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不是我們贏了大獎,哪有獎?是我們的眼光好,押對了注。”娜拉莎順手把一百萬信用點劃給服務人員。
“是是是,是您二位眼光好,就知道我們人能贏。”得到賞賜的服務人員快要瘋了,一百萬啊,這是遇到了真正厲害的人。
這是娜拉莎和公孫慕容商量後刻意做的,因爲兩個人沒錢,至少暫時沒錢。
沒錢還想做事情,怎麼辦,好辦,在無法知道對方身份和對方也不能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讓對方覺得你有錢。
這樣一來,辦起事情的時候,很多冤枉錢則不用花,甚至一些個不是很值錢的東西,別人會願意送你。
上層社會中就有這樣的規則,唯一難點是你真的能裝出來有錢的樣子。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現在開始裝,一定要讓人覺得他們的身份很高,對錢來說不在乎,把錢當成一個數字。
別人如何認爲的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服務人員絕對已經把兩個人定位成了大富豪,有身、有背景的那種。
一百萬啊,說給就給了,扔出去兩千億,眼睛都不眨一下,這不是有錢是什麼?
剛剛划過去的兩千億這個時候重新劃回來,還多了一千億。賭場裡有人心疼這筆錢,但還想不到留下的辦法,強留?開玩笑,黑市裡的規則要比外面更嚴。
服務人員高興的時候,突然收到了一條消息。準確地說是命令,內容簡單,讓他想辦法讓兩個剛剛贏了錢的人繼續賭下一場人獸鬥。
服務人員爲難了。他不知道上頭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想的是自己的身份有資格要求兩個隨手扔出兩千億的人做事情嗎?
考慮到自己不做的後果。他還是咬着牙,儘量讓自己的笑容更耐看,對着公孫慕容和娜拉莎說道:“兩位,下一場還是人和一隻野獸戰鬥,您二位可以繼續押注。”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沒出聲,似乎是沒聽到服務員說的話一般,不順着服務人員的話說,更不反對。
因爲無論是哪一種反應。都會賭場關注過來的人看輕他們,他們懂,沒有底氣的人才會多說話,以不出聲來應付,纔是上層社會人物的通常做法。
服務人員很擔憂,等着鬥獸場上重新出現了一個人和一隻雙頭火烈獸的時候,在觀衆們不停地歡呼聲中,公孫慕容問向服務人員:“賠率多少?”
“回您的話,押人的話,人贏了是一賠五。押雙頭火烈獸的話,是一賠零點零一,跟上一場一樣的。只是人高了,高了十倍。”
服務人員略顯緊張地回答道,他的手心已經全是汗了。
“有平局嗎?”娜拉莎問。
“啊?”服務人員一愣,平局?怎麼可能有平局?他剛想搖頭,瞬間收到了一條消息。
他咧嘴一笑,回答:“有,平局,一賠五十。”
“好,我喜歡贏大的。押平,剛纔的錢都押上吧。三千億,我這人啊。把錢扔出去就不打算收回來,贏了就多押幾次,輸了重新下注。”
娜拉莎說着話,把三千億劃給服務人員,又點了兩杯價值三億的杜理果的果汁,她和公孫慕容一人一杯。
這個服務人員壓下心中的震撼,幫着去掛注,另有人把兩杯果汁送來,娜拉莎端起來一口喝掉半杯,打了個嗝,滿意地說道:“行,這個果汁味道還可以,多來幾杯,大家一起喝。”
話音一落,一百億划過去了,另一個服務人員堆了,三億一杯的杜理果果汁是整個黑市最貴的飲料,沒有之一。他從未見過誰如此猛灌的,而且還讓別人跟着一起喝,分明是拿錢不當錢看啊。
車伕在旁邊張張嘴,他很想說把那個變成現錢給他吧,他不喝,但他知道,不行,可以喝下去,卻不可以提要求,富豪的脾氣不一樣啊。
這邊喝着果汁,場上的搏鬥已經開始,那個人類是一個身高兩米二的細長的人,準確地說是長的瘦,感覺身上的骨頭和肉加起來還不到一百斤,就是一副架子一般。
另一隻雙頭火烈獸反而比上一場那個魁梧,整個身體大了一圈。
很多人都不看好那個人類,公孫慕容和娜拉莎面具後面的臉上卻是帶着笑容,他倆知道,如果人類想要幹掉這隻雙頭火烈獸是非常容易的。
別看他瘦,身上的能量波動卻非常強,是的,能量波動,從骨頭和肌肉中露出的能量波動,這是一個特殊基因培養的人,他的力量大,速度快,反應敏捷。
在普通人看來是弱不禁風,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卻是對此非常熟悉,這個人至少有着四品內力上的實力。
憑他的能耐,收拾一隻雙頭火烈獸絕對沒問題。
問題是自己二人押了他勝利,他則必然會失敗,只是不知道當初設計的橋段是讓他死,還是重傷退出。
此刻的他在裝樣子,估計很快就要輸了,他總是做出一個左腿不靈便的動作,那麼一會兒被攻擊,絕對是受這條退影響,好給別人一個合理的解釋,爲什麼他會輸。
賭場之前那個房間中的人也在看着,他們倒現在還沒有分析出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的大概身份,只知道兩個人花錢方面很大方,或者說是不在乎。
他們做好了準備,要讓人類輸,還是付出一條腿的代價,雖然通過基因技術修復後這人還得將養上幾年的時間,但能摸清兩個人的身份的話,還是可以接受的。
他們打算的很好,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反而不準備讓有的人如願。
人類在場上的動作是越來越不規範,好幾次出現了危險的情況,但他還在堅持着。似乎有一種永不放棄的精神在支持着他。
觀衆們大聲地喊着,即使是大部分全是賭他輸,依舊被他的這種精神所感染。
叫好的動靜一直沒停下。還有人使勁往下面扔錢,包括男人的卡片和女人的內衣什麼的。全朝着下面落去,有的因爲飛行距離太短,結果扔的人離得遠,把內衣扔到了前面人的頭上。
在亂糟糟的情況下,人類的身體重心已經完全失去,雙頭火烈獸找到了機會,張開大嘴向人類咬去,人類在這樣的時刻。還是強行把左腿輪起來踢過去,好像要踢到雙頭火烈獸的腦袋上,卻因爲他的腿不靈便,直接向野獸的大嘴裡送去。
就在這關鍵時刻,公孫慕容的腦袋微微左右動了下,正要開咬的雙頭火烈獸突然咆哮一聲,一個厚厚的土牆出現在人類的身下,把人類頂向天空,它則一頭撞到土牆上。
轟隆聲中,塵埃四起。看臺上突然一靜,大家全不喊了,愣愣地看着那不滿灰塵的場地。
幾息過後。一人一獸的身影漸漸出現,一個躺在地上,四肢張開,脖子微微向上擡,似乎想要起來,一個趴在那裡,四肢使力,也打算起來,結果他們兩個最後都沒有成功。
又是五秒鐘過去。一人一獸不再掙扎,是在一趴一躺地在那裡呼吸着。身體還有輕微地起伏,顯然他們沒死。
“又讓我贏了。真沒意思。”娜拉莎乾掉一杯果汁,不滿地說道。
一萬五千億就這樣到手了,加上之前的三千億,現在她和公孫慕容有一萬八千億的本錢了,剩餘的零頭不需要計較。
“怎麼可能是平局?這概率實在是太小了,而且以前的平局都是雙方一同死去,現在竟然可以起不來?”那個秘密房間中的負責人傻眼。
觀衆們愣神,他們全輸了,無論是押雙頭火烈獸勝利的,還是押人類勝利的,錢全部輸給了莊家,本錢也拿不回來了。
兩個服務人員看着公孫慕容和娜拉莎,雖然見不到兩個人的表情,但從他們的說話和肢體動作上還是能夠看到的,二人很不在乎,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一點八萬億啊,之前的本錢只有兩千億,現在多了一萬六千億,這需要他們有生之年一直賺,賺到死,也賺不到的啊。
兩個服務人員心中同時多了一個感慨,果然,有錢人不一般,花錢痛快,來錢也快。
一萬八千億第一時間劃到娜拉莎的賬上,她對着之前的服務人員說道:“讓他們快點開始下一場,我還要賭,今天我是賭神附體,哈哈哈……”
服務人員木然地把娜拉莎的話告訴鬥場的人,他暗自可惜,可惜他自己不可以在工作的時候參與押注,否則他把所有的錢拿出來,跟着兩個運氣逆天的人押注,說不定押完幾次後,自己再也不用在角鬥場工作了。
車伕同樣有此想法,但他不敢,他怕萬一兩個人押輸了,人家兩個人無所謂,他可是就把一千萬全輸沒了,這實在是太刺激了,太嚇人了。
角鬥場反應迅速,立即去安排下一場,他們的目的簡單,讓兩個賺到了大錢的人輸掉,看看他們究竟能拿出來多少錢押注。
如果還能拿出來,說明兩個人的身份有可能不一般,若是拿不出來,那麼很顯然,兩個人就是爆發戶,沒有底蘊,甚至是被人僱傭着過來的,至於後者的目的是什麼,暫時還需要驗證。
娜拉莎和公孫慕容來到角鬥場之後的第三次角鬥開始,現在換成了兩個人,角鬥場的人發現了,野獸不好控制,不如人聽話,到時候讓誰輸誰就輸,而且還是失去生命的那種,因爲這兩個人全是刻意培養的腦袋有點不好使的死士。
人命對於角鬥場的人來說不算什麼,哪一天不得死幾個,或者是十幾、幾十個人,尤其是羣體角鬥的時候,死掉的更多,一場血腥搏鬥死個一兩百人實在是常態。
別說是他們這裡,銀河文明的地下勢力依舊如此,只是官方查的嚴。一旦被抓住,八大家族是不會輕易放手的,他們會狠狠處理參與的人。一般是送到戰場上,前線。意思是說既然你們不把別人的命當回事兒,那麼你們就向着敵人衝鋒一下吧。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一看到兩個人上場,同樣反感,他們會殺人,但不會玩人,玩人,並且還是讓人去死,那是以別人的生命取樂。二人不選,雖然死在他們手中的人很多。
於是他們兩個又押注,還是押兩邊的人平局。
上一場是公孫慕容控制住了雙頭火烈獸,才造成的平局效果,這一次兩個人打算控制兩個人的身體機能反應。
雙方的賠率開出來了,甲是一賠零點一,億是一賠零點五,平局是一賠五,當然,是返還本金的那種。不像兩個人之前在咯咕嚕賭場中那樣,本金投下去就不給了。
否則現在的計算方式沒有人會下注,因爲只要賠率低於一。那麼無論怎麼押,都是下注的人輸。
在看臺上無數的人叫着‘殺掉他殺掉他’的聲音中,兩個人動手了,互相之間剛一個回合交鋒便雙雙受傷,一個傷在了胳膊上,一個傷在了腿上,傷口其實不深,但因爲大,所以暫時血流得很多。
“好啊。幹掉他。”
“砍他,割他腦袋。”
“扎。從心臟的地方扎進去。”
“咬呀,咬他的脖子。”
看臺上的人叫着、喊着。甚至連車伕和兩個服務人員也跟着叫,對他們支持的一方喊,喊殺死另一邊人的話。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聽着,心中一時無喜也無悲,兩個人好像靈魂飛起來似的,俯瞰着整個角鬥場,看着那瘋狂的人,看着飛向場中的鈔票和各種東西,芸芸衆生,不過如此。
而角鬥場上兩個互相搏命的人受了刺激,拼殺得愈發激烈,感覺他們應付附身般,可惜,他們不是英雄,英雄在跟敵人作戰的戰場上,英雄再用最後一次進攻的機會來爲自己的文明拋灑熱血。
然後公孫慕容二人出手了,在場上玩命拼殺的兩個人突然發現身體很疲勞,而且攻擊時候的準頭也沒了,總是打不到正確的位置,讓對方躲開或擋住。
他們手中的武器越來越沉,他們移動的腳步越來越慢。
打着打着,他們的眼睛快要睜不開了,即使是角鬥場這時偷偷釋放了一種刺激性氣體,想讓他們振作起來,但依舊沒用。
一分鐘過去,兩個人‘撲通撲通’相繼倒地,躺在那裡胸口起伏着,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平局!
又一場平局。
角鬥場的人迷糊了,爲什麼會這樣呢?
“是不是那兩個人作弊了?”一個觀看屏幕的人出聲。
其他人搖頭,負責人更是訓斥:“是我們作弊了,但沒有效果。”
接着他猛然清醒,喊道:“九萬億,我們輸掉了九萬億,完了,我們會被處理的。”
整個房間的人感覺到周圍突然變冷,身體發寒,他們想到了,那兩個人又一次押平局,還是一萬八千億押的,五倍,九萬億。
也就是說這三場角鬥下來,他們一共輸給了兩人十萬六千億。
在黑市中十萬億確實不算什麼,很多筆買賣的實際價值遠超十萬億,那是用貨物來替代的,有價無市的那種。
對於角鬥場來說,十萬億同樣不高,十幾天賺的而已,不過不是讓他們用來這樣輸的,他們是想要人家的兩千億,結果一次次算計,不但沒算計到對方,反而把自己給坑了。
都照他們這樣幹,角鬥場還開不開了?上面會放過他們?
憂慮壓在他們的心頭,他們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輸掉的錢贏回來,是的,贏回來,不是派人去幹掉那兩個人,至少在黑市裡不行,除非查到兩個人另一邊的身份,等他們出了黑市找機會動手,把損失彌補回來。
“再設一局,讓他們押。”一個人咬着牙說道。
不少人點頭贊同,他們期待新的一局可以成功,更希望兩個人繼續押,還是全押的那種。
他們立即把這個想法告訴給服務人員,服務人員心中明白。角鬥場輸得太多了,多到大家無法承受的地步。
他便壯着膽子,對公孫慕容和娜拉莎說道:“您二位真是好眼關。下一場是……”
“沒意思,今天就這樣吧。正好我之前看上個東西。要七萬億,覺得那人像騙人的樣子,一會兒去買了,管他騙不騙呢,白來的錢,給他,還多一點零錢,今天我們很高興。眼光,運氣,缺一不可,對不對哥哥。”
娜拉莎打個哈氣,聲音不大地說起來。
公孫慕容跟着打哈氣,說道:“是呀,溜達一趟,居然連贏三把,很好,這下回去跟他們別人吹。讓他們也來瞧瞧熱鬧,到是時候我們兩個和他們賭,一次一萬億。看看誰最後輸,誰輸誰請我們在這裡大玩一百天,哈哈哈!”
“嗯哪,憑我們兩個的運氣,一定會贏他們的,我看上艘多功能飛船,要求用一個星球換,多賺點,然後用贏他們的錢買星球。換來飛船玩,那樣就有多一個玩具了。”
娜拉莎跟着吹。把兩個服務人員,還有從聯絡器上聽的屋子裡的人。以及車伕停得一愣一愣的。
初步判斷,兩個人背後勢力很大,還有其他相同的人物,一幫人互相之間還鬥着,看看人家說的,一次一萬億,這可不是像現在種突然運氣好了如何如何,是不停地賭,那一天要是從早鬥完晚,輸個幾十萬億,幾百萬億的又算什麼?
還有,聽他們的話裡的意思,他們應該能夠隨時過來,不是通過賭命運過來的,他們拿黑市當成個經常娛樂的地點。
這下麻煩了,兩個人若是不繼續賭了,損失的錢怎辦?跟上面的人說,說來了兩個身份高的人,所以他們故意輸錢給人家?上面的人才不管呢,上面的人只在乎結果。
負責人向服務人員下了死命令,告訴他,如果不能讓兩個人繼續押注,那麼他就等死吧,等兩個人一走,他立即回去受死。
服務人員哭了,他淚流滿面,哀求道:“求您二位,再玩一把,就一把,我實在是太想看到您二位繼續發威的樣子了,請給我一次機會,不然我死都不甘心啊,我十分崇拜你們,你們滿足我這小小的願望吧。”
他當然不能說實話,而是便出個很奇特的理由。
娜拉莎似乎來了興趣,問道:“真的?”
“真的,您看,我都激動得哭了。”服務人員抹了把淚。
“好吧,那這次我們押一個億,要是有人類,我們就押人類贏,要是都爲人類,我們就押平局,好不好,讓你再見識一下奇蹟。”娜拉莎答應了。
“好啊好啊。”服務人員連連點頭,然後猛然反應過來,不對呀,一個億?一個億夠做什麼的?你們贏了角鬥場十萬六千億,隨便拿個一億還不夠喝杯果汁的呢。
他覺得自己眼看就瘋了,他努力地盤算着,怎樣能讓對方把所有的錢押上,小屋子中的人更是焦慮不已。
好在這時公孫慕容幫了他們一把,他對娜拉莎說道:“贏來的錢就都押下去,別那麼小氣。全押,如果有人類,就押人類贏,如果兩個人,平局,賠率多少?”
服務人員和背後的人剛一高興,娜拉莎又反對:“不行,萬一他們弄一個笨笨的人,然後放一個很厲害的野獸,我們的錢就全輸了,我不幹,雖說不多,但是我們依靠眼光贏的,我可不打算被騙,哼!我太瞭解他們了。”
“不會的,不會的。”服務人員連忙保證:“這一次我們出動的是角鬥場的強悍五人組,你們應該知道他們吧?他們聯手攻擊是最厲害的,從未輸過,是角鬥場的招牌,只要他們出場,押他們準沒錯,而對手我們會放五頭獨角密鱗獅,也是最厲害的,通常一隻可以打敗一個幾十人的隊伍。
這可是我們角鬥場的重頭戲,一般人看不到的,只有您二位這樣的纔有資格觀看,因爲這是專門……專門爲今天大家高興的時刻助場的。押吧,押人類,十倍賠率,只要人類贏了,我們拿出十倍的錢。”
服務人員是一邊聽着負責人的話。一邊對公孫慕容兩人說的。
事實也正如他說的那樣,五個人很厲害,已經縱橫角鬥場七年了。二十年前,他們分別來到角鬥場的時候。角鬥場就答應過他們,說只要他們能夠贏二十年,那麼會給你們一個價值一百萬億的報酬,無論他們選什麼。
當時的五個人是在二百天內出現的,每一個人都表現出了很強的戰鬥力,他們甚至被安排了很多次必死的戰鬥,結果他們還是活了。
最後角鬥場發現他們的攻擊方式很相似,於是猜測他們回去是一個組織的人。就當作不知道這個情況,讓他們組成一個隊伍,並承諾二十年後給五個人一百萬億信用點的報酬,他們自己分配。
在之前還專門讓他們互相之間戰鬥過,可他們總是打個兩敗俱傷,看上去很慘烈,卻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更不會失去生命。
這讓角鬥場的人更加堅信他們的身份不同,不過無所謂,只要能爲角鬥場所用就好。現在眼看就要到時間了,角鬥場正準備安排一次角鬥,讓他們五個死掉。從而不用付錢,還能看看那個組織會不會繼續派人來。
本打算是等幾天的,不過現在是不得不提前動用了,他們爲角鬥場賺到的那麼些錢,他們死掉值了。
“好啊,十倍。”公孫慕容答應,他根本不需要多問,甚至連想都不用想,必然是對方要下套。是個正常人必然清楚。
但那又如何?下套,也要有下套的實力。
服務人員見此。高興不已,一邊讓兩個人暫時休息下。一邊開始做宣傳,這一次他們打算好好利用下五個人的生命。
凡是經常來角鬥場的人皆知,五個人是最強的,哪怕賠率再低,只要押他們,輸是不會的,頂多是平局。還有人懷疑平局是角鬥場安排的,只是沒有證據。
說宣傳就宣傳,在一分鐘之內,所有黑市中的人全部收到了一條消息,角鬥場的最強五人組要參加與五頭獨角密鱗獅的角鬥,讓人趕快下注,最強五人組居然是把賠率調到了一賠十,顯然是不看好他們。
短時間內,無數知道最強五人組的人點看情況觀看,而後下注,有相信五人組實力的,也有相信角鬥場給出賠率是有根據的。
角鬥場的人忙碌起來,一個個記錄,通過通訊器劃賬,然後固定單子,半個小時左右,看到零星的下注的人不多時,角鬥開始。
五個人先出現在了角鬥場地中,五個人面色平靜,每個人拿着一把刀和一面盾牌,隨意地站在那裡,成一條直線,或者說是斜線、橫線,角度和位置不同,看到的站位自然不同。
五個人三高兩矮,三男兩女,他們一出現,整個角鬥場上響起山呼般的吶喊助威聲,看樣子很多人還是看好他們的。
緊接着另一處地方出現了五個籠子,等到看臺上的人看清楚籠子裡關的五頭獨角密鱗獅後,叫罵聲響起,還有人連忙押注在五頭獨角密鱗獅一邊,之前的改不了的,但現在可以在另一邊下注。
車伕吸了口涼氣,聲音顫抖地說道:“變異的獨角密鱗獅,還是五隻,他們宣傳的時候怎麼沒有說清楚?變異的和正常的不一樣,不僅僅體型是正常的四倍大,跟個小山似的,最主要的是能力全面。”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詫異,他們很想問一聲,究竟什麼能力全面,但忍住了,不然一問豈不是暴露出兩個人知道的少,作爲一個有身份的人,怎麼可能不清楚變異的獨角密鱗獅的本事?
好在車伕非常配合,不需要二人問,他接着說:“沒有變異的獨角密鱗獅只能是頭上放出電,還有身體的移動速度跟風一樣,哦不,比風快。可一旦變異,它就能放出和雙頭火烈獸一樣的土的攻擊與火的攻擊,更可怕的是,還有水的攻擊,那水能變成冰。
完了,五個人完了,變異的獨角密鱗獅絕對本事在於恢復能力,只要是被打傷了,它能很快恢復過來。角鬥場是想讓五個人死呀,爲了錢麼?爲了那一點錢嗎?五個厲害的人,可惜……”
“別瞎說。”兩個服務人員同時喝止車伕的話,有的事情大家可以知道。可以做,但絕對不準說,沒有證據。
一個服務人員還接着說:“其實那五個人以前也隱藏實力了。放上去普通的獨角密鱗獅纔是不公平,對。不公平。”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在面具後面又一次露出了笑容,他們聽着看臺上叫喊着的押獨角密鱗獅的聲音,又感知了一下五隻獨角密鱗獅,微微點頭。
確實如車伕說的,五隻獨角密鱗獅擁有很全面的術法能力,不曉得五級的胡尋度利帝國從哪找來的,感覺和自己那邊的星球上的兇獸很像,等這邊的事情結束。找機會問問。
不過二人才不在乎五隻五頭獨角密鱗獅有多強,要說玩別的,兩個人不敢說大話,但說到術法,有娜拉莎這種無我無法的人存在,五隻五頭獨角密鱗獅死定了。
亂七八糟的押注聲又響了一會兒,角鬥場的人才宣佈角鬥開始。
在籠子打開的剎那,五隻獨角密鱗獅同時放出閃電,喀嚓聲中已經劈到了五個人身上。
觀衆們心中一緊,他們以前看到過五個人被別的野獸的電劈。劈到身上頭髮都立起來了,但還能堅持,這次呢?
這次。五個人根本沒有任憑電完全劈到身上,三男兩女在發出大喝聲的時候,身體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罩子,電直接劈到了罩子上,罩子輕微一晃,馬上恢復正常。
五個人在防禦罩被劈上的彈指間,刷的一下走位,從原來的一條線走成了五角星,原地留下五個殘像。
‘譁~!’看臺上喧譁聲起。觀衆們從未見過最強五人組今天的戰鬥動作。太漂亮了,那半透明的防禦罩。那殘像,那瞬間走位。果然隱藏實力了。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的眼睛瞪大,他們差點站起來,他倆看到了內力防禦罩,還有……五行走位。
不等觀衆的聲音變到最大,五個人朝着一隻獨角密鱗獅圍殺過去,前到出、後刀至、一刀飄忽一刀刺,左盾檔、右盾止、盾盾疊加力成十,金生水、水生木、火出土掩借木勢。
一隻獨角密鱗獅就在短短的一秒鐘之內被錘趴下,更重要的是它的七竅流血,顯然是不僅僅受到了盾牌力度的疊加和刀的傷害,還有內力透體。
剩下的四隻獨角密鱗獅顯然還沒有完全進入狀態,只不過是先出手一下,還在想着戲弄戲弄面前的這些可笑的生物,結果眨眼間廢了一個同伴。
四隻獨角密鱗獅狂暴起來,先是撐起了各種術法的防禦罩子,接着無數的術法向着五個人落去,它們撐起的罩子其實根本阻止不了五個人的突破,只要五個人打到罩子上那罩子必然被穿。
只有它們的各種術法攻擊纔會讓五個人不得不躲避,尤其是地面上的泥土被它們給弄起來,變成堅硬的石頭砸下時,並且伴隨着火焰,五個人也不得不躲一躲,他們身體上的罩子被碰到就是一陣晃動,顯然他們沒對這種戰鬥不是很習慣,估計以前沒遇到過,正在調整當中。
戰鬥從此刻開始進入了白色化,很多人的眼睛已經跟不上五個人與四隻獨角密鱗獅的戰鬥節奏,移動速度太快,全是殘像和虛影,有的人不得不申請一種專門放慢速度的播放儀器,他們一隻眼睛看儀器,一隻眼睛看場中的戰鬥,儀器那裡慢,顯然是不能看到最新的戰況,但可以看過程,另一隻眼睛則是想最先看到結果。
五個人不停地調整腳下的位置和相互配合的戰術,打着打着,突然兩個人手中的刀嘩啦一聲碎掉,又一秒後,三面盾牌碎了。
公孫慕容二人的眼睛眯起來,他們清楚,一定是角鬥場上的人給五個人的武器是作弊了,本來應該壞的,現在壞了,估計剩下的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果然,如兩人猜測的一樣,又打了幾下,其餘的盾牌和刀全部損壞,還是非常徹底的那種,想用碎片當飛刀都不行,因爲碎了後,很快就變成粉末了,事情都做得太陰損了。
若是換成另外的五個人在場上,遇到武器全壞。保證是又驚慌、又絕望、又悲憤,但五個人卻沒有那樣,他們依舊錶情平靜。相互配合着防禦、攻擊,沒有了刀盾就用拳腳。用胳膊舟、用膝蓋、用肩膀、用腦袋。
什麼寸勁蹦拳、什麼劈掛腿、什麼羅漢頭錘、什麼單幫靠、什麼背身肘、什麼衝膝,能用的全部用上了,而且五人還能相互聯手互通內力。
他們迎着四隻獨角密鱗獅的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絲毫不讓,一拳一腳打出來,空氣都跟着產生波紋。
觀衆人再次譁然,他們從來就想不到,那最強五人組還能如此戰鬥,太帥了。居然與四隻變異的獨角密鱗獅拼個不分上下。
就連那個房間中的人,也是一個個目瞪口呆,負責人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就是在角鬥場戰鬥了二十年的五個人,這就是平時看上去比別人強截,配合的時候強更多的五個人,因爲再強也要有個限度啊。
那拳頭跟獨角密鱗獅的爪子對撞上,爲什麼任何事情都沒有?
“還好,還好,多虧我多了一手準備。在他們平時吃的飯菜中放了一種混合性毒藥,平時不發作,關鍵的時候遇到另一種東西就成了毒。來人,給我放混合毒藥氣體。”
負責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發出命令,那場地中登時出現了特殊的氣體,無色無味。
之前一直很淡然的五個人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他們覺得肚子裡像被人用刀割一樣疼痛,身上開始失去力氣,甚至內力運轉都受到影響。
就在這時,那四隻獨角密鱗獅卻同時給失去戰鬥力。趴在地上的同伴放了一個恢復的術法,結果那隻獨角密鱗獅也晃了晃腦袋。站了起來。
五人瞳孔一縮,互相看一眼。三個男人同時喊道:“殺~!”兩個女人則是眼中有淚光閃爍,她倆知道,三個同伴要用同歸於盡的招數了。
“哇,太不要臉了,下毒,別呀,別拼命,我幫你們。”娜拉莎一見三人的架勢,用只有公孫慕容能聽到的聲音嘟囔,並朝場地中擠了下眼睛。
這一眼擠完,正要同歸於盡的三個人和兩個女的身體上突然閃過一道綠光和白光。
五個人突然覺得肚子不疼了,而且力量很充足,內力運轉更加流暢,居然滿血復活了。
顧不得怎麼回事兒,三個男人停下同歸於盡的行爲,重新跟兩個女的配合,與五隻獨角密鱗獅戰到一起。
這下時間可就長了,五人短時間內還沒找到獨角密鱗獅的破綻,所以拼着體力和內力戰鬥,尋找機會。
五隻獨角密鱗獅消耗的是精神力,這裡可沒有藥劑給它們瞬間補充。
打着打着,五個人終於有人受上了,硬拼了一次,把一隻獨角密鱗獅打重傷,他也傷了,結果又是白光一閃,他的腿上的傷口刷的一下結痂,好了,綠光再閃,體力恢復。
若是說這還不夠讓五個人吃驚,那麼當他們的內力消耗巨大的時候,突然從看臺上傳過來一股同宗同源的內力補充進身體的時候,他們終於悟了,有自己人啊,有自己的人在看臺上暗中出手,好強的能力,不僅僅能解毒,還能幫着恢復傷口和體力,並且傳送內力過來支撐。
五人登時信心滿滿,一定是超級高手來了,不然誰能狂妄如斯?
而看臺上的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則是盤膝坐着,一邊控制着術法,一邊修煉內力,然後傳過去。
本來他倆可以直接把那五個玩意解決掉,但還是想趁此機會讓自己一方的五個人多適應下,最主要的是兩個人考慮如何與五個人接洽,這是個問題。
戰鬥持續着,讓人以爲很短時間內可以結束的角鬥已經進行了一個半小時,雙方依舊在打。
只不過五個人是越戰越勇,五隻獨角密鱗獅精神開始萎靡,它們的精神力消耗的時候沒有補充,也無法休息去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