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從性格方面來判斷,吳應珂這個人確實是一個非常之矛盾的人,實際上和自己的老婆越貼近,林風就越有點懷疑,因爲他發現這位女士實在是很不象是十七世紀的產物,什麼針織女紅賢惠淑德都是一竅不通,除了不太崇拜金錢之外,感覺和二十一世紀的都市女性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僅僅是如此也就罷了,而最令人無法忍受的就是這位公主殿下還特別崇尚暴力,或者說她對中國武術充滿興趣,如果說林風也是一個武林高手的話那這倒也不會成爲一個難題,不過可惜的是漢王殿下對中華武術確實不大感冒,雖然有段時間想認真練習一下,但這玩意比不得讀書寫字,沒有幼功的話練起來真的是悽慘無比,所以林風在紮了幾天馬步之後就不得不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老實說林風雖然現在高高在上雄霸一方,倒也沒有什麼一口氣搞個三宮六院的想法,當然這裡絕對不是他想在臣下面前裝模作樣,就目前的道德以及法律規範來看,以林風目前的地位,找十個八個小老婆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實際上在與吳應珂結婚之前,他也不是什麼守身如玉,在北京城的幾個地方也曾留下過幾樁小小風流韻事,當然這種事情只能意會不可言傳,掌握內情的也僅僅只有李二苟以及貼身的幾名衛兵而已,而與吳應珂結婚之後,他也就漸漸的與那些多情女子失去了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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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同時代的男性不同的是,男女平等的觀念簡直是滲透到林風的骨子裡去了,比如就這婚外情之類,就現在的主流觀點,那就是人不風流枉少年,如果真有這種事情發生了絕對沒有人會認爲這是一種不幸,一般都是正正當當上門提親,然後弄回去當小妾,不過不知道怎麼搞的,林風雖然知道這個流程,但真要幹卻總是感覺無法下手,除了有那麼一點點負罪感之外,他也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將如何在幾個女人之間周旋。

其實搞女人還是很需要情調的,就林風目前的處境來看,在他的勢力範圍內,如果他真的要搞某個女人簡直沒有任何困難,基本上只要一個眼色那一大票手下就會辦得妥妥貼貼,但象這樣追女孩沒有任何困難那也自然也就沒什麼意思,說到底人和禽獸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在外面偷偷玩了幾回之後林風終於回過味了,自己總不能爲搞女人而搞女人吧?這樣乾的話簡直和打手槍沒有任何區別,人家貪官搞權色交易還有點征服的成就感,但象自己這樣毫無阻礙的搞那還有什麼意思?到底也是二十幾歲的人了,不是滿腦袋**的毛頭小子,對於這種男女之事還是應該講究一些,不能太空虛了。這種心態確實很古怪,林風自己也有點納悶,但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找誰來諮詢一下,而且歷史上也似乎沒有這種事情可以借鑑,實際上就中國的傳統觀念中,貴族、皇室找很多老婆倒也不一定是專門爲了滿足XY,而是爲了擴大後代的數目,這對林風來說也是一種打擊,因爲他雖然也不算是很前衛的人,但如果把自己定位在生育工具的角色上,那也還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這段時間林風與吳應珂在感情方面還是取得了一定的進展,最起碼經過溝通之後相互之間也有了一些瞭解,對於林風來說,這種先結婚後戀愛的模式需要一點適應的時間,而他本人對吳應珂也還是相當之滿意,要知道在這個年代找一個象吳應珂這樣的崇尚自由、性格叛逆、開朗活潑的美女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最難得的是相對於其他羞羞答答三從四德的大家閨秀來說,和她聊起天來比較投緣,直來直去不用掛起一副家長相公的面具。

在真正進入彼此的世界之後,兩人談起話也隨意了許多,雖然從倫理上講,吳應珂雖然身份高貴,但究竟還是林風僕人,這個尊卑綱紀還是不能抹殺的,但吳應珂卻從來不吃這一套,所謂的三從四德的她從小到大都沒有放在眼裡,當年在孃家的時候即使父皇惹火了她她也敢摔盤子發脾氣,何況一個武功差勁的老公,當然林風也不會介意自己的老婆跟自己平起平坐。

現在兩人一般在一起討論的問題大多集中在武術方面,這也是吳應珂一直疑惑不解的地方,因爲她做過許多試驗,真真確確的證實了林風絕對不是什麼深藏不露的絕代高手,可以肯定他應該從來沒有練過武,但可怕的是這個人卻對中華武術非常瞭解,可以說理論造相當常之高,而且絕大部分集中在極端高深的方面,說到深處,簡直有點宗師風範,令人肅然起敬。

其實就吳應珂本人來說,她的那點玩意也只是些三腳貓功夫,對於老婆的實力,林風曾經偷偷找身邊的衛兵進行了一番調查,雖然漢王殿下本人不會武功,但他身邊的近衛軍官兵倒還是有不少高手,這個年代武林中人的就業渠道非常之狹窄,除了幹鏢師之外,不是加入黑社會就是幹捕快衙役,而漢王的衛士福利好、升官快,當然也是一種非常之有前途的行業,所以能夠有幸成爲林風的衛兵那肯定都是有幾把刷子的人物,這些人來源很廣泛,除了少林、武當這兩所著名高校之外,其他什麼崆峒派、華山派之類也是應有盡有,經過衆多高手的會診,王妃的武力水準得到了非常客觀的確認,那就是武藝低微、體力不足而且極端缺乏實戰經驗,就實用性來看,僅僅停留在“可以應付小毛賊”的階段,當然,這個所謂的“小毛賊”的概念也包括了漢王殿下。

心中有底之後說起話來也很有底氣,因爲就她對武術的理解來看,從小學時代就研究武俠小說的林風忽悠起老婆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到了後來,這種類似於演講的武藝較量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面,吳應珂沒有任何還手之力,所以每次談話都變會演變成某種學術探討,在這個過程中,林風發現吳應珂似乎非常崇拜武當派的張三丰,順帶的對林風所描繪的“道家功夫”也非常之傾慕,經常提出一些非常之有建設性的意見。

“阿風,就你原來所講那些,少林派的武功一味走剛猛的路子,而武當派則講究四兩撥千斤、以柔刻剛——”吳應珂瞪大了眼睛,緊緊盯着林風,“你說他們到底誰厲害一些?!”

“咳、咳……這個就爲夫來看,終究還是得看功力的,比如說少林功夫練到極至,金剛堅銳無堅不摧,即使對方以柔克之,也可一力降十會,而武當功夫講究沖虛謙和,剛柔濟會,深的道家陰陽週轉的真諦,也是非常之高明的……”林風偷偷瞥了一眼,發現老婆果然臉色不善,急忙補充道,“當然就境界上講,武當派兩者兼顧,境界還是高了一籌。”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原來的師傅從來不肯教我少林功夫,說少林派的功夫太耗身體,女人練不了,所以我就覺得他們的肯定功夫不行!”

“夫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林風捏了捏光溜溜的下巴,擺出一副高深莫測姿態,感慨的道,“這個少林功夫也就是天竺蠻夷的旁門左派,如果真要追究起來也算得上是入了魔道,還是武當派堂堂正正,走的是正統的路子!”

“唉,我說阿風啊,我聽你說得頭頭是道,可你爲什麼自己的功夫那麼差勁呢?!”這個問題吳應珂問了很多次,但每次都得不到明確的回答,所以只得問了一次又一次,見林風又是笑嘻嘻的搖頭晃腦,吳應珂急忙捏着他的手,瞪着眼睛惡狠狠地道,“這次你得老老實實跟我說明白,不說清楚你今天就甭想睡覺!”

“唉,老婆,其實我之前一直不跟你說,是因爲你的境界不夠,理解不了啊!”林風見吳應珂有點動粗的跡象,急忙解釋道。

“哼!胡說八道!”

“咳,咳,好吧,那我今天就跟你說明白,哎,你先把手放開……”林風縮回手臂,揉了揉,“唉,老實跟你說吧,其實我原來的武功是很好的,不過練到最後卻忘記了……”

“我呸!哪有這種事情?!”

“怎麼會沒有?我原來不是跟你說了麼?這個武功練到最高境界就會出現‘返璞歸真’的現象——你還記得不?!”

“難道返璞歸真就是把原來的功夫都忘掉?!”吳應珂不屑的哂道。

“唉,這你就外行了不是,各門各派的功夫不同,那練到後來當然境界也就不同了不是?而我練的這派就經常出現這種現象,”見吳應珂滿臉懷疑的樣子,林風解釋道,“你不信可以去問問我手下的那些大將——當初爲夫在福建起兵的時候,那可是身在一線,衝殺敵陣,當初趙廣元、王大海他們服我,就是因爲我武功精妙,兵敗的時候力斬數十名逃兵,力挽狂瀾反敗爲勝,這個可是很多人當場看到的,不是我吹牛!”

這件事情吳應珂倒也有耳聞,很多當事人都曾證實,雖然在殺敵數目上有點誇張,但大體上還是差不多,當下禁不住也有點半信半疑。

“好吧,那我再給你舉個例子,咱們也不說別人,就說咱的岳父大人,當初他是大明山海關總兵,那是威名赫赫的名將、大將,你說他的武功是不是很高?!”

“當然,我父皇當初用的弓足足有五個力,穿金裂石,武藝高強得很!”

“是吧,那你現在還見過他跟人動手了麼?——或者說他現在還練功夫麼?!”林風心中也不是很篤定,雖然情報上說吳三桂身體很差,但他未必也不會把功夫拉下了。

“這個……這個我小時候見過,不過後來就沒見他練過了……”吳應珂呆了一呆,忽然反應過來,“可是他後來當了王爺,還有誰敢跟他動手呢?”

“唉,這你就不懂了,將心比心,現在你在漢王府有誰敢跟你動手?——可你還不是經常找人比試武功,所以說如果岳父大人一定要和別人切磋,那怎麼會沒有機會呢?!何況這個練武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就算不和別人切磋,那每天早晚的功課還是一定會做的,可他現在連早晚的功課都不做了,這說明了一個什麼問題呢?!”林風微微一笑,兩眼望天,傲然道,“所以我作爲一個曾經的絕頂高手,估計岳父大人也應該達到了武功最高境界,那就是‘返璞歸真’,忘記了所有的武功!”

吳應珂兩眼翻白,她決計不敢相信這個世界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但現在對方論點鮮明、論據充分,而自己的理論功夫確實也是差得太遠,所以這時還真的無法反駁這個荒誕的結論,一時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知該怎麼說纔好。

“我早說了吧,這個屬於境界問題——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只有高手才能切身實在的去領悟體會,”林風擺了擺手,感覺這回確實吹得玄乎了點,轉口道,“夫人,我看你還得好好修煉一下,我去書房乾點公務,晚上再來陪你!”

“哎,等一下,今天還沒完!”見林風站起身來,吳應珂急忙一把擒住他的手臂,“老是練功有什麼意思,不如今天咱們玩點新鮮的?!”

林風大吃一驚,心中不寒而慄,他現在對切磋武功真的是沒有任何信心,急忙推辭道,“唉……爲夫也是身不由己嘛,所謂國事爲重,這個你可以去蕩蕩鞦韆,可以去聽聽戲、聽聽曲子或者看看書也行嘛!”

吳應珂怒道,“天天不是這個就是那個,老是在這裡轉來轉去,悶也悶死了!”

“那你還打算怎麼樣?”

“我不管,我今天要你陪我出去玩,”吳應珂忽然收起怒意,嫣然一笑,嬌嗔道,“咱們今天偷偷出去逛一逛怎麼樣?說書先生不是都這麼說麼?凡是明君賢臣,那都是得微服私訪的。”

林風嚇了一跳,心道私訪個屁,現在北京城裡想幹掉老子的少說也有千兒八百的,萬一出了岔子絕對吃不了兜着走,沒有幾百個高手前呼後擁咱們能出門麼?何況北京城裡破破爛爛又髒又臭,這有什麼好逛的,老子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難道你還真當它是步行街不成?當下急忙一口回絕,“咳、咳,不行、不行,太不成體統了,咱們是什麼身份?這麼出去別人會笑話的。”

“呸!管他們笑話不笑話,我可不在乎!”吳應珂不屑的道,秀眉一擰,惡狠狠的瞪着林風,“阿風,我過門這麼久了,可曾求過你什麼?”

“……”

“算了,你走吧,不陪不陪,好希罕麼?!”吳應珂失望的放開他的手臂,轉過身去。

“……唉,好吧,”林風心中一軟,硬着頭皮苦笑道,“你去準備準備,我回頭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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