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被趙一飛一喝倒並害怕,趙一飛夫婦二人怕的那個人是金氏而不是趙一飛;因爲她已經同趙一飛廝打過,趙一飛有什麼好怕的
薛氏被喝後悄悄掃了一眼一臉平靜卻讓她心驚的老太爺,她知道自己一直沉默不是辦法,最後一咬牙說道:“婢妾的八字沒有作假!只看我們趙府中,在婢妾進門後有這麼多人有喜就是明證!婢妾所犯的錯婢妾認,但婢妾的大功婢妾也一樣明白,就算老太爺和老太太不認爲婢妾有功,婢妾相信天下間自有公道的”
眼下寧可再得罪老太爺三分,也不能自認八字有假——那她就真的死定了:只要留在趙府,邋遢有這裡還可以徐徐圖之
而且薛氏也真豁出去了,她的最後一句話又了三分威脅:你們趙家如果不承認我的大功,那麼我就要把此事說出去,讓世人評評這個理
這個時代的人多半信鬼神,所以更米線於命運之說:薛氏如果真把她的大功說辭張揚出去,還真能得到絕大數人的相信
輕輕的
老太爺沒有把薛氏的威脅當成一回事,他輕輕的看了薛氏一眼:“大功?你的大功先不論;倒是你說的什麼“天下間自有公道”的這句話,你一定要相信,世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即使現在不亮,也會有亮的那一天,能看的清除事情的本來””
老太爺這話有着警告的意思,薛氏低着切齒在心中痛罵老太爺,卻不敢把威脅擺明了講出來。
老太爺取了茶盞卻並不吃,只是吹了吹熱氣:“再來說一說你的大功——你那個旺子的八字嘛,是真是假你心知肚明,我們同樣也是極清楚的;你不是咬定那八字是真的嘛,那要不要我現在把你當日找得那個算命先生請進府來,同你對質一番呢?
趙一飛早已經要氣炸了:“父親,同這個女子講不通道理的,你就是把人證物證都擺到了她跟前,她還是有本事咬着牙不認的;剛剛不就是這個樣子?不被打個半死她會承認是她害槿柳嘛?”
趙一飛說着狠狠的瞪向薛氏:“依兒子之言,把這婦人快快打發出去爲好,她留在趙府一日就是一日的禍害!”
薛氏聽到老太爺提到算命先生,便明白老太爺已經知道她當日的所爲,她的八字爲假老太爺是十分確定的,但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看起來不像是現在知道的,那他爲什麼不早早說出來呢?薛氏十分的不明白。
薛氏當日尋得算命先生她已經記不得是哪個了,但聽老太爺的語氣非常的篤定,她不自禁掃了一眼花然和心然,心下十分擔心——事情是她們使人去做的,也只有她們才知道那道士是誰。
花然和心然一直低着頭,當然沒有看到薛氏的目光。
薛氏得不到花然二人的暗示,更加惶恐不安起來:接下去自己要如何應對?
而且最讓薛氏擔心的是:旺子的八字如果被拆穿是做了假的,那她還有什麼可以憑藉呢?難道就真的只能被趕出趙府了嗎?
薛氏絞盡了腦汁的想法子,可是心靜不下來,哪裡能想到什麼法子?就算她心能靜下來,還能有什麼法子?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薛氏看看老太爺,又掃了一眼門外待命的婆子們,把心一橫:眼下已經沒有法子了,這一步無論如何是不能退的,再退便是死路了!如今只能一口咬定旺子的八字爲真,不管老太爺請什麼人來和自己對質,自己都要一概說不認識,那人是誣陷自己!再說了,那算命先生也不識得自己,也不認識花然和心然,想要指認自己並不容易。
薛氏拿定主意後便到:“一切但憑老太爺做主。但婢妾的八字的確是真!所以也不怕同人對質。”
魏太姨娘聽到薛氏的話暗暗搖頭,她爲什麼還不任命呢?她已經再難翻身了;如此說只會把趙家的人激怒,她的下場只會更慘一些罷了。
薛氏再沒有利用價值了,魏太姨娘沒有在她身上多浪費時間與精力。
更何況魏太姨娘現在心下也不平靜呢!魏太姨娘擡眼往窗外看去時,正好看到人牙子在窗前走過:看她來的方向倒像是人生三急之一。因爲看到人牙子,魏太姨娘忽然間又想起奶孃的事情,太太也好似料到
先機一般,把奶孃早早的、快快的移走了,讓自己的一番不知廢了一多半兒。
此事不比薛氏的事情,正所謂事不關己,薛氏的事情她是一點兒也不着急,不管結果如何,她只管在一旁閒閒的看着就好;但現在事關自己了,她哪裡能等閒看之?如果太太和二夫人也在謀算自己……
魏太姨娘忽然感覺,她眼下要本不應該再安排奶孃進府:如果太太和二夫人真得盯住了她,她這麼做無疑是自投羅網,就處奶孃被捉到了,也不會牽連到她,但太太和二夫人一定會更疑心於她,她到時豈不是動彈不得了。
但是,眼下什麼也不做,外面的那些人卻不會同意的!魏太姨娘第一次爲難了:事情到底是做還是不做呢?
她想不到解決的法子,心下煩燥又看了一眼窗外,陽光滿院綠樹成蔭:初夏時節,天氣還是有些涼的,或者是就是今天自己穿得少了些,要不怎麼全身上下都涼嗖嗖的。
趙一飛聽到薛氏的話怒氣“騰騰”直往上竄,頂得他胸口極難受:到了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想抵賴不認!趙一飛正要喝罵薛氏時,一個丫頭進來回話:“府外有位道長求見,說是去年”來過我們府中,老太爺和老爺都是見過他的。
老太爺和趙一鳴聞言對視了一眼,父子二人都很驚奇:去年來的道長,咦,不會是錢道吧?
“道長可是姓錢?”趙一鳴不太確定。
小丫頭搖了搖頭道:“二門上來傳話的人並沒有提及道長的姓氏,不過那道長說去年的時候爲我們府上的女眷看過八字,不過那八字很有些奇特之處,老太爺和老爺應該還記得纔對。”
聽完小丫頭的話,老太爺了和趙一鳴都確定來的人
一定是錢道長了:只是錢道長怎麼會來了?雖然他來的很是時候——正好可以讓錢道長把八字的事情說了出來;但是也因爲太是時候了,所以才讓老太爺和趙一鳴奇怪不已。
老太爺和趙一鳴、趙一飛商議了幾句,便起身一起迎了出去;薛氏自然被婆子們先帶下去了,等老太爺會完客後再處置她。
老太太聽到錢道長三個字,總感覺有些熟悉,聽到看八字的事情也想起了此人是誰,不過她的想法同老太爺和趙一鳴不太一樣;她低頭想了好一會兒忽然問言梅:“上次不就是這個錢道長給薛氏看的那八字嘛,還說什麼旺子!你們老太爺也是的,這樣的道見他做甚?還要迎出去,實在是太給他臉面了;依我看,這個道長應該就是個騙子,佈施幾個錢打發走了也就是了。”
老太太說完話的時候,錢道長剛見到老太爺;他正要和趙家父子三人寒暄時,忽然打了一個噴嚏;他向趙府裡面看了一眼,甩了甩拂塵笑道:“貴府上有人在說貧道是個騙子呢,此事還要煩請老太爺了,您可千萬記得要替貧道好好分說分說;貧道還指着這一點兒薄名在京城中混口飯吃呢。”
老太爺搖頭笑道:“道長說笑了,哪有此事。”他一面答話,一面又打量一下錢道長身旁的幾位僧人。他們父子剛剛看到錢道長和幾個僧人在門前立着時,齊齊又驚訝了一下:本來他們認爲來的人是錢道長自己。
錢道長行事總讓人摸不着頭腦,趙家父子就是想破了頭,也不會想到錢道長會同幾個和尚一起到府中造訪。
不過,同錢道長一起來的幾個僧人,趙一鳴卻是認識的;當日薛氏上香回來後,說他要納妾趙府纔會有子嗣後,他便使人到老太太和薛氏的當初上香的地方查訪過;所以他對薛氏在寺院中收買了解籤僧人一事,他早已經知道了。
當日,趙一鳴使人去問時,那被薛氏收買的僧人什麼也沒有隱瞞,一問便源源本本把事情說了出來;最終還笑道:“那銀子卻是不能推給施主的,那是女施主施捨的香油錢,同此事兒無關;何況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並沒有騙過人。”
原來,僧人當日的斷言並沒有錯,所以纔會被薛氏認爲僧人一時大意說錯了人數;事實是僧人不過是照簽上直說而已,趙府笨就是會多兩個“大”妾——太姨娘嘛;‘不過這兩個大妾同那位女施主一點關係也沒有’,這一句話僧人沒有說出來。
僧人的解釋是:“不是貧僧想要隱下這句話,而是貧僧說了兩位‘大’妾之後,那女施主便拖起了貴府上的老太太走了;嗯,女施主聽完貧僧的那一句話似乎有些生氣,不想再理會貧僧的樣子,所以貧僧也就沒有敢請女施主留步。”
僧人雖然出家心不在紅塵,卻身在紅塵,見多了紅塵中形形色色的男女,薛氏當初的那點心思自然瞞不過這位僧人去:什麼話應該說,什麼話不應該說,如果能說得是真話,還能讓施主滿意——對這位僧人來說,極是容易的事情。
錢道長聽到老太爺的話,也只是一笑沒有強辯說趙府的確有人在說他是騙子,他轉身指着一旁的僧人對趙家父子說:“這位是無塵方丈,這位是無我高僧。”好似他只要一說這兩位僧侶的名字,趙家的人就應該知道兩位僧人是誰一樣。
但,除了趙一鳴以外,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而趙一鳴雖然親自去廟中拜訪過兩位僧人,但他對這兩位僧人的認識只限於此。
不過,滿京城中知道這兩位僧人的人並不多,他們遠不如錢道長那樣遠近聞名。
老太爺父子三人同兩位高僧互相見了禮,然後又欠身請錢道長和兩位高僧進府奉茶。
老太爺會帶着兒子迎出來,就是因爲老太爺認爲錢道長實在是有些真本事的,同那些騙人錢財的算命先生或道士絕不相同;現在嘛,老太爺很慶幸自己給足了錢道長的面子:這兩位高僧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自己府門前,看錢道長的意思,他也是專程前來的。
雖然薛氏的事情沒有錢道長也能解決,不過有了錢道長更能堵住世人之口!
不過,趙府的父子三人依然不明白:錢道長如何知道自己府中會在今日要處罰薛氏呢?而且他們出家之人不會理會俗塵之事,爲什麼卻主動來自己府中沾染這種是非呢?
雖然有着百般的不解,但卻不便問出來,他們父子都相信,一會兒錢道長會言明的:他們父子只猜對一半兒,等錢道長走了以後,他們又多了新的不解。
無塵和無憂兩位僧人的話並不多,雖然也會帶一臉笑意,看上去親切之極;他們寬袍大袖走得好似不緊不慢,沒有一絲煙火氣,卻能緊緊跟隨在老太爺之側,不遠也不近。
趙一鳴更加深切的體會到了,當日趙安爲什麼回來後會對自己說“那不是和尚,那是得道高僧”直言了;他上次去時,雖然感覺無塵和無我同一般的僧人不同,但卻說不上哪裡不同來;今日兩位僧人分外的不同,讓人一看到兩位僧人,心下就會自然而然的生出敬意來。
落座後僕從們奉上了香茶。
錢道長一拂長鬚開門見山般的道:“貧僧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到貴府有三事相煩老施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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