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就對了,說明你的潛意識在對抗那種痛苦,你平時是不是想過自己有一天能變強?”娜拉莎循循善誘地說道。
提出疑問的人輕輕點兩下頭,嘟囔:“不要騙我哦,我讀書少,是潛意識對抗麼?說起潛意識,感覺像被催眠,呃……或許……好吧,吃雞蛋何必去問哪隻雞下的,總歸變強了,可我自己身體難道不應該瞭解嗎?不是吃雞蛋那樣簡單的問題……”
這人邊嘀咕邊小心動作,慢悠悠地走去廣場適應新得到的力量。
不止是他,頭一批接受藥劑的人心裡同樣有想法,他們讀書一點不少,他們經過訓練之地多年的磨練,情商也不低。
所以他們不問,他們等待着戰鬥值達到二百時好選擇回家,回去將有無數的榮耀降臨,只是不曉得多年未回去,家裡有什麼改變。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放下心來,立即找第二批人過來。
第一批是實驗性的,只有一千人,第二批找來一萬人,安置在鐵礦城給準備的一間間房子中。
催眠、注射、觀察。
被注射藥劑的人無意識狀態下承受痛苦,外面儀器裡面的身體哆嗦着,實力同步增加。
動靜很大,神國各個部門的分析報告形成,送到上面,然後如石沉大海。
軍政雙方的頭腦們沒去仔細看分析報告,只掃過大概的數據。便不再提及。
他們有猜測,公孫家的人懂得某種密法,可使藥劑承受吸收者處於特殊狀態下。減輕所受的痛苦,精神和意識上的痛苦。
但不能去詢問,以免破壞相互之間的關係。
聰明的政治家要學會去利用一切力量,而不是解開一切秘密。
鐵礦城,當一萬人醒來,興奮適應起自己的‘新身體’時,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晌午。
公孫慕容二人觀察下自己的身體狀態。匆匆吃過飯,再讓人去叫來一萬修路工。
第二個一萬人趕的路多。到傍晚才進城,他們後面的陸續往鐵礦城移動。
連接山中城、鐵礦城的路還未修好,若沒注射藥劑,估摸着要修到開春。方能讓三輪車和牲畜拉的車通行。
然後還有一個修補工作,冬天修的路因天氣緣故,天暖和了密度和堅實度會變,路面有的地方鼓起來,有的塌下去,用大石磙子配合添土找找平就好了。
往後的二十多天,公孫慕容與娜拉莎每日不做其他事情,只爲修路工注射藥劑。
加上第六批送來修路的普通人,一共二十九萬三千三百人。一律注射完,先前注射的人修路速度加快,早把自己負責的區段修好。正幫別人幹。
兩個人暫時無法繼續爲別人注射藥劑,因爲……沒錢了。
他倆一系列地經濟運作所賺的錢,全部搭裡,
羽芒自從損失慘重,和起聯合勢力大量購買藥劑拉昇價格之後,藥劑的價格進入回落期。
二人通過合作賺到的分紅、放貸的利錢、賣配方的錢四棲大神養成記【重生】。把近三十萬人提高到二十戰鬥值以上,所剩無幾。
“果然。養隊伍從來不是件輕鬆的事情,羽芒還在暗中使壞,後期把戰鬥值藥劑價格拉到兩萬積分一支,多虧我們沒提前動用庫存。賬,我給他們記着。”
娜拉莎擺弄着一個用來嘣爆米花的大肚爐子,瞪了街道對面裝着在別人攤子上看貨的羽芒人一眼。
嘣爆米花爐子算是個鍋爐,大肚子,後面有搖把兒,還有壓力錶,前面是扣合螺栓進緊是密封的蓋子,爲了密封效果好,密封接合處使用的是類金屬鉛一樣的軟金屬,但比鉛好,沒有什麼毒。
在蓋子上面多了一個用來排氣的簡單閥門。
把需要嘣的大米、苞米、高粱米,甚至是大豆等東西裝進去,放點糖,扣上蓋子,螺栓緊一緊,架在下面有火的架子上搖動旋轉便可。
到了一定壓力,用一根管子套在扣蓋子的卡點刻意延伸出來的棍子上,利用槓桿的力量使勁一踹,密封的蓋子就因卡扣滑出而打開。
裡面一直受壓,同時本身帶壓的東西在突然離開壓力環境時瞬間膨脹,米花就出來了。
當然,使用另一種玉米的話,直接同氣壓受熱情況下它自己便能膨脹成花,就是炒出的米花,或者說是烤出的。
這種工具是吃貨的種族研究出來的,簡單實用,在孩子零食缺少的年代裡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前提是太老舊的狀態下別使用,否則出事故會讓快樂變成痛苦。
公孫慕容也搖着一個,他本不想拿出此等零食神器,但是……
“羽芒的人已改變風格,看我們賣小吃賺錢,他們的人居然跟着賣小吃,超過二十個這邊的城池有他們擺出來的油炸攤子,每個城池最少有三十個。”
“嗯哪!”娜拉莎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炸的各種東西小孩子喜歡吃,他們還不換油,只有在油少了的情況下添點油,吃多了對孩子的身體有害,所以我們要讓孩子有更多零食可以選擇。”
“明天閉幕式,我們接着搞大型演出,正好可以賣爆米花,另一個設備不知道城主申請下來沒有,糧食加工成零食,有太多種方法,現在的米花至少可以做出二十種口味和十種以上的添加東西。”
公孫慕容邊說邊搖,他現在鍋裡放的是大米,爆出來後可以混合其他東西製作成圓球、長方體、菱形、卡通圖案等。
兩個人聊着,羽芒外面的人通過站在街對面的人影像觀看和聽。哪怕是老員工,此刻也很無奈。
“部長,分析不出來他們下一步想做什麼。他們的思維太跳脫,似乎對什麼事情都不關心,哪怕生死,又似乎對任何事情都認真,即使零食。”一個人對牟阿敦克說。
“裝的,故意裝成這個樣子,以麻痹我們。我的評價是……演技一流。”牟阿敦克篤定地說道。
不管是不是演戲,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看看壓力錶。相繼起身,把鍋爐前面的卡扣杆從一個漁網簍子般的東西上面刻意開出的口伸出來,把鍋爐前端全部塞進去。
然後用鐵管套在伸出來的棍子上,喊了一聲‘響啦……’
“嘭~~~”一大堆的大米花和玉米花就出來了。圍觀的小孩子剛纔捂起耳朵,現在高興地跑到近前,看看米花,再看看兩個人,也不出聲,只用眼神表達想吃的願望。
這已經是第二鍋,第一鍋被之前的孩子給分走。
他倆自然不會賺這點小錢,公孫慕容只取了一半大米花去蘸糖塑形,娜拉莎一揮手:“吃吧末世江湖行。”
孩子們登時高興地打開簍子後端捆紮的漁網。從中掏出米花,開心地用衣服兜起來,在後面等待的孩子的催促下。他們高興地跑掉。
一鍋半的米花在很短時間內被分掉,又有一羣孩子等待。
只要孩子不鬧,陪他們玩的時候大人也會很高興,如果孩子鬧,那麼大人應該想辦法不讓他們鬧,而後高興。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就有辦法讓所有孩子都快樂。
他倆稍微清理下爐子。剛要再裝糧食,一對兒六、七歲大的龍鳳胎姐弟或兄妹就哭哭啼啼、滿臉黑灰。提個籃子走過來。
小女孩兒把籃子往地上一墩,用含淚的眼睛看着公孫慕容、娜拉莎。
娜拉莎伸手擦擦小女孩兒的臉,觀察擦下來的灰:“柴火灰,哪怕的柴火?”
公孫慕容做兩次深呼吸,看看天:“天不好,現在燒火會倒煙,籃子裡放的是切得很不規整的雞肉塊,生的。”
娜拉莎點下頭,問小女孩兒:“你倆做飯,沒使用天然氣?”
“天然氣被爸爸媽媽給鎖死了,怕我們用,鄰居大伯送了我們一隻雞,我們想燉好給爸爸媽媽送去,可是……可是……哇~~”小女孩兒還沒說完,就開始大哭,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小男孩兒跟着抽噎。
公孫慕容起身進屋,娜拉莎把兩個孩子摟過來:“沒事沒事,做雞,我們配合你們做,做好了給爸爸媽媽送去。”
她沒問爲什麼孩子不去使用鄰居家的天然氣,更沒提兩個孩子的爸爸媽媽可能已經吃完飯了。
片刻後,公孫慕容出來,遞給娜拉莎兩條熱毛巾,他自己手上拿了蔥、姜、蒜,還有一小碗紅色的汁。
重新坐下,公孫慕容把雞肉和調料,包括汁全部倒進嘣爆米花的鍋裡,合上蓋子,架到火上搖動。
娜拉莎邊給兩個孩子擦臉擦手,邊安慰:“等一小會兒,然後你們就能吃到有紅燒雞塊的味道,幹鍋雞的口感的雞了。”
兩個小傢伙已經不哭了,好奇地看着公孫慕容忙碌。
公孫慕容邊搖邊看壓,過了六、七分鐘,把鍋擡開,口朝上,打開排氣閥,從中開始噴蒸汽。
大概一分鐘,擰開蓋,娜拉莎端盆接,一塊塊大小不一的紅色雞塊就倒出來了,香氣四溢。
公孫慕容洗鍋,娜拉莎幫着打好包裝:“去給爸爸媽媽送,骨頭已經酥了。”
兩個寶寶手拉手,蹦蹦跳跳離開。
羽芒外面指揮部。
“真他嗎的有閒心。”一個老員工使勁點頭。
“原來裝個排氣閥是作這個用的?爲了吃,他倆也是蠻拼的。”另一個恍然大悟。
“就是說他倆根本沒把我們羽芒針對他們的動作當回事兒。”
“我需要一個排氣閥,一肚子氣兒。”
******
這章爲加更,據說十一加更的好孩子,會有人給投月票,還是投一張會變兩張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