兩家公司,定下了會晤時間。
李凡愚沒想到的是,在他發出邀請的當天,兩家公司的代表就到了。
李凡愚已經在英國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總是在酒店出入也多有不便,於是就在勞斯萊斯總部附近,租了一套高層公寓。
說是公寓,但是面積足有三百多平米,整個一處於高層之中的別墅。裡面各項設施都是現成的,會客廳和辦公室都齊備。光是三個月的租金,就夠李凡愚在天城買一套八九十平的民宅了。
在這裡,李凡愚接待了兩家公司的代表。但是爲了保險起見,他並沒有將二人放在一起約見。而是利用時間差,將二人分開了。
首先會見的,就是戈夫羅公司的代表。
這家公司看得出來還是很務實,在和李凡愚交流了關於地區代理權,以及各種實際操作情況和生產線的生產計劃之後,直接就給出了實底。
戈夫羅的情況李凡愚之前已經調查清楚,對於這種合作態度也相當的滿意,當即就把事情定了下來,讓正信團隊與戈夫羅方面的代表去詳談了。
倒是威爾士公司,讓李凡愚小小的意外了一下。
之前對方只是說派出了代表,但是他沒想到,來人正式威爾士的總裁,現任威爾士親王,英國王儲查爾斯的表兄——弗雷德裡克.季格恩。
“李先生,請不要這麼意外的看着我,這很失禮。”
見到李凡愚一臉的驚訝,弗雷德裡克笑道。到底是貴族,就連魚尾紋控制的都有一種儀式感。
李凡愚在心裡小小的吐了個槽,面上恢復了正常,“實在是沒想到,侯爵先生會親自前來。”
“這沒什麼奇怪的,在商言商,大英帝國的貴族從大航海時代就開始賺錢養家了。即便到了現在,就連女王不也是得過問自己的莊園業務嗎?在金錢面前,沒有什麼貴族,我們都是追尋利益的販夫走卒罷了。”
這話李凡愚倒是愛聽。
在請弗雷德裡克落座之後,李凡愚將自己關於迷你的計劃說了一遍;
迷你是登上過時代週刊的車型,憑藉不錯的性能和高度的個性化,即便作爲一款進口車型也已經在英國打出了知名度。只不過之前迷你是作爲奧迪旗下的一款車型,而現在李凡愚想在短時間提升公司業績,所以將迷你單獨成立品牌,劃到勞斯萊斯旗下並授權生產罷了。
所以李凡愚的要求,也就是要求經銷商對這個新品牌進行大力營銷,在短期之內利用迷你cooper之前的影響力,和本土化生產後的成本,售價降低,徹底打開英國的小型車市場。
他說,弗雷德裡克.季格恩就那麼安靜的聽着。知道他將所有的要求說完,弗雷德裡克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道:“李先生,你說的這些,對於威爾士公司來說都不是問題。事實上,之前威爾士就以進口代理商的身份在CARBUY上出售迷你這款車了。您說的,我們都可以做到。所以你看,你肯定在好奇;既然這些都沒有問題,隨便一個代表來,就可以將事情說清楚定下來,我爲什麼還親自到這兒呢?”
李凡愚知道他這是話裡有話,於是點了點頭:“如你所說,我的確有這樣的疑問。”
格雷德里克微微一笑,“我這次來,爲的不光是迷你的品牌代理。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李凡愚以爲他說的是正信旗下另外幾個品牌的事情,便道:“對不起,季格恩先生,我們的奧迪,X-CAR以及寶馬的全球計劃還在制定之中,現在我實在沒有辦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
“不不不、我想和你商量的,可不是這種事情。”格雷德里克搖了搖頭,道:“我要和你說的,是生意之外的事情。”
“比如?”李凡愚正了正身子,他不明白這個素未謀面的侯爵和自己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好說。
“比如,你肯定知道威克斯集團是一個以家族爲紐帶的財閥。他們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一些關鍵決策,甚至是政局。”
李凡愚點了點頭,等待着弗雷德裡克的下文。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雖然皇室已經淡出了政治,但是我們在英國擁有大量的產業,這同樣需要一個穩定,而且對我們有利的政治體系。現在,我來自東方的先生,不怕告訴你,工業部的某些官員的做派,已經走到了我們的對立面上。”
“你還不知道的是,皇室左右政治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要是被議員們知道了,恐怕會是一件相當大的麻煩。而恰巧,我從一位老朋友那裡知道你掌握了某些證據,而我們也同樣需要一個和皇室暫時沒有任何關係的人,來替我們拔掉這顆釘子。”
說完這些,弗雷德裡克優雅的翹起了大長腿,端起了身邊還冒着熱氣的紅茶,對李凡愚微微一笑;
“李先生,你願意做這個人麼?”
他輕輕的喝了口茶,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