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勒亞,我們來談談,也許可以不用殺戮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
“你又想耍花招,提前聲明一點,我對你這種奸詐的男人沒有一丁點興趣。”
西勒亞可能是上一次被我的計謀騙怕了,連談判的機會都不給我,隨手一槍刺殺了過來。
剎那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地獄犬猛的伸過了頭來,一口叼住了長矛。西勒亞見到了上次吞噬過亞馬遜族兩位女王的魔獸,身子如風雨中的小樹一般又驚又恨的抖了兩下,旋即激發身體的鬥氣與之對抗。
“西勒亞,其實我們之間並不需要戰鬥。我現在是‘騎士之王’。一千萬銀幣和領地,我都可以封賞給你們。只要你們亞馬遜族可以加入古老聯盟,與我一同對抗亡靈及其走狗們。”
“好好想想啊!聖域約瑟夫雖然開出這種條件,但他卻並沒有能力支付給你,而且你想殺死蘭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剎那一邊示意地獄犬用力壓制,一邊用語言挑撥着對方那本就不牢固的合作關係。
將兩方的實力和條件放在天平之上,我這一面的托盤明顯會向下沉的。傭兵們本來就以利益爲上,西勒亞應該沒有拒絕我的理由。
但西勒亞卻猶豫了,她好像在思慮除利益之外的事情,一些比利益還重要的事情。我突然意識到了一點,亞馬遜女戰士這次來殺我還有其它的原因。
一聲嘶鳴傳來,不遠處的山澗頂端突然多出了一隊人馬。持標槍的亞馬遜女戰士沿懸崖邊緣無序的站立在兩側,中間簇擁着的是九位騎士。
純種的北歐飈雪戰馬,每一匹都如白雪一般的無暇。馬上跨坐的騎士們更是氣勢不凡,表情嚴竣,雙眼流光。顯眼的紅色騎士服,腰間懸掛着特殊的魔劍。每把劍的柄處都刻有聖域教皇親封的稱號。
這肯定錯不了!……這便是歐羅大陸的頭號騎士團——聖?騎士團,每位騎士團員都是魔武雙修的優秀戰士,都擁有可以與各國的國立聖騎士相媲美的能力。
他們每個人放在一個國家中都會馬上被加封爲高級將領,但因爲他們要隨侍在神的身邊,所以只有高等級的聲望,卻沒與之相襯的權力。
立在九位白馬騎士中間的一位,比較年長,而且騎士服的左胸前掛有一枚金燦燦的胸章,表明這位便是這隻戰力超羣的騎士小隊的首領了。
騎士首領神態倨傲的伸出戴着鋼鏈手套右手,點指着下面的亞馬遜女戰士說道:“西勒亞,你在猶豫什麼,難道想背叛大賢師嗎?不要忘記了是大賢師的恩典才讓你有這個恕罪的機會,否則你和你的族人們再就被屠殺殆盡了。”
大賢師約瑟夫不愧是老狐狸,竟然可以掏空教皇的權利,連教皇的親衛隊都成了供他拆遷的看門狗。
西勒亞全身顫抖,紅色的鬥氣洶涌四濺,猛的一翻長矛將小黑摔了出去。
“西勒亞,趕緊打掉亞瑟,證明你的忠心。如果讓我們騎士團親自動手的話,亞馬遜族那些仍被押解在地牢中的女戰士恐怕都會被斬首掉了。”
原來如此!看來約瑟夫對西勒是“恩”威並用,一邊重利誘惑,一邊又用族人的性命威脅,誓要藉助亞馬遜女戰士之手殺掉我。
“蘭斯洛特,趕快還手吧!在這種時刻,其實你是手無存鐵,我也會無情的殺掉你的。”
西勒亞高舉長矛在頭頂旋出一道銀盤,鬥氣凝結之後重砸在地面上,一道土溝如水蛇分水一般的破土向我襲來。
我閃身儘量迴避,後背還是被劃開了一條血口。並不是我不想拔劍還擊,只是現在就算我拔劍也只能拔出一條生誘的斷鐵片而已。
沒有魔法力量的幫助,就像沒有黃油的乾麪包一樣,還真是不行啊!
剎那和地獄犬見我處境危險,立刻向前來支援,但卻被山澗上面落下的標槍火雨擋了回去。
看來西勒亞是決意要殺我了,飆風近前長矛猛刺而下。我就地連滾了幾個翻兒,才險險的避過那如雞啄米粒似的連刺。
西勒亞微微一怒,調直長矛變成橫棍,改刺殺爲砸,猛的拍了下來。
“蘭斯洛特,爲什麼不反擊?不要以爲所有女人都會被你這種低級的方式所迷惑。”
這個女人在說什麼啊?還真把我當成種馬專業戶了。
憤怒之中的我忘乎所以,躺在地上繃起左臂硬硬向上格擋住了西勒亞的矛杆。
但主角大能的奇蹟並沒有發生,我只是在自找苦吃而已。挾風帶火的矛杆重重的砸在我的手臂上,發出“喀嚓”的一聲脆響。
我的大腦立刻接受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同時左小臂向着奇怪的方向彎了過去。
慘了,慘了!沒有乾脆的死掉,竟然先要承受這斷臂之痛。
西勒亞纔沒有管我痛不痛呢,回手旋槍,躍身而起。趁我疼痛無法反應的瞬間,槍尖如垂落的冰錐般直刺向我的咽喉。
可惡!身爲騎士之王就算要死,也要死的英雄一點啊!躺着死在女人的向下,這種死法我接受不了。
忍受鑽心的痛苦,我右手扶起骨折的左臂一起擋在脖頸之前。
長矛劃出一道雪亮的白線直刺而下,銳利的矛尖猛的貫穿了一我的左手掌,還有那本古書也被穿了個透。
“嗖嗖”響着怪聲的風刃在離我咽喉一公分了,但卻被左手掌的斷骨亂筋纏繞滯緩住了。
心臟在危機感的下感激下不受控的猛跳了兩下,手掌的大洞上噴涌出一股鮮血。
西勒亞一張微微泛着古銅色的臉上沾上了幾道鮮血,眼神中出現了微微驚恐的神態,可能是被我這種恐怖的求生方式驚呆了。只知道血淋淋殺人的女戰士,恐怕從未想過保命也會如此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