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立刻吩咐僕婦將坑裡的那些藥渣挖了友上傳)舒殘顎疈其實,就算文采菁不答應,這些藥渣,她也是必定要帶走的,反正她人多勢衆,根本不需要怕她。鬼才相信她這些藥是用來補身子的呢。若真的是用來補身子的,需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她甚至不知道,她這些藥是從哪兒搞來的,肯定有鬼。
又費了一炷香的工夫,兩個僕婦從坑裡頭挖出了半筐的藥渣,底下的因爲時間長了,都爛掉了。
張嬤嬤看那藥渣覺着挺眼熟,便撿上頭看着新鮮的,包了一帕子帶走,其他的由那兩個僕婦挑着,送去了東院方氏那裡。
臨走前,張嬤嬤留了幾個僕婦下來看守住了文采菁的院子,還警告她,道:“今個兒文姨娘就不必去夫人那裡請安了,這些藥渣到底是怎麼回事,奴婢會稟明夫人,等夫人裁定的。”說完,很快走了。
東院正屋的廳堂裡,方氏和喬雲煙一坐一站,正等着辶。
方氏氣定神閒,靠着墊子自管自的閉目養神,而喬雲煙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人雖站在那裡,心卻不在,一直偷偷轉頭往門外看。
好不容易,終於聽到外頭有腳步聲臨近,她很迫不及待的張望了過來,可是來的並不是她期待的張嬤嬤,而是秦氏。
秦氏看到喬雲煙早早的來了這裡,連方氏竟然都起的早早的,眸中很快閃過一道詫異檎。
“妾秦氏給夫人請安。”進了門,她先恭恭敬敬的向方氏行了禮。
“嗯,起來吧。”方氏淡淡應了一聲,繼續閉着眼睛,並不說話。
秦氏退到一邊,沉默了片刻,才悄悄向喬雲煙那邊挪了挪步子,小聲說道:“原來你早就來啦,我說怎麼沒見到你出來看熱鬧呢。”
喬雲煙心頭一突,佯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看熱鬧,看什麼熱鬧?”
“你不知道嗎?張嬤嬤帶了不少人去了文姨娘那裡,也不知道在挖什麼東西?鬧騰了好久。”秦氏故作驚詫的說道。
“是嗎?”喬雲煙假裝不知,隨意的問她:“那張嬤嬤把東西挖出來了嗎?”
“當然挖出來了。”
喬雲煙心突地一跳,興奮的雙頰慢慢暈上了紅雲:“那你看到是什麼了沒有?”
秦氏一臉遺憾:“那倒沒有,不過看張嬤嬤的臉色不大好,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
成了。喬雲煙高興的嘴角直抽搐,若不是現在不合適,她當真會哈哈大笑起來。費了這麼大的工夫,總算讓她逮着了機會,雖然還不知道挖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把張嬤嬤驚得變了臉色的,想來不是什麼好東西。
方氏和秦氏也在心裡暗暗高興,能不高興嘛,既能把眼中釘除了,還能把自己摘清楚,簡直是一舉兩得,說不定,還是能另外一個看着礙眼的也除了,那就是一舉三得了。
三個人各人想着各人的心思,都迫不及待的等着張嬤嬤能儘快回來。
又過了一炷香的工夫,張嬤嬤才帶着兩個僕婦並那一筐藥渣匆匆趕回來。
方氏面上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只在看到張嬤嬤進門的剎那,眼中閃過一道驚喜。
“回來啦……”
“是,夫人。”
“找到什麼沒有?”方氏垂着眉眼,狀似不感興趣的問。
“是。”張嬤嬤應了一聲,轉身看向門外,叫道:“把東西擡進來。”
兩個僕婦一左一右就擡着一個竹編的筐進來了,隨之飄進來的是一股腐敗的惡臭味。
喬雲煙和秦氏離着那筐近,一聞到這味道,立刻皺了眉,用袖子掩了鼻子,往旁邊躲了躲。
那兩個僕婦原還向着再往裡走兩步,離夫人近一點能讓她看得清楚一點兒。
方氏已忍受不住那股味兒,叫了“停下”,又讓他們往後退了退。
用帕子捂了鼻子,她眉頭深鎖,甕着聲問張嬤嬤:“你擡回來的這是什麼東西?味道這麼難聞。”
“這都是從文姨娘在院子裡埋得那個坑裡頭挖出來的,都是煎藥剩下的藥渣。”張嬤嬤神色凜然道。
“什麼?”方氏一驚,兩道眉當即就豎了起來,秦氏和喬雲煙也是一臉驚詫,齊刷刷望向那半筐黑乎乎的東西,心裡頭同時冒出一個疑問:這麼多藥渣都是什麼藥?
“知道是什麼藥嗎?”方氏又問。
張嬤嬤搖搖頭:“文姨娘只說是補身子的藥?”
“補身子的藥?”方氏不屑的冷哼一聲:“補身子的藥需要藏得這麼結實嗎?我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她竟然在偷偷喝藥。”
“可不是,看這些藥渣,該是有些日子了。”
方氏略一思索道:“你立刻把這半筐爛藥渣裝了,送去給大夫查驗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藥。”
“是,奴婢這就去辦。”張嬤嬤很快應了一聲,轉身就要出去,方氏突然又想到什麼,叫住了她,問:“那文姨娘現在如何了?”
“夫人放心,奴婢讓人守住了院子,她哪裡都去不了的。”張嬤嬤自信道。
方氏這才放心:“那就好,你去吧。”
張嬤嬤這才離開,不過半個時辰就回來了,喬雲煙和秦氏還等在那裡,方氏原是想要將他們打發走的,他們卻找了各種各樣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肯走。方氏當然知道他們在等什麼,既然他們自願非要在這裡立規矩,她當然不會攔着,而且,關於文采菁的事是,她也不打算跟他們隱瞞,她最好把事情鬧大呢,最好鬧得一發不可收拾,讓侯爺不得不處置了那個狐媚子,永絕心頭患。
張嬤嬤回來的時候,臉色看着有些不怪,不見興奮也不見失落,眉頭深鎖,似乎在思量什麼,好像有什麼難題解不開。
“回來啦,大夫怎麼說,那藥渣到底都是用來幹什麼的?”方氏迫不及待的問。
“這個……”張嬤嬤看着她,臉上的神情有些爲難。
“什麼這個那個的,到底是什麼藥渣,你快說啊。”方氏見她支支吾吾,很是不耐煩道。
“是。”張嬤嬤點點頭,又遲疑了一下才道,“大夫說,看那藥渣,像是避子湯的方子……”
方氏頓時怔住,連帶着一旁的秦氏和喬雲煙也傻了眼,愣愣看着她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你、你說什麼?那是什麼的方子?”方氏眉頭一緊,又問了一遍。
“是避子湯。”張嬤嬤再次重複。
喬雲煙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這怎麼可能?”他們都心心念念想着能有個孩子,她竟然在服避子湯?她到底在想什麼?
若是以往,對於喬雲煙的突然插嘴,方氏必會訓斥一番,可如今,她心中也是同樣的疑惑,因此倒是沒太在意。
“千真萬確。”張嬤嬤飛快看了喬雲煙一眼,看向方氏,從懷裡掏出一包用帕子包着的東西放到了方氏身旁的桌上。
“這是什麼?”方氏奇怪的問。
“這是奴婢從那些藥渣裡頭挑選出來的一些看着還算新鮮的。”張嬤嬤說着,撥弄着其中的幾片藥渣道,“夫人您看,這裡頭有好幾味藥奴婢原就看着眼熟,聽那大夫一說,奴婢纔想起來,經奴婢手熬的那些避子湯裡頭卻是有這些藥。”
方氏緊緊皺起了眉,百思不得其解:“侯爺都斷了她的避子湯,她竟然還偷偷摸摸的用,你說她到底圖個什麼?”
張嬤嬤勾脣冷笑一聲,看着方氏:“不管她圖什麼,夫人,這可是個好機會,若是讓侯爺知道了,她哪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方氏聽着,緩緩勾脣笑了起來,笑的寒磣磣,看得人背脊一陣發涼。
“你帶人過去,立刻把她給我綁了來。”她看向張嬤嬤下令道。
“是,奴婢這就去。”張嬤嬤中氣十足的應了一聲,帶了人直奔文采菁的院子。
這個時候,文采菁正很悠哉的坐在屋裡,逗弄着趴在她膝上的大白花。青檸在一旁給她打扇,可是卻一直心神不寧,扇兩下就往院門口瞅一眼,扇兩下再瞅一眼。
文采菁瞥了她一眼,幽幽道:“好了,別看了,再多看也不會看出花兒來。”
青檸可憐巴巴看着她:“姨娘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嗎?這事兒若是讓侯爺知道了,會鬧翻天的。”
文采菁不以爲然撇嘴一笑:“鬧翻天就鬧翻天,既然做了,我就有心理準備。不就是不想幫他生孩子嘛,反正又不差我一個。”說着,她頓了一下,抱歉的看看她,再看看劉嬤嬤,嘆了一聲道:“就是要委屈你和嬤嬤了,說不定會吃點兒苦頭。”
“奴婢不怕,反正奴婢皮糙肉厚的也不怕打,可姨娘你細皮嫩肉的……”她擔心的看着文采菁。
文采菁忍不住哈哈一笑,開口正欲說話,就聽“砰”的一聲,院門被人使勁推開了,張嬤嬤帶人走了進來,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彷彿想把人生吞了似的。妾本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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