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極致的纏綿,男人像是機器一般,在李顏夕身上大興土木,累的她幾乎暈了過去,她還是第一次,但他卻沒有絲毫的憐惜,他只顧自己身體的爽快。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李顏夕是被一杯冷水給潑醒的,猛然睜開眼睛,她連眼前怎麼回事還沒弄清楚,就聽到尖銳的女聲道,“都什麼時辰了,還賴在牀上?你真以爲軒王睡了你一晚,你就成夫人了?也不拿個鏡子照照自己是什麼模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李顏夕伸手抹掉臉上的水,這纔看清面前站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女子,她穿着粉色的裙子,扎着雙髻,本來長得挺可愛的,但此時卻是一臉的吃人相。
“看什麼看?不認識我啊?趕緊給我起牀,把房間打掃好,外面還有一堆活兒沒幹呢!”
說罷,女子將手中的茶杯扔在桌上,邁步往外走去。
屋中只剩下李顏夕一個人,她想要起身,但腰間的疼痛卻讓她低哼出聲。
掀開身上的薄被單一看,凌亂的牀單上面,是梅花一般點點鮮紅的痕跡,她回想起昨晚的一幕一幕,登時臉色通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藥物的原因,她的身體已經不堪負荷,但是嘴上還是不服輸的一遍遍喊着,讓他要她。
喉嚨上下顫動,李顏夕強忍着身體的不適,趕緊在一邊撿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後收拾屋子。
出門之後,外面的陽光照在身上,讓她終於有了一點溫暖,迴廊中不下五個跟她一樣打扮的丫頭,她們看到她,眼中充滿了各種羨慕嫉妒,最重要的是恨。
李顏夕手上抱着髒了的牀單,怯怯的看着她們,她倒不是害怕別的,只是她剛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根本就搞不清楚狀況,自然會有些惶恐。
“幹什麼呢?我沒說讓你快點出來幹活嗎?!”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李顏夕嚇了一跳,回身看去,就看到剛纔在房間潑自己茶水的那個女子,她快步走到自己身邊,伸手指着李顏夕的頭,皺眉道,“你呀你,平時說你蠢你還真的蠢!怎麼?點子好被軒王看上就以爲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李顏夕被女子指的直往後退,她最煩別人指着她,所以下意識的道,“幹什麼你!”
女子沒想到李顏夕竟然敢還嘴,她叉腰站在李顏夕面前,厲聲道,“寶嫣,你膽子肥了是不是?!”
李顏夕站穩腳步,皺眉看着女子,開口道,“你不就是生氣昨晚陪他睡得人是我不是你嘛,選我的人是他,又不是我自己,你有氣找他說去,找我幹什麼?我還累得慌呢!”
女子瞠目結舌,身邊的一衆人也是詫異的看着李顏夕,李顏夕卻不以爲意,想來原來這個寶嫣就是個受氣包,但她可不是。
女子愣了一會兒之後,皺眉道,“寶嫣,你想死是不是?”
李顏夕回道,“大家都是丫頭,你又比我高等到哪兒去?女人何苦爲難女人?你要不是月經不調影響心情的話,就別找我的麻煩!”
“你……”
女子氣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聽到安靜的院子中,傳來一陣輕笑。
女子正在氣頭上,想也不想就喊道,“是誰在笑?!”
女子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略顯慍怒的呻吟道,“給我住口!”
這個聲音對於李顏夕是陌生的,但是整個迴廊丫頭的臉色卻都變了,大家同一時間回過身去,所有人都躬身福禮,唯有李顏夕站直身板,看着不遠處院子中的一行人,當頭的兩個人,一老一少,老的穿着華貴,少的則是一副戎裝打扮。
一行人邁步走過來,老的皺眉看向剛纔刁難李顏夕的女子,出聲道,“我們丞相府什麼時候出了你這囂張跋扈的丫頭?!”
女子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連聲道,“丞相饒命,寶蓮……”
“給我住口!丟人現眼的東西!”
說罷,丞相擡起頭,眼中帶着些許深意的看向李顏夕,然後口吻溫和的道,“寶嫣啊,軒王看上你了,命人過來帶你去軒王府,這可是你的福分,到了那邊之後,好好伺候軒王”。
李顏夕愣在原地,大家自然以爲她是太過驚喜,丞相身邊的年輕男子淡笑,朝着李顏夕道,“寶嫣姑娘,我叫南城,是軒王身邊的近衛長,軒王派我過來接您”。
南城用了一個‘您’字,寶嫣的身份立馬水漲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