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讓慕容家和丞相那邊直接幹上。甚至你還懷疑我是奸細,多次暗示我想要我給你傳遞假消息。”
“對不起。”這句話等物默認了剛剛她說的話,都是那個時候他的心思。
他不願意她再說下去,緊緊抱着她,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道:“那個時候我整日家忙着政務。有一次和靜北喝酒之時遇到一個僧人。他問我有後悔的事情嗎?我後悔那時候在城牆之上和你說的那些話。我後悔了,十分的後悔。”
他抱她十分緊,甚至有些讓她喘不過氣來,不過她並沒有說,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覺得他是她的,不是天下人的。
外面風吹的緊,剛剛種下去的竹子被風吹過,瑟瑟的響。屋中安靜的很。
一夜好睡,起來的時候身心舒暢。她起身穿了衣裳,挽了發。就想過御書房去,可是一個婦人卻攔住了她的去處。
那個婦人面上帶着笑,看起來十分和藹的樣子,道:“娘娘,剛剛看見太后宮中的人正在去御書房的樣子,想來應該是太后有事找皇上說話,還是請娘娘過會再過去吧,不然撞在槍口上也沒有什麼趣不是嗎?”
這句話倒是說得十分的在理,她就忍不住打量那個婦人。那個婦人好像經受不住她這樣的打量,笑了笑道:“參見娘娘,奴婢是皇上派過來的宋嬤嬤。”
她這纔想起昨天的話,想來這個應該是爲了堵太后的話,送來的。故而笑了笑道:“宋嬤嬤請坐,來人,給宋嬤嬤上茶。”
“奴婢不敢。”她恭敬的站在一旁。
李顏夕皺了皺眉道:“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這是我們這裡的規矩。我們這裡從來不稱奴婢的,這就是頭件嬤嬤要改的。”
宋嬤嬤在宮中呆了十幾二十年,頭一回聽說主子不讓奴才守規矩的。不由得打量了李顏夕,連忙說道:“奴婢不敢。”
“以後這樣,你再說一次,罰一兩銀子,沒有扣你的月錢。”李顏夕並沒有好生的勸還是言辭之上警告,而是說出這樣的話來。
宋嬤嬤不由得擡頭看她,坐在美人踏上半靠着,驚豔的美貌,一言一語之間介是漫不經心,卻在漫不經心之間可以把事情處理得十分的穩妥。她好像知道爲什麼皇帝這樣寵愛她了。
宋嬤嬤行禮道:“是。”
“你在宮中久了,又這樣年紀了。你在昭仁宮中我也不好給你安排什麼差事,畢竟這些宮女我都是用慣了的。”她笑了笑,在陽光之下極其的美好:“故而你平時就好好歇着,倘若有丫頭做的不好的,指點指點罷了。也沒有什麼要做的。”
宋嬤嬤點了點頭,看李顏夕還有些睏倦神色,就弓身退了出去。
李顏夕靠在美人塌上,不一會就有未央帶着鶯兒進來。鶯兒看見她就撲過來,差點讓她抱不穩。
她抱着鶯兒坐在塌上,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未央道:“有什麼事情就說吧,鶯兒還小,有些事情你說了她也不明白。”
未央皺了皺眉道:“並不是這個意思,太后招皇上過去,說是中秋團圓節擺了宴席,說是要一起團團圓圓的好,宮中只有兩位嬪妃,自然都是要出席的。言下之意就是讓小姐您解了林嬪的閉宮反省。還說即使是有意,可是終究還是沒有傷到皇后,那時候什麼情形還不知道呢。”
“那皇上怎麼說。”平常人聽到這個會心涼,可是李顏夕揉了揉鶯兒的頭髮,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皇上準了。”未央低下頭,從李顏夕那裡看過去,看着像是未央有些惱怒。
李顏夕笑了笑道:“既然太后都開口了,皇上也是恩准了,那就這樣作吧。”
這句話讓未央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行禮就退下了。
鶯兒握住她的袖袍,奶聲奶氣的寬慰她道:“不要生氣,想來應該是被母親爲難得沒有辦法了。以前母親總不許我問父親的事情,可是如今卻把我送來給父親教養,想來以後就會好的了。”
這樣的言語,不由得讓李顏夕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鼻子,道:“真是人小鬼大。”說着就抱緊了她,道:“倘若我的孩子還在的話,想來也是有你的這般年紀咯。”話語之中略有些惋惜,還有些傷感。
鶯兒任由她抱着,童言無忌道:“你可以收我做女兒啊,反正爹爹總喜歡和叔叔在一塊,喜歡把我扔給奶孃,不管我,也不許我去找母親。跟着你還比較好一些。”
這句話不由得讓她笑了笑:“跟着我有什麼好的?”
“你會教我畫畫,教我識字,還會和孃親那樣,喜歡我。”說就就忍不住哭了,抓着她的衣裳道:“我好想孃親。”
李顏夕看着她抓着自己衣裳,小小的人又不能呵責她不要哭,故而不知道怎麼辦爲好。
她終於明白爲何在她哭得的時候,他有這樣無奈的神情了。
還有幾日就是八月十五了,身爲皇后,況且這次還是有太后出席的,她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哄好了鶯兒之後,把她送回去。
之後就是忙着準備這個準備那個。他晚間回來之時看見她如此,就不由得笑了笑,害得她的一頓打之後,才安安分分的幫着她處理一些事情。
她忙活了了幾日終於到了中秋佳節。宮宴不是安排在了昭仁宮等,只是安排在一個閣樓之上。只有在這裡可以看見更好的月亮。
雖說林嬪是打扮過得,可是面上的憔悴神色還是十分的明顯。明擺着就是要裝可憐的,果然太后看了之後,就皺了皺眉道:“這個孩子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了,原來見到是十分可人的啊。”
李顏夕皺了皺眉,覺得太后這是心口胡說,太后不見嬪妃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怎麼就見過林嬪了。
林怡行禮,之後就略帶委屈的看向李顏夕道:“當時是妹妹不懂事,聽見父母如此,爲人子女也是氣急了纔會,紅顏閣和大理寺本來就有深交,臣妾以爲姐姐是因爲以前妹妹做的那些荒唐事情蓄意如此,纔會對姐姐出手,請姐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妹妹吧。”
這句話說得十分的委屈,話語之間指出紅顏閣和大理寺交好,不由得引起太后疑心,之後再推脫自己的罪過。
李顏夕微微一笑道:“這件事是明明白白大理寺查的清清楚楚的,妹妹的意思就是說臣妾蓄意指使大理寺而爲了?”
林怡愣了愣,沒想到李顏夕回嘴這樣快,快到讓她不懂得怎麼接,只好含糊說道:“不是這個意思,臣妾斷沒有懷疑姐姐的意思,不過就是。”
“不過就是什麼?剛剛妹妹的話語之中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有些事情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有些事情卻不能。明擺着那邊是有意的陷害,這邊還要陪着笑臉是絕對不行的。
故而她選擇說清楚,道:“紅顏閣是臣妾手底下的,畢竟也是北冥國的,當初用紅顏閣招攬消息就是爲了幫皇上。如今皇上朝堂之上出現貪官這些,不應該處理難道還要繼續縱容嗎?敢問令尊那個罪名不是屬實的?紅顏閣用得着栽贓陷害令尊嗎?妹妹說這些話,不就是在明裡暗裡諷刺臣妾,說是臣妾借了紅顏閣的這把刀殺了你的父母嗎?”
這句話實在是說得太過嚴厲一些,雖然把剛剛的事情說清楚了,可是還是讓太后忌諱了李顏夕,也是提醒了太后紅顏閣是一個不能留的地方。