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八日,天氣晴朗,外面非常的寒冷,人們都躲在室內不敢出來。我和索碧亞夥騎着一匹白馬跑出了城外,我終於又找到了一個奇葩的理由,索碧亞想以前的家了,我要陪她回去看看。尤金用鄙夷的眼光看了看我,沒有說話,他知道索碧亞的老房子也許早就塌了。其他人也不太相信我這蹩腳的理由,還是琴伊是個好人,他同意了我的要求,還囑咐我快去快回注意安全,現在外面太冷,有很多飢餓的動物正在覓食呢。就這樣,我和索碧亞如同飛出牢籠的小鳥,終於又回到大地的懷抱了。
城外的道路上鋪蓋着一層積雪,馬兒也不敢撒開蹄子飛奔了,小心翼翼的踩在雪上慢慢的跑着。索碧亞還在追問“親愛的一,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的?他們真的肯放你走嗎?”我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他們知道我有急事需要辦理,所以很痛快就答應了。”索碧亞認真地問道“你有急事那應該趕緊去辦呀,爲什麼還要帶上我?”“咳,咳咳”我咳嗽了幾聲,“親愛的,你不舒服嗎?”“嗯?沒有,沒有不舒服,因爲這件急事和你有關係呀,所以就得帶上你。”索碧亞不解的問道“和我有關係?那是什麼事呢?”我往緊了抱了抱她“到了你就知道了。”由於馬跑的不快,直到天黑以後我們纔到了萊琪城。城門已經關閉了,我只好叫士兵開門,城上的士兵大聲喊道“你們從哪裡來的,你們是誰?”“我是執政官,你們快點開門!”我衝上面喊道。“執政官?這是個什麼官?沒聽說過。”幾個士兵相互議論說。但還是有人向值班的軍官彙報了,不一會,軍官來到城頭,仔細看了半天也沒辨認出我來,天太黑了,我們也沒有火把。“你到底是誰?我沒聽過什麼執政官!”索碧亞緊閉着嘴脣回頭看了看我,我知道她想笑憋得難受,“我是乾一!你扔下個火把來仔細看看!”上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過了一會城門被打開了,一名少尉跑了過來,行了一個軍禮道“大人,實在對不起,天太黑看不清您。”我好奇地問他“那你怎麼開了城門了?”少尉激動地說道“我隨您一起戰鬥了好幾次了,您的聲音早就刻在我心裡了。”哦,原來是這樣。進了城我沒讓他通知任何人,只是讓他給我們找了一家乾淨的旅館。這家旅館一共兩層,女主人領我們到了二層一所寬大的房間裡,房間非常整潔,壁爐裡的火苗閃閃發亮,一支超大的鐵牀擺在房間中間,四周還擺放着一些桌椅,裡面有一間盥洗室。我和索碧亞洗了洗手臉,過了一會女主人端來了晚餐擺在桌上,索碧亞早就飢腸轆轆了,拿起食物就是一通亂塞。吃完晚餐我和索碧亞擠在木製浴盆裡,靜靜地感受熱水帶來的溫暖,索碧亞今天應該是凍壞了,這些年她還從未在這麼冷的天氣出來過呢。我溫柔地撫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膚,舒緩她緊繃了一天神經,她安詳的躺在我懷裡,手指觸碰到了她胸前的櫻桃,她微微的顫了一下,緊緊地向後依了依。櫻桃變得堅硬了起來,索碧亞的呼吸也變得緊促了起來。光滑的胴體讓雙手癡迷,癡迷的雙手在山峰丘陵間遊走,似乎在尋覓未知的秘密。索碧亞的身體變得發燙,她那柔軟的小手向後溫柔地摩挲着,感受那熾熱的激情。慢慢地小手找到了激情的根源,索碧亞微微欠起身來然後緩緩地向後坐了下去,“阿”一聲微呼過後激起了無邊的春色。
索碧亞睡得很香,直到第二天中午纔剛醒來,她睜開明澈的雙眼看着我,我正靠在牀頭看書,房間裡放着幾本遊吟詩人的詩集。“親愛的一,你早就醒了嗎?”我放下詩集,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嗯,我醒了以後一直在看書。”索碧亞往我懷裡拱了拱,“我知道你的急事是什麼了,你的急事就是逃離約滿都,呵呵呵。”索碧亞銀鈴般的笑聲傳出了窗外。“尊敬的客人,你們起牀了嗎?”旅館女主人的聲音傳了進來,“哦,還沒有呢,不過很快就能出去了。”我回答道。“哦,那我開始準備午餐了。”
午餐不是很豐盛,但是索碧亞吃的很美味。下午我們在萊琪城裡到處閒逛,萊琪城裡到處都是小型的手工作坊,製作精美優良的服飾和鞋子。店面的後面就是自己家的作坊,各具特色的商品陳列的琳琅滿目,索碧亞高興地進到每一家店裡挑選自己喜愛的商品。“親愛的一,你看這件外套好看嗎?我們買回去送給索亞吧,你能幫我試試嗎?”“親愛的,你看這雙小靴子多可愛呀,咱們把這裡的都買了吧,回去送給桑娜、尤金家的孩子,還有學校裡的孩子們。”“親愛的一,你看這條長裙好看嗎?我打算把它送給桑娜。”就這樣整個下午成了索碧亞的狂歡購物節,後來我不得不找來城裡的士兵讓他們幫忙打包好派人先送回約曼都。
萊琪的夜晚靜謐又祥和,偶爾能聽見路上傳來“嗒嗒”的腳步聲,深藍的天空變得無比的深邃,星星在眨着眼睛偷偷的告訴孩子們是該睡覺的時候了。索碧亞拿着酒杯靠在窗戶旁邊,靜靜地看着星空,這是她第一次出來旅行,月光輕柔的灑在街上,異地的風情令她沉醉。
第二天吃過早飯,我們又出發了,爲了避免找不到住宿的地方,士兵們給我們準備一輛寬敞的馬車,馬車裡還準備了各種應用之物。四匹黑色的駿馬拉着馬車穿行在原野的小路上,那匹白馬悠閒地跟在馬車後面,今天它可舒服多了,再也不用馱着兩個人吃力的奔跑了。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偶爾有凍得發抖的野獸在雪地上尋覓食物,生活的艱辛對他們來說也是一樣的,爲了生存只能四處奔波覓食。索碧亞不願待在溫暖的車廂裡,她擠在我身邊看着沿路的風景,我嫺熟的趕着馬車,歡快的馬蹄聲奏響了一曲雪原進行曲。
馬車來到一座叢林前面,馬兒的步伐慢了下來,也許是天生的畏懼吧,它們覺得未知的叢林裡面一定埋藏着許多危險。我揮動鞭兒,馬兒們無奈只能慢慢的走進叢林,叢林裡的小路彎彎曲曲,像一條柔軟的長蛇延伸至叢林的深處。索碧亞既興奮又有些緊張,和我擠得更緊了,樹上偶爾掉下來的積雪都會嚇得她打一個哆嗦。叢林很深,走了很長時間也看不到頭,雖然有雪,但是和乾元山的從林比起來那差的實在是太遠了,乾元山的大樹好像能捱得住天空,人走在裡面只能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忽然,有一股腥風颳了過來,我一勒嘶繮,馬兒們停住了腳步,馬蹄不停的在原地踩踏,他們也感知了危險。我跳下馬車把繮繩緊緊的拴在樹上,“索碧亞,你回車裡去,一會就沒事了。”說罷我操起一支鋼槍跳進叢林,鋼槍原本是我爲固定帳篷準備的。索碧亞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回到車廂緊張的觀望着叢林的深處。我剛跳進十幾米遠的叢林裡,就感覺有一股風向我吹來,扭頭一看是一隻滿身花紋的大老虎在向我撲來,它那飢餓的眼神閃着精光,看來它是打算拿我當大餐了。我沒有躲避,待它衝到近前時,掄起鋼槍“啪”的一聲重重的砸在它的頭上,“嗷嗚”大老虎慘叫一聲摔倒在地,我沒有想要殺死它,所以用的力氣不是很大。大老虎在地上打了個滾又爬了起來,它不死心的盯着我來回轉悠,估計腦袋上的疼痛也讓它心有餘悸吧。這時樹林裡又傳來沙沙聲響,大老虎“嗷嗚”大吼一聲又向我衝來,這個討厭的傢伙,我掄起鋼槍跳了起來在它和我快撞到一起的時候,“啪”又一聲重響,大老虎骨碌一下躺在地上,這下再也爬不起來了。身後陰風吹到,我向右一縱,又一隻大老虎從我身邊閃過,然而就在它過去之後一條鐵棍似的尾巴朝我掃來,尾巴還沒有捱到我身體時“嘭”一把被我抓在手中,我用力一扯,生生地將慣性巨大的老虎扯了回來,掄起手中的鋼槍“啪啪啪啪”一頓亂砸,打的這隻老虎狂嚎不止。這時,那隻躺倒的老虎緩緩站了起來,沒有再向我攻擊,只是直直的看着我,眼神裡透着一股哀求。我撒開了左手,被打的老虎摔了個跟頭,踉踉蹌蹌爬了起來躲到樹後。我沒有再理他們,連續幾個跳躍回到車前,這時,狂躁的馬兒已經安靜了下來,我摸了摸它們的頭,馬兒“嘶哩哩”打着響鼻,慶幸危險的解除。索碧亞跳下車來撲到我懷裡,我能感覺到她那狂跳的心聲,索碧亞看着樹林裡的那兩隻老虎,老虎也看着她,對視良久,最後,兩隻老虎轉身走進了叢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